禹彬把腳踩在禹巖的肩上,他躬着身子,彎下腰,靠近禹巖,道:“小子,看到事實了吧?這就是你每天去努力奮鬥想要爲之改變的。你說你除了獲得一點點迷惑自己的感動,還能得到什麼?真是可笑。”
“你給我閉嘴。”禹巖趴在地上,轉過頭看着禹彬,雙眼快要被憤怒燃燒,嘴裡更是厲聲怒罵。
“呵呵,白癡就是白癡。除了能呈口舌之快,卻拿不出一點真本事。”禹彬俯身在禹巖的後背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然後他轉頭看着樹葉縫隙中的天空,繼續悠悠說道:“我相信你很早就聽過一個故事吧?”
“嗯?什麼故事?”禹彬忽然轉變的語氣突然讓禹巖有些接受不了,一張迷惘地臉看着他。
“一個老鷹和蝸牛的故事,在很小的時候,老一輩就經常和我們將,能夠爬山金字塔塔尖的世界上就只有兩種動物,一個自然是可以翱翔九天的雄鷹,而另一個卻是持之以恆,矢志不渝地蝸牛。”禹彬說着,嘴角居然出現一絲嘲諷。然後他又接着說道:“但是他們都錯了,能夠達到塔尖的只有雄鷹一個而已,蝸牛永遠也不可能達到。”
“這,爲什麼?”禹巖脫口問道。
“因爲蝸牛就跟你一樣,太狂妄自大,從來不從自身出發,也不考慮環境給人帶來的束縛。而卻爲了證明自己,去實現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標,這難道不可笑嗎?命運就是如此,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任你怎麼努力都是枉然。但你瞧瞧你,居然妄圖打破這樣的束縛,可能嗎?”禹彬笑着說道,然後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一些癲狂。
“但是,那有如何呢?我一定會打敗你,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能改變。”禹巖說着,雙手猛得在大理石上借力一拍,整個人順着這股力道在半空中翻了幾個圈,落在了地上。
禹彬也沒想到禹巖到此都還能站起來,所以他在禹巖用力的時候,就抽身回來,站在了禹巖的不遠處。“何必繼續掙扎?你不可能打敗我的。”禹彬看着禹巖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禹巖站在那裡,雙臂垂直,微微彎曲着身子,大口的喘氣。但是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既然你還這麼執迷不悟,那我也用不着客氣了。”禹彬說着,轉過頭看着禹洪,雙手抱拳微微行禮,道:“教官,既然禹巖要爲了自己的夢想而不認輸,我也沒有辦法,到時有什麼傷亡,還希望你能及時出手。”
“嗯,放心去戰鬥吧,我這裡可是一直看着呢。”禹洪擡眼看了一眼禹彬,不知爲何,嘴上突然出現一點點笑容,但是卻轉瞬即逝,根本沒有讓人察覺。
禹彬轉過身體,眼光落在禹巖的身上,突然向前跨了兩步,然後就跟
以前一樣,整個人就消失在禹巖的眼中。
“嘭!”
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禹巖的臉上。禹巖小臉微微一偏,順勢又吐出一口鮮血。這還不完,禹巖被打偏的頭還未回過來,立馬又被禹彬一拳打來偏了回去。
“嘭!”
“嘭!”
“嘭!”
“嘭!”
“啪!”
就這樣連續來回打了許多次之後,禹彬最後一拳落在了禹巖的下巴處往上衝擊,早已經衰弱不堪的禹巖,整個人就被禹彬這股巨力帶上了半空中,然後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禹巖,不要硬撐了,你認輸吧,爲父不怪你,你讓我感到很驕傲。”禹戰坐在臺上,身子微微顫抖,凌厲的雙眼緊緊地閉着,根本不敢再看臺上的禹巖,只是在內心規勸着禹巖。
禹洪這時走過來,蹲在禹巖身邊,伸手拍了拍禹巖已經變形的小臉,說道:“十,九,八……三,二,一。”禹洪說完,禹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我高估了這孩子的潛力。”禹洪搖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走到禹彬的身邊宣佈這場比賽的結果,開始下一場比賽。
但就在他站起來即將走出去的時候,一隻小手卻是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褲腿。接着,禹洪轉過頭來,就看見禹巖藉着手臂上的那點力量,硬生生地站了起來。雖然顫顫巍巍,雖然非常苦難,雖然行動緩慢,但是他終究是站了起來。
“教練,別慌,比賽還沒有完呢。”禹巖艱難的說道,嘴上露出一個笑容,但在他的已經變形的臉,配上這個笑容卻是非常的難看。
禹洪聽罷,瞥了禹巖一眼,退到了擂臺的右邊,雙手搭在胸前,左手擡起,食指放在鼻翼之間,眼中卻有着對禹巖地欣喜。
“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改變。”禹巖低着頭,雙拳緊握,嘴裡冰冷地說道。
禹彬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正欲開口繼續諷刺,但是卻突然長大嘴巴,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爲,就在這一瞬間,禹巖的身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根本來不及躲避。特別是禹巖那冰冷如死神一般的眼神,更是讓禹彬兩腿顫抖禹彬。因此,他的正臉直接就捱了禹巖結實的一拳,然後整個人翻滾出去!
突然出現的這一股猶如死神一般的氣息,不單單是禹彬,而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們在股氣息面前,簡直就猶如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根本毫無抵抗力。
此時,每個人都呆呆的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姿態,根本不敢私自動一絲一毫,滿臉都是恐懼之色,大滴大滴地汗水在他們的兩頰‘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這是什麼感覺
?我怎麼像面對一個天神一般,感覺自己如此的渺小。而且這股殺氣,太讓人難受,簡直都忍不住想要拿刀自殺一般。”禹彬從地上爬起來蹲在地上,頭低着,沒敢擡起來,因爲禹巖給他的感覺太可怕了,這種恐懼甚至有讓他自殺的衝動。
“你不是不可戰勝嗎?站起來,讓我看看你如何不可戰勝!”禹巖雙眼冰冷,絲毫不帶有任何的感情注視着禹彬,他說出的話都帶有雙重音,根本不是屬於少年特有的清脆,而是低沉、冰冷。
禹彬就連心底都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念頭,更別說身體能有什麼反應了。他就蹲在那兒,身體瑟瑟發抖,汗水大顆大顆的從他的額頭滲出來,流過臉頰,落在大理石上。
禹巖站在那裡一會兒,便一步步的慢慢朝禹彬走過去。禹巖每走一步,禹彬心裡所承受的精神壓力就會增加一分,越靠近禹巖,禹彬就感覺那股冰冷窒息的殺氣越來越實質化,簡直都快要把自己壓死那種感覺。
終於,在禹巖裡禹彬還有十步的距離的時候,禹彬受不了禹巖身上這股氣息,蒼白的臉突然出現一股潮紅,然後一口鮮血直接從禹彬的嘴裡吐出來,落在他的衣服上,濺在雪白的大理石上。之後,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見禹彬被自己打敗,禹岩心裡繃着的最後一根弦也終於崩斷,身子一個搖晃,也虛弱地倒在了地上。
當禹巖倒在地上之後,原本壓抑着衆人的那股氣息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每一個從氣息裡解脫的人都忍不住伸手擦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裡暗自舒一口氣,暗道:“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這樣可怕的氣息!”
緩過神來的衆人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正在比武的擂臺上,可是當他們把眼睛落在上面時,嘴裡卻爆發出一陣驚呼,“怎麼兩人都倒了?”
禹洪也爲剛纔狠捏了一把冷汗,此時他把目光投過來,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兩人。
禹洪走過去,先蹲在禹巖的身旁,輕輕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少年,道:“禹巖,禹巖?”
迷迷糊糊中,禹巖睜開了眼睛,他看着禹洪,虛弱的問道:“教練,我還是失敗了嗎?”
禹洪指了指躺在禹巖不遠處的禹彬,雙手一攤,道:“可能不是,得看你們兩個傢伙誰能在規定時間內站起來。”
禹洪說着,離開禹巖的身邊,走到了禹彬身邊,同樣地蹲在禹彬的旁邊,推饢着他的身體,叫着他的名字。但是禹彬除了若有如無的氣息外,對於禹洪地叫喊,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
此時,禹巖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立在擂臺上。
禹洪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禹巖的身邊,大聲宣佈道:“這一場比試,禹巖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