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起牀啦!”
禹巖雙眼睜開,雙手在牀上微微用勁,整個身子如彎弓一般反彈,蹲在了牀上。
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禹巖的眼睛落在了不遠處的小桌上。
在桌上的中央,擺放着一個翠綠色的瓶子,約莫只有拳頭的三分之一大小。
“咦?這是什麼?”禹巖驚疑一聲。
好奇的下了牀,禹巖穿着拖鞋,踢踏的走到小桌旁邊,拿起桌上的翠綠色小瓶子放到自己眼前觀察。
左右翻看了兩遍,整個瓶身除了翠綠色的花紋以外再無別的。
禹巖抱着勢必要弄明白的態度,伸手把小瓶子的瓶塞拔了出來。
‘啵’的一聲,瓶塞就握在了禹巖的另一隻手裡。禹巖把頭靠近小瓶子,眼眶抵在瓶口處,睜着一隻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裡面的東西。
可是瓶子不太透光,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至此,禹巖攤開手心,傾斜小瓶子,企圖把裡面的東西到一點出來看個明白。
隨着瓶子的傾斜度增加,裡面濃稠的液體,慢慢地蠕動,最終掉了一滴在禹巖的手上。
這滴液體誒有顏色,呈透明狀態,放在手心中冰涼冰涼的。
“噢,我想起來了。”看着這滴透明的液體,禹巖猛的一拍腦門,衣服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嘴邊隱隱的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稍微收拾一番,禹巖小心的把小瓶子貼身放好,纔打開門,昂首闊步的大步走了出去。
吃完早飯沒多久,禹巖也不訓練,就在家裡的各處地方瞎晃悠。待到時間過去一兩個小時的時候,禹巖急忙的跑向廚房,把一鍋剛燉好的補品盛了一大碗,放在托盤之中。
兩隻賊溜溜的眼睛仔細的左右瞧了瞧沒人之後,趕緊把懷裡的小瓶子掏了出來。
再次觀察一下週圍後,禹巖把瓶塞拔開,一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一邊把手裡的小瓶子裡的液體往湯裡到。
過了一會兒,禹巖轉過頭一看,卻發現瓶子裡一滴液體都不剩,無論怎麼用力都倒不出來一滴。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難免有些緊張。因此,在剛纔傾倒的時候,禹巖直接把小瓶子整個豎立起來,自然沒一會兒就把裡面的液體全部倒光了。
“完了,完了。老頭昨天囑咐過我,五天的量只需要五滴就可以了。可……”禹巖滿頭大汗,一邊焦急的跺腳,一邊把手裡的小瓶子使勁兒的甩,企圖能從裡面倒出兩滴,才證明自己沒有過量。
“禹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在禹巖焦急不已的時候,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從走廊的另一處走了過來,正巧看見禹巖在這裡。
“呃,沒什麼,沒什
麼。我過來給堂哥端一碗腕骨湯過去。”禹巖聽見人生,更是嚇了一跳,趕忙把手裡的瓶子塞在自己的衣袖裡,轉過身答道。
“噢,呵呵,少爺您想得真周到。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麻煩您了,由我們這些下人來做就好了。”婦人答道。
“不用,不用,還是我來吧。過幾天,堂哥他們就要參加墨巖城的比賽了,我既然不能在臺上爲家族出力,在臺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好的。”禹巖無私的對那婦人說道。
“少爺,您心真好。”婦人笑了笑,誇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少爺。”
“嗯,你去吧。”禹巖很平靜的說道,其實內氣早已盼望着這個婦人早些離開,感覺自己都快要裝不下去了。
“是!”婦人對禹巖行了一禮,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明明是挺好的一個孩子,吳媽他們怎麼不待見他呢。”走出不遠,婦人心裡暗道。
禹巖從廚房裡探出頭去,瞧見那婦人已經離開之後,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身板倚靠在門板上,一雙小手在胸口處上下搓動,減緩自己快速的心跳。
“哎呀媽呀,真是嚇死我了。期望待會兒別再遇見什麼人才好。”禹巖在心裡暗暗的祈禱,同時走向竈臺,把上面的那晚腕骨湯端了起來。
可能真是禹巖的祈禱起了一定的作用,在他一路走到禹金的小院外都沒有再遇見其他任何一人。
禹巖還未走進禹金的小院,就聽見了裡面嘿嘿哈哈的聲音。很顯然,禹金也在爲了幾天後的比賽,正緊張的準備着。
此時,禹巖站在外邊的腳步卻停住了。
在小院的門縫裡,禹巖看見了裡面刻苦修煉的禹金。此時的禹金手腳的幫着繃帶,一拳一腳,緩慢而有力的打在他前面一人環抱的木樁上。
由於長久訓練的緣故,經常被禹金打擊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凹陷,就像一個蘋果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究竟該不該進去呢?”門外,停下的禹巖的內心開始受到自己的良知拷問。
禹巖想要參加這個比賽是不錯,但禹金呢?肯定也是同樣的非常希望。對於年輕一代的人來說,五年一次的爭奪賽不僅是爲了給家族爭奪榮譽,更多的是爲了展示自己的實力,受到大家的認可。說是虛榮心也好,其他也罷,這的確是每一個年輕人都渴望的舞臺。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門內,禹金練習完畢自己規定的次數,也是虛脫的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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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半個小時,待會兒再做一千個蹲起。”坐在地上的禹金位自己定下接下來需要完成的任務。
此刻,一陣微風吹來,禹巖的長衫在微風的拂動下飄蕩。正感受
着微風帶來的舒爽的禹金,卻是一下注意到了門縫中的衣服。
“誰?”
禹金從地上站起來,輕手輕腳,慢慢的朝小院門口處走去。
“嗯,就這樣決定了。”門外,禹巖的內心經過一番複雜的較量,終於下定了決心。
想罷,禹巖便端着腕骨湯從門板後面走了出來,正巧撞見躡手躡腳從門內走過來的禹金。
兩人突然這樣出現對方的眼睛,都把雙方狠狠的嚇了一跳。
禹金右腿朝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向後傾斜,驚訝的看着禹巖問道:“禹巖?”
禹巖也是被禹金嚇得微微後退了半步,一個才安定下來的心由被這一下,不安的跳動起來。
“啊?”禹巖倉促的回答道。
“你來我這兒幹什麼?”禹金恢復常態,疑惑的看着禹巖。
“我……我來,我來。”禹巖剛纔被禹金突然一下,都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正遲疑間,雙眼落在了手上的腕骨湯上,頓時腦中一陣清明,道:“我來給你送湯的。”
“送湯?”禹金更加的疑惑了。
“對啊,我就是來給你送湯的。”禹巖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要給我送湯?”禹金問道。
禹巖兩隻眼珠在眼眶中稍微轉動,道:“噢,是這樣的。父親最近看你們修煉刻苦,特意囑咐我給你們送一些腕骨湯,稍微補上一補,好讓你們過幾天爲我們禹家爭得好成績啊。”
禹巖說的時候有些心虛,不時的偷偷朝禹金看去。
哪知道這禹金就是一個大大咧咧,毫無心機城府的人,竟然絲毫沒有懷疑禹巖。還拍着自己的胸脯朝禹巖保證道:“沒事兒,你就請禹叔放心吧,我過幾天一定會把張家和王家的那些對手打得滿地找牙的。”
禹金說完,更是主動的把禹巖手裡的腕骨湯端了過去,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臺上。也不招呼禹巖,一個人坐在石凳子上,端起托盤裡的腕骨湯,咕嚕咕嚕就這麼對着大碗喝了下去。
禹金的身體整體都比禹巖粗了一圈,嘴巴食量等爺自然很大,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腕骨湯給喝沒了。
“咣!”
禹金把空碗放進了托盤裡,抹了一下油滋滋的嘴巴,嘴裡還打了一個飽嗝。意猶未盡的說道:“嗯,味道還真不錯。”
最終,禹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禹金的院子的。從他端過手裡的腕骨湯開始,禹巖就被禹金誇張的動作驚呆了,自己就在那禹金狂放的動作中,渾渾噩噩的離開。
整個過程,根本沒有像他最初想的那麼複雜,至於計量超標的問題,已經不是禹巖能夠考慮的。
因爲!
擂臺賽,就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