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運?嘿,天算不如人算,劫運是鳳凰劫的補品。”花飛雪嘿嘿一笑,就將蛻龍玉簡收回百寶袋中。
與前同時,遠在西牛賀洲的星辰仙宗山門中,一聲顫狂的咆哮直衝雲霄:吾兒死了,到底是誰殺死了吾兒,報仇,就算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在星辰仙宗二十八宿‘中央鈞天’三峰中的氐宿峰上,一個混身散着殺伐之息的中年男人盤坐在丹爐前,聽聞那一聲從軫宿峰傳來的咆哮,便搖了搖頭,唉了一口氣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我星宿宗最終又會有多少絕頂青年強者擠身至強之列,更多的是殞落在蛻龍子榜的角逐之中。大浪淘沙,踏上修真之道,又再無回頭之路,唯有艱難求存與身死道消!”
氐宿峰主擡頭凝視着天際盡頭處的那一道虛影,將目光落在第九十九萬九千位的名字上。
“御劍宗嫡傳弟子花飛雪?又是姓花的!”氐宿峰主最終將目光落在前一百的排名上,有五個花姓的強者赫然排在前一百!其中就有花天珠!
而排在一百以後的花姓強者就更多了。
氐宿峰主摸了摸約約作痛的心臟,那個女人的劍好狠也很重!若非自己高於她兩個境階,真的會死於那一劍之下。
“這個女人,我喜歡!我怎麼覺得這個花飛雪和那個女人有點兒聯繫呢?都是御劍宗出來的怪胎?”
“我是不是應該出去走動走動呢?”也僅是動了動心而已,他可不敢離開這裡半步,若是因此而廢了這一爐天階五品丹,師祖是不會僥不了他的,這一爐丹,他已經守了二十年!氐宿峰主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從袖裡乾坤內掏出了一面星宿替身旗!
咒語一念動,這面星宿替身旗就化成了一個小藥童,崩崩跳跳地走下了氐宿峰。那面替身旗所化的小童身上有他的一道分魂!一想到那個姓花的強悍女人,他就心癢難耐,他肯定那個叫花飛雪的小子一定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不去打聽一番,念頭就不能豁達,坐如針氈!
就在這個小童下山的同時,有軫宿峰上又飛出了一行人,是氐宿峰的年輕下峰弟子,他們收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誰能將花飛雪的首級取來,誰就能破格提升爲軫宿峰的上峰弟子!這一行弟子中,其中就有兩個弟子名列蛻龍子榜上。
像星辰仙宗這種大派,名列蛻龍子榜上的優秀弟子多如走狗!
就在花飛雪在蛻子榜上人排名晉升時,這種晉升也在陸續上演着。每更改一個排位,就意味着一個擁有絕頂天賦的天才強者殞落!
在蛻龍子榜上,失敗只有死亡的下場!因爲他們的命運與蛻龍印緊聯着!一但戰敗,蛻龍印會被勝者的蛻龍印吞噬,這是蛻龍子榜對勝利者的獎勱!
花飛雪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雙眼睛注視到了。而此刻,有十來個修士擋在他的道前!
其中一個修士帶點兒哀求地說道:兄弟,你就行行好吧,要麼你自裁,要麼就讓我們殺了,活着的人都可以離開這鬼地方!
花飛雪靜靜地聆聽着,他惱,卻隱於劍中!
那個死老妖怪真視他如蠱蟲!把戲玩完一套到一套,現在又下了一道劍符,只要花飛雪一死,這個禁制着這個禁域的劍陣就會自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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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雪恨自已比別人弱,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想要掙扎活着,還得在絕對強者設下的規則下掙扎求存!
“總有一天,我會打破一切限制我的規則!”
這一刻,花飛雪無視掉了一切人類視爲德仁美的東西。面對一個要求自己以一死解放全人類的要求,是如此的可笑。
因爲這些人與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交集,在自己的生死訣擇下,一切悲天憐人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花飛雪握住了劍柄,平靜地對前面的修士說道:“你們一起上吧。”
他們知道面前這個瞎子,是一個殺坯!即使一起上,也不見得能留下他。那個哀求花飛雪自裁的修士就立即變臉,指着花飛雪咆哮道:“你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以一命換無數條人命這等大義的事竟然不願意,這是對你的一種脫罪,你竟然沒有絲毫仁性!你就是一個魔鬼,畜牲!”
花飛雪氣極而笑,這世界的奇葩真多!花飛雪長喝一聲,便策馳而飛!
他只有一句話:擋我者死!
這一聲句如天雷鎮妖!天雷一響,萬妖皆避!
與別人的性命相比,自己的總是最珍貴的!
花飛雪沒有理會身後那些閃避兩旁的修士!
霧開始消散了!露出了整個鬼霧迷域的地形!每一座山都有一條繞山道,山道之間交錯縱橫!
花飛雪的第六感知對小丫頭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因爲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這十年如兄如妹,濃於血,就算遠在天涯海角也能彼此感應到。
這鬼霧散去了,就阻隔不了花飛雪的第六感知。
破軍的氣質變了,變得勇猛無可匹敵,化身衝鋒戰騎在山道間飛奔而去,能將擋在鐵蹄前的一切踏成粉碎!
而此前一刻,在這方禁域的某個角落的一片竹林中,小丫頭正在和那個驕傲的少女玩得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