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說的很有道理，秦王選擇一巴掌給牧野拍飛了，隨後掉頭就飛出了十聖山。
“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牧野安穩的落在地面上，搖了搖頭繼續攀登十聖山。
另一邊。
三道神識正掃視着十聖山的第一階段。
“怎麼沒看到人？”
“奇怪了，不會第一層都撐不住吧？”
“畢竟是她老人家看上的弟子，應該沒這麼弱吧？”
而這門神通，更是讓牧野有些看不懂。
“道友請入劍仙門吧。”三位化神老祖感覺心累，不想說了，而是望着遠處，齊齊揮手打出三道劍光。
“這就是十聖山的山巔？”
“感覺不像是凡人能掌控的神通…”
以自身的法力壓縮凝聚微粒，幾乎完全沒有任何可能。
走之前，牧野忽然問道：
“難道這個咒術，是和有無相生這個天賦結合的原因？”
“那你們劍南域有點遜啊。”牧野如是說道。
在這瞬間，牧野神念一動，只覺身體好似自動運轉起來。
另外兩位化神老祖齊齊一愣。
人…不見了？
“嗚嗚…師尊…我雖悟出劍途…可…可這不是我想想要的…”
“有沒有可能，這個天鬼老祖跑到第二階層去了？”
幾乎是一瞬間，牧野掌控數千道劍意，將那一縷縷涌入體內的無雙劍意迅速吞併融合，然後滲入身體的四肢百骸。
牧野雙眸一睜，以自身爲中心，好似籠罩了整個十聖山，光芒覆蓋之下，好似成了一片嶄新世界。
牧野才感覺身體好似再度突破了某種界限？
三道神識一一掃過。
十聖山第三階層，三道化神級別的神識即便是在這地方，也是小心翼翼摸索探察。
只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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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風凌厲如骨刀，劍意澎湃似山嶽。
沒想到山頂還有這麼一道無雙劍意，這可比無垠劍芒還要強太多了。
三人飛上天穹，從高空俯瞰，雙眸宛若一柄神劍，穿透了雲層，落下了那十聖山縹緲的山峰。
“成了。”
“好啦好啦…你如今已悟出屬於自己的劍途大道，以後也算是昇仙得到有望了…小嬋伱還哭什麼呢？”
一片山水環繞的劍山之下，有一方茅廬。
牧野唸叨幾聲。
因爲，這一道劍意，是建立劍仙門的初代劍仙遺留的劍意，只有真正登上十聖山的劍修，才能見識到那道劍意。
牧野坐於這平坦的山頂。
肉身比之前強百倍不止。
“別的修士可以死在十聖山，可她老人家看中的這幾個，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真是可怕啊。”
牧野感慨了一聲。
開始深層次於肉身中凝縮恆沙元胎，激活形成恆沙微粒以突破第七重界限。
“千真萬確…雖然我也不知道皇圖大哥爲什麼會在那裡…爲什麼那明明是妖魔發源之地卻成了人類的世界…總而言之…師尊我好亂…”
“我親手殺了皇圖大哥啊！我無法接受…爲什麼會這樣…”
牧野心念如神，並沒有任何阻擋，而是緩緩感知着自身身體。
“有沒有可能在十聖山的山頂？”最年長的化神老祖悠悠開口。
而當牧野登上山巔時。
“親手…殺了他？”輕柔的聲音一陣遲疑，“真的麼？”
也難怪連化神老祖，任由諸般抵抗，也無法在那一縷劍道法則之下存活。
已經不是悟的問題了，而是怎麼能在這六百道劍意的摧殘下穩住肉身和識海。
之前的劍道法則，因爲過於強大，屬於意近於道韻，雖然熟悉可有點不真實。
不至於吧？
牧野看着那道光門，心中隱隱感嘆，卻也沒有猶豫太多。
“恆沙元胎第八重…”
在眺望十聖山的另一端，牧野看到了一座座比起十聖山絲毫不遜色的羣山。
不同的是，這些轉化的一縷縷無雙劍意，是自己能夠掌握的。
“除了我，還有幾人安全從十聖山出來的？”
“第八重咒術神通，恆沙靈域。”
這個天賦很厲害，當然轉化的前提必須是自己身體內部的。
“道友你不是元嬰修士吧？”三道劍身法相化作劍光，最後落在距離牧野幾十丈外的虛空中，化爲三道人形，三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
只是還沒有嘗試過將元神法相外放於天地，是怎樣的神威？
一直都是藏於識海。
其中危險性肯定是很大的。
剎那間，十多萬道劍意滾滾流動，在自身宛若油鍋般的肉身中，迅速化作一縷縷那涌入體內無雙劍意。
然而，直到將第三階層也掃了個遍，依舊沒有感知到任何對方的氣息。
或許一開始恆沙元胎有所不如，但修煉到後面，似乎更強。
肉身突破界限，還得了這近乎於道般的神通，不知爲何牧野卻並沒有多少開心。
“而且我們的神識，也很難穿透十聖山的第三階層…”
‘死了…’她口中低噥一聲。
不枉自己苦苦支撐了這麼久。
人都是在成長的。
第二階層。
遠遠看去，甚至像是一團炙熱的太陽，彷彿連神識和空間都能吞併。
慚愧慚愧，靠的純粹是兩大紅色天賦。
直到這數千道無雙劍意盡數消耗完畢。
尤其是見過洞天中的諸般劍道，牧野更清楚這些劍意有多恐怖。尋常修士若能得一道領悟，都能成爲縱橫一方的劍修。更別說這六百道劍意了。
“三位看了這麼久，是不是有點不禮貌了？”牧野望着天穹，雲層之上的三位化神老祖，緩緩開口。
而光幕中，兩道人影穿梭在十聖山的洞天中。
忽的，只見光幕中的兩道人影雙手拉在了一起，踏入大門，走入了洞天中。
倒是山頂紛涌的無雙劍意，讓牧野感覺真實。
三道抽氣之聲，從三位化神老祖口中很沒有形象的傳了出來。
因爲第二階層的劍意磅礴雄厚，便是三位化神老祖，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劍道天賦？抱歉根本沒有。
劍光在虛空中化爲一道光幕。
“還是死了好…”
化神老祖的傳音冰冷無情。
但，劍仙門從數萬載前建立至今，也只有寥寥兩三人登上過。
然而，直到將十聖山第二階層掃了個遍，也未曾感知到那個天鬼老祖的氣息。
像是無雙劍意，自己也就只能在體內掌控修煉一下，外放的話估摸着一下就散了。
別說這一縷無雙劍意，換成其他的，都有可能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想到，真出現在這裡了。
“總不能，自己不是死於劫難，反而是被這一縷劍意給撐爆了吧？”
牧野低聲喃喃。
——
他緩緩站起身，即便此刻還有着一道道無雙劍意涌來，可在自身掌控下，還沒碰着自己，便已經化爲了一股股精純的能量。
那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劍意，宛若山海傾倒般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
一時間，三位化神老祖心情極其複雜，一時間希望對方不要死，而是真正登上了十聖山的頂端。
“能第一次就走過十聖山，來到山巔…”中間的化神老祖語氣有些乾澀，“道友當真是我劍南域這萬載以來的第一人。劍道天賦之高，無出左右了。”
而並非真正領悟。
解開周身任何防護，任由那無邊無盡的無雙劍意涌入體內。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一時間，三位化神老祖開始沉默了。
一道婀娜身影從中緩緩走了出來，女子身着一襲青衫素羣，長髮如瀑，如畫般的容顏中似沒有任何變化。
天衍訣如今已經大成，自己於體內凝聚出了元神法相。
加上還有前面那十多萬道劍意。
而這座十聖山，只是這羣山中最前方的一座。
三位老祖沉默。
他的身體，開始泛起點點光芒，光芒越來越重。
只是轉過過程中，不知是不是守恆，十二萬多道劍意，最終化作的只有幾千道無雙劍意。
“有沒有可能，在第三階層？”其中一位化神老祖問道。
人呢？
這還是自己。
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
“不多，也就是十來個。只是除了道友之外，其餘都是在第一階層。”
並且作爲曾經的擁有者，牧野比修仙界任何人都清楚，這一縷劍意代表着什麼。
當然，他也到極限了。
沒錯。
而更強大的力量，往往又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所以‘蒼穹之下’結局後，牧野都不知道該怎麼修煉這門似神通非神通，似聖體非聖體的奇特能力。
牧野心道。
他望向天空，能輕鬆感知到三道神識在這附近不斷的探察。
可這道劍意，代表着的，是劍南域那宛若天道般的劍道法則。
“那麼，修煉一下試試吧。”
十聖山的頂端，只有一道劍意。
劍光於十聖山下的後方凝聚，像是激活了什麼陣法，頓時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門。
至此，牧野知道，自己不是那把魔劍，肉身也無法承受這一道恐怖的無雙劍意。
霎時間，三位化神老祖滿頭大汗了。
他要藉助這個天賦，將這十多道劍意能量，盡數轉化爲同一種劍意。
見此，女子眼眸一咪。
牧野哈哈一笑。 紅色天賦，果然還是有用的。
從最初只能依靠加點才能修煉的牧野，到了如今元嬰期，早已今非昔比。
本來，牧野是打算將這十多萬道劍意，轉化爲無垠劍芒以此看看能不能突破恆沙元胎的第七重的。
可本身就有死劫在身，牧野自然不是很怕。
過了一陣。
“恆沙元胎解開的重數越高，這能力感覺是越來越可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萬物化己…難道這微粒覆蓋的範圍內…任何形式的攻擊不僅能無效化，甚至能吸收轉化爲自身的法力？”
有些劍意極其恐怖，連神念都能影響，就算是化神老祖也不敢大意。
一方面又希望對方不要登上十聖山，因爲出現了天賦這麼可怕的劍修，這讓他們很難接受自身的平庸。
“？？？”
“……”三位化神老祖。
“你見着他死了？”
……
——
茅廬掀開。
在秦王離開後，牧野便可以毫無顧忌的走上了山頂。
識海與身體中無盡的諸般劍意，像是落於油鍋的食材，開始在極度的催發下，融合起來。
說白了，其實靠的還是有無相生，將這諸般劍意來回轉化。
“應該是見着的…只是我殺了皇圖大哥後，被其他人圍攻，又斬了那個地方一道禁制，不知他的屍體去哪兒了…”
恆沙元胎第七重後，想要凝聚微粒突破億數，達到百億之數簡直是難如登天。
忽的，她心中一動，揮手一道劍光打去。
“無雙劍意…”
六百劍意，不說全部，大部分入體後，就算有神嬰坐鎮的識海鎮壓，也開始慢慢肆掠肉身。
“絕不可能！第三層的劍意，就算是我們也撐不住…雖然只有六百道劍意，但那些劍意其中部分都是當年劍仙門的強者遺留下來的…有些劍意背後的劍途直指大道…他一介元嬰怎能承受得住？”
好在…現在看來，似乎還行。
好歹也是東荒那地界的絕世天驕，真就折戟於此了？
“有無相生！”
於是。
幾乎無人能承受。
體內的百億恆沙微粒似充滿在這片新世界中，能掌控乃至改變一切。
解開七重枷鎖的恆沙元胎，也有點遭不住了。
換做其他修士，估計得瞬間玩完。
“他不僅在山頂，還完好無損甚至能感知到我們…”
沒有了用氣運點加點，那就只能自己摸索了。
“倒是，這玩意兒好像是祖元星的古神給的…確實不簡單啊…”
“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麼？還來了…”女子見着那道人影，微微蹙眉，“看來，你不知又用了什麼手段騙了小嬋一回…呵…”
尤其是現在自己承受了整個十聖山的劍意之下。
劍仙門，便坐落於其中。
這要是出事了，她老人家怕是會很不滿意啊。
牧野感覺比起那些聖體，絲毫不差，甚至…
肉身到極限了。
無雙劍意一入體，自己的肉身脆弱的就和一張紙一樣，開始由內而外的迅速崩壞。
“我當然是。”牧野點點頭。
而在這原本幽雅靜嫺的茅廬中，傳來一陣陣啜泣的聲音。
太監是不能太監的
接下來開始每天萬更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