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林中穿行了半個時辰,有人提議子林中休息一晚上,等明日天亮了再走,也有人提議,即刻出發,日夜兼程,離開這危險的大山,也好早日跟另一路人馬匯合。
人吃飽了就想睡覺,很多人都冒着危險投了贊成的一票,決定留下來一賭原始森林寂夜的風貌,這讓那個從來不安分守己的江南非很是高興,終於可以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睡上一覺了,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不過江南非從來都是喜歡作死的人,這讓其他人有些反感,當然除了那個雲書凡。
楊離道:“夜裡危險,我們隨時都會受到野獸的攻擊,還有這裡無處不在,飄忽不定的毒氣隨時都會使我們陷入危險之地,大家晚上千萬不要放鬆戒備。”
雲書凡也附和這說道:“是啊,危險,大家千萬要小心啊。”這句話在雲書凡的口中說出來,倒是立馬招來了許多白眼。雲書凡只得一下子閉口不言,裝聾作啞的暫時安分下來。
楊離接着道:“我們用功法護住自己的周身,也好加強自己的靈覺,大家把武器放在身邊,以防不測。”
他們按照楊離說的,緊緊的盤膝坐在一起,使出自己的功法,身邊頓時出現了一個光罩,把他們圍在了裡面。身周的強光亮起,在這漆黑的夜裡就像是耀眼的太陽,發光的寶藏,驅散了恐懼,陰霾。
在這麼美麗的時刻,雲書凡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坐在林師姐的身旁,倚着林雅婷的照顧,毫無顧忌的坐了下來。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香的體味,這麼耀眼的美麗,這麼爾雅的性格,雲書凡一次一次的拜倒在石榴裙下。
晚上,他們雖然都進入了夢鄉,由於功法一直運轉着,自身識別危險的靈覺卻一直處於最佳狀態,所以他們不懼怕有任何危險偷偷的靠近。在開始便毫不猶豫的進入夢鄉,休憩在這麼一個晚上,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還真是有些愜意詩情。
只有雲書凡一直沒敢睡,他不想睡,也睡不着。
這麼危險重重的地方,這麼森森的黑夜,時常有野獸出沒,時常有毒氣的襲來,他不懂其中的玄機,苦於戲弄師兄師姐,他們便沒打招呼便自己睡去,這讓雲書凡有些不解。
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吧,最主要的恐怕還是捨不得身旁的林師姐,睡着了都這麼可愛,一副雪**嫩的面容在睡夢中微微泛起笑容,均勻的呼吸使她凸起的胸部微微的一起一落。芊芊的細手搭在膝蓋上,烏黑的突發隨着絲絲的微風而飄散。
雲書凡心裡一陣亂想,自己也不由得有些着急起來,心裡暗暗的罵自己:“你怎麼可以這麼邪惡,那可是心中完美無瑕的仙子,絕對不能褻瀆眼前的這位仙子......”
啪啪啪,不禁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可是還是忍不住向林師姐望去,他雙手託着腮,眼睛盯着林雅婷的瓜子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這個人兒的“一舉一動”。
這一晚還算平安,沒什麼野獸的襲擊,毒氣也沒有吹過來。
天漸漸亮起來,人們也醒過來了,看見一眼血絲的雲書凡,不由得哈哈大笑,彷彿此刻是最痛快的報復,看着無精打采的雲師弟,心裡也有些慚愧。
林若寒朝雲書凡問道:“雲師弟,昨晚睡好了沒。”臉上假惺惺的表情一下子展現在他們雲書凡的眼前,面對雲書凡絲毫不遮不掩。
這時江南非也湊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咕:“昨晚是不是看了一晚上的美女師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喂,你說這林師姐怎麼樣?”
雲書凡有些不好意思,想發飆又不敢,想大吼出來又怕林師姐聽見,於是捏着拳頭朝江南非追去,江南非這時早已躲得遠遠地,不時遠處還傳來一陣笑聲。
雲書凡無精打采的悠閒轉着,他們一羣人向森林深處走去。有時他們御劍飛行在森林上空,有時穿行在森林裡,這一路上,他們嚐盡了各種美味,雷獸、雷嘯鳥、星尾獸、奇角鹿、醉猿、袋劍虎、大地懶、牛鬃獸、巨型短面袋鼠、披毛犀、漿鳥、麥式袋狼。真是飽嘗了人間的野味。
這一羣人還真是一羣活寶,越到後來越是瘋狂,把危險當兒戲,把巨獸當小蟲,把葬神山當自己的家。
這一行對於江南非和雲書凡來說簡直就是千年一賜的良緣,讓兩個生性本就豁達開朗,鍾情于山水的人簡直就是一次幸福的體驗。有美女師姐相陪,有修爲卓絕的師兄爲自己打野獸做餐,有各種動物的皮來做鞋墊,雲書凡再也不想回到乾坤門了。
一行人半飛半走,在葬神山流連了一月有餘,最後終於到達了葬神山的邊緣,接近西北邊的蠻荒之地,如果御空飛的更高則可以鳥瞰到西北的片片沙漠,但想來,還是要一兩天的路程吧。
一路隨行。
在靠近西邊的沙漠的綠洲邊緣,竟然一片片莊稼綠油油,好不繁盛的樣子,這裡顯然居住這人羣,想必是西部少數名族吧,行得五六裡。
放眼望去,一片片少數名族的住樓一座接一座,看來這裡應該比較繁盛,人羣也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與這西北蠻荒的傳說簡直是雲泥之別,也有可能這並不是正正真真的西北,只是屬於西部的一個番薯。
以前,一直居住在西部地區的原始人類,在開始時還是比較繁榮昌盛,比起如今中原大地也不相上下。那裡一直以遊牧爲主,由於人們過度的放牧,開採,造成土地的退化,在常年累月中,又因爲西北多風天氣,於是就形成一片片沙漠。有錢人家早已遷徙入住中原,那些比較窮又有思想的人,在遷徙過程中多數在途中就嗚呼哀哉了,只有少數最後達到中原定居了下來。
那些傳統的人們死守這片曾經的富饒之地,始終在這裡生息繁衍,纔有最終這裡幾百上千戶人家。
他們一直走,在一個小巷,前面景象不禁有所有人大吃一驚,屋子多數被毀,有許多抱頭抱頭痛哭的人,上去看探,才知道是死了人。見這麼多人如此傷心痛哭,他們也想問個明白。
“哎,劫難啊劫難啊。”一個頭發皆白的老者傷心的嘆道。
林雅婷走上前一步,躬身的問道:“老人家,這裡怎麼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啊?”
老者嘆了口氣,又揮了揮手,像是傷心到了極致,最終還是勉強開口道:“年輕人,你是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半月前,我們村莊出現了許多妖獸,被一頭全身白色老虎帶領着,這些妖獸,兇惡成性,不管是人,是羊,還是馬牛,都難逃一死啊,那些還沒來得及躲到地窖的人們被活生生的給妖獸吃了,那些倖存的全屍,也是在毀掉的屋子裡面挖出來的。這裡幾千人如今剩下還不到一千人啊。”老者老淚縱橫,傷心欲絕,他用顫顫巍巍的手抹去一把淚水,再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想必,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也是喪親之人吧,脆弱的身子,已經再也經不住任何的風吹雨打了,老者慢慢走遠,那殘弱的身軀漸漸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此刻,他們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誰也沒開口說話,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直慢慢往前走,一幕幕觸目驚心的場面,讓人們感到過從所未有的悲涼,悽慘。恨不得將此些妖獸扒皮抽筋,飲血燒骨。
“這些妖獸,應該是葬神山裡跑出來的吧。”雲書凡打破了沉默,輕輕的問道。
這時他們議論起來。“這些妖獸,沒想到還會成羣結隊的跑出來害人,真是該死,真恨不得馬上血洗葬神山。”楊離的滿腔熱血即刻被激發了出來,這些妖獸真是慘無獸道,一連吃掉了幾千人,殺他們一萬遍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這幾位熱血的青年看到這殘熱的景象,心中都是說不出的苦澀滋味,死了幾千人啊,這西部的少數名族看來是要滅絕了。
雲書凡摸了摸自己的頭,大聲說道,“等我有朝一日遇見你們,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用你們的獸皮坐屁股墊子。”在這麼悲傷的氣氛中,他說這句話,簡直就是作死,林若寒踹了他一腳,說道:“你給我閉嘴,吵什麼吵,沒看見旁邊的人家正在傷心嗎。”
雲書凡收回自己一點點苦澀的笑意,不懷好意的向林姑娘瞟眼看去,只見她一副苦瓜臉,臉上全是悲傷的氣息,雲書凡不禁在心裡莫名其妙的暗罵那該死的妖獸,惹得我心愛的林師姐這麼不高興,有朝一日讓我遇見你們,定會狠狠得教訓你們一頓。
我XXXXXX,把那些妖獸在心中罵了個底朝天。
突然有人驚醒,說道:“剛纔那個老者說,有一頭全省白色老虎帶領這妖獸,不會是那個避邪、禳災、祈豐及懲惡揚善上古四靈之一的白虎吧。”
衆人大驚,什麼時候這頭靈虎竟然變成了魔虎,他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去想,按照那個邏輯下去,他們最終還是確認有三成像是白虎,都想一探究竟。沿着妖獸留下的痕跡向北方追去。
一路上,充滿着血腥的味道,隨着風充滿在西部地區,彷彿整個世界蒙上了殺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