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榮語兒走後不久,陳穩也伸着懶腰醒了過來。
吸着涼氣拍了拍自己昏沉脹痛的腦袋,又伸手在牀上四下亂摸一通。
惆悵的說了一句:“果然是個夢。”
接着自語道:“這酒喝的,一晚上做了這麼多的夢!”
邊說着,邊又伸了一個懶腰。
回憶着昨晚自己做的那些個夢,突然一臉猥瑣的砸吧着嘴,自語道:“不過那個夢,漬漬~真的是回味無窮。”
“那小樣貌簡直絕了!”
“夢中那樣貌怎麼能那麼清晰呢?”
“難道我在哪裡見過?”
“應該沒有啊......”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的陳穩,緩緩睜開了眼睛。
卻是愣住了:“天才剛亮?醒這麼早?真的假的?還是說睡了快一圈,天又要黑了?”
適時的幾聲雞鳴響起,爲他解了惑。
“真是這麼早自然醒?我也沒有憋尿的感覺啊!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按社會大佬陳穩的生活規律,每天不等太陽照屁股,他是不會醒來的,所以他纔會感到驚奇。
今天之所以會醒這麼早呢,主要是因爲少年陳穩十年如一日的堅持,所形成的身體記憶,也許說生物鐘更貼切一點。
社會大佬陳穩過來的只是靈魂,其餘一切的身體記憶跟習慣,還都是小陳穩的。
陳穩又突然想起剛纔的雞叫聲,皺眉道:“哪來的雞叫聲?小爺我這是在哪呢?”
雖然有疑問,卻也沒當回事,邊發着牢騷,邊伸手摸了一把,果然......
嘆息一聲:“還真是好夢一時爽,牀單必須換......”
又自嘲的說了一句:“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
“都怪老馬這個傢伙!”
這大佬陳穩爲了自己身體着想,已經禁酒禁慾好多天了。
這次是實在沒拗過好朋友老馬的邀約,這才放縱了一下。
沒想到一下子就斷片了,還出了這碼子事......
他邊自語邊把手從被窩裡拿了出來,本能的要去牀頭勾紙巾,卻是突然愣住。
不確定的眨巴眨巴眼,然後緩緩把手放到了眼前。
仔細看了得有三秒鐘,驚恐的吼了一聲:“血?”
然後“蹭”的一個高跳了起來,趕忙低頭檢查。
“我的天!”
“真是血!”
“哪來的血?”
“等會!怎麼變小了?縮了?”
“我靠!”
“不光是它縮了,我這胳膊腿的,怎麼好像也都縮了一套!”
“大爺的!什麼情況!”
“我靠!等會!這是哪啊?”
“我這是在哪?”
“什麼鬼?不會吧?”
“玩我呢?”
......
一番糾結,求實之後,陳穩無奈的接受了,自己竟然穿越了的這個事實。
也把那些個夢境重新認真的捋了一遍。
搞清楚了自己現在得身份,跟目前的處境。
“老馬你大爺!”
“老子還沒瀟灑夠啊!”
“賊老天!大爺的!”
“唉,也不知道是哪個狗賊害我,還是說就是單純的車禍。”
“話說現在糾結這個也沒用了啊!”
“什麼狗屁上帝國?老子歷史課上也沒學過啊!”
“穿越就算了,還是個新世界!”
“大爺的!”
“出門時好好的,誰成想回不去了!”
“賊老天!”
“老子想回去啊!”
“老子還沒瀟灑夠呢!”
“啊!啊!啊!”
房間內,陳穩的悲呼聲不斷。
......
在陳穩隔壁住着的是一對中年夫婦。
民房隔音也不好,他一聲聲的悲呼,若隱若現的傳了過來,將這家的女主人給驚醒了。
牀榻上,女主人側耳聽了一會。
“剛搬來這小夥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啊!”
“他舅舅還是縣裡的主簿,咱小戶人家也惹不起!”
“精神病,還有關係,搬來這麼個鄰居,可怎麼辦啊?”
婦人憂愁的想着。
隨即輕拍自己旁邊,依舊酣睡着丈夫的臉龐:“老王!醒醒!老王!”
想要跟他商量一下對策。
“嗯?怎麼了?你老公回來了?”
只見老王一邊說着夢話,一邊條件反射般坐了起來,開始胡亂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那婦人頓時愣在當場,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老公的反應.......
這時候老王也清醒了過來,訕訕看着自己的老婆,尷尬開口道:“老婆......”
“誰是你老婆!我打死你個負心漢!嗚嗚嗚!”
“王八蛋!”
“王八蛋!”
氣極的婦人直接撲了上去,一邊怒罵,一邊手上也沒閒着,是又抓又撓的......
“哎呦......”
“老婆,你聽我解釋.......”
“哎呦,哎呦.......”
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一地雞毛.....
意外引起人家家庭矛盾的罪魁禍首---陳穩,此時聽着隔壁傳來,若隱若現的慘叫聲、以及潑婦罵街、痛哭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大感震驚。
“不是吧!古代不都應該是男尊女卑的世界麼?”
“這......這......這個聲音好像是男人在捱揍啊......”
“果然女人在哪裡都是不能惹的,太可怕了!”
......
這個小插曲過後,接受了現實的陳穩,又仔細梳理了一下小陳穩的記憶。
這少年陳穩從小有很嚴重的心臟病,身子骨弱,膽子還特別小!
本來剛搬來新環境就非常的不適應,晚上一直睡不安穩。
昨夜還那麼的刺激,各種怪聲不斷。
已經是嚇得他小心肝“砰砰”亂跳了。
在榮語兒爬上他牀榻,觸摸到他的那一瞬間......
只讓他以爲是這個世界上有妖怪,要來吃他!
驚懼到達了頂峰,竟直接給嚇的心悸發作,一名嗚呼了......
搞清楚來龍去脈的社會大哥陳穩,不停的翻着白眼。
吐槽道:“好傢伙,活活被嚇死的,可真夠弱雞的。”
瞭解到這,陳穩也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未來。
以後自己就拖着這麼一副病懨懨、弱不禁風的身體生活。
以自己的這個暴脾氣,加上囂張慣了,不惹事不舒服的秉性。
要是在這裡跟人起了衝突,那不還沒怎麼地,就得讓人給揍死嘍?
陳穩邊擔憂的想着,邊開始活動着自己的身體,想要看看自己這具身體到底有多差。
然而還沒運動幾下,汗都沒怎麼出,陳穩就感覺胸悶個不停,呼吸急促且困難,臉色蠟黃難看。
嚇得他趕忙停了下來,慢慢平復着自己的狀態。
過了好一會,蠟黃的臉色漸漸恢復了過來,心有餘悸的開口道:“好傢伙,差點把自己給直接送走了......”
“那我可就成了最悲催的男豬腳了......”
“那我昨晚運動的時候咋沒事呢?”
“真是怪了!”
“這什麼破身體!”
......怎麼說呢?大哥真有臉自問,自己三秒鐘,自己不清楚麼?
人吶,還是應該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認知,不然就跟陳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