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與鍾彬,光頭超出監獄大門的時候,監獄四周的哨塔上的探照燈已經全部打開,照射在廣場上。
囚犯們整齊的排着隊,聽候獄警報着囚犯的編號,按照順序進入牢房,獄長在這座監獄已經待了十多年了,就從見過這些囚犯這般的老實。
沐思明出門那一霎,獄長再度緊緊地握住了沐思明的手,“這位兄弟,多謝了!”
“舉手之勞而已!”沐思明笑了笑,“這些人給你添麻煩了,倒是我應該說聲抱歉纔是!”
獄長自然明白沐思明所指的是什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沐思明,裡面什麼情況?”聞孝義與周士亞連忙迎着上來,“情況已經穩定了麼?”
沐思明還沒有說話,獄長已經率先給聞孝義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剛纔的情況,聞孝義與周士亞聽的嘖嘖稱奇。
季念站在一旁半信半疑地看着沐思明,隨即低聲道,“那些囚犯真的肯聽你的話?”
沐思明還沒回答季念之時,就聽遠處兩輛汽車駛了過來,聞孝義看到車牌就知道是市委張書記與市ZF的尹市長來了。
果不其然,車停在了監獄大門口,從當中走下幾人來,其中就有張書記與尹市長。
聞孝義與獄長連忙迎了上去,“張書記,尹市長!”
“什麼情況?”張書記看了一眼獄長,厲聲問道,“暴亂制止了沒有?”
“囚犯已經都回牢房了!”獄長戰戰兢兢的回答着。
“嗯!”張書記點了點頭,隨即看着獄長道,“蔡宗明,你這個獄長看來是做到頭了吧?”
“張書記……”獄長張爲民這時臉色一變,“我……”
“張書記!”沐思明這時連忙上前,對張書記道,“這次能制止囚犯暴亂,也全是獄長與聞代局長的功勞,若不是他倆處理得當,這些囚犯還不知道要亂到什麼時候!”
“哦?”張書記看了一眼蔡宗明和聞孝義,“這最多也就是將功補過了,但是那十三條人命的責任,誰來負?”
“張書記!”蔡宗明這時連忙道,“這件事我來負責,絕對不給張書記你添半點麻煩!”
“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嫌少麼?”張書記悶哼一聲道,“你先整頓好監獄裡的事,明天來一趟市委辦公室!”
“尹市長!”張書記說完瞥了一眼聞孝義,隨即對尹健強道,“聞孝義同志這次處理得當,我看市局的這個局長他很勝任,你覺得呢?”
“張書記所言極是!”尹健強連忙道,“聞孝義同志是我們D培養出來的人才,而且在市局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有足夠的工作經驗,在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之前,我也覺得聞孝義同志可以勝任市局局長一職!”
“嗯!”張書記點了點頭,看着一臉詫異的聞孝義道,“你明天也來一趟市委!”
聞孝義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時突然想起了沐思明之前說的話,“我這是在幫你,如果你想去掉這個‘代’字的話,就一切聽我的指揮!”
“多謝張書記!”聞孝義有些激動,等了這麼多年,本來都準備榮休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發揮一下預熱,終於扶正了,立刻握住了張書記的手。
張書記又和聞孝義說了一些官場上的話,讓聞孝義勝任市局局長後,要更加爲邊城人民,爲D多做實事,多破大案。
聞孝義同志還是有一些政治覺悟的,立刻向張書記作出保證,同時也向張書記彙報了一些近期市局的問題,反應了羅剛同志犧牲後,市局人手嚴重不足的基本情況,向張書記推薦了周士亞同志爲副局長。
張書記沉吟了半晌後,看向一旁比較緊張的周士亞,最終對周士亞道,“明天一起來市委吧!”
張書記說完又進了監獄視察了一下,尹健強,蔡宗明、聞孝義、周士亞等人全程陪同,巡視了監獄後的張書記,對善後工作表示滿意,這才與尹市長離開了監獄。
張書記離開監獄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沐思明,這才上了車。
“沐思明,你說大話!”季念這時在一旁低聲對沐思明道,“聞局長剛纔一直都和我在監獄大門外,監獄的**,他出什麼力了?”
“你女娃娃家,懂什麼?”沐思明說了一句,立刻上了車。
聞孝義與周士亞這時走到沐思明的車前,聞孝義滿臉笑意地看着沐思明,“沐思明,多謝了!”
沐思明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發動了車子,衝着聞孝義與周士亞招了招手,“回見!”
“恭喜了,聞局長!”周士亞這時笑着衝着聞孝義伸出了手。
“沐思明這個人……”聞孝義倒是沒與周士亞握手,看着沐思明遠去的車,一陣詫異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周士亞這時也看向了沐思明的車,“他不會是敵人……”
“聞局長,周隊長!”季念在一旁詫異地看着聞孝義與周士亞,“你們說什麼呢,什麼敵人?”
聞孝義與周士亞一時沒注意季念在一旁,聽她說話,嚇了一跳,聞孝義連忙道,“回去!”
……
沐思明與鍾彬、光頭超進了市區,正好接到了陳子軒的電話,是讓他們去一趟夜香港,說最近這條街來了一批新混子,不是東海的,也不是西山的,以前從來沒見過,居然去夜香港收保護費。
電話是給鍾彬打的,鍾彬聽了電話,一臉詫異地看向沐思明的車,衝着車窗內的沐思明叫道,“明哥,居然有人收保護費收到了我們東海頭上了,大頭三和小海被人打了!”
沐思明聞言眉頭一皺,問鍾彬道,“是什麼人?查清楚了麼?”
“大頭三說都是新人,以前都沒怎麼見過!”鍾彬連忙道,“就是最近才冒頭的!”
“麻痹的!”光頭超坐在鍾彬車內的副駕駛上罵道,“不會是西山的那羣人搞的鬼吧?”
誰也不敢肯定,這批人是什麼人,最終沐思明與鍾彬的兩輛車到了夜香港的門口,夜香港的玻璃門窗都已經被砸了,店內還算完好,不然要想開業還就真得等等了。
幾個東海的混在站在夜香港的門口,見到沐思明與鍾彬,光頭超來了,立刻上前打招呼。
“大頭三和小海呢?”鍾彬看了一眼夜香港被砸的門和窗戶,問那些混子。
“三哥和海哥在裡面呢!”一個混子連忙介紹着當時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夜香港已經做好了善後工作,大頭三讓場子裡的人都出去吃飯了,夜香港店內就只有陳子軒與小海兩個人了。
這個時候來了十幾個不到二十歲的混子,進門就要找老闆,說是來收保護費的。
如今邊城黑道都是大一統的時代了,所以小海就笑了,指着幾個人罵道,“你們他媽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麼?來收保護費?”
豈知小海的手剛伸出來,就被人家一棍子給打折了,痛的小海滿地打滾。
爲首的那個混子似乎年紀比較大,衝着陳子軒要錢,還說他們是集英社的。
陳子軒騙那羣混子說場子裡沒多少錢,要打電話讓人送錢來,那些混子知道陳子軒這時叫人,立刻搶了陳子軒的手機,當場砸爛了,還給陳子軒幾個悶棍。
陳子軒忍着疼痛對那羣混子說,這場子是東海的沐思明罩着的,豈知那羣混子恥笑道,沐思明是誰?
正好這個時候出去吃飯的人回來了,那羣混子見狀立刻逃走,臨走之前砸了夜香港的門和窗戶。
“媽了戈壁的!”鍾彬聽到後立刻道,“這幫是要造反啊,老子逮着他們,非要看看這鳥幾吧集英社是什麼幾吧玩意!”
沐思明倒是一直沒有說話,進了一個包間,見陳子軒和小海正斜躺在沙發上。
陳子軒的腦袋已經被紗布包紮了起來,嘴角也裂開了,小海整個右胳膊都紅腫了,旁邊有女服務員正給他冰敷着,其實就是被打腫了,並沒有那個混子說的打折了那麼嚴重。
“姐夫!”小海一見沐思明來了,立刻站起身來,“集英社來砸場子了!”
“三兄!”沐思明沒有搭理小海,問一旁沒有說話的陳子軒,“認清來人了麼?”
“都他媽是學生!”陳子軒這時道,“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估計是高中生!”
“集英社?”沐思明點上一支菸,沉吟了半晌後,隨即對鍾彬道,“找到這幫人,我也想看看集英社到底是什麼性質的社團!”
“明哥,你放心!”鍾彬拍着胸脯道,“最多明天這時候,我肯定找到這幫兔崽子,他們敢動小海,就是不給明哥你面子,就是不給我們東海面子,昨天誰動的小海,老子非廢了他四肢不可!”
“小海!”沐思明這時對小海道,“你被打的事,千萬別告訴你姐,免得她擔心!”
“姐夫你放心!”小海立刻道,“這是男人的戰爭,沒必要告訴女人!”
鍾彬聞言立刻拍着小海的肩膀笑道,“小海,絕對的!是個爺們!”
小海想要讓開,不想鍾彬一手拍在了他的手上,痛的小海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