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出了夜香港,便打了一輛車,直接去了安康醫院,去了三樓找到了婷婷,問了一下白雪的情況後,才知道白雪的確是搖頭丸吃多了,醫生已經幫着洗胃了,現在正在病房裡休息。
“大頭三的夜香港現在怎麼這麼亂?”婷婷這時抱怨道,“以前的夜香港也沒見有過這些,真不知道大頭三現在在搞什麼東西!”
“我已經和他聊過了,他可能不知道這些,娛樂城剛開業挺忙的!”沐思明幫陳子軒說起了好話,“而且他也準備盤下旁邊的一家KTV,店裡發生了什麼,他肯定不會都能知道!”
“最近孤單看海不賣酒了,白雪他們沒有熟識的酒吧了,夜香港還是我介紹她去的!”婷婷這時自怨了起來,“都是我不好,差點害了她!”
婷婷說着說着眼睛就紅潤了起來,沐思明沒來之前,她就一直在自責,不過由於擔心白雪的安慰,也沒來得及多去想什麼,現在沐思明來了,婷婷才覺得自己有多軟弱。
“白小姐已經沒事了!”沐思明將婷婷擁入了懷中,不斷地拍着婷婷的肩膀,“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放心吧!”
婷婷越是聽沐思明這麼說,眼淚就越是止不住,當然不止是因爲白雪的事,還有這麼久已經自己心裡的憋屈,在這一刻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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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不知道的人看到婷婷哭的如此傷心,還以爲是婷婷的親人在這家醫院走了呢。
安慰了婷婷一番後,護士出來說白雪已經醒了,沐思明這才發現,這護士居然又是尹丹,尹丹也是一副怎麼又是你的表情看着沐思明。
沐思明衝着尹丹禮貌的一笑,隨即與婷婷進了病房,白雪此時臉色蒼白,一雙眼睛也顯得格外無力的看着沐思明與婷婷。
尹丹這時也跟了進來,介紹白雪的情況,說白雪嗑藥嗑多了,如果遲來半個小時,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即便救活了可能都會中毒太甚,成爲植物人。
尹丹介紹完白雪的情況後,開始抱怨沐思明道,“以後看着你的朋友,多大了?又不是十七八歲小女生,什麼都不懂,那玩意是隨便能碰的麼?”
“多謝尹護士了!”沐思明聳了聳肩,衝着尹丹一笑。
“白雪!”婷婷紅着眼睛坐到病牀一側,握住白雪的手,“都是我害了你,不該介紹你去夜香港的!”
“和你沒關係!”白雪看着婷婷,淡淡一笑,“是我最近心情不好,不關你事!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這怎麼行,我今晚要看着你!”婷婷握緊白雪的手,“你睡吧,我在這裡加張牀就行了!”隨即看向沐思明,“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這陪着白雪了!”
沐思明也知道婷婷現在內心對白雪充滿了愧疚,今晚要是不讓她留在她,不敢說她此生都不會安心,至少這一陣子都不會開心。
所以沐思明只是對白雪說了一聲,讓她好好休息,隨即與尹丹走出了病房,去爲婷婷辦加牀手續。
“今天住院的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尹丹將手續辦好後,轉頭看向沐思明問道。
“尹護士似乎對我格外的有興趣?”沐思明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太太呢,專門盯着我身邊的女人!”
“你……”尹丹臉上一紅,連忙啐道,“你還真異想天開,我這輩子就算是嫁豬嫁狗,也絕對不會嫁你,你可以放心了!”
“寧願嫁豬嫁狗,也不嫁龍?”沐思明笑道。
“龍?就你?”尹丹立刻作出了一個乾嘔狀。
沐思明微微一笑,沒有多說話,進了白雪的病房和婷婷、白雪打了一聲招呼後,離開了安康醫院。
尹丹站在三樓的窗口,看着沐思明從醫院大門裡出來,上了車離去,心中卻在想着沐思明方纔說自己是他太太的話。
沐思明回到天宇花莊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沐思明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就沒接,一直到近中午之時纔再次醒來,漱洗完畢後,拿起手機就下了樓。
沐思明坐在車上看了一眼那個未接電話,沉吟了片刻,還是回撥了過去,撥通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朝陽中小學校長室的電話。
接電話的不是吳樹人,而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問沐思明找誰,沐思明問早上誰給自己電話的。
“哦,你是沐思明沐先生吧?”對方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對沐思明道,“吳校長被人打傷了頭,好像是你們富建集團的工人,你來一趟學校吧,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吳校長沒什麼大礙吧?”沐思明問了一句,已經開始發動車子了。
“頭上擦了三個口子,流了不少血,不過暫時沒什麼大礙!”婦女在電話裡說道,“不過吳校長畢竟這麼大的歲數了……你還是來學校再說吧!”
沐思明掛了手機,立刻開車去了新朝陽區,新朝陽區這邊目前還是一片荒地,如今這塊地已經被富建集團買去了,但是還沒有進入建設計劃,具體入了落實這塊地的,沐思明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自己也好久沒去過富建集團了。
朝陽中小學附近有一個工地已經開始施工了,估計就是富建允諾朝陽中小學的新校區,不過如今已經停工了,工地裡的工人三五成羣的坐在一起閒聊,沒一個趕工的。
沐思明開車路過時,那些工人擡頭看了一眼沐思明的車,看了半晌後,還是我行我素的抽菸聊天。
沐思明到了朝陽中小學的大門口,和門衛簡單的說了一下,說是吳樹人讓自己過來的,門衛看了沐思明一眼,給校長室打了一個電話後,這纔給沐思明放行。
此時的校園裡,正在上課,倒是都是嚷嚷上口的讀書聲,完全看不出到底出了什麼事。
沐思明停好了車,直接去了校長室,校長室裡只有一個老婦女坐着,見沐思明來了,一邊請沐思明坐下,一邊起身給沐思明倒茶。
“吳校長呢?”沐思明坐到婦女的對面問道。
“現在在醫務室呢!”婦女說了一句,將茶杯放到沐思明的面前。
“究竟是怎麼回事,吳校長的傷是不是和富建集團有關?”
“既然已經請您來了,肯定是和您,和富建集團有關了,事情是這樣的……”婦女耐心的和沐思明說着。
原來早上學生們上學的時候,路過了工地,有一個學生不知道怎麼就進了工地,在施工現場,吳校長就正好看到了,要求進工地找人。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工人們不知道爲什麼脾氣就特別火爆,說什麼也不讓吳樹人進工地,幾個體育老師看到了就上前和工人們理論。
工人也來了脾氣,說有什麼事,讓他們直接找富建集團理論去,他們只管蓋樓,其它事一概不問。
吳校長就乘着幾個體育老師和工人們理論的時候,進了工地,找到了學生,將他帶了出來,這個時候工人們已經和體育老師發生了口角,甚至開始動武了,吳校長見狀就上來勸架,就被工人們誤傷了。
沐思明聽完婦女的介紹,眉頭緊皺,還是沒明白,吳樹人要求進工地找學生合情合理,工人們也不應該這麼蠻不講理,這當中肯定還有其他事情。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富建集團的人了,但是吳校長髮生了這樣的事,我還是感到萬分抱歉!”沐思明這時站起身來,“我還是先去看看吳校長吧!”
婦女也沒說什麼,起身帶着沐思明去了學校的醫務室,此時的吳樹人正躺在醫務室的病牀上,閉着眼睛,眉頭緊鎖,嘴裡還在哼哼着,頭上已經包紮好了。
吳蕾蕾正陪在病牀邊,握着吳樹人的手,一副擔心的模樣,眼眶也有些紅潤。
吳蕾蕾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男老師,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正是朝陽中小學的林楓林老師。
“吳校長沒事吧?”沐思明站在醫務室門口,看着裡面的情況,問了一句。
吳蕾蕾與林楓同時回頭看向沐思明,吳蕾蕾滿眼泛紅,沒有說話,林楓則是格外的氣憤,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沐思明的衣領。
“林老師!”婦女在一旁連忙拉住了林楓,“有話好好說,別忘了,你是一名人民教師!”
“吳校長多大年紀了,還受你們這樣欺負!”林楓憤憤了地說了一句,但還是鬆開了沐思明的衣領,“你也別貓哭耗子了!”
“讓他進來!”吳樹人這時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門口。
林楓悶哼了一聲,瞪了沐思明一眼,但還是讓開了道,站到吳樹人的病牀前。
沐思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了醫務室,到了吳樹人的病牀前,“吳校長,您沒什麼大礙吧?”
“你們富建集團,到底是想不想給我們建新校區?”吳樹人沒有回答沐思明的問題,隨即坐起了身子,看着沐思明。
“吳校長,真是抱歉,我現在已經不是富建集團的人了!”沐思明道。
“你說一句不是富建集團的人,就和這事撇開關係了?”林楓站在一旁衝着沐思明喝道,“當初要不是你答應下來,會有現在的事麼?開發商都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林老師,你怎麼說話呢?”吳蕾蕾這時訓斥了林楓一聲,“再怎麼說,你也不能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