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團結就是力量
還不等找茬兄說話,一直勉強剋制着自己,一直心裡告誡着自己:今天一定要淑女,一定要注意形象的鹿婉,脾氣終於憋不住的爆了,“姓金的,我警告你,別跟我得寸進尺!就這一杯酒,你們愛喝就喝,不愛喝就滾!”
藉着鹿婉爆管的機會,手癢腳癢的想要把啤酒瓶子摔到找茬男腦袋上的羅備,一邊眼神兇狠的瞄準着找茬男的腦袋瓜子,一邊側過頭咬着牙在張勁的耳朵邊上解釋着。
“這小子是我老婆單位的同事,聽說他表姐是他們公司老闆的小三,所以這小子在公司一直以來就裝的跟二老闆似得,這一桌子人幾乎都是他的狗腿子。這畜生前一段時間看上我老婆了,動手動腳的,結果被我老婆一頓‘三孃教子大鍋貼’加上‘斷子絕孫腿’,後來又加上一個‘消防滅火瓶的全壘打’讓這孫子在醫院待了兩天。剛出來,我就讓我們公司的幾個刺頭又把他送回去住了一個禮拜。這傢伙報警,結果警察也沒抓住啥把柄,估計這小子不服氣,今天這是來找茬來了!”
看着羅備已經從負責端酒的的嶽文亭手裡把啤酒瓶子拎了過來,調整好了握瓶姿勢,躍躍欲試的時刻準備着在鹿婉的一聲令下之後,就衝上去讓那找茬小子滿頭酒香。順便請這傢伙喝自己的血酒!
張勁連忙拉了羅備一把,“這可是你的喜宴,別亂來,讓人家笑話!”
說完,張勁就再次堆起笑臉插進怒目相對的鹿婉和找茬男之間,把鹿婉擋在自己身後,對着找茬男說:“算了,這麼喜慶的曰子這麼吵多不好。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多跌分子啊!來,今天新郎官很忙,我陪你喝!”
“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跟你喝?”找茬兄絲毫不知道啥叫藉着梯子下牆,仍然不依不饒的叫囂着。
就在張勁的臉有些掛不住,已經忍不住的開始翻動《武林三國》系統的技能列表和毒藥列表時,發現這邊氣氛不對的鹿婉老舅過來了。
“今天伴郎也很忙,而且伴郎也配不上你這位貴客的身份。那我來陪你喝好了!”雷哥在這個姓金的找茬男身後鑽了出來。說話的同時,他那常人大腿粗的右臂跟鐵架子似得緊緊的勒着找茬男的脖子,本就彪呼呼的長相一笑之下顯得越發的猙獰。
找茬男被雷哥勒的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這傢伙的一個小弟立馬忠心耿耿的跳了出來,“你算……什麼東西!”本來十分蠻橫的口氣,被長相兇惡的雷哥扭過頭來齜着白牙一笑,後半句頓時聲音低了八度,顯得十分的弱氣。那一瞬間,這個衰男就像看到了一隻兇狠的肉食動物在想自己齜牙,嗯,形象點說的話,叫做‘血盆大口’。
“我是什麼東西?我是鹿婉的舅舅,孃親舅大,今天這裡我是最大的一個。如果我陪你們喝酒,你要是再不滿意的話,那就說明你們這是故意找茬的!”雷哥說着,還故意鼓了鼓自己發達變態的肌肉,凶神惡煞似得笑了一笑,把兩條濃黑的眉毛扭成了殺氣很重的倒八字,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時候,鹿婉其他幾位叔叔、堂哥、表哥啥的也已經湊了過來。其中一位個子比雷哥稍矮,彪壯卻不遜色分毫的壯漢笑着跟着一桌找茬的傢伙說:“我們說起來不是鹿婉的舅舅,就是新郎官的大舅子、小舅子,地位也僅次於舅舅。所以我們爲了表示尊敬,我們這些做主人的一賠一,肯定要陪好你們這些客人!”
見到一排十多個彪壯大漢站在那裡,凶神惡煞似地盯着自己。不遠處,還有些殺氣濃厚的老孃們躍躍欲試的想要過來。這下子,這些傢伙再也不敢叫囂了。其實這幫人就是癟三,欺軟怕硬很拿手,但是一旦碰到了石頭,他們就是一坨屎而已。
他們只想到了婚宴上,這些主家怕丟臉只能忍氣吞聲。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新娘家居然這麼剽悍,這麼團結,這麼………看着找茬一桌的十來個人,在一羣壯漢的‘挾持’下,強顏歡笑的一杯一杯的往下灌酒。張勁先是喟嘆了一句‘果然團結就是力量啊!’
接着張勁又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的在羅備耳邊說:“背背,今天這些人是你同一陣線的同志,算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以後過年過節,陪着老婆回孃家的時候,沒有了外敵,開始內鬥的話,你就要小心珍重了。”
聽了張勁的話,眼睛發直的看着這些拿酒當水喝的豪爽‘親人’,羅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埋怨着說:“我已經儘量不想那麼遠了,你還偏要提。你覺着嚇唬新郎官很有意思麼?”那眼神哀怨的,比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還寒,比開封府大堂上的秦香蓮還怨,讓張勁忍不住的抖落了一地雞皮。
這時候,嶽文亭這個一直和張勁不對路的傢伙也湊了過來,“怪不得婉姐這麼直爽,這麼辣,原來後盾這麼雄厚啊!生在東北,真幸福,我要是也生在東北就好了,誰敢欺負我,我就讓他變豬頭!”說着,還狠狠的瞪了張勁一眼。
對於嶽文亭話中所知,張勁自然心裡清楚,所以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那又怎麼樣?我也是黑省的,家裡仨舅倆姨,六個叔叔四個姑姑,說起來,我們家陣營比鹿婉家還雄壯!”
張勁說着還得意的瞟了嶽文亭一眼,那意思就是,‘就算你是東北人,在哥這裡也未必就能佔到便宜。哥得後臺也很硬實的!’
就在張勁和嶽文亭眉來眼去的鬥着,羅備看戲似得瞅着的時候。
鹿婉終於欣賞了夠了自己家人的力量,滿臉笑容的轉過頭來,意氣分發的拉着羅備,帶着伴郎伴娘這兩個跟班,繼續未竟的敬酒之路,嘴裡還得意的說:“小樣兒,還敢到我鹿婉的喜宴上來得瑟。還真當我鹿婉好欺負不成?今天晚上有他們受的!”
其後的敬酒之路很是順暢,雖然也有鬧酒、鬧煙的,但也都是適可而止。畢竟今天受邀前來的,除了這一桌故意找茬的同事之外,剩下的都是態度親善的親朋好友。
散席後,那一桌找茬的‘好友’早已經在桌子底下安睡。而新郎新娘的一衆愛玩同輩親友則簇擁着這對新人,殺到酒店提供的新房裡開始鬧洞房。
吊蘋果,這是最傳統的遊戲。就是新郎新娘之間用繩子吊起一個蘋果,新郎新娘只能用嘴,互相幫助着把蘋果吃掉;卷被子。新娘躺在牀上,身上蓋一張輕薄的毛巾被。新郎不能用手、不能用腿,也不能用嘴。只能靠新郎新娘間的摩擦來把新娘身上的毛巾被捲起來。可以想象,這個動作是多麼的曖昧,多麼的隱私!簡直就是‘正常體位’的穿衣版本。
滾雞蛋。新郎站在地上,新娘把一枚雞蛋從新郎的一隻褲腿塞進去,用手在外側推動,從另一側取出來。而且必須是正面,難免會讓人觀賞到‘三蛋’齊聚的場景。
十三樣。新郎新娘都躲到被子裡,必須扔出十三件物件來。深市的十一月並不冷,每個人穿的都很少。所以,最後可是把羅備的三角褲和鹿婉的罩罩加起來才勉強湊齊。那時候,被子裡的兩個人,羅備自然是光溜溜,而鹿婉也只剩下一條小褲褲。
還有羅備穿着鹿婉的婚紗挑鋼管舞之類的重口味節目,總之一對新人被一羣損友折騰的夠嗆。
直到大家‘玩夠了’這對新人,才重新給鹿婉的舅舅電話,殺向早已經預定好的一家KTV。女的唱歌,男的喝酒。
…………昨夜喝酒直到凌晨。所以第二天,張勁始終準確的生物鐘也罷工了一次。直到一陣不耐煩的手機鈴聲響起,張勁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看了看來電顯示後,張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是肉檔的胡姐的電話,估計是他們答應自己的‘海拉爾大尾巴羊’到了,連忙接通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剛剛接通,羅哥粗豪的聲音就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了過來:“小張啊,我是你羅哥啊!前一段時間我不是跟你說有一批羊羔子運過來麼,今天到了。你啥時候有功夫過來啊!我跟你說,最好快點,不然時間久了羊羔子不習慣會瘦不說。而且吃不上原來在家裡那邊的野韭菜,肉也沒有那麼好吃了……”
張勁可是一個典型的吃茬子,聽說這‘海拉爾大尾巴羊’久了就變成‘普通大尾巴羊’,而且還會瘦身掉肉。張勁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情發生!於是,忙不迭的問道:“羅哥,我今天就有時間。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
…………雖然張勁現在越來越懶,但是一旦涉及到他感興趣的事情,他的動作絕對會比絕大多數人還要快的多。
掛了電話後,張勁飛快的洗臉刷牙,駕車一路疾馳,前後不過一個來小時的時間,就殺到了羅哥告訴自己的地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