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修帶着王丹僅用了幾息就已經遠離青遠城萬里了,王丹癡癡地看着陸子修,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自己從城外帶回家的男人竟然有飛天遁地之能。
這是一塊草原,二人此時就在一個小山坡上坐着,好一會,陸子修才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開闢個洞府,然後再爲你驅逐寒毒。”
王丹‘嗯’了聲後,就靜靜地坐在陸子修爲她做的小石櫈上,她體內的冰寒之毒對陸子修來說是能量,而對她來說就是毒藥了。
小半個時辰後,一間臨時用的洞府就好了,極簡單,裡面只有一張用洞內泥石壓縮成的牀。
陸子修將王丹抱進洞府,讓她盤膝坐好,然後陸子修將雙手抵在王丹背後,運轉五行衍天訣,像當初龍兒吸收他體內的能量一樣,吸收着她體內的冰寒能量。
陸子修現在根本不用當心這冰寒之氣會傷到自己,隨着五行衍天訣的運轉,王丹體內已經凝結了的冰寒能量在緩緩的消融,進入陸子修體內。
這幾天,王家頻頻出手,將劉家的生意幾乎逼到了死角,陳家也不斷向胡家的商鋪出手,而胡家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只是一再收縮着。
就在衆人認爲陳家會不會在下一步將胡家所有生意吞掉時,陳家突然傳出消息,放棄城主之爭,轉而全力支持王家,一時間,小城裡更像是一鍋粥,讓無數人猜測不已。
就在陸子修爲王丹吸出寒毒時,王家迎來了一名特殊的客人。
陳家家主陳治海拜訪王家家主王劍。
幸好王霖先前已經對家主王劍說過,陳家會有人來拜訪,但看到陳治海後,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惑:這陳家家主這麼大搖大擺地來拜訪是什麼意思。
畢竟他還不知道,陸子修與陳家老祖的事,而王霖知道卻沒說,不過他心裡面卻知道這與陸子修脫不了關係。
“王兄,陳某冒然來訪,討杯酒喝,不知王兄歡不歡迎?”陳治海在王劍出現的那一剎那間,立即說道。
“陳兄只要不嫌棄王家的酒水淡,沒口味就好!書房請。”王劍道。
等下人上好茶,全部退下後,陳治海對王劍一拱手:“王兄,想那胡一夫,之前還與陳某商議着要二家連姻,哪知道一轉身,竟然會與劉家一起戲耍我等,難道還真以爲沒人能動得了他?”
“胡家的事確實做的不夠地道,不過讓王某更氣憤的是劉家人,想當初他劉家上一代家主還只是我王家的一名賬房管事,當年念及他祖上一直忠心耿耿,才扶持他一家,王某更是將小女許配給劉文海,生意上也一直多處讓與他劉家!沒想到竟然狠狠擺了王某一道!”王劍說到這幾乎是拍案而起。
“這種咬主人的小人就應該狠狠懲治他,今日家祖命我陳家全力支持王兄爭這城主之位,我陳家上下一定會與王家齊心協力!”陳治海說道。
“令祖大人還在?那他已經到哪一步了?”王劍駭然,在王家自從他老爺子幾十年前衝擊築基期失敗後,就只有他這煉氣九層的修爲最高了,沒想到陳家老祖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到了金丹期!
“家祖大人身體還健碩,也才金丹中期,這些年他老人家一直在閉關,期望能再進一步。”陳治海一邊說一邊觀察王劍。
王劍起初還驚於陳家老祖還活着,但下一刻就沒有任何反應了,這讓陳治海暗罵老狐狸。
“我那天聽妍兒說你家去胡家的幾個兒女都是煉氣五層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唉,我王家就只有王文有點靈根,也才煉氣四層。”王劍看似不經意間說了出來。
可這話聽到陳治海耳朵裡,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你家四個煉氣五層的兒女在我女兒面前,一樣被看穿了修爲!
陳治海怔了怔,立刻笑道:“他們一直在家祖的調教下修煉,所的進展也一樣,讓王兄見笑了!”
陳治海的心裡想的卻是,沒想到家祖所傳這隱匿之法,就是百花門那位來接胡珊珊的內門長老都看不透,可他王家竟然有人看透了,怪不得家祖讓我陳家全力支持王家,看來,在王家背後肯定有個絕世高手!
看着天色不早,王劍起身對陳治海道:“陳兄,就在王某家吃過晚飯再走吧。”
“求之不得,王兄啊,你家王文與我家豔兒年歲相仿,也還談得來,不如讓他們二人多走動走動?”陳治海突然道。
王劍一怔,當年王文從云溪門回來,偶然見到陳家的大小姐陳豔,二人竟一見鍾情,偏偏陳治海想將女兒嫁給胡家大公子胡崢。
其結果是,陳家與王家再沒有任何交往,今天,陳治海提出這事,王劍本來是不願意的,不過,一想到人家陳豔這幾年並沒有做過對不起王文的事,當下就說道:“好啊,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走,我們喝酒去!”
陸子修與王丹所在的小山坡上,此時正被一層寒霧籠罩着,只見寒霧下,一片冰晶,而且還在漸漸地在擴散,無數的草木在慢慢被冰晶覆蓋。
洞府內寒氣更濃,但卻只是在洞府四周,並沒有將二人也籠罩進去。
陸子修一聲苦笑,本來自己是想將這得冰寒能量全部吸收爲己用的,哪知道,自己第一次做這種事,運用不得當,導致轉換沒有吸收快,於是寒氣從自己體內溢出。
整整七天,王丹體內已經沒有瘀塞的能量了,但是,小山坡上,已經變成了冰雪天地,她是天生冰靈根,如果不修煉的話,不出幾年,她又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沒有了冰寒瘀毒,王丹甜甜地睡着了,陸子修看着眼前曾飽受折磨的少女,看着她柔弱的身體、絕美的臉盤,他不由自主的有種要呵護她的衝動,也可能正是這樣,陸子修才接受了王丹這個才認識的女子吧!
“不知道嬌嬌會不會接受她,不管了,到時再說吧,希望她能理解。”陸子修暗道。
抱着剛醒來的王丹出現在小山坡上,看着方圓十里都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她驚訝無比:“這就是我體內寒毒造成的?”
“是啊,你以後修煉了功法後,比這還要歷害無數倍!走吧,我們出來快十天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青遠城怎麼樣了。”陸子修道。
“陸哥哥,謝謝你!”王丹抱住他的腰,朱脣輕點,巧笑嫣然。
陸子修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一個女人抱着親,頓時大冏:“好了,我們先回去吧之後我們去邊荒城看看有沒有適合你修煉的冰屬性功法。”
“好!”王丹一聽要給自己找修煉功法當即就同意。
陸子修的神識在掃過青遠城時,發現有不少修真者出入,頓時心中冷笑,他現在的修爲比神本些人高多了,根本就沒人發現他。
“咦,我們家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王丹從陸子修懷裡探出頭來。
“妹夫,你們跑哪去了,總算回來了!”王霖的聲音透着驚喜。
“二哥,這些是什麼人?”王丹問道。
“百花門、云溪門、七情谷!”王霖答道。
“云溪門的人也來了,那大哥回來了沒有?”王丹想起了那個修爲不高,卻極爲疼愛自己的大哥。
“大哥正與大嫂去陳家了,不知道吧,陳家主親自來說讓大哥與大嫂交往了!”王霖道。
“那這些人在我們家做什麼?”王丹問道。
“還不是讓爹放棄城主之爭,並且將我們王家的生意讓一半給劉家!”王霖一說到這,眼中滿是憤怒。
“陳家那位老祖沒來嗎?”陸子修道。
“他讓七情谷的人纏住了!這回七情谷來了三位金丹後期長老,百花門來了二位金丹期長老,云溪門也來了二位。”王霖無奈道。
“這麼一個小城,值得這麼多人來嗎?”陸子修冷笑:“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怎麼了,陳家老祖只是說他陳家與王家共存亡,然後就什麼也不願說了!妹夫,這麼多人,你能擺平麼?”王霖最後一句聲音極低。
“你看着,我等下就讓這些人全部離開王家!”陸子修說完後,一股恐怖的氣息將整個青遠城籠罩起來。
一剎那間,在青遠城所有的修士頓時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壓力,低階修士還好,只是臉色蒼白,癱軟在地上,築基期的修士則是一口血吐出,個個倒地昏迷不醒。
除了陳家老祖陳先鋒,其他七名金丹期高手在一瞬間,也全部跌坐在地上,個個氣息紊亂,五臟已是重傷。
“所有不是這青遠城人,修爲達煉氣五層以上的修士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離開這,否則就地抹殺!”這些人的靈深處,響起一句話。
“七位道友,不送!”陳先鋒對着七名差點就想殺了他的金丹後期高手道。
“這青遠城什麼時候來了個至少是化神期的絕世高手,陳先鋒,難怪你陳家敢如此強勢!”一名看似四十來歲的美豔婦人慘笑道。
“老夫早就提醒過諸位了,是你們太強勢了,聽不進!”陳先鋒也不想把這些人得罪死了,畢竟自己還有名後代還在云溪門修煉。
“能透露下嗎?”云溪門一名長老與陳先鋒還算有點交情,之前他也一直沒說話。
陳先鋒沒說話,但他的手卻指向王家所在的方向。
“都先退出青遠城吧,這位前輩的修爲,恐怕就是我三派所有高手在此也要飲恨,先出城再去王家賠禮吧!”金丹後期巔峰,半步元嬰的老者嘆道。
聽到這裡修爲最高的七情谷內六長老也這樣說了,七人對着陳先鋒一抱拳,對着一名築基期的弟子道:“去王家叫所有人都退出城,算了,看來,你也不用去了,這會兒誰還敢留在王家不是找死嗎?”
這三派,屬七情谷高手最多,但也只有二名元嬰初期高手,其他二派則是隻有鎮派老祖是元嬰期。
現在這本來是小事上樁的,沒想現竟然驚動了個傳說中的化神期以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