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外面嘈雜的打鬧聲,龍炎剛欲動身一探究竟,卻沒想到雪兒突然慌亂的闖進房間來,略微有些眼含星光,急切的說道:“龍炎哥哥,張亦哥哥他…他在樓下和人打起來了。”
龍炎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一笑,說道:“雪兒不要着急,你張亦哥哥其實才是最強的人,他可是一個初鏡一級的兵者呢。不過雪兒你在這裡呆着,若好奇就在二樓觀看,千萬不可下樓,知道麼?”
雪兒聽聞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龍炎哥哥,小心點…”
龍炎嘿嘿一笑,便迅速衝到了一樓的大廳位置,只是隨便掃了一眼,便在那非常明顯的舞臺上,發現了張亦的身影。
只見此時張亦張牙舞爪的站在臺上,護着身後那妖嬈的少女,絲毫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張口便罵道:“怎麼?姓秦就了不起啊?就能欺負良家少女了?小爺我今天就不讓你如願,你還能怎的?”說罷便以那搞笑蹩腳的姿勢,雙手左右揮舞,“啪啪”兩聲,便將衝上前來的幾個侍衛,大耳瓜子扇飛了下去,叫疼的都趴在了地上,翻滾着,再也沒有站起來。
那姓秦的中年人見此,迅速的向後挪了幾步,身形有些發抖,但卻依舊理直氣壯的喊着:“好!你有種便呆在這裡不要動!”
張亦哈哈一笑,說道:“嘿!小爺有沒有種你沒資格說,你有種便站在那裡不要跑,我打折你的腿!”
龍炎一聽,心頭暗笑起來,這張亦恐怕是看上了那個姿態妖嬈的少女才強出頭的吧,唉,這白癡竟然在如此衆目睽睽的情況下開戰,而且看這姓秦的裝扮,必定是個財大氣粗的主,想必他便是這義州城勢力最大的秦家中人。一想至此,龍炎果斷的邁步上前,抓住了秦姓人的胳膊,伸腳一絆,手上使勁一拉,便將那比自己大半倍的身軀,給拋飛了出去,可見,其多年砍柴和林間野獸大逃亡確實給自己增添了很多力氣,再加上先前玄妙的兵府祭煉,這一摔之下的力道還是非常驚人的。
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秦姓人像是保齡球一樣將那空桌椅全部給壓垮了去,頓時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就在此刻,門口進來連個侍衛,其胸口處同先前被張亦扇飛的侍衛一樣,精緻的繡了一個秦字。而看其樣子,像是在急忙之下,帶領着什麼人一樣。龍炎這樣猜測着,因爲此刻他看見了,那兩個侍衛身後,挺拔的站立着一個劍眉英目的霸氣男人。
那躺在地上的秦姓人也好像感覺到了這神秘男人的到來,於是掙扎的努力瞥了一眼,頓時高興的說道:“秦洪,你終於來了,快將那兩個小廝給幹掉!”
原來,這霸氣的男子名叫秦洪,看來,這些人,果然都是義州城魁首秦家之人。只見秦洪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向龍炎和張亦,只是蹲下身來,恭敬的想將秦姓人扶起來,卻迅速的被秦姓人給制止了。
“哎呦,秦洪,別動,我腰給這小兔崽子摔斷了。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將他們拿下。”
“是,秦爺。不過馬上家主就來了。”秦洪站起身,回答着。
秦姓人一怒,說道:“爹快來了?那你更要將這兩個小兔崽子收拾了。”
“是,秦爺。”依舊恭敬的回答完秦姓人的問題,那秦洪身形一轉,眼中爆射出兩股駭人的殺氣,而這股殺氣,恐怕是真正經常奪取人命的殺手,才能夠擁有的。
“我秦洪有個習慣,在殺人之前,要仔細的記住他的相貌,所以,現在你們還有一時半刻準備時間,好好商量下怎麼個死法吧。或者自我了斷更爲爽快點。”
“大言不慚”張亦冷眼吼叫着,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看了看龍炎所在的方向,好像等待命令一般。
龍炎看着這一切,快速的後退到了張亦的身旁,扭頭小聲說道:“張亦,這人看來不一般,你現在不易暴露兵者的身份,除非迫不得已的時候,不然恐怕會惹來麻煩,我們一會見機行事,如果敵不過,就趁亂逃跑!”
張亦慎重的說道:“對不起,龍炎,不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但是我們不能逃跑,雪兒還在二樓呢。”
龍炎一想,頓時有些鬱悶,這雪兒還在二樓呢,看來只能打了,不過就算撕破臉皮,張亦果然爆發出那兵者的實力,恐怕瞬間便結束戰鬥了。想到這裡,龍炎笑了笑,說道:“張亦,如此看來,咱們只能速戰速決了,想來那秦家家主,恐怕也是兵者無疑,等到他來,我們便再也走不了了。”就在這瞬息萬變之間,先不說張亦了,就連龍炎自己也不敢相信,此時自己竟然無形間擔當起了領導者的身份…
剎那間,那繁華的市場寂靜一片,寧靜的夜空忽的捲起了一陣冷風,更加承托出那輪殘月的點點寒意和無限的朦朧。
張亦嘴角一笑,那早已極癢難耐的右手,忽然詭異的產生了幾道虛影,刷的一道黑光驚天乍現而出,一柄黑色的殺豬刀便出現在了手中。
那一直默默無聲的妖嬈女子雙眸凝聚在那可笑的殺豬刀上,先是一愣,隨後卻撲哧的掩嘴一笑,拍了拍張亦,笑道:“哎,呆子,先前以爲你是個沒有腦子的傢伙,纔會來救我,結果沒想到你還挺有兩把刷子的嘛,竟然還是兵者,姐姐倒是小看你了。”
張亦一聽頓時無語,剛想說話但餘光卻突然發現了那秦洪的腳步向前方邁了一步。隨即立刻轉身,將殺豬刀立於身前,準備在下一刻,一刀結果了那秦洪。
“哈哈哈哈,初鏡一級的兵者,倒讓我沒有想到啊,不過,還沒有任何鬥氣的你,如何能戰勝我的凌霜刀?”說罷秦洪手中寒光乍現,一把如千年寒鐵般鑄造而成的鬼頭大刀,便被其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迅速的,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凝結了一樣,溫度也陡然下降了一半,彷彿已經臨近寒冬之夜一般,那躲在周圍桌子下面的食客和夥計,都不禁的打起了寒戰,而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殺氣,他們也只有緊閉雙眼,充耳不聞。因爲對一個攻伐境界的兵者來說,談笑間,便可以讓他們人頭落地,所以,兵者在他們眼裡,就是這個世界生命的主宰者,連那鬥氣強盛的武師,在其面前都顯得十分渺小,又更何況像自己這般的平民百姓…
而從刀上傳來的這股真切寒意看來,秦洪分明已經達到了強大的攻伐境界,因爲,只有到了這個境界,神兵纔會在鬥氣輔助之下,出現一種和自然相近的屬性。雖然比較之下,與初靈境界的神兵神通相差極遠,但是往往憑藉着這屬性的壓制力,攻伐境界一級的兵者,便可以完美的壓制所有的初靈境界,哪怕是九級將進化之境界,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打敗的。
張亦咬着牙,轉頭向驚訝無比的龍炎告誡道:“小心,龍炎,一會我拖住他,你帶這位小姐和雪兒先走。”說罷便將身子一橫,站在了所有人的身前,對峙着不遠處冷笑的秦洪,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呸,真他媽倒黴,竟然是個攻伐境界的兵者,哎呦,好冷,骨頭都凍僵了。”就在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時候,張亦突然間便扛着巨大的黑色殺豬刀,襲捲向了直立的秦洪,但卻在下一時刻
龍炎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拂了拂自己的頭髮,捋下了幾許寒霜。吐了一口哈氣,若是此時捨棄了同伴,那麼比死還難受。一想至此,龍炎果斷的雙手握拳,剛準備以這種肉搏姿態給予張亦幫助,但卻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體內那看似強大無比的蜥蜴狀神兵之元,於是閉上了雙眼,大膽的嘗試着將至呼喚而出,從而凝聚成神兵之元。
就在龍炎入定的時刻,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妖嬈的女子,竟然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叮”的一聲金鐵交鳴聲想起,那裹着一層冰霜的黑色殺豬刀,再一次的崩裂了開來,張亦一口鮮血噴出,倒退了許多步才勉強站穩身形,大呼了幾口空氣之後,才緩緩的說道:“攻伐境界的兵者果然不是我能敵的,那冰屬性刀所散發的寒氣,實在太過駭人了,冰冷也就罷了,竟然還將我的‘黑神’給凍硬了…”
秦洪陰險的笑着,與先前恭敬的僕人形象完全相反,此時的他,真真切切的是一個恐怖無比的無情殺手,在這舉手投足之間,每個動作,皆有可能成爲殺人的終結技,並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驚人的殺氣。
這就是秦府排行第二的兵者,凌霜一刀——秦洪。
只聽“哈哈”的一笑,秦洪的身形迅速飛過來,在即將掠近張亦的時候,揮手揚刀,準備砍向那毫無防禦能力的張亦。
“媽的,出師不利,還有一百多金幣沒有花完呢!”說罷張亦便閉上了眼睛。畢竟已經多次凝聚出黑神屠刀的張亦,因此耗費去了太多的神兵之元,而讓身體也蒙受到了極大的損失,目前雖然張亦勉強的站立在龍炎的身前,但是隻有其自己知道,那內府之中的幾處重要的臟器,已經幾乎要破裂了開來,鮮血緩緩的從裂縫處流出,駭人無比。畢竟神兵之元某種方面,是連接着人的靈魂,而人的靈魂,不容置疑的,肯定是和人的真實肉體,息息相關的。若是神兵受到了損壞,少些時候,恐怕最嚴重也是損失些神兵之元,大不了以後再修煉恢復便可以了,但是若是像張亦這樣,多次凝聚,多次被毀,那麼被神兵之元所掏空的身體,恐怕會在變得不堪一擊之前,先自行垮掉。
一切只是因爲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這個將來可能會成爲偉大兵者的少年——張亦,就這樣,即將死在這秦洪的威勢一刀之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張亦必死的時候,突然客棧中的地面一陣震動,隨後一聲恐怖害人的驚天怒吼聲便迅速的響起,震耳欲聾間,引起了一陣陣肉眼可見的聲音波紋。
“滋滋”的金屬摩擦聲刺耳的響起,秦洪那揮出去的刀,彷彿被一股大力鉗制着,再也不能夠往下半步,甚至隱約間,感覺凌霜刀在悽苦的鳴叫着,並時不時的刀身一陣顫抖。秦洪握緊了刀柄,驚訝間擡頭望去,只見那原先閉上眼睛思考的那個普通少年,依舊閉着一雙眼睛,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其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十米之長,三米之高的光狀巨大蜥蜴型動物,正用兩個尖銳無比的巨爪,玩笑似的來回劃拉着自己的凌霜神刀…
秦洪將這一切皆看在眼裡,頓時駭然的後退了兩步,連刀也不要了,頓時撒腿就跑,邊跑還邊不可思議的叫喊着“兵…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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