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龍炎度過那心境轉變的艱難六月,那靈魂的境界已然攀升至了一階高級鑄型師的頂峰,幾欲突破但都遭到了失敗,好似總有一道無形的門擋着着,絲毫不想讓自己一窺那大門之內二階初級鑄型師的秘境,所以只好再不斷的祭煉自己的靈魂本源之體,不過好在自己的實力,卻已然恢復甚至連連突破,臻至攻伐期三級的兵者實力,而這也是他這次敢於隻身探險的原因之一,其二便是龍炎此時,實在是迫切的需要提升實力,於是,他便抱着搜攬天下至寶的想法,一探是否有什麼人間秘寶,可以對自己兵者的實力和靈魂的提升,有一些幫助。
冷風襲襲,寒石逼面,龍炎不禁在山洞中打了一個哆嗦,不過在不久之後,便發現了明亮的火光,當下便定眼望去,只見一大羣赤膊男子,有老有少,在不停的拿着礦工鋤頭,鑿着這四面的石壁,火光反射下,那鋥光發亮的皮膚,顯然是滲滿了辛勞的汗水。
龍炎暗道:這虎頭寨山賊,爲何扮相如同苦工一般,莫不是袁大頭這般持有礦工令牌的,竟是一個下人,但爲何從他飽滿的天庭看來,其一點也沒有受到什麼苦頭。當即也不多想,龍炎便邁步走上前去,朝着那陰山黑衣裝扮的一個小頭目,笑道:“這位陰山大爺,夜間山路難行,小的二狗子來晚了,還望恕罪!”
那陰山部衆頭目,偏頭一看,拿起一袋煙,點着了冷冷一喝道:“孃的,來這麼晚,令牌呢?”
龍炎賠笑拿出令牌,在火光下遞到了陰山小頭目的面前,只見其點了點頭,面色一冷,說道:“今天晚上就交給你監工了,我在洞外十米處歇息一會,孃的,有什麼發現和動靜,立刻告知我,別耍滑頭,聽到沒有!”
龍炎一聽,原來這袁大頭是個監工,隨即便道:“大爺您請好!小的一有消息,即可稟報。”
那陰山頭目冷哼一聲,便邁着官步,走了出去,熟料忽覺背心一股大力襲來,便昏厥了過去。
場面上,只剩下了冷笑的龍炎,和那些面色驚駭苦澀的苦工們。
這時,一個略微有些彪壯的青年漢子雖是恐懼了一會,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來,抱拳說道:“監工大人,我們已經連續幹了六個時辰了,勤勤懇懇,單不論那吃的,連一碗水都是沒有喝,你手下留情,不要殺了我們!”
龍炎一聽,驚道:“六個時辰?好歹也是自家兄弟,這大當家怎的將你們當牛馬使喚!”
那彪壯漢子聽此一愣,隨即難爲道:“監工大人你莫不是與咱們開玩笑罷!這虎頭寨大當家怎會讓他手下的兄弟來幹這些苦活,咱們這些苦命人,都是雲陽村郊外的苦農罷了!”
龍炎一驚,道:“你們!你們是普通百姓?”
這彪壯漢子見龍炎舉止奇怪無比,好似自己是平民百姓十分驚奇一般,當下心中暗罵:你們這些山賊,沒事便欺壓我們老百姓,現在莫不是想戲耍我們?
咿呀咿呀兩聲奇怪的聲音響起,龍炎朝後背看去,原來是這洞中空氣本就稀薄,更何況這小白又是捂在了那自己的後背之中,當是喘不過氣,探頭出幾口氣而已。不過這麼一下,倒是將那彪壯漢子,給嚇了一跳。
龍炎也知道他們眼神陳懇,並未說謊,當即也就不想再裝下去了,便直立起了身子,將那監工的礦字令牌向地上一扔,活動幾下筋骨,說道:“哎呀,裝瞭如此之久,這背都酸死了。”
咿呀咿呀,小白揪着龍炎的耳朵,似乎比龍炎更加的不滿,說罷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個雞腿,啃了起來,滿嘴流油!
龍炎見此一笑,從懷中掏出兩隻本來給小白準備的燒雞,遞給了那彪壯漢子,說道:“雖然少了點,但多少你們可以墊一點,噢對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二狗子身上留下的所有金幣,竟是有二十枚之多,也一併遞給了瞠目結舌的彪壯漢子,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這虎頭寨的山賊,至於身份,你們就別問了,只要你們裝作沒事便好!稍後若有機會,我當救得你們出去。不過看此番山洞的守衛,若是無隱藏的高手在的話,帶你們逃出去當不費什麼功夫!”
那彪壯漢子接過燒雞和金幣,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衝暈了頭腦,登時愣在了那裡。
“嗨!張大海,你還不謝謝恩公,這是有少俠來救我們了!”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人,走上來,抹了一把汗水,喘着粗氣說道,那虛浮的腳步,導致身形有了些搖晃,一時間顯得其疲憊不堪。
名爲張大海的彪壯漢子登時將燒雞和金幣遞給了那中年人,登時欲跪拜在地,但卻被龍炎搶先一步扶起,龍炎搖了搖頭,道:“你們不必謝我,我此番來,是爲了那洞中秘寶而來,所以也不是白救你們,只要你們將這幾日挖掘的發現,告訴我些,待我取得秘寶之後,便帶你們離開!”
張大海哪管來者是爲了什麼,只要答應將自己和大傢伙救出這火坑,便是身家老底都給了這人,也是心甘情願,當即沉吟了許久,便走到了一面略微有些青色的牆壁處,拍了拍,道:“挖了近十日,只有這面青色的牆壁,堅硬無比,我們便是使出再大的力道,最終也只能將鋤頭砸壞,而這牆壁,卻依舊是完好無損。”
龍炎點了點頭,走到了那牆壁之旁,單手摸向了那牆壁之上,閉上了眼睛,用靈魂的力量,去感悟這塊青石牆壁,有何迥異之處。
熟料這青石材質堅密萬分,若在平時空氣中,龍炎的靈魂之力,只消片刻,便可遍佈二百米左右方圓,但此刻單向探索這青石內部,卻是舉步維艱,每進分毫便是要耗費自己大部分的魂能。
許久之後,龍炎心裡咯噔一下,登時激動無比,雖然一度耗費了自己十之六七的魂能,卻是終於在探向這青石牆壁一米之處的時候,發現了一些迥異之處。
這青石牆壁的後面,雖是實心的牆壁,但是卻好似隱藏着什麼東西一樣,龍炎也把握不準,如果非要拿個東西當做比較的話,那麼這青石牆壁後面的奇特之處,便像極了一個空間之門!就如同乾坤師父那黑尺所劃近的空間之門一樣。
龍炎心裡一笑,像那彪壯漢子說道:“你們便佯裝勞動,實則幫我罷手好此間洞口,若那陰山部衆前來,提前知會我一聲!”
彪壯漢子心中有希望,哪裡會拒絕龍炎的要求,登時便探着黑路,把風去了,而其他人,也開始吃着乾糧,注視着龍炎這奇怪的舉動,畢竟在他們平民眼裡,一個勁的摸着一個大石頭,算什麼事啊!
這六月來,龍炎體內血煞已然用碎魂之力,漸漸清除了事,但是唯獨剩下了一小部分異常濃郁的血煞,怎麼也消除不去,不過減少了大部分壓力的帝煞,聚攏這點濃郁的血煞之氣,當算不得什麼難事,比原先過的是暢快多了,而也因爲如此,這血煞仍舊牽制這帝煞,導致龍炎不能夠幻化出那可以融合帝煞魂能,威力堪可驚天動地,開山填海的凝煞黑爪!
不過此時因爲血煞壓力減少,兵府已然恢復的十之八九,並且還擴大了一分的龍炎,心裡對這血手還是頗有信心!於是當即便一凝血光,在一干平民礦工眼中,幻化出了那血手,龍炎也是果斷無比,便朝着那青石牆壁一拳轟去。
只聞咚的一聲悶響,傳播在這三米的範圍之內,絲毫沒有擴散出去的趨勢,那青石牆壁竟是內在異常堅持,連聲響都是如此之下,就更別說將之毀壞開來了。
龍炎忍着右臂的痠麻,心中震驚無比,這平日掌風堪可久久斷開那河灘湍流的血手力量,此間竟是無法撼動這青石分毫!當下暗道:這青石必然有古怪,這血煞侵蝕,導致寂陽染成血手!而如今我這血手也喪失了神通,若不是如此,先前的寂陽神通,當可破開此青石無疑!唉!此間有師父那拉近空間的逆亂神通就好了。
而就在這時,六月時間內,一直暗淡無光的量天尺,竟是此時綻放出了一片白光,好似見到了親人一般,歡呼雀躍無比。
龍炎登時一驚,放手輕撫上去,好似自言自語的問道:“藥邪?藥邪?你復活了嗎?藥邪是你嗎?”
而此刻,無意間的龍炎將那黑尺拔出,凌空的揮舞了幾下,卻是在最後一下,不小心的將尺間碰觸到了那青石牆壁之上!而此時等待龍炎而來的,不是那量天尺的回覆,卻是突然的白光一陣乍現,盡全將不知所措的龍炎給籠罩了進去,隨後,便突兀的,龍炎整個人,量天尺,連帶肩上的小白,全部詭異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一時刻,那青石牆壁,彷彿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掉下了幾絲灰塵,但許久後,便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一樣,卻在隨後,隱隱的,似乎有一個古篆的字,出現在了這青石的牆壁之上。
“發生了什麼事,恩人呢?”
“恩人消失了?”
“別怕,恩人如此神通廣大,定是傳說中的兵者無疑,他此番尋寶去了,待他歸來,咱們必定有救,想必對付那洞口的陰山部衆,也是輕而易舉。”
“對!咱們還是趕快裝着勞作罷!哎,對了,老王,快在那個被恩人打昏的陰山惡徒腦後,再給他來上兩板磚!”
“好嘞!老李,來,你也來出出氣罷!”
而一個識字的苦農,此時細細朝着青石看去,卻是驚訝的赫然出聲道:“咦!爲什麼恩人詭異消失後,此青石牆壁,竟然有一個隱約的‘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