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之別,權力之爭,自古就是皇權社會的蔚爲奇觀。
史載唐王李世民發動玄武門兵變,弒兄奪位,開創了貞觀之治。
《夢迴唐朝》這首曾經傳唱大江南北的搖滾歌曲,令人情緒微妙的感應到那個皇權時代最輝煌、最了不得、最好的時期!
確實如此,僅看唐風遺韻的勾欄妓館,還有飛天仕女身上沒有一兩襪子重的紗衣,可見一斑。
談姓爲之 色 變,那是後來幾個破落王朝興風作浪的流毒,像毒草一般攝緊了平民少男少女的身心,極其深遠。
帝王將相雖然勞心勞力,那滋潤的日子,細思量,絕逼令人慷慨唏噓!
唐王李世民、雖然不能如混沌新世界傳說中超凡脫俗的陸地神仙、將含藏在三魂七魄中的不滅真靈、凝鍊成玄妙莫測的混元道果,但作爲陽間人王,因爲有龍氣護體、皇氣加身,也能神遊天地,上窮碧落下黃泉。
話說武媚娘進宮侍寢時,那是眉含秋水,臉若朝霞,裹着一襲純綠如玉的絲綢,濃黑的秀髮飄逸着,像一位亭亭的玉立的凌波仙子。
“臣妾武媚向皇上請安!”武媚娘進門就曲下如玉的膝蓋叩拜聖上,小心肝慌得咚咚的跳。
啊哈!
身軀偉岸美髯飄飄威震四海的大唐皇帝李世民,頭戴雙腳襆頭冠,身穿牙黃色的繡着金龍的龍袍, 慈祥中帶着豪爽,豪爽中不失書卷氣!
但他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權傾四野的男人,就跟獅羣中可以肆意欺負母獅子的獅王一樣,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什麼女人沒玩過?
他看着風情萬種的武媚娘,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媚娘近身,閨房無須多禮。”
他看着輕移蓮步嫋嫋停停上前的武媚娘,揮首示意太監宮女滾蛋,道:“寬衣解帶,讓朕欣賞你無與倫比的美!”
在唐王欣賞的目光中,武媚娘如同美人魚般滑上了龍牀,被他擁進厚實的火熱的胸膛。
唐王急風暴雨一解相思渴慕之後,這哥們恍惚間神遊天地,忽見一城,只見城門上掛着一面大牌,上寫着“幽冥地府鬼門關”七個暗金色血紋大字。
唐王徑入城中,順街而走,驚見已故先父李淵,正要上前問候,李淵呵呵笑道:“皇兒,這是陰曹地府,你臉上醒目的口紅印就跟花兒朵朵似的,衝陰氣,十殿冥王大忌啊!”
李淵話音剛落,忽又見李建成、李元吉哥倆衝上前來揪打索命,要不是龍氣護靈皇氣加身,李世民差點沒能還魂歸陽間。
這就是武媚娘進宮初寵後,就被唐王打入冷宮的野史傳說,也纔有了心有不甘的武媚娘後來勾搭李隆基、同侍父子兩皇帝的故事,奧耶!
……
天家無親!
朱重泰詭殺庶出的二哥、三哥,引起了衆弟兄的震驚和憂懼,但沒有多少對亡故者的悲傷。
這種局面是素有王霸之志的朱重泰、不能接受的!
朱傳武爲此神情疲憊的教導道:“泰兒,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團,如果兄弟之間還不能同舟共濟、同心協力,何談振臂一呼、應者羣集……”
他的話鋒一轉,痛心疾首的斥責道:“你他媽下手就不能溫柔一點,做事就不能機密一點,現在,消息走漏滿天飛,我他媽都不敢去寵幸那些個生了兒子的如夫人,一踏入那些娘們兒的閨房,一個個哭哭啼啼的找老子要護身符,保她們兒子的平安,還尋死覓活的,老子已經好些天沒睡個囫圇覺了。”
朱重泰一字一頓的應聲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點情懷兒子還是有的,但老二和老三不同,他們有野心,他們不甘心庶出的身份,覬覦着朱家的繼承權不說,他們居然還暗中指使下人將老九重基推入井中,要不是發現及時,差點溺死!我不能無所作爲,任由他們做大,任由他們謀殺完老九重基之後,再結果了我,最後坑殺大哥重乾!”
兒子多了,朱傳武這些年花天酒地的,也疏於對他們的關心,聞聽此言,臉色好一陣陰晴變化,咕噥一句:“你好自爲之,儘快給老子把牌坊立起來,將一幫猶如驚弓之鳥的兄弟凝聚起來,否則,別怪老子家法侍候你!”說完,意興蕭瑟的轉身離去。
歷史極少一絲不露的包疊起它的作品,一種認知的改變,往往代表着更多的犧牲,以此來成全朱重泰的赫赫威名。
朱重泰自此將“對待兄弟要象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般殘酷”的話語掛在嘴上,身體力行。
但凡兄弟們在外受了欺負,那是睚眥必報,打不過就招集人馬一窩峰的上,堆也得把敢於撩朱家虎鬚的傢伙堆死,威嚴日增!
朱家十九妹失蹤之後,他一人一槍衝入朱衣坊混混們安身立命的五和堂,一個遊走在小鎮級納米繭內無惡不作的幫派,設在朱衣坊的堂口,他一人一槍羣毆衆混混,全部誅殺!
要不是朱傳武給他擦屁股,差點引來地下世界的黑暗戰爭,還有紛至沓來的殺手死士出手。
事情並未就此完結,他又一人一槍的衝入鎮府駐朱衣坊的鷹犬樓,那些非等憤怒的人們起來打倒絕逼不會幡然醒悟不忘初心的貪髒枉法衣冠楚楚壞事做盡的鷹犬,全都血濺鷹犬樓!
這事還得朱傳武給他擦屁股,不然鎮府的十大名捕早就聯袂上門、緝拿兇徒明刑正典了。
這兩起事件之後,在十九妹“吊冤科”的家族宴會上,朱重泰滿意地看着一個個上前敬酒的兄弟,包括老大朱重乾都不敢逼視他、雙腿微微顫抖的樣子,對自己與日俱增的威嚴頗感滿意,發表了熱清洋溢而又簡明扼要的致辭:“我的好兄弟好姊妹,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對待兄弟要像春天般溫暖,雖然我的眼裡有着風沙的飢渴,但我的眼睛裡同樣揉不得沙子,誰要是窩裡鬥,鬧不團結,別怪當哥的不念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
就在他致辭後不久,因爲有兩個兄弟同時喜歡上了朱衣坊朱衣巷一個愛穿硃紅色繡裙的姑娘,爲此還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那個姑娘舉手投足間有着小家碧玉天然去雕飾的美,但是她出生卑微,就跟千千萬萬普通職工或者萬萬千千土裡刨食的農民女兒一樣,不幸的是,她同時遇見了朱家兩個庶出兒子的追逐。
朱重泰是這樣處理的:一是陡然拔槍,挑東打西,令兩個庶出的兄弟、瞬間變成了男相女身的東方不敗,二是一槍捅入那個無辜的少女鮮活的心臟,雙眼中射出豺狼般兇殘的目光,厲聲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滿街的人全被這場驚世駭俗的兇案、震驚得鴉雀無聲,一個接着一個開始逃離。
朱重泰並沒有表現出殺人者應有的絲毫恐懼,他命人召來了忤作,開了死亡證明書:“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
當女孩老實巴交的父母衝到現場時,他們被強迫接受這一死因後,才被允許擡走她的屍體入殮。
而那兩個老實巴交的父母在將女兒入土爲安之後,到鎮府六扇門要求追兇索命時,鋃鐺入獄。
六扇門如此草率行事,羣情激憤,也引來了仁人志士和一些開明紳士的責問,譴責不顧人民死活的、貪婪的官僚和巡捕們,正在把淨土天堂般的納米繭變成了一個一天天毀滅和悲傷的地方。
六扇門那個很不情願的發言人,代表鎮府發表了長長的、極具防禦性的聲明,爲他們的舉動辯解:
“很遺憾,普通民衆看來不瞭解關押他倆的正確原因,並把他們和普通民衆混爲一談……兩個罪犯,龐人全和黃愛愛,咆哮公堂不說,居然衝擊圍攻衙門,甚至膽大包天的打爛了衙門高懸的書寫着【光明正大】的金字匾額,影響之惡劣,損失之慘重,不關不足以平民憤,不判不足以正典刑!”
“我們六扇門肩負着巨億人民安危的重擔,我們六扇門以履職盡責爲由虛報冒領的血幣也不是憑空得來的,我們找鎮府要血幣不得擺花酒嗎?各坊各亭的鷹犬大隊長找亭長坊長要血幣不得擺花酒嗎?各里各保的鷹犬小隊長找里長保長要血幣不得擺花酒嗎,不要看我們三級鷹犬體系巧立名目虛造人頭欺上瞞下重複要血幣,也不要看我們正事沒幹一件,惡事幹了一籮筐,但鎮府長官張天賜自接到含藏萬里山河的縣府級納米繭的神秘電波之後,就子虛烏有地神神叨叨地要貫徹什麼人皇的指示,說什麼要以壯士斷腕的作風整頓吏治,搞得我們爲了每一個血子也是要冒極大風險的……”
“再說,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發言人,我也很窮,我們比很多油水豐厚的部門窮大發了,我也牢騷滿腹,張天賜說現在高樓林立,耕地沒了,菜籃子工程刻不容緩,你們別看哥們衣冠楚楚的站在這兒發言,在這物慾橫流的時代,我他媽的買菜還得精打細算呢……大家不要瞎咧咧了,我煩着呢!”
“哦,對了,最後強調一點,我們扇長還說了,從一開始,他就保護民衆的利益,但他沒有見到豬頭!”
曾經,在遙遠的古代,有一位平民出生的老人皇,在他生命力日漸衰退的日子裡,他對皇權下必須時時以壯士斷腕的手段大力整頓吏治的遺產將會完好無缺的保存下去已經不抱多少幻想。以其心意而論,他希望如此。但其理智清澈見底地告訴他,即便其中某種東西在復甦歷十八年會緩慢而堅定地得到挽救,然則他幻想的精髓卻註定要與他一同毀滅。
那個老人皇,當之無愧,他幾乎是旦夕之間,讓古老東方四萬萬人口、文盲佔了95%,識字率不到5%的現狀,天翻地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滄海一聲笑,英雄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