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尖酸刻薄一點,美女就想自己上,燒酒總想別人喝!
這也算人類文明演進史上東方文化的奇葩,堪稱引領世界潮流!
喝爛酒只有兩個作用:一個是麻痹自己的神經,一醉解千愁,二個是麻痹別人的神經,要麼看兄弟的笑話,要麼藉機看女人出醜,反正沒幾個勸酒狠的是良善之輩!
一個女幹部喝醉了,都走到樓道門口了,再也撐不住,醉倒在地,被一個路過的叫化子給上了。
這是真事,如果說了假話,就讓朱子琛從此不舉!
這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後來……
那個女幹部後來想不開,自殺身亡!
……
酒肉齊備,蔣欽端起酒碗,和朱子琛碰了一杯,一飲而盡,見朱子琛抿了抿就放下,眼珠一轉,皮笑肉不笑的道:“十八爺,作爲龍的傳人,沒有點酒囊飯袋的風格,不好混啊!”
朱子琛沒喝過酒,沾了沾脣,酒氣入喉,熱辣辣的,何況這夥子人講究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喝酒都不用盅,直接上海碗,心早就慫得一蹋糊塗,點了點頭,歉然道:“蔣香主說得是,兄弟不勝酒力,見諒!”
蔣欽端着空碗,在手中顛了一下,碗口朝下,遞到朱子琛眼前,道:“兄弟,哥可是一口悶,涓滴不剩!”
他的意思很明顯,意思朱子琛怎麼着也得幹了吧,不然,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着衆弟兄的面,作爲牛皮烘烘的香主,會很沒有面子。
朱子琛頭都大了,靈機一動,呵呵笑道:“不是兄弟不喝,但兄弟酒風不好,一喝就夢遊,實話跟老哥說,先前也是我喝醉了,遇到這頭銅妖偷襲,鏖戰三天三夜,斬而殺之,全是無意識的行爲,醒來都覺得後怕!自此發誓,滴酒不沾!”
朱子琛聲音很是凝重,腳尖一勾,腳背一彈,將身側的青銅獸頭顛上高空,左手一探,託在手中,繼續道:“你說,兄弟要是喝多了,就憑老哥哥們的實力,我那還不是狠入羊羣,失手打死幾個,情何以堪!”
蔣欽一聽就有點憷,心中有點惡寒,訕笑道:“十八爺真乃神人也,傳聞好漢武松也是如此,不喝酒沒本事,一喝多了先是景陽岡打虎,又是醉打蔣門神,喝得越多越厲害!”
他頓了頓,掏心掏窩的道:“十八爺,你就是失意這點不好,要不你好好煉煉醉拳,醉拳講究形醉意不醉,說不定對失憶有幫助!”
蔣欽雖然將信將疑,但也不好深究,找個臺階就準備坐下,讓弟兄們上。
一個好漢三個幫!
還不等他發話,當即就有人不幹了,樊儒臉紅脖子粗的湊過來,道:“十八爺,我喝三敬一!你要真打死了俺,俺也認了,衆弟兄絕對不會找爺報仇,大家說是不是?”
這漢子喝酒就跟喝水似,在衆人的起鬨聲中,咕嘟嘟連幹三碗,碗碗砸在鵝卵石上,明代仿成窯的青花瓷碗碎了一地,發出青脆悅耳的聲音。
“喝!喝!喝!”
幾十個壯漢望着朱子琛,齊齊大喝,紛紛端起酒碗一飲而淨,抖手一甩,豁琅琅的將瓷碗紛紛砸在地上,聲勢驚人,彷彿一羣妖怪。
酒場上就這樣,你越慫,大家越興奮,尤其是上面下來的那些沒有實職的人,雖然帶着領導的旨意,名義是來考覈工作的,但量化考覈鳥用也沒有,下面的人都認爲把個泡喝高了,就算招待好了。就跟朱子琛目前的狀況差不多!
朱子琛看着這一幕,算是明白了,這些傢伙想要放倒自己,雖然這些傢伙也是一片盛情,但敬酒就得喝嗎,有心想問一問古代關於孝的故事中講有個叫餘歉奴的人、吃下垂死的父親的大便,因爲他相信這樣做老人的生命可以因此獲救,大家吃不吃?但喝酒扯到孝,總是有點不對路,吶吶的不知如何是好。
樊儒連幹三碗,見朱子琛端着酒碗猶豫不決的樣子,火騰的一下就冒了上來,見過裝逼的少爺,沒見過這麼裝逼的少爺,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
當即狼着臉,拳頭捏得嘎巴響,上前就惡聲惡氣的道:“十八爺,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我就砸開你的天靈蓋,澆你一頭!”
“找死!”
朱子琛騰的一下站起,左手一番,手臂一掄,碩大的銅頭“轟隆”一聲蓋下,氣浪橫掃,杯盤齊飛,衆人盡皆站立不穩。
定睛一看,整顆獸頭駭然砸入地下,直沒入頂。地下出現一個方圓畝許的深坑,澗水倒流,瞬間形成一個池塘,樊儒連影都沒有了,生死不知!
衆人盡皆駭然,要知道,那漢子乃是橫村香堂的四大金鋼,黑鐵九轉巔峰的實力,拳腳起處,巨力九萬斤,盡然被十八爺摧枯拉朽的砸入地底,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蔣欽苦笑連連,沒想到朱家的少爺盡皆如此脾氣火爆,朱四爺就不說了,他見十八爺說話溫和,一副文縐縐的語氣,雖然面相兇惡,但頗爲和氣,沒想到動起手來,毫無徵兆,真個是動如脫兔,靜若處子,令人感嘆!
朱子琛趁衆人目光被吸引之際,右手一擡,將碗擦着脖子往後一揚。
“咣!”
他氣勢洶洶的將碗摞在桌上,連道:“好酒,沒想到這酒入喉之後這麼爽,來來來,滿上,我今天要陪大家暢揚一番!”
他說這話的時候,先前沾脣酒,滑入舌下華池,一路滾入胃中,酒精遇胃酸,彷彿都在燃燒,眼睛瞬間充血,血絲密佈,再加上刻意的勁運周身,筋骨齊鳴,渾身如同點燃了一串鞭炮,將上衣崩碎,精瘦的身體上,一根根大筋鼓凸,如同出鞘的牛鞭,血管綻放,彷彿花花綠綠的毒蛇。
衆人見這架勢,真個開始相信朱子琛酒後失憶,說不定真的會大開殺戒,額頭上冷汗蹭蹭的流。
“喝酒誤事,誤事,大家快把酒撤了。”
蔣欽乾笑兩聲,上前兩步,謹慎的打量着朱子琛,道:“兄弟,你沒事吧!”
朱子琛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應該沒事,只要不超過三碗,我都能控制住!”
衆人見他神力驚人,兔起鶻落,連號稱四大金鋼的樊儒都當場鎮壓,雖然有暴起偷襲的原因,但也極爲恐怖,估摸着自個遇上了,鐵鐵的討不了好,那還敢讓他喝,風一般就把酒桌搬走,重新尋到一處地方,重整杯盤,酒碗酒缸不翼而飛。
……
朱子琛吃着外焦裡嫩的烤肉,見衆人突然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心中竊笑。
山風吹拂,水汽浸入心肺,他瞥了一眼黃娥的落水之處,隱隱見她匍匐在水中,衣衫就跟充了氣的皮球般,有心想要施以援手。
一想到黃娥應該沒事,她腹中胎兒可不行,黃娥要是昏厥時間太長,說不得她腹中的胎兒會受不了。
一念及此,突然就有些心酸,想到偏宜老子朱傳武拋妻棄子,甩手而去!母親和媚兒姐生活在政治變化詭譎的生態中,前途未卜,忍不住感嘆道:“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
“公子“淫”的好詩……老哥就喜歡你這種至情至**讀書會拽詞的少年郞!”
蔣欽接過話頭,一記馬屁不露痕跡的拍上。
朱子琛揮了揮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感嘆道:“蔣香主,你先前說黃信是妖,不會是真的吧!”
“那還有假,我親眼所見,而且,他的牙齒上還掛着肉筋,還有一隻小孩的鞋子掛在門牙上,搖搖晃晃的,惹得羣情激憤,賣雞蛋的老奶奶砸他一身蛋清蛋黃蛋殼,賣白菜的老農甩他一身爛菜葉子……”
蔣欽拭了拭溫潤的眼角,恨聲道:“他雖然曾經是五和堂的總瓢把子,但是他太喪心病狂了,不僅吃人,還活吃小孩,連我都覺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割了他的腦袋當球踢!不然,如果不是他出事,我們五和堂樹倒胡遜散,你以爲我會降尊迂貴的這樣把溜孔家小少爺,我這不都是爲了衆弟兄重新找條活路嗎?”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朱子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問道:“恨水真人當時說了些什麼?好像很意思的樣子!”
蔣欽繪聲繪色的道:“恨水真人如同神祇一般,獨立虛空,朗聲指證黃信是化形大妖,潛入人類社會,意圖興風作浪,幸虧本真人明察秋毫,及時洞察……他聲如金石,清楚的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廣大民衆在驚訝之餘,更是連呼慶幸,呼啦啦跪下一片,崇拜的聲音有如江水滔滔,響徹寰宇。”
蔣欽講到這裡,亦是崇敬有加,道:“如果不是恨水真人神通廣大,及時發信黃信這頭幻形入世的大妖,挽狂瀾於即倒,不知還有多少人橫死,據說,從黃家花園的地下,還挖掘出五百個小孩子的骨殖,每塊骨頭都跟狗舔過一樣,連一點肉末都不留。”
這些事完全可栽贓,也可以虛構,朱子琛打死也不信黃信真個是化形大妖,但恨水真水隨後的話語,即便朱子琛也是極爲敬佩,心神巨震。
據說神衹般的恨水真人,腳踏虛空,星袍獵獵 “託着長腔揚着高調轉着圈兒”的俯瞰着萬人空巷、黑壓壓跪在當場的民衆,像一個秋天豐收的老農一樣笑逐顏開,道“鄉親們!鄉親們,大家快快請起,我們是仁義之師,不興跪拜這一套,即便星軍之中,也已經廢除了武官半跪的禮數,那都是封建糟粕,我們提倡行舉手禮,持槍禮,注目禮……但是,妖獸兇殘,比歷史上米國佬搞貿易保護主義還令世人驚恐,比成吉思汗橫掃歐亞大陸的鐵騎還要令世人絕望,所以,在生存的壓力下,我們需要衆志成城!我們的公主蕭惠,是帝星轉世,她誕生之日,周天世界,帝星飄搖,一縷光劃破長空,一頭扎進她母親的肚子裡,但是萬獸爭霸,妖星遍地,哪怕蕭惠公主結成陸地神仙般的混元道果,我們人族已然不可能獨霸寰宇,但是,我們人能羣,能夠將力量凝成一股繩……這是妖獸不如我們人族的地方,所以,我們將在繭外建設星殿,組織星軍,將普通民衆納入星民體系……”
朱子琛疑惑的問道:“蔣香主,那你們爲什麼不去參軍,卻跑出來狩獵呢?”
蔣欽道:“聽說,蕭惠公主拿着人皇的墨敕,正在和火焰山的妖王談判,要它們割讓百萬裡火山,建設煉城,談妥之後,先是召集人馬建設城池,然後再擴充軍備……”
一個個勁爆的消息聽得朱子琛一楞一楞的,暗道神都來的人好大的手筆,一看就是要走深加工的路子,從火焰山的妖族手中低價收購奇花異草和山寶金石,煉丹制器,一邊武裝軍隊,一邊高價售給妖族。
煉城,不僅僅是煉丹和制器,風聞蕭惠公主極可能要將百萬裡火山當成一件法寶來煉製,朱子琛聽到這消息,就熱血沸騰,想到自己曾經以爲“摧岡倒峽”就很牛逼,現在看來,自已還真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他這個時候,浮想連翩,又暗贊偏宜老子朱傳武雖然沒有人性,但真個是老奸巨滑,值此權力改組之際,拋售資產兼騙貸坑人坑舊鎮府,大發亂世財,比拿起雞蛋碰石頭的黃信老兒高明瞭百倍,千倍!
顧舜章是橫村香堂的狗頭軍師,見他湊了過來,蔣欽當即呵呵笑道:“十八爺,我們這軍師可了不得,一手罩杯大小由心的魔術玩得出神入化,每一次演出,堪稱火爆天王……”
耳聽得如此奇人奇事,朱子琛當即就來了興趣,見來人死氣沉沉的眼睛裡藏着精明和狡詐,有一股子煞氣,就跟殺過人似的。
“魔術乃小道爾,不登大雅之堂!”
顧舜章笑呵呵的上前,道:“如今五和堂四分五裂,公子天生神力,乃龍鳳之姿,不知有沒有興趣收編我們這支隊伍……”
朱子琛無意和匪類爲伍,憑白爲自己的人生增加污點,世上的路有千萬條,又非窮途末路,何必如此。
但他沒有貿然拒絕。就像毛爺爺上井崗山的時候,還給土匪頭子王佐送了60枝老槍,最終又將這些人編爲一支農民自衛軍,自此走上了武裝革命的道路。
遂將話題一轉,一副心癢難耐的樣子,道:“此事甚好,聽聞顧軍師魔術驚人,何不先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