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巔魂技·命獸合體技·千變萬化!
呼~
榮陶陶的身上一陣雲霧瀰漫,當迷霧散去,一個穿着牛仔褲、白色體恤的葉卡捷琳娜,出現在了女帝大人的眼前。
頓時,葉卡捷琳娜與榮陶陶大眼瞪小眼。
榮陶陶沒見過自己穿古典公主長裙,葉卡捷琳娜也沒見過自己穿T恤牛仔......
這波啊,這波叫禮尚往來~
打扮普通的葉卡捷琳娜(榮陶陶),高傲的仰起了臉蛋,用鼻孔對着眼前的女帝大人,那傲嬌的姿態學的有模有樣,發出了一道不屑的鼻音:“哼~”
頓時,穿着公主長裙的榮陶陶(女帝)惡狠狠的跺了跺腳:“呀!”
“先生,飛機已經爲您準備好...呃?”中年男侍者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開口說着,話說到一半,卻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屋中兩人。
人,當然還是這倆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頓飯的工夫,倆人竟然互換了衣物。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都這麼花麼?
噗~
一道詭異的聲響傳來,“榮女帝”頓時變回了原樣,取消了千變萬化魂技。
但那邊幻化成女孩的榮陶陶,此時正低着頭,看着自己那豐滿的胸膛。
好奇妙的感覺呢!
隨即,榮陶陶伸出一根手指......
我戳~
葉卡捷琳娜:???
“誒!”女帝面色微紅,邁開長腿、快步上前,一把將榮陶陶罪惡的小手給拍掉了,“你幹什麼?”
榮陶陶:“......”
你管的好寬哦!
身爲一名優秀的魂武者,當然要熟悉自己的身體,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我這是爲了日後能更好的戰鬥!
嗯...對,就是這樣。
在女帝大人那又羞又惱的注視下,榮陶陶終於還是放下了罪惡的小黑手。
但他卻並沒有取消魂技·千變萬化,而是在幻化爲葉卡捷琳娜的狀態下,隨手一揮。
呼~
蓮花瓣一陣拼湊,隨即,一個由蓮花瓣拼湊而成的葉卡捷琳娜,出現在了地下室中。
葉卡捷琳娜頓時愣住了,湛藍色的美目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着眼前兩個自己。
榮陶陶卻是心中一喜,竟然真的可以?
在千變萬化的形態之下,召喚出來的夭蓮分身,竟然真的是本體幻化後的形態?
我的乖乖,可了不得~
如果說之前這具身體叫做夭蓮陶,那麼現在該叫什麼?
夭蓮娜?
雖然夭蓮娜的外觀與葉卡捷琳娜一模一樣,但是體內的魂槽,卻還是榮陶陶的魂槽分佈。
由此可見,這不過是一具外殼罷了。涉及到本質、涉及到體內的魂槽、魂力等級、魂法等級等等,依舊還是以榮陶陶本體爲標準的。
靜靜的感受着這一切,榮陶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葉卡捷琳娜有點發懵,中年侍者同樣有點懵。
地下室裡足足有三個一模一樣的曼烈女帝,這倒是奇觀。
“榮?”葉卡捷琳娜小聲呼喚道。
“啊!”榮陶陶回過神來,取消了千變萬化的同時,也將夭蓮娜收入了體內。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榮陶陶還是打算以本體形象召喚夭蓮陶。
大丈夫行得端、坐得正,變成他人的形象是何道理?
如果有特殊任務的話,那是另一碼事。
爹媽生我如此,自當以此面目示人!
榮陶陶召喚出來的夭蓮陶,立刻邁步走向侍者:“我們走吧。”
葉卡捷琳娜望着夭蓮陶的背影,急忙道:“你要走了?”
“我走了,但沒完全走。”榮陶陶突然開口。
葉卡捷琳娜一顆心思全在離別的夭蓮陶身上,轉過頭,才發現還有一隻榮陶陶正站在她的身旁。
剛剛升起的傷感情緒,硬生生被壓了下去。
傷離別,離別人還在眼前......
榮陶陶對葉卡捷琳娜笑了笑,一手握着云云犬,走向了餐車:“我的雲巔魂法才三星中階,怎麼可能離開,快來陪我一起吃飯。”
葉卡捷琳娜頭腦有些混亂,耳邊也傳來了榮陶陶的話語聲:“別愣着呀,快給我麪包抹果醬。”
葉卡捷琳娜氣呼呼的看着榮陶陶,來到餐車前的她,一手拿起一片面包,一手拿着餐刀剜起了果醬,卻是忍不住扭頭望向了門口處,看向了那隨侍者離去的夭蓮陶。
直至夭蓮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女帝這纔將塗滿果醬的麪包遞給了餐車對面的榮陶陶:“他不餓麼?”
榮陶陶:“......”
女人,你很有靈性!
“算了算了,不管了。”葉卡捷琳娜小聲嘀咕着,今早發生的一切對於她而言,的確是大開眼界。
雪境至寶還真是可怕,竟然能創造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肉身。
葉卡捷琳娜:“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歷練?天天窩在地下室裡,憋死了。”
榮陶陶掰了一小塊麪包送到云云犬嘴邊,隨後自己也是“嗷嗚”一口下去。
他咬了一大塊麪包,含含糊糊的說着:“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裡,修心養性。”
“胡說八道!”葉卡捷琳娜不滿的蹙了蹙鼻子,“你明明有另外一具身體在外面自由活動!”
很好!塗果醬的工夫,你的靈性又提高了!
女施主,慧根不淺吶~
榮陶陶在小籃子裡再次拿出了一片面包,遞給了葉卡捷琳娜:“喏~”
女帝氣呼呼的看了榮陶陶一眼,這才接了過來,小聲道:“謝謝。”
榮陶陶:“不用謝,不是給你吃的,是讓你繼續塗果醬。”
葉卡捷琳娜的手掌一僵。
榮陶陶露出了抿嘴微笑的表情:“繼續塗,加智力點的。”
“我信你個鬼哦!”葉卡捷琳娜口中這樣說着,但身體卻很誠實,乖巧的拿起了餐刀,插進了草莓果醬小瓶中。
看着女帝大人乖巧聽話的模樣,榮陶陶也是有點不忍心,開口說道:“等我那邊的戰鬥結束之後。”
葉卡捷琳娜擡眼看向了榮陶陶:“什麼時候呢?”
榮陶陶聳了聳肩膀:“我也想問這句話,沒人能給我答案。我和你一樣,都希望戰鬥快些結束。”
“嗯......”女帝拖出了長長的鼻音,而後輕聲安慰道,“一定很快就會結束的。你讓你的那具身體小心一些,別又死了。今天早上,你那模樣太悽慘了。”
“嗯嗯,一定。”
......
黃昏時分,一架小型私人飛機進入了魂獸緩衝區上空。
“先生,我們不能再向前了,這裡的天氣晴朗,也很適合你跳傘。”侍者來到敞開的艙門前,大聲喊道。
榮陶陶一手扒着艙門,望着下方還算清晰的連綿雪山,連連點頭:“到這就已經足夠了,謝謝你一路護送,安德烈。”
“這是我的榮幸!”一邊喊着,名爲安德烈的中年男侍者將降落傘包遞向了榮陶陶。
榮陶陶卻是擺了擺手:“不用了。”
“您確定嗎?先生?我們距離地面有一萬多英尺!”
榮陶陶一手捂着被狂風吹亂的天然卷,大聲道:“沒事,我要是摔死了,明天你再送我一趟就行,快讓駕駛員返程吧。”
安德烈:“......”
榮陶陶轉過身,笑着對安德烈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而後身子向後一仰,躺進了數千米的高空之中,一落而下。
安德烈有些無奈,卻也不得不讓駕駛員操控艙門關閉。
“我的天......”劇烈的失重感讓榮陶陶有了全新的體驗。
你見過不背降落傘就直接跳機的?
雖然大家早晚都要成盒,但起碼也要裝模作樣一番,先平穩落地不是?
事實證明,雪境魂武者,在雪境中就是這麼放肆!
榮陶陶墜下的地點,距離雪境旋渦足有400多公里,這裡的天氣很是不錯,甚至能看清楚下方的地形地貌。
寒風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然而榮陶陶“純潔”的可怕,他本就身爲蓮花之軀,魂法又提高到了五星高階,根本不畏懼這點嚴寒。
認準了方向之後,榮陶陶雪之舞全開,向西南方向飄墜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200公里外的戰場上。
戰場邊緣的一座山丘上,高凌薇負手而立,靜靜的望着遠方。
很難想象,經過了一黑夜、一白天的戰鬥,此時依舊沒有停歇,魂獸們竟然還在廝殺!
那些本命魂獸爲雪夜驚的魂武者們,一個個神采奕奕的、絲毫不顯疲態,更何況真正的雪境魂獸呢?
此時,高凌薇的背後已經紮起了營帳,將士們輪流休整,只待總指揮一聲令下,衆將士便會進場收割!
而更難想象的是,此刻,高凌薇的身側竟然佇立着一隻人型魂獸——徐太平!
昨夜,裟佳兵團從東方撤離之後,並未直接奔向龍河畔。
裟佳在徐太平的建議之下,憑藉着獨特的天葬雪隕,爲雪燃軍將士們開闢道路、保駕護航。
這樣的行爲,無異於一份“投名狀”。
雪燃軍方自然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而隨着人類軍團衝殺出來之後,本該隨着裟佳兵團離去的徐太平,卻是遲遲沒有動身,因爲他還沒有見到榮陶陶。
這一路走來,統領裟佳對徐太平可謂是言聽計從,爲的就是保存實力、保留班底進入天空旋渦。
裟佳做到了徐太平要求的一切,然後呢?
萬一到了龍河畔,徐女士一個不開心,將裟佳兵團團滅了怎麼辦?
徐太平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在何天問這裡,徐太平已經得到了“通行證”,大軍可以直奔龍河畔,不會受到雪燃軍的阻攔、圍攻。
而徐太平也需要見到榮陶陶,他要確定徐女士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徐太平更需要憑藉這次的“功勞”,加深自己在裟佳兵團中的威信,鞏固自身的地位!
對於徐太平的到來,青山軍衆人的想法不一。
小魂們的心思複雜,時不時望向小山丘,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幻想着這三年來,徐太平都經歷了些什麼。
不僅身爲同學的小魂們如此,部分教師也是如此。
一棵參天巨木旁,李烈那高大的身影靠着樹幹,仰頭灌了口酒。
“李教,你看起來很惆悵。”身側,一道溫潤的嗓音傳來。
李烈一身血跡斑斑,身上散發着難聞的血腥味,手裡拿着巴掌大的酒壺,將僅剩的一口烈酒灌入口中。
“呵......”李烈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微微揚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夕陽下的冰魂引,道,“它曾是我的學生。”
“徐太平?”董東冬摘下了金絲邊眼鏡,像是有強迫症一般,一次次擦拭着那本就乾淨的鏡片。
“當年,我是他的啓蒙教師,帶着陸芒、焦騰達、徐太平。”李烈的眼中泛起了一絲回憶之色,僅僅一天一夜的拼殺,他的下巴上已經長出了稀碎的胡茬,“夏教帶的是榮陶陶、李子毅和孫杏雨。”
說着,李烈歪了歪頭,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斯華年:“她帶的是樊梨花、石樓石蘭。”
“物是人非,呵?”董東冬重新戴上眼鏡,望向了遠處表情黯然的斯華年。
此刻,她雙手交叉環在身前,背倚着大樹,低垂着腦袋,目光渙散的看着雪地。
而在她的身側左右,佇立着霜美人、雪巨匠這兩個雪境頂級戰力!
這樣的三人組合,別說是與之較量了,單單是遠遠看上一眼,就會讓人膽戰心驚、心生怯意。
然而,這位令人敬畏的強大魂武者,也有着自己的煩惱,此刻的情緒很是低落。
對於搞丟了榮陶陶,斯華年始終沒能釋懷。
“是啊,物是人非。”李烈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再次擡了起來,壺內僅剩的幾滴酒水落入了他的口中,他也砸了咂嘴,品嚐着滋味,“孩子們成長的太快了。
他們長得越快,我就覺得自己老得越快。”
“呵呵。”聞言,董東冬笑着搖了搖頭。
“董教。”
“嗯?”董東冬轉過頭,看到了乖巧可愛的樊梨花。
“雪戰團來了一隊傷員,請您過去看看。”
“走。”董東冬點了點頭,順手拍了拍李烈的肩膀,似是道別、又似是安慰,跟着樊梨花離去了。
李烈醉眼迷離,望着遠處夕陽下的身影,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
據說,喜歡回憶也是人老了的標誌?
此刻,小山丘上。
徐太平望着遙遠的戰場,輕聲道:“可惜了,你是在我走後才進的少年班。”
正事兒談過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而徐太平真的成長了很多,他不僅極有耐心,甚至還刻意的與高凌薇閒聊了起來。
看得出來,爲了達成目的,徐太平可以僞裝成任何模樣。
當年那個冰冷、淡漠、不屑理會全世界的少年,已經被他藏進了內心深處。
高凌薇淡淡的看了徐太平一眼:“可惜什麼?”
徐太平嘴角微揚:“很好奇,他是怎麼追求異性的。”
“不算追求,更多的是吸引。”高凌薇也不是熱情開朗之人,更何況在這戰場上。
但徐太平說到了她心中的柔軟處,提及榮陶陶,她那僵硬的面部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他用大夏龍雀捅穿了我的腎臟,從我戰敗的那一刻起,我就記住了這隻小菜鳥。”
徐太平不屑的笑了笑:“呵呵,這很榮陶陶。”
高凌薇:“你很瞭解他?”
徐太平:“當年我們入學考覈中,他也是將一個漂亮女孩劈翻在雪地裡,然後騎在女孩的身上往死裡打的。”
高凌薇:“......”
徐太平:“小心點。”
“小心什麼?”
徐太平:“他現在實力已經很強了,可以捅穿很多女孩的腎臟了。”
高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