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
“好...好快......”寢室中,榮陶陶坐在辦公桌前,口中小聲嘀咕着,只感覺天地間冰雪屬性的魂力不斷的向體內涌入。
臥槽這蓮花瓣...臥槽這蓮花瓣!?
“晉級!魂卒·後期!”
榮陶陶面色一喜,這也太舒服了叭......
不愧是雪境至寶嗷~你哪裡是什麼罪蓮,你怎麼可能有罪?
“動靜小點兒。”對面的牀鋪上,酣然午睡的斯華年,緩緩的翻了個身,淡淡的開口道。
呀~難受。
榮陶陶很是無奈,實力嘛...斯華年當然是非常強,但是她毛病也是真的不少。
不僅僅是榮陶陶,甚至連在演武館內生活、學習的其他小魂,在休息的時候,統統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石樓石蘭算個屁的校園7凌,斯華年纔是真惡霸!
不過斯華年的規矩也是有明確界限的,午睡時刻,她只要求演武館內安靜,對於室外場地那打的熱火朝天的學生們,斯華年從不做任何要求。
當然,晚上10點半之後,無論館內還是場外,必須靜悄悄的,你們最好連呼吸都給我輕一點。
榮陶陶恨恨的看着側臥酣睡的斯華年,總覺得“惡霸”這兩個詞彙,還不足以形容她的罪孽。
誰家大學生不是玩遊戲到後半夜,下午1、2點才醒?
而斯華年的存在,讓一羣15、6歲,精力極其旺盛的孩子,提前步入了養老生活,生活作息那叫一個規律、健康......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規律的作息,倒也規範了少年班學員們的在校生活,每天凌晨四點,大家統一起牀訓練,晚上十點半統一睡覺。
課間沒有打鬧,走廊裡永遠靜悄悄,軍營也不過如此了吧?
當然,演武館沒有夜間集結哨,誰要是敢玩一手夜間緊急集合,都不用學生們哀天怨地,斯華年怕是能第一個衝出去把吹哨的給宰了......
“別盯着我看了,你也睡吧。”斯華年突然開口說道,嚇了榮陶陶一跳。
這妞兒腦袋後面長眼睛了?
榮陶陶遲疑了一下,弱弱的拒絕道:“我還不滿16週歲,你不能強行讓我睡午覺。”
斯華年轉過身,歪頭看着榮陶陶,道:“你體內的蓮花瓣,分走了你身體部分的能量和營養,如果再不保證睡眠,你這個頭,也別想長了。”
榮陶陶:!!!
“呵呵。”斯華年看着榮陶陶那一臉懵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再次合上了眼簾。
榮陶陶傻傻的詢問道:“你睡覺是爲了長個?你都27了,還能長嗎?”
斯華年猛地睜開雙眼,撲騰一下坐了起來:“好小子,膽兒是越來越肥了!”
女人,無論多年輕,似乎都嫌自己歲數大?
“誒,斯教,冷靜......”榮陶陶嚇得急忙起身,連連後退,坐在牀上,眼前,是斯華年怒氣衝衝、大步走來的模樣。
寢室對面,走廊的另一側寢室中,三個同樣睡不着覺的學員,正在修習魂力,卻是聽到了榮陶陶的叫喊聲:“誒,輕點,斯教,疼......”
斯華年:“閉嘴!”
焦騰達和李子毅睜開雙眼,一臉的驚愕,傻傻的看向了彼此。
咔嚓。
女寢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道小縫,孫杏雨睜着美麗的大眼睛,好奇的探頭探腦,看着無人的走廊,不一會兒,不由得癟着小嘴,關上了門。
她那一顆渴望吃瓜的心,從未安穩過。
“發生什麼了?”上鋪趴着的石蘭,急急忙忙探下腦袋詢問道。
孫杏雨默默的搖了搖頭,生無可戀的坐在了椅子上,嘴裡還嘟囔着什麼“沒吃到”、“又沒吃到”......
......
下午時分,一衆學員出門去上課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在走廊裡被罰站的榮陶陶。
陸芒對榮陶陶露出了一個悲傷的眼神,抱緊了懷中的《語文》,快步路過了榮陶陶寢室門口,頭也不回,急急忙忙的向教室走去。
孫杏雨卻是將自己的手機塞進了榮陶陶的兜裡,這纔去上課了。
榮陶陶很是疑惑,她把手機給我幹什麼?
幾分鐘後,“水果撈”羣聊裡,李子開口說話了:“桃兒,中午怎麼啦~”
這語氣,這符號,一看就是孫杏雨拿李子毅的手機發的信息。
榮陶陶想了想,手指不斷的敲擊着屏幕。
杏兒:“李子,分手吧,我不愛你了。”
小石榴:“已截圖。”
杏兒:“我人美聲甜性格好,不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夠擁有的女人。”
香蕉:“已上傳校內貼吧,請加大力度。”
咣噹!
教室門突然被打開,孫杏雨眼睛裡冒着火,衝向了樓梯東側、門口罰站的鍵盤桃兒。
榮陶陶急忙把手機扔了過去,孫杏雨不僅接住了手機,而且那小短腿...飛起來就是一腳!
我躲~
“呵呵。”樓梯口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孫杏雨正鼓着小臉蛋兒,氣呼呼的看着榮陶陶,聽到這聲笑,她急忙回頭,不由得面色一紅,道:“楊...楊教好!”
“嗯,去上課吧。”楊春熙笑着開口道。
“奧。”孫杏雨悻悻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白了榮陶陶一眼,這才轉身走向了教室。
楊春熙邁步走了上來,而在她的身後,還跟隨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榮陶陶忍不住使勁兒眨了眨眼睛。
榮陽!?
卻是見到榮陽面色有些複雜,眼神中透露着的更多的是關心,他站在樓梯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榮陶陶。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天。”楊春熙似乎意識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忍不住開口說道。
榮陶陶撓了撓頭,道:“啊,我在這罰站呢。”
楊春熙:“惹斯教生氣了?”
榮陶陶嘿嘿一笑,道:“嘿嘿,擾她午睡了。”
“去吧。”寢室門後,突然傳來了斯華年那慵懶的聲線,看得出來,她倒是很給楊春熙面子。
榮陶陶邁步向前,榮陽也伸出了手臂,搭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輕輕的抱了抱榮陶陶。
可算是找到一個對自身力量有清晰認知的魂武者了!
自從經歷了病房醒來,手掌差點被楊春熙給捏碎了之後,榮陶陶對楊春熙這一級別的魂武者,一直都有點心理陰影。
他倒是不怕斯華年的懲罰,畢竟她下手有輕重,但卻害怕那些深愛之下的激動反應。
“才4個月,你進步了,見我的次數越來越頻了。”榮陶陶用肩膀撞了撞榮陽,仰臉看着那神情複雜的哥哥。
說實話,但凡榮陶陶能耍點小性子、委屈訴苦之類的,榮陽的心裡還能好受一些,但榮陶陶......
“媽媽怎麼樣了?學校的老師都沒有三牆外的消息。”榮陶陶突然開口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應該沒事。”榮陽的話語溫和,輕聲道,“北方的戰事趨於平穩,如果她出了意外,則很難平穩,所以,她應該沒事。”
“奧,你也沒有資格去三牆外嗎?”榮陶陶一臉的可惜,“你是什麼級別,是魂尉還是魂校?”
榮陽:“與實力無關,我隸屬的部隊,工作範圍不在三牆外,除非上級命令,我沒有可能拿到跨越三牆的通行證。”
榮陶陶蛇隨棍上,急忙問道:“你是什麼部隊的?工作範疇是什麼呀?能說嗎?”
榮陽想了又想,一邊攬着榮陶陶的肩膀下樓,一邊開口道:“這個世界上,有一類特殊的魂武罪犯,名爲偷獵者。”
榮陶陶:“這個我知道!”
榮陽點了點頭,道:“你可以把我理解成魂武部隊中的魂警,追緝偷獵者的那種。”
聞言,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榮陶陶很清楚,榮陽的工作任務不可能如此簡單,哥哥可能只是說了個大概。
如果是普通的“魂警”,那麼榮陽不可能忙到這種程度,所謂的“部隊魂警”,其所追緝的罪犯,也不可能是榮陶陶那夜遇到的那幾個歪瓜裂棗。
斯華年曾經透露過,偷獵者這種職業,有很多團體已經是成規模的了,也許榮陽的主要工作任務是這個?
轉移了話題的榮陽,複雜的神情漸漸變成了讚歎:“雖然只有四個月,但我聽春熙說,你已經是一名魂卒·中期的魂武者了。”
“不不不,是魂卒·後期哦。”榮陶陶非常難得的展現出了幼稚的一面,炫耀似的說道。
“魂卒後期?從覺醒到現在,僅僅四個月?”榮陽一臉的欣喜,感嘆道,“你的確比我的天賦高。”
榮陶陶突然勾了勾小手。
榮陽有些好奇,俯下身來、附耳傾聽。
榮陶陶小聲道:“天賦不天賦什麼的先放在一邊,那九瓣蓮花是真滴牛批!”
“語言。”身後,楊春熙突然開口說道,她一手按住了榮陶陶的腦袋。
說出來榮陶陶可能不信,在他昏睡的那一個月裡,這一腦袋天然卷兒,還是楊春熙給他理的發。
“儘早晉升魂士,開啓第二順位的額頭魂槽,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榮陽開口說着,從兜裡拿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魂珠,塞進了榮陶陶的手裡。
榮陶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先別管內視魂圖裡傳來的信息,榮陽說什麼?
一直陪着我?我裂開了呀!你早幹什麼去了?
再過一陣,我就打算對大薇同學下手了,你非得在這個時候給我在一起?那不耽誤我早戀嘛?
“我們之間就沒有秘密了唄?”榮陶陶說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楊春熙。
他可是不願意聽自家哥哥和嫂子的甜言蜜語,奶腿的,一個孫杏雨和李子毅就已經夠了,榮陶陶吃不下更多的狗糧了。
榮陽搖了搖頭,道:“不,這世界上沒有讀心類的精神魂技。我們只是能做到實時溝通。
以後,你在學業上遇到任何難題,修行上遇到什麼困難,又或者是想要求助,可以隨時聯繫我。”
榮陶陶:“就是腦袋裡內置了一個衛星電話?”
榮陽:“......”
我愚蠢的弟弟,這種寶貴的魂珠魂技,怎麼可能是衛星電話能比的......
這魂技的功能,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