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巫山神女,武林盟主

無塵仙子吐吐舌頭,她早知道自己三人先前是連衛夫人都是隱瞞不過,在新‘陰’火舞老宗主,‘射’天老人面前也是完全現行,自然是躲藏不過巫山神‘女’的老宗主的一對法眼,便是落落大方與大哥離別公子凌離非一起扶着初九站身起來,從隱身的大石頭後走出來。

“峨嵋派晚輩末學無塵拜見神‘女’姥姥!”

“徒孫崑崙派弟子凌離非拜見祖師!”

“點蒼派後輩末學初九拜見祖師前輩!”

無塵仙子,離別公子凌離非,初九三人忙是低頭拜倒,幾乎是垂直九十度的行大禮,無塵仙子是巫山常客,離別公子凌離非是巫山神‘女’的徒孫,初九也知道巫山神‘女’老前輩乃是‘射’天爺爺的妻子,三人對巫山神‘女’的崇敬之情,完全是從心中油然而生!

“好……好……好孩子……你們都起來吧!”巫山神‘女’本來遠遠在十丈之外,然而初九等三人剛剛是擡頭時,就是看見巫山神‘女’的腳尖已經僅僅在兩丈之外,顯然巫山神‘女’的輕功之高,實在是到了神人行法的地步,悄然無聲前行了八丈,然而又是自顧身份,不過是在兩丈之外就是停留下來了!

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都是崇敬,而初九更加是在崇敬之外多了一分欣喜:“神‘女’前輩腳下明明就是九天十地‘陰’陽步的循環!卻是比起我來,高出不知多少層次……原來九天十地‘陰’陽步的最高境界便是將不分陽動於九天與‘陰’靜於十地,而是隨心所‘欲’,信手拈來的踏出步法啊?”

“姥姥……”無塵仙子一直與巫山神‘女’就比較親近,便是上前幾大步,側身拉着巫山神‘女’的手半是撒嬌道:“姥姥,我恩師去兵器譜排名大會當評委完全就是爲十三寶金幢而去的呢!要是有別的評委,高手忽略了十三寶金幢,我恩師可不幹!不過最後幸好是江掌‘門’手執十三寶金幢大發神威,勇奪天下兵器譜上排名第一呢!”

她說這話,說得巫山神‘女’連連點頭微笑,顯然巫山神‘女’是同意,知道塵冰神尼去出任評委的,這十三寶金幢的原因只是一個原因罷了!而巫山神‘女’最在意的當然是‘女’兒,‘女’婿,外孫,外孫‘女’與十三寶金幢,無塵仙子這一番話,便是將十三寶金幢與‘女’婿江忍淺都是誇獎了一番,自然是深得巫山神‘女’的心呢!

“好孩子……”巫山神‘女’笑道:“你江掌‘門’師叔手執十三寶金幢在兵器譜決鬥上勝得兩三場,算不上什麼,不過是別派高手給十三寶金幢的面子而已!天下神兵以誅仙四劍爲首,這是公論,兵器譜上就算排名第一,也是惘然!”

自然,巫山神‘女’早已經將天下名利,江湖第一,天下第一看得完全淡開:“小無塵,這一年,你倒是多去行走江湖,甚少上巫山了,這一回,多住一些日子,與姥姥,你憶兒妹妹,夜郎弟弟多玩耍幾天……”

“恩……”無塵仙子忙是點點頭,又是指着大哥道:“姥姥,這是你徒孫,崑崙派七夕掌‘門’的道宗大弟子呢,江湖外號離別公子凌離非,他也是我嫡親的大哥呢,聽大哥說他並非上過蜀山,這回還是第一次拜見姥姥您呢!”

巫山神‘女’在離別公子凌離非與初九兩丈之外,一頭銀髮最是忌諱別人看見,因此渾身上下都是充滿巫山封印,衆人只能看清身影昭君兜與一雙眼睛而已,看不起頭髮與皮膚皺紋等,不過離別公子凌離非能在今晚見到師祖,已經是分心滿意足,忙是道:“徒孫總是聽見恩師與如若師妹常常說起祖師,只可惜無緣得見!今日能見到祖師,實在是‘激’動不已!”

巫山神‘女’上上下下將離別公子凌離非打量了一番,卻是嘆息一聲:“無塵是朱家公主,離別公子又是朱家藩王的大世子……”

無塵仙子一聽巫山神‘女’嘆息,不由十分詫異,又是不敢問。

“如若是我巫山弟子第三代中第一人,她下嫁給你,現在懷有身孕,你得好生待她!她是有福之人,她與你生的孩子日後貴不可言!她自己也是大富大貴至巔峰的命相!”巫山神‘女’開口道:“前年,我一直閉關,不過落難能看中你,將如若下嫁給你,我今日見到你之後,也是同意!”

初九明白,離別公子凌離非的妻子如若仙子乃是巫山衛夫人的大弟子,這‘門’親事是衛夫人與七叔商議確定的,不過是報於巫山神‘女’批准而已,先前巫山神‘女’並無見過離別公子凌離非,不過知道兩大弟子都是眼光‘精’明之人,向來不會看走眼,因此沒有反對!

“姥姥,你最是會看相了!”無塵仙子見巫山神‘女’對大哥第一印象還算滿意,不由有些詫異,大哥乃是人中龍鳳,乃是江湖中第一公子,有名的美男子,瀟灑中帶着貴氣,更加難得,爲何神‘女’前輩卻是還不甚滿意,因此笑問道:“當年我第一次上巫山,你就是說我日後與佛有緣,現在我可是最能體會觀音心經了!姥姥,你再看看我大哥日後如何?”

巫山神‘女’雖然在巫山之上,卻是對江湖中的風吹草低了如指掌,幽幽一聲,終於是道:“我也是知道銷-魂徒兒的那一首《人中龍鳳歸來侯》,其中便是有你們兄妹!‘水月初現,韶華紅顏,佛‘門’無塵慈悲……非妄言,崑崙上仙投世?離別公子,測盡人生曲折。’銷-魂徒兒乃是我關‘門’弟子,看人之準得到我真傳,自然是不差,只是……”她再是細看離別公子凌離非後道:“非兒,你小時候,可是很胖?”

離別公子凌離非微微一愣:“回祖師,是的,我小時候很胖……”他想起自己心事,不由暗暗傷心,自己出生在帝王之家,父王是朱家藩王之首,驍勇善戰,自己幼年即讀儒家經書,卻生‘性’仁厚儒雅,沉靜好文,言行識度,很早就知儒家治國之道,聰慧仁德,深受祖父洪武老聖上的寵愛,三年前更是直接被皇爺爺欽點爲燕王世子!

可是自己剛剛出生這時,武當派掌‘門’恨真人竟然是不請自來燕京的燕王府,是給自己送了一條批命,說自己天生以後便是會體態‘肥’胖,不能在馬背上奮戰天下,而且壽元不永,自己纔是得到一生驍勇的父親燕王朱棣的不喜!

尤其是四歲那年,自己果然是胖了起來,行動不便,甚至到了需要兩個內‘侍’攙扶才能行動,而且也總是跌跌撞撞,母妃不知道流下多少傷心的淚水!也正因此,對於一生嗜武的燕王朱棣來講,他更加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兒子。自己從四歲一直到七、八歲,只能與母妃,妹妹一起玩,從小被父王冷落,這時,二弟朱高煦又是出生,恨真人再次前來批命說此子命中帶王,衆王之首,朱棣乃是藩王,以爲此子受他衣鉢,十分寵愛二弟!

“哎……”離別公子凌離非嘆息一聲,他童年不幸,落落寡歡,幸得師父十幾年前,在燕京看見自己,嘖嘖稱奇,積極爲自己治療身體瘦身練武,逆天改命!到現在,不僅是沒有體態‘肥’胖之趨勢,更傳授自己崑崙派最高絕學“上天入地,萬劍歸一”!以離別公子凌離非馳名江湖,躋身人中六大龍鳳,在他心中,對楚驚西,對崑崙派乃是何等的崇敬?對祖師巫山神‘女’也崇敬無比,只是不知爲何,現在祖師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姥姥……爲何……”無塵仙子也是不知巫山神‘女’問的什麼意思,忙是問道。

巫山神‘女’擡頭看着天上道:“你們看,雖然今夜天上星辰甚少,幾乎看不見,但是星辰已經是在天上按照一定規則排列的,玩玩不可‘亂’來!星相命數實在天定,非兒你本來應該是資質‘肥’胖,行動不便,不宜練武,但卻乃是你師父爲你用五行玄機逆天改命!然而這逆天改命,必遭天譴,不知道後日你恩師與你,乃是有得到何報應呢?”

離別公子凌離非見祖師說得這等嚴重,心中難受,他卻是大好男兒,不願祖師不樂,不願妹妹,初九師弟傷心,不願恩師受到拖累,便是忙道:“能現在這樣活着一日,我都是心滿意足!若是真如恨真人批命那般苟活,我還不如不活在世上!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有如再造,若是有天譴儘量落在我一人身上,我毫無怨言!”

巫山神‘女’點點頭,心中對離別公子凌離非更加喜歡,她當年能革除‘門’戶之見,將青城派未來掌‘門’江忍淺,崑崙派未來掌‘門’楚驚西收入‘門’下,自然是喜歡楚驚西,現在見到楚驚西的大弟子如此心地見解,自然十分高手,便是默然道:“說也奇怪,今日我見到天上有兩朵五彩雲氣,都似天子之象,一顯一隱,便是知道當今皇上朱允炆已經是來到巫山了!而那隱的天子云氣,我先前一直在推算是誰,現在見到你,哎,總算是確認了,非兒,便是你……”

離別公子凌離非大吃一驚:“祖師……徒孫從未想過當皇帝……堂哥皇帝對我甚好,我外公是大明第一戰神功臣,與母妃一樣都是對大明忠心耿耿,絕對反意……”

“哈哈……”巫山神‘女’仰頭笑道:“天數運轉,豈是你我能定?你有這番想法是最好……罷了……罷了……你只要記得,若是你以後當了皇上,一定要以‘仁’治理天下便是了!你日後受到上天反噬,只怕壽元……哎……也罷了……以後你師父,還有我這個祖師一定會爲你想辦法的!”

她說到這裡,眼光一偏,便是落在一直恭敬洗耳敬聽自己說話的初九身上,聲音微微是有些顫抖,又是‘激’動道:“你就是初九少年……這一兩年來將江湖攪得天昏地暗的初九少年嗎……人中六大龍鳳之首,誅仙劍主人,點蒼派比武冠軍,兵器譜排名大會上大出風頭的初九少年嗎?你擡起頭來,讓姥姥好好瞧瞧!”

無塵仙子聽得奇怪,按說初九少年乃是第一次拜見巫山神‘女’,爲何巫山神‘女’對初九這等看重,自稱“姥姥”,更加是隻有面對自己後輩子弟時的自稱呢!

初九隻覺巫山神‘女’的言語慈祥,聽在耳中,是說不出的安慰,忙是擡起頭來。

巫山神‘女’見初九雖然只有十九,二十歲左右,身上也是普通青‘色’衣衫,但是乾乾淨淨,又丰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脣’紅口四方,頂平額闊天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一身不俗是才郎,好個‘玉’樹臨風后生子!即便現在是因爲武功全失而皮膚有些發黃,嘴‘脣’完全是蒼白,卻也在微弱的九‘色’火鳳火光照應之下看得出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好……好……”巫山神‘女’心中暗贊:“果真是長得有四五分與我青絲‘女’兒相似,然後又有三分與淺兒相似!憶兒因爲完全隨青絲長相,夜郎完全隨淺兒長相,因此別人一見到她姐弟,便是知道是青城派的小姐公子,我可憐的初九……正因爲如此長相,纔是讓別人第一眼看不出來是我的外孫呢!”

離別公子凌離非見巫山神‘女’只是看着初九師弟,是一時不說話,有些奇怪,無塵仙子從未見過巫山神‘女’發呆的樣子,不由詫異非常,卻忙是道:“姥姥,我這初九小師兄在兵器譜決鬥大會上時,是被伊賀一刀震斷了全身經脈,失去了全部內力,相當於是被廢掉了全部武功,還請姥姥出手相救!”

“哈哈……”巫山神‘女’已經是醒過來,笑道:“我‘女’兒,‘女’婿,外孫‘女’,外孫是求我救初九少年!‘門’下幾個弟子都是來信求我救初九少年,點蒼派掌‘門’,丐幫幫主,峨嵋派掌‘門’,水神醫,唐‘門’掌‘門’等等都是來信相求,嘿嘿,現在,小無塵,你也是求姥姥,不知是爲公還是爲‘私’啊?是不是要等你的初九小師兄康復之後,姥姥爲你們做媒指婚啊……”

無塵仙子聽得滿臉通紅,卻是身子癢癢軟軟,幾乎無力:“姥姥……你不好啊……取笑無塵啊……你不好啊……”

初九也是身子一軟,情意綿綿,然而瞬間他又是想起小師妹林茗兒,忙是臉‘色’一正,卻是不敢說話。

“祖師,你卻不知呢!現在東瀛的新‘陰’火舞老宗主也在巫山做客了,她的外孫‘女’便是我與初九師弟的小師妹林茗兒!初九師弟與茗兒小師妹是竹馬青梅,兩下無猜長大,只怕新‘陰’火舞老宗主要求祖師保媒呢!”離別公子凌離非忙是爲妹子解圍,只是心中知道妹子對初九師弟確確實實是心中生情了!

巫山神‘女’嘆息一聲道:“新‘陰’妹子來得好啊……後生自有後生的情愫……也罷了……初九,你過來,姥姥爲你把把脈……”

“多謝前輩!”初九作揖行禮,忙是在離別公子凌離非的攙扶之下走過去,到巫山神‘女’身邊去,讓巫山神‘女’把脈就診。

初九求之不得,畢竟這乃是江忍淺,青絲夫人帶着初九不遠萬里,歷經千辛萬苦前來蜀山的本意,請巫山神‘女’相救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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