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如白雲飄渺,綿綿纏纏,婉約無比,讓人一聽便是認定這是一個溫柔女子,便是想有一股保護她的衝動。可是,誰又能看出她竟然還身具這般絕世修爲呢?
初九還沒有回答,崢勃雲已經搶先出聲道:“不是,他不是離別公子!”
青衣蒙面少女一呆,便是側頭,反問崢勃雲道:“可是,他剛纔運使的崑崙派的絕學‘龍飛九天,遨遊天外’絕對假不了!而且招式之間,劍氣內力,何其深厚,不是崑崙派大弟子凌離非,還會是誰?”
崢勃雲苦笑道:“崑崙派的不世絕學‘上天入地,萬劍歸一’纔是凌離非的獨門絕學,而這‘龍飛九天,遨遊天外’劍招只怕崑崙派大弟子柳絮飛與狄風也能這般運使,但是都不是這少年!而且,他也不會是崑崙派弟子,因爲他身上內力心法並不是崑崙派‘雲龍八現,飛天心法’!而是以其他門派玄門正宗心法駕馭!”
青衣蒙面少女聽崢勃雲之言,甚是有理,也是稍稍點點頭,卻是不悅,道:“那你說他既然也是玄門正宗大弟子,不是離別公子凌離非,還會是誰?”
崢勃雲不直接回答那青衣蒙面少女,只是朝初九一拱手,問道:“‘天下第一快劍,流水行雲。道宗少年青雲,都說是、無影孤絕’!敢問兄臺是否是我道宗第一大師兄武當派‘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流影大師兄?”看來不止江湖中,連這些名門正派的大弟子們也是對“銷魂莫處,紙醉金迷樓”的贈詞記憶在心!由此可見,這“銷魂莫處,紙醉金迷樓”的詞句,各大門派都是沒有抗議了!
也由此可見,峨嵋無塵,玄武擒龍、快劍流影,烈馬西風,離別公子,魔教蘭蔻聖女這五大少年、少女也是江湖中人所公認的年輕一代後起之秀中的五大人中龍鳳!
崢勃雲知道武當派大弟子流影只有二十來歲,這少年,現在臉上黑灰處處,看不出來具體年齡,但是看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再一想到他剛纔玄功,因此纔有所誤會!
初九心中正在想,當世第一才女當真是有這般讓所有江湖中人信服的才學,小師妹也是詩詞精通,日後要帶小師妹去拜訪一通才是!他現在又見崢勃雲與這青女蒙面少女誤會自己身份,忙是搖搖頭,還沒有說話時,卻聽那青衣少女先問崢勃雲道:“你又憑什麼說他是‘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武當派流影?”
崢勃雲嘆息道:“在下真是想不出來!除了‘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流影大師兄外,武當派還有哪位俗家大師兄能運使出這般精微奧妙的‘太極龍爪封印’?已經不在在下見過的好幾位武當派師叔之下!而後他那一劍之快,雖然是崑崙派絕學,但是快得簡直無法形容,說他是當世年少一代中第一快劍也並不爲過,流影師兄正是‘天下第一快劍’,因此在下這樣判定!”
莫殘微微一笑,見自己二弟被他們這樣猜測,心中也是覺得有趣,這般熱鬧,自然是樂得看下去了,因此也不出言!不過,他卻是知道,可能這少女會直接否認初九乃是流影!武當、峨嵋兩派,百數十年交好,兩位大弟子,怎麼會不識?
“不錯,雖然恨真人還有兩個道家大弟子能運使這般精微奧妙的‘太極龍爪封印’!但是,武當俗家弟子確實只有‘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有這般修爲!不不過,只可惜,他絕對不是‘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果然,還未等初九與莫殘否認,那青衣蒙面少女便是先揚後抑,冷冷道。
崢勃雲心中吃驚,忙是問道:“敢問姑娘,這是爲什麼?莫非姑娘......
認識流影大師兄?”
青衣蒙面少女搖搖頭,道:“我並不認識流影師兄!”此言一出,莫殘好生奇怪,她是峨嵋派的大弟子,怎麼會不認識武當掌門大弟子,莫非,她根本不是經常在峨嵋山上?他一想至此,馬上便是肯定自己所猜想,心想:“江湖中,去年九月十九之前,無人知道這少女的存在,之後也無人知道她的蹤影!我看,她必定是很少呆在峨嵋派,是以不識與峨嵋派十分交好的武當派掌門的大弟子!”
崢勃雲也奇道:“那爲何姑娘卻是這般肯定?”
青衣蒙面少女不做正面回答,反問道:“敢問崢勃公子,‘玄武擒龍,快劍流影’因何得名?”崢勃雲一愣道:“流影大師兄乃是公認的我們這一代弟子中的第一快劍,又是得到武當派掌門恨真人的傳授,手執武當派道宗神劍‘玄武擒龍劍’,天下皆知,因此得名,不知在下所言可有假?”
青衣蒙面少女道:“不錯,正是這般得名!那你還怎麼說這少年是‘玄武擒龍劍,快劍流影’呢?”崢勃雲不明所以,只有聽青衣蒙面少女繼續說下去!
“因爲我卻是見過‘玄武擒龍劍’,聽師門前輩傳說此劍乃是武當派張祖師爺遺留神物,說是張祖師爺晚年誅殺一條惡龍,以其筋骨鑄劍身,龍血布咒畫紋,龍筋爲鋒,劍氣內乃是禁錮了那條狂妄龍魂在其中,一旦出劍之時,便是狂風暴吼,地動山搖!而剛纔這少年他出手時,劍乃是無鋒無刃,不似這樣劍氣縱橫野蠻,想‘玄武擒龍,快劍流影’以劍爲名,自然是隨身攜帶,若是出劍,自然是此劍!既然劍不是‘玄武擒龍劍’,人也必定不是‘玄武擒龍,快劍流影’!”青衣蒙面少女再道,卻是絲絲入扣,不差分毫!
崢勃雲默默一想,也是信服!
兩人不再說話,都是直直看着初九,將初九好生再一次打量,心中都是驚訝到了極致!終於崢勃雲率先開口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初九忙是躬身道:“在下乃是無名後輩,名號實在是不值得一提……”崢勃雲冷哼一聲道:“以你身手,已經遠超衆多門派的掌門弟子了,怎麼會是無名少年,大丈夫行走江湖,光明磊落,何必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崢某隻想知道,閣下到底是誰?”
莫殘好久沒有說話,這時才大笑道:“哈哈,好一句‘大丈夫行走江湖,光明磊落,何必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閣下口中說一套,行爲卻是另外一套,‘火雲烈馬’明明是全身火紅皮毛,卻是被你生生染成黑色,也算是‘大丈夫行走江湖,光明磊落,何必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哎……人人都是說‘水月初現,韶華紅顏,佛門無塵慈悲……自西涼,烈馬出,怒雲玄通道爲尊。’兩少年、少女乃是武林中的五大人中之龍鳳之二,今日一見,單論武功修爲,倒也並不是浪得虛名!不過,崢勃公子這般心胸,俠義渺小,出手殺敵,不管無辜人質的死活,卻是實在不該了!何況,在下二弟不想說他身份,兩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他這話一說完,初九“啊”的一聲驚叫,喃喃道:“大哥,青衣少女竟然是峨嵋派中的無塵仙子?不錯,我早該知……當真是……”
那青衣蒙面少女正是“水月初現,韶華紅顏,佛門無塵慈悲”,五大人中龍鳳之中,排名第一的峨嵋派的無塵仙子,她見莫殘與初九都是已經知道她與崢勃雲的身份,但是自己與崢勃雲卻是不說他們的身份,心中正有些疑惑,還未想開口,卻聽崢勃雲冷笑道:“大丈夫死也......
不懼,何懼留名?在下確實是有所顧忌,將‘火雲烈馬’的皮毛做了手腳,但是卻也絕不是藏頭露尾之輩!不似兩位這般……”他心中對莫殘對自己的評價矮上無塵仙子一籌,實在是心中鬱悶,他對這無塵仙子,一見之下,竟然生出一陣好感來,剛纔她的一言一語,都是牽動自己的心,雖然在蒙面之下,似乎也能看見她的一顰一笑,這可是二十二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情愫,怎麼能在她面前被人看不起?
莫殘見他這般說話,知道他乃是自視爲崆峒派掌門弟子,身份崇高,挖苦初九,便是心想:“我即便說二弟乃是點蒼派的掌門弟子,他們應該是不太相信,而且即便是他們最終相信,但是點蒼派掌門弟子的身份也不會比他們高了一層,爲了給二弟增色,也爲了戲弄這個烈馬西風,我應該怎麼給二弟杜撰一個身份呢?什麼身份既是神秘、又是高貴?皇太子?不行,已經死去多年!皇太孫?聽聞他乃是一介書生……”
他正冥思苦想,猛然想起一人身份,卻是突然有了主意,笑道:“崢勃少俠,我家少主身份崇高,怎麼是你們能隨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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