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日正中天,清字玄武

林茗兒笑道:“宛柔妹妹,我們可又要接着猜了!”連宛柔笑回道:“誰怕誰啊,接着猜就是!說不定這清字閣樓中的高手我認識呢!我要挽回落後一顆瓜子的劣勢!”

初九卻是搖搖頭道:“可惜這清字閣樓就在我們左手旁邊,即便是他們開窗,我們也是看不見樓中人的!”連天也是奇怪道:“不過,我聽這清字閣樓中人好似是四人,又好像是五人……”

下面,白七娘嬌笑道:“清字樓中的六位貴客好啊!實在抱歉,讓客官久等,七娘在此代表敝樓,爲你陪個不是了!”

她這話說完,離別公子,崢勃雲,連天等樓中內力不弱的高手都是詫異暗道:“清字閣樓中有六人?爲何我卻只是聽見四人,五人……呼吸之聲?”

初九與莫殘卻是對視一眼,他們點點頭,都是知道這清字閣樓中竟然是有兩大絕頂高手在其中!

白七娘能知道這清字閣樓中有六人,絲毫不靠內力,而是獐頭鼠目兩大殺手兄弟告訴她的了!獐頭鼠目大致將進入八大閣樓的高手形象告訴過銷魂仙子,這也乃是銷魂仙子猜測衆人身份的一個重要依據!

只聽樓上傳來一聲悅耳的笑聲,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七掌櫃言重了,今日樓中如何熱鬧?我們看看熱鬧,也是滿心喜悅的!還有,銷魂姐姐剛纔彈奏的‘醉生夢死曲’何等逍遙,有幸聽見,也乃是人生快事!”她聲音中竟然是說不出的溫柔,道不盡的體貼!

唐經書眼前卻是一亮,大喜道:“不錯,我就說剛纔現在彈奏之曲,古幽孤寂,正在懷疑猜測乃是何曲,多謝姑娘提醒,現在纔想起,正是上古名曲‘醉生夢死曲’!”

那女子聲音又是道:“只是可惜,聽聞此曲若是用天雷古琴彈奏,便是可以引來百鳥朝鳳,天雷古琴失蹤是百年!”

林茗兒,連宛柔都是先有些失望,連天也道:“這女子聽聲音,婉約溫順,可是竟然似乎不會武功!”洛止寒笑道:“小師妹與宛柔妹妹失望的是不能拿到瓜子!”

後面,林茗兒聽這女子說得頭頭是道,暗暗點頭道:“這又是一個才女啊!”

初九嘆息道:“二師兄與小師妹所言正是!這女子確實乃是才女,且不會武功!”林茗兒驚訝道:“小師兄,你認識此女子?”初九點點頭,道:“不錯,這是絲蘿姐姐,乃是朱家王朝藩王中的湘王王妃!”

“湘王朱柏?”連天問道。

初九點點頭,洛止寒便是道:“湘王乃是當今聖上第十二子朱柏,藩制荊州,不二十六,七歲,但是傳聞卻是一位文武全材的親王,爲大明王朝鞏固天下,坐牢西邊荊州立下過不少戰功!”他追隨他師父大江南北奔波,卻是知道得多!

莫殘漠然道:“是啊,傳聞他雖然器量雅然,卻又膂力過人,善弓矢刀槊,並是一身好馬術,馳馬若飛,連當今洪武老聖上都讚賞有加!他一向久鎮開方岳,揚威謹禮儀,剛毅循超卓,權衡素自持,乃是諸藩王中佼佼者!”

林茗兒笑道:“恩,單從看這王妃,便是知道王爺風采了!”

連宛柔哪裡能聽從清字閣樓中的人數,只是擔心道:“可是,王爺夫婦隨從的人,只怕都是一些服侍他們的下人,不知道武功如何,要是不能讓衆人心服口服,坐上清字閣樓,只怕不妙!”這點,初九卻是不擔心,那兩大高手,絕對有資格!

下面銷魂仙子也是心中高興,笑道:“妹妹不知來自何處?聽似聲音,尊重異常,爲何流連江湖?”絲蘿王妃笑道:“多謝姐姐掛懷!只因來到江南,自從京師便是多聽人說起姐姐絕世風姿,妹妹不才,便是有心仰慕,前來拜見的!”銷魂仙子笑道:“原來妹妹乃是從外地來京師之地,又下江南!這‘醉生夢死曲’只有妹妹有心賞析,便是送與妹妹了吧!”

湘水娘娘在旁邊見銷魂仙子遲遲不說這女子身份,便是笑道:“請問樓主,可確定她們乃是何人?”白七娘瞪了她一眼,現在幾人說話,毫無頭緒,如何能判定?

誰知道銷魂仙子卻是微笑道:“妹妹知書達理,言談脫俗,舉止宛如仙子,高貴如雲,又是精通音律,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皇家中人!”顯然,獐頭鼠目兩大殺手也是將絲蘿王妃相貌,氣質告訴過銷魂仙子!

樓下衆人,一聽這話,都是有些詫異,這江湖中事,朱家皇族中人,爲什麼要來湊熱鬧?

湘水娘娘不顧白七娘的怒視,笑道:“樓主好推斷,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何人呢?”白七娘冷冷一笑道:“樓主自會說明,哪裡輪到湘水娘娘着急?”

銷魂仙子卻當真是好脾氣,笑道:“往年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諸位皇子依例會在每年四月洪武聖上壽誕之期一齊到金陵朝覲。聖上有子二十六,當今藩王還有二十三位,但是去年臘月前往京城過年,或今年正月來到京城的只有北平燕京府燕王爺與荊州湘王府湘王爺!燕京府多是燕趙悲慷之士,如同妹妹這樣的溫柔可人絕對是不會有!如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妹妹乃是荊楚第一美人,當今朱家皇朝湘王府,王妃絲蘿妹子吧!”

她這話娓娓道來,一氣呵成,初九不禁興奮道:“好絕妙的推斷,好精準的信息!這樣皇家中藩王的出行行程,她也乃是知道得這般一清二楚,紙醉金迷樓,天下第一等信息來源之地,果真是名不虛傳!”

清字閣樓中湘王朱柏這也是爽身笑道:“樓主好推斷!正是本王偕同內子前來江南!”銷魂仙子笑道:“王爺遠來,不曾迎接,還請見諒!人在江湖,不曾行禮,也望海涵!”絲蘿王妃笑道:“我們遠來江湖,又不是去州府衙門,要什麼迎接?”他們都是笑了起來!

林茗兒在上面笑道:“這小瓜子,小師兄又是得到一顆!”她便是又給了初九一顆瓜子在面前!

連宛柔卻是有些擔心道:“但是這湘王與王妃絕對不會是武林高手,只是不知道場中的衆人服氣不服氣!”林茗兒笑道:“不是還有四人嗎?應該是他們王府護衛,武功只要在燕雲十八騎之上,便是可以了!”顯然她以爲,皇太孫,徐王妃乃是因爲燕雲十八騎,纔是敢坐上天字閣樓的!

初九搖搖頭道:“只怕這四人不是湘王侍衛,應該是武林中人!”連天問道:“小師弟,你上次與湘王相遇之時,他們身邊乃是何人護衛?”初九忙是道:“是少林旁支奈何寺高手舒方拔與……”莫殘卻是打斷,難得笑道:“舒方拔今天絕對是沒有來了,你們不是喜歡猜嗎?繼續猜吧!”

果然,樓下終南七劍中的老三高山劍出言道:“請問樓主,這八字閣樓的規矩乃是要入坐之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並且要武功蓋世,湘王爺與王妃顯然是不適合這兩點,還請樓主定奪他們是否在上面!”

唐經書冷笑道:“他們中既然有人能在七丈孤木之上取下清字門牌,自然乃是絕代高手!在江湖上有沒有名聲,這得看他們裡面的其他四人了!我們都是不知道這四人是誰,怎麼可輕易判斷?”

他話說完,衆人便是附和道:“是啊,是啊!”

銷魂仙子哪裡再管這些俗人,只是朝崢勃雲與離別公子笑道:“不知道二位公子有何意見?”

崢勃雲道:“這乃是樓主的地盤,自然一切按照樓主的規矩行事!清字閣樓只要有江湖聞名的高手,便是可以入坐!”公孫厲問道:“大師兄,你看他們四人功力如何?”崢勃雲一直懷疑這閣樓中真的有六人嗎?他只能清晰聽見四人聲息,其他兩人,竟然只是若有若無,淡淡清清,這一聽公孫厲問話,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爲好!

離別公子卻是笑道:“回樓主,在下卻是絕對相信清字閣樓中名副其實,他們中有兩大絕頂高手,遠在在下之上,在下心服口服!”衆人好是奇怪,又都是暗暗讚揚,離別公子凌離非果真是品行高尚!

林茗兒也是笑道:“離非大師兄怎麼支持湘王呢?”初九微微一笑,還未說話時,林茗兒自己卻是已經明白過來,嘆息道:“我明白了,這湘王夫婦,還是離非大師兄的王叔與王嬸呢!”初九點點頭,道:“確實這般,但是我想果真是有兩大高手的緣故!”

這樣一來,衆人的胃口都是吊的好高,紛紛再猜測是誰呢?

崢勃雲心中微微一動,道:“久聞湘楚武林,以岳陽門爲長,莫非乃是岳陽門掌門晚霞劍客親自護衛湘王夫婦至此?”

銷魂仙子微微一唏道:“晚霞劍客還不配上我閣樓!”

公孫厲奇道:“那會是誰?”

銷魂仙子笑道:“我已猜到!”她說完,朝清字閣樓道:“久聞武當派八子四劍,乃是當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威震道宗!道家以掌門恨真人爲首,俗家以‘秋風狂掃,落石神劍’吳大俠第一,閣下內力精微,凝神不動,不知道今日來到敝樓的是否是吳大哥?”

初九苦笑一下,這銷魂仙子只怕又要猜對了!

果然,便是吳在天的聲音響起嘆息一聲,道:“十幾年前便是知道銷魂妹子才學甲於天下,今日再見,果真更加如此,吳某佩服!”

樓下衆人都是紛紛驚呼起來!

“當今天下道宗第一的武當派?”

“武當第一俗家高手……”

“‘秋風狂掃,落石神劍’吳在天吳大俠……”

何燭爆朗聲笑道:“吳兄弟!當年的狂劍何等狂傲,沒有想到今日卻也這般謹慎了!”吳在天笑道:“青城派何師兄見笑了,當年吳某年少,闖蕩江湖,不知天高地厚,得江湖朋友送號狂劍,現在想來,實在是慚愧不敢當,這狂劍二字,實在是休再提起!”

說完,他又是笑道:“銷魂妹子,多年不見,愚兄即便是不出聲,你卻仍然是能知道愚兄前來打擾,想來你武功修爲竟然是精進如斯!”

林茗兒奇怪道:“小師兄,武當派吳師伯怎麼認識銷魂樓主!”初九笑笑,卻是明白了吳在天與莫殘乃是生死之交,怎麼能不與銷魂仙子熟悉,銷魂仙子的《人中龍鳳歸來侯》也是請吳在天首先簽定成色的!吳在天見過離別公子與崢勃雲兩人大戰,纔是肯定兩人的入選!

銷魂仙子似乎有點落魄,喃喃道:“吳大哥風采依舊,只是不知道他……”她聲音絕小,只有初九,莫殘,離別公子,崢勃雲幾人能聽見,莫殘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初九又如何不知道銷魂仙子唸叨的乃是莫殘?其他人卻是納悶,這銷魂仙子掛念的是何人?

終南七中的藥材劍喜道:“久聞武當派吳大俠威名,不知道可否開窗,讓我等見上一面!”在他們心中,顯然,湘王朱柏即便是金枝玉葉,卻也沒有吳在天分量重,以爲上七丈孤木取清字門牌的自然也是吳在天了!

吳在天笑道:“王爺,你意下如何?”無聲一時,纔是聽見絲蘿王妃是道:“銷魂姐姐,聽聞這閣樓也可以不開窗,似乎有這回事?”

銷魂仙子笑道:“是的,只要閣樓中人能不開窗便是讓下面衆人信服,便是可以不開船!”她知道絲蘿王妃到底乃是藩王王妃之尊,如何能隨意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又是接着道:“我已經是毫無意見!只要各位江湖好漢同意,便是可以!”

衆人又是開始議論起來!

崢勃雲側臉微微一點頭,藥材劍領意,便是道:“閣樓中除了有王爺王妃,吳大俠,不知還有何人?”吳在天笑道:“餘下三人,只不過是武當普通後代弟子!”藥材劍笑道:“久聞武當妙法,心中實在是想朝見,若是吳大俠不介意,在下兄弟七人便是願意自告奮勇,爲吳大俠拉窗!”

林茗兒氣憤道:“原來還有這麼個規矩,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連宛柔一皺眉道:“茗兒小師姐,還是想想呆會我們怎麼辦呢?是開窗還是不開窗?”洛止寒皺眉道:“只怕這也是紙醉金迷樓的一個規則,樓下不服之人可以強行開窗!”

初九隻是在想,閣樓中的高手可不止一人,那人是誰呢?反正終南七劍要自取其辱,不關自己的事!

吳在天哈哈一笑道:“藥材劍,當年,在下上終南山,與尊師論劍三日,也乃是乘興而去,盡興而歸!因此,可說是頗有淵源!今日,七位再怎麼出手,吳某也是不會出手的!”他說這話,明顯第一的意思是自己乃是終南七劍師父平輩,不屑出手;二來卻似乎胸有成竹,不怕他出手!

嶺南劍派的羅浮劍客高破浪高聲笑道:“武當派乃是道宗中樞,吳大俠更是武當派的俗家第一高手,怎麼會不配清字閣樓?終南七位仁兄怎麼這樣無禮?”顯然,嶺南劍派卻是挺武當派的!他這話一說完,嶺南劍派中十幾人便是大聲喝彩起來!

藥材劍還未說話,老四流水劍卻是道:“是不是第一,試了才知!吳大俠,恕我們無禮了!”說完,他們七兄弟同時上前,拔劍而出,一跺腳,便是朝上躍去,顯然,是想拉開清字閣樓窗門!

絲蘿王妃輕聲道:“大哥,他們好是無禮!”高破浪也是在外面道:“七劍無禮!”白七娘想看熱鬧,故意大聲道:“吳大俠,當心窗戶了!”吳在天卻是哈哈一笑道:“多謝!吳某說了不會出手的!”

崢勃雲嘴角一絲獰笑,看武當派吳在天不出手,還有何人?

終南七劍手已經是隻離清字閣樓窗戶半尺之遠,突然耳邊一陣響聲,淅淅索索,好是奇怪,似乎有無數條小蛇一般穿過窗戶,他們再是伸手前進,手上卻同時一痛,好比暗器傷人,這乃是劍氣!

他們大吃一驚,卻是並不慌張,七劍在空中手挽手,便是將下降之勢穩住,七人相互借力,手腰互相纏繞,一個側身,成一圓形,腳下互點,不將反升,前面的三人再次朝窗戶伸出手去!

衆人曝出大好之聲:“好輕功!好劍陣!”!連河朔雙俠也是心中暗驚:“沒有想到終南七劍還有這樣精妙的劍陣!”何燭爆一驚道:“果然是好奇妙的劍陣,終南派七星天罡陣,卻也巧妙!掌門師弟所言不要小覷他,也有道理!”吳在天卻是笑道:“只是可惜,當年的現在七星天罡陣陣勢威力第一流,現在只能這樣耍雜技了!”

七劍中,前面高山劍等三人剛剛是到了閣樓窗戶七寸之處,忙是去開窗,卻突然覺得前面手指寒冷異常,似乎是手指碰上了極寒的一柄劍,可是,這若是閣樓中人出劍,怎麼劍在外面!

三人若是不縮回手指,手指只怕便是要馬上被削掉,無奈之下,相互挽手互擊,道生:“落!”七人便是整體退開落下!

藥材劍已經是看得清清楚楚,先前絲絲從窗戶格子中的劍氣,竟然現在凝成一柄龍形之劍,浮在窗戶之前,擡頭耀武,劍氣便是從它身上發出!

莫非,有高手在閣樓內驅劍抵禦外敵?

莫殘,銷魂仙子,離別公子,崢勃雲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都是心頭暗呼!

初九心頭的“魂飛魄散,玄清六陽玦”已經是大熱火燙,顯然這人馭劍之術,太過玄妙!

林茗兒與連宛柔與衆多江湖中人卻是不明白,口中還在奇怪,這終南七劍怎麼又是憑空退開?

終南七劍落下地來,面面相覷,高山劍顫聲道:“這是何劍?”身邊衆人均是不識!何燭爆與夏中原面面相覷,他們也是不知!

唐經書見銷魂仙子面帶微笑,便是上前問道:“仙子,這是怎麼回事?”

銷魂仙子笑道:“唐兄不知道是否知道武當派鎮派至寶中有一柄神兵?”唐經書這一想起,臉色便是一變,嘆聲道:“玄武擒龍劍?”

他這五個字剛剛說出,下面四五百江湖中人便是如同炸開了鍋!他們多是知道,傳說此玄武擒龍劍乃是武當派張祖師爺晚年南遊南海紫竹林,遇見一條惡龍,正在翻江倒海,便是傾其平生之力,誅殺之,而以其筋骨鑄劍身,龍血布咒畫紋,龍筋爲鋒鑄成此劍!

連天驚訝道:“聽師父說起,這最爲神妙的是玄武擒龍劍氣內乃是禁錮了那條狂妄龍魂在其中,傳說出劍之時,便是狂風暴吼,地動山搖!爲何現在卻是風平浪靜?”

莫殘低聲道:“若是一旦駕馭不住龍魂力量,便是要深受其龍魂狂妄之氣反噬,對他自己經脈,心脈傷害至深,最是容易走火入魔,步入歧途!但是現在,無影只怕已經是能駕馭七分了,現在你別看玄武擒龍劍只是一動不動,浮在空中,以爲毫無攻擊殺氣,卻是錯了!”

林茗兒嘆道:“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以劍氣凝成的劍,道宗神兵,果真是奇妙無雙!”初九點頭道:“是啊,玄武擒龍劍成實時便是龍魂之劍,但是可以化作絲絲劍氣,無孔不入,當才無影大師兄就這樣將劍分作萬千劍氣,泄出窗戶,在匯爲一劍的!

單從第一點,無影大師兄的修爲便是在天下第一鉤陳月光之上!”

樓下衆人都是駭然,難怪吳在天會毫不在意終南七劍的出手?

原來玄武擒龍劍乃在清字閣樓之中!

這劍還不嚇人的話,那人一定更爲嚇人!因此如果玄武擒龍劍在這裡的話,人不離劍,劍不離人!

那麼“天下第一快劍,流水行雲。道宗少年青雲,都說是、無影孤絕。”當今天下道宗中樞武當派大弟子無影也在其中!

這清字閣樓中的另一絕頂高手,竟然是當今江湖,五大後起之秀,人中龍鳳之一的武當派‘玄武擒龍,快劍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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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高手+九宮圖如下,現出來的有,後面會一一補充完整:

四——九(玄字,點蒼派初九、莫殘)——二(清字,玄武擒龍)

三——五(石棺,銷魂仙子)——七八(黃字,離別公子)——一(天字,皇太孫)——六(雲字,崢勃雲,崆峒派)

下面幾章,天地風雲,玄黃太清八字閣樓中高手,會全部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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