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也是喃喃道:近是怎麼了?真是連連有耳福,連天山逍遙劍派的
御風出塵這等劍仙名諱,我居然都是能經常聽見,這可是以前想都是無法想的!只
怕本門師尊們也是無緣知悉消息呢!”
而連宛柔,洛止寒只是在扳着指頭算道:“公孫爺爺十三次不勝,除開天山逍
遙劍派的御風出塵前輩四次,東該的柳生新陰流派的老宗主新陰火舞兩次,都還是
有七次呢!不知道是哪七次?”
“爺爺先前說過,有一次他在黃沙之中,與那燕雲十八騎一番,燕
雲十八騎對陣之時,對手是一萬人,他們是十八人上,是一人,他們也是十八人
上,顯然爺爺也是與+八人一齊大戰;還有隻怕公孫爺爺與東該伊賀忍者流派的宗
主伊賀一刀也有大戰一場:加上與我也是認識的九頂鐵剎山上同壽道人比辟穀之
術,這就是三次了!”林茗兒想起前幾日公孫老人所言,不由是慢慢道,她已經是
收回心情,將姥姥新陰火舞只是藏在心中,不再表露出來,畢竟,這船上,武當派
高手甚多。
公孫老**笑道:“你們啊一真是鬼精靈!其他的大戰老夫以後有時間再告
訴你們吧!”他說完轉身,雙目炯炯,看着湘王朱柏道:“不知王爺,王妃如何看
待本次進京風險禍福?”
絲蘿王妃原本見到公孫老人臉面黑色,一臉疙瘩,彷彿風乾橘皮似的,甚爲醜
陋,溝渠縱橫,本是害怕,但是現在見到公孫老人光潔額頭下瞳孔神光,也不再閃
避眼光,只是輕聲道:“王爺去哪裡,妾身自當追隨一”
湘王朱柏看着愛妻一眼,深情無限,聽見公孫老人所言,不由是嘆息一聲道:
“本王一向駐守荊戒,不知爲何,卻是得罪了朝中一批文武大臣,連連在父皇面前
彈幼本王!尤其是這兩年!要不是母妃,貴妃娘娘多番說我好話,父皇也是對我信
任有嘉的話,只怕錦衣!··一按說,本王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衆大臣他們的事情
啊一次進京,實在是不知道兇險!父皇現在身體還算康健,真是希望父皇
能永遠長命百歲!”
“人生百年,終歸是要塵歸塵,土歸十!誰又能真永遠長命百歲?”公孫老人
冷笑道:“昊大俠乃是武當派名大俠,自然知道‘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駕
霧,終爲塵土,吧!”
初九,林茗兒都是心中佩服,不由暗暗點頭,一來公孫老人當真是對中原文化
精通無比,這般詩詞也是知道,信手拈來,用得恰到好處!二來他們也知道武當派
乃是供奉真武大帝,一如點蒼派玄清觀中有三清塑像上供一般,道宗一脈!這真武
大帝傳言乃是玄武再世,披黑衣,金甲玉帶,仗劍怒目,足踏龜蛇,頂罩圓光
十分威猛,道宗傳言真武帝君原來是淨樂國太子,生而神靈,察微知運。長大林
後+分勇猛,唯務修行,專誓票除盡天下妖魔,不願繼承王位。後遇紫虛元君,授
以無上秘道,連越遊**,又遇天神授以寶劍。入太和山修煉。居四十二年功成圓
滿,白日飛昇,玉帝下令救鎮北方,統攝玄武之位,並將太和山易名爲武當山,意
思是“非玄武不足以當之”,而玄武之相,正乃是神龜騰蛇!點蒼派與武當創派祖
師張三丰淵源頗深殘劍法”中的妙招“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駕霧,
終爲塵土”正是月祖師與張三丰真人相見分開之後,靈感進,才創出的呢!
“萬載石龜乃是本派守護之靈獸,顯然公孫老人也是知道,不過是藉此一
問!”吳在天想到這裡,忙是答道:“前輩所言甚是,世上哪裡有長生不死的人?
掌門師兄夜觀天象,乃是算出當今洪武聖上只怕近月將是駕鶴西去!”恨真人不過
是告訴了他一人,現在飛刀長老,鏈子槍長老知道之後,都不由一驚道:“可是
師兄,上月在京師之中見到聖上,乃是神采奕奕,毫無病容的啊!”
命相天定,北斗注生,南鬥注死!
湘王朱柏雖然早是聽大舅哥說起,但是現在再次聽到,也還是不甚哀傷,道:
“在父皇這根擎天巨柱之下,我朱家皇室兄弟還算是一團和睦,但是一旦巨柱倒
下,將是直接爆四分五裂啊!母后早已不在!若是當年大哥在的話,還好,只是
現在,太子大哥也早是西去了一”
“王爺節哀!眼光不錯!”公孫老人讚道:“果真不愧乃是有名藩王,能看出
大廈將傾此點!敢問王爺,不知王爺在新的天子之下,今後如何自處?”
“如何自處?”湘王朱柏一愣道:“本王不過只是外封藩王而已,父皇百年之
後,自有皇太孫賢侄在京師**大統,本王自然是一心再衷於朝廷!只是治理荊州
而已!”
公孫老人雙目如電,看得湘王朱柏汗毛顫,他道:“可是,即便王爺甘心忠
於朝廷,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該是如何辦?”
皇太孫乃是我大哥兒子,我是他親叔叔,自然知道本王的衷心,不會
對本王如何的!”湘王朱柏只有是懷着美好願望道!
算是皇太孫知道,體諒王爺!但是一日魏國公徐輝祖,駒馬都尉梅
殷,兵部尚書齊泰,太常寺卿黃子橙,翰林院侍讀方孝孺等五大重臣讒言低毀,王
爺也一樣乃是囚多吉少!還有京師之中的太監第一高手,錦衣!總管蓮花公公,難
道王爺也對他放心嗎?”公孫老人對朝廷的佈局完全明白再是咄咄逼人道!
“好一個‘雙瞳隱現,明察秋毫,!不止是武學修爲,連看世道也這般通
透!”初九暗讚道:“看朝廷官員看得清清楚楚!三月時我們在京師,纔是知道二
哥若是登位爲帝,該魏國公徐輝祖,駒馬都尉梅殷,兵部尚書齊泰,太常寺卿黃子
澄,翰林院侍讀方孝孺一定乃是五大顧命重臣!這五人是千般防備燕王朱棣,自然
也是防着湘王大哥啊有蓮花公公,內力之高,功力之怪,連版依神侯都是
忌憚三分,也不是好人!”
湘王朱柏汗水渾輝而下,不再出言,只是緊緊抓着絲蘿王妃的手,夫妻二人同
心,其實這些厲害關係他們蕙質蘭心,如何不知道?
但是,他們能怎麼辦?
“或許,阪依神侯能鎮守京師混亂!他爲人正派!”飛刀長老在京師之中數
次,不由是說到
昊在天卻是暗中搖頭,阪依神侯乃是少林派的名宿,不知道少林派如何站位?
但是衆人也都是微微哀嘆,這板依神侯乃是馬皇后的嫡派,只怕新皇帝卜仔少後
絕對不多能聽他言!
專端在旁,見王爺,王妃都是皺眉傷心,不由是說道:“我看,管什麼幾大重
臣?太監高手?王爺衷心朝廷之意只要做到天日昭昭便可,若是朝廷不信,王爺自
回荊州,只是護住我們兩湖便是,不再朝向京師就可!我們兄弟,兩湖武林中人,
自然是以王爺馬是瞻!”
“大膽!”湘王朱柏一愣,馬上喝道:“專端大哥不許這般亂講,我大明乃是
父皇與諸位開國元勳費數十年纔打下的一片江山,結束百年浩劫,現在乃是民生安
寧,如何能再起四分五裂?本王忠於朝廷,自然乃是天日昭昭,若是當真樹欲靜而
風不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情願一死以證青白,也絕對不反叛!”
他年紀輕輕,哭是玉面錦衣,可是說出這一番話,也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以死明志?”公孫老人嘆息一聲道:“王爺之言,老夫也是佩服!好一血性
男兒真是第一等優秀的朱家藩王,只是一可惜一可惜了!”他顯然乃
是看重湘王朱柏,一旦有高麗國的支持,若是湘王朱柏篡位,可以南北呼應!可是
他絕對不會就此放棄!只要還在湘王朱柏身邊,就是能找到機會能說服湘王朱柏!
“王爺一”絲蘿王妃卻是輕聲道:“四哥最是親倫我們,我們何不到了京師
之中與四哥商量?四哥雄才偉略,有父皇風範,四嫂又是徐國公的長女,更加是深
明大意,我們應該先以四哥,四嫂馬是瞻!”確實如此,若是藩王有變,第一有
變的應該是藩王之燕王朱棣!
湘王朱柏大笑道:“是啊,我們何必林心?到了京師之中,問問四哥就好
了!”
初九與林茗兒相視一眼,都是明白:“以燕王朱棣‘日照龍鱗萬點金,的氣
概,乃是天子之氣,絕對不會什麼以死明志?一旦被逼急,藩王之中,第一個反王
就是他!”
衆人氣氛緩和起來,又是指點江山,觀賞美景,林茗兒笑道:“我觀地理,見
這巢湖支流都源於山丘區,河道流程較短,比降陡,匯流快,穿過湖周好區後,進
入巢湖,而經湖泊調節容蓄後,出湖下注入長江!這有利百姓灌溉裝莊稼,然而最
負盛名的顯然還是它的美景!”
絲蘿王妃一心相讓夫君湘王高興,便也是笑道:.千里江淮,巢湖最美,遼闊
浩大,物產豐富,文脈深厚!”衆人這時剛好走到一座小廟之前,她笑道:“你們
看,那姥山宙節一副絕妙的長聯,*八里形勝參差,欲蓋覽綺麗春光,正
煙消雨霧,岑樓上洞啓疏權,遠黛修容環獻媚!’可不是絕好?”
林茗兒也是點點頭,讀道:“而下聯爲‘萬千層濤斕洶涌,若別領清幽秋景
追風息波恬,長夜間徒倚山淆,冰輪躍彩遍浮金!’這一副對聯當真是概括了巢湖
千古名湖的瑰麗景觀啊!,,
湘王朱柏心中依舊還是耿耿於懷,不由是有所想,擡眼一望,只見這湖氣吞昊
楚千帆落,影動星河五夜來,浩森四方,水天相連,一望無際。湖面卜油帆點點,
漁歌陣陣,他竟然也是忘卻心中煩惱:“若是皇家有變,我不如帶上絲蘿避位隱
居?笑傲山林!”
就這樣,一連兩個時辰,衆人流連忘返,遊覽於紅色廟牆,陡峭錯落,赤跡鳳
臺之中,美景經波濤沖刷,紋絲不動,湖浪吞吐,飛流噴珠,湖潮入洞,猶如鐘
鳴。衆人臨其境,仰視樓臺,重檐飛出,灰色樓頂,宛如丹鳳之冠,夕陽西照,熠
熠生輝,給人以凌空欲飛之感,還有諸多小廟,樑橫匾額,殿供神會,壁描神鬼,
廊畫天兵,當真是別有湖天,雲護仙壇!
一時,天色全暗,衆人便是上船而回,湘王朱柏,絲蘿王妃早是邀請公孫老
人,初九等人上來大船一起上路,而小船不過是吩咐了兩個護!下去駕馭跟上!
“今日當真是把酒臨風,大慰我心!”數杯美酒入腹,湘王朱柏不由是大笑道
:“能拜識公孫前輩!能再與初九賢弟一同進京!都是絕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
使金蹲空對月啊!”
船上歡聲不絕,絲蘿王妃想起藩不沙戶的悲慘命運,強顏歡笑,不由倒酒之
後,回頭暗中落淚,卻是隻見湖中夜景更美,今日彎月之下,一死細月倒映尤沙漪
微微的湖中,猶如一張彎弓鑲在湖面上,月光、燈光、湖光交相輝映,月影、遠處
塔影、雲影溶成一片,微風不生,流光接天,靜影沉碧,一色湖光萬頃秋,恍乎置
身於廣寒宮中!
美景當前,誰又能真正有心欣賞?
而初九邊是飲酒,看見絲蘿王妃的哀傷之容,只是暗中道:“湘王大哥乃是這
等偉岸!我講京師,絕對是不會讓皇太孫二哥傷害湘王大哥哈2絲蘿姐姐!”
可惜,大明朱家皇權之爭的血淋淋慘烈,豈是初九這等少年能預知的?
大廈傾,巢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