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姬看到流淵與段天行的慘像時,整個人不由得驚呆了。
在還不知道流淵的真正身份時,她就知道這位樣貌俊逸的公子修爲必定不弱,而且進入隱穴以來所面對的危險都被他輕鬆的一一化解,心中更是歡喜。而自從經歷了土螻一戰,得知他的身份後,在心中雖然對他起了點猜疑,但心裡更多的還是好奇,好奇爲何堂堂的九玄門的掌教會現身於塵世。
傳聞他死於風蠻山,但現在卻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爲何沒死卻又沒有回到自己的門派主持大局,這可是風姬她最關心的。不過在心底裡還是很佩服這位九玄掌教的,從風蠻歷練的人中得知在風蠻遇到的魔道是何其的強大,而他能在如此強大的魔道衆人中逃脫就可見他的實力如何強悍強悍了。
但現在展現在她眼前的兩人卻好像被人蹂躪了一番,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蹂躪。段天行還好點,而流淵則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現在的他根本就和英俊飄逸掛不上鉤,整個人猶如血人一般,血水將他的全身都淋了一遍。
“你們在前面到底遇到什麼事了,爲何變成這般模樣?”對於面對土螻與亡靈都能全身而退的他們,現在在風姬的眼中他們是逃回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現在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我們恢復了再離開隱穴。”在沒有回來之前,他們兩人就已經說好了,對於神秘人與那鬼劍天隱珠一事不做提起,所以現在段天行就隨便應付一下風姬,至於她相不相信那就不管了。
“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不管就不管,你以爲本小姐閒得沒事做啊,要管你那事,我現在是恨不得你早點死了好,免得在這裡礙眼。”面對段天行的冷臉,風姬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他看。“水門主,你怎麼傷成這樣啊,要不要緊?”見段天行不告訴自己於是就來問流淵。
自從她知道流淵的真實身份後就再也沒有叫過流公子了,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很多事都不能隨便做的。對於這一屆的正道大會,風族只是隨便派了一些人過去,根本就沒有過多的重視,現在面對這位九玄門門主,風姬她自然擔心他會舊事重提。雖說她對風族的事都很少理會,但多多少少還是會爲風族着想的。
“謝謝風姑娘關心,在下沒事,就是消耗多了點,休息一下就好。”說完就不多做理會,進行恢復去了。水映寒來得更直接,竟是完全將她前面所提到的問題給忽略過去。
現在連流淵也不理會她,風姬不由得氣憤難平。平時有多少男人來討好自己,自己都沒瞧他們一眼,但現在這兩人卻都對自己愛理不理,現在到好,還要讓自己來爲他們護法,連風姬她自己都不明白現在自己到底成什麼人了。
好不容易流淵與段天行兩人恢復好了,沒想到段天行的一句話卻差點讓他發飈。“流兄,我們走吧,進來隱穴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外面都變什麼樣了。”段天行好像將風姬看成透明人一樣,直接無視了她。
不過還好有流淵在,若不然風姬真的會動起手來。“風姑娘,我們走吧。”說完就首先向外走去。
“段天行,你給我記住,本小姐不會就這樣算的。以前你可就要時時提防着了,我看你能提防到什麼時候,一定會給你個教訓的。”風姬扔下一句狠話後也向外走去。不過回答她的只有那一聲聲的迴音。
隱穴不愧是四大神秘洞穴之一,它的廣闊流淵三人算是真正領教過了。在進來時由於有鬼劍在身所以只要跟着鬼劍的感應走就行了,但出去的時候可是沒有鬼劍這樣的一類指路物品,轉過幾天的兜兜轉轉,再憑藉流淵的神識他們三人終於走出來了。
“兄弟,現在你可還有時間?若不嫌棄,跟我一起回去傭兵公會,等我交完了任務我們再痛喝一場,不醉不休。”雖然知道了流淵就是九玄門主,而身爲門主的他必定要處理門內事務,哪裡會有時間。但面對即將分離的他,段天行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他可是希望流淵會答應他。
“段兄,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說這個任務失敗了你還要處理很多事情,而且我們又不是不能再見面了,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啊,好像別人欠你幾千萬似的。”流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後段兄若有空也可去我那裡坐坐,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隨隨便便應付我了事,到時我可饒不了你。”兩人重重的抱在了一起。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份友誼卻足夠珍貴。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什麼樣了,跟個娘們似的。”一旁被兩人忽略的風姬調侃道。
“我們就喜歡抱在一起,你犯得着嗎?不過也對,跟了我兄弟這麼久,居然連手都沒有拉過,看來風大小姐也有失威的時候啊。”段天行回敬風姬一句。
“你……”風姬被段天行氣得說不上話來,這還是第一次,不過她很快也就恢復過來了。“水門主,我們走,別理這隻狗,讓他在這裡吠好了。”
“喲,風大小姐,你腦袋沒壞吧,我兄弟爲什麼就要跟你走,你到還真是不要臉啊。”
對於眼前這種情況,自出來隱穴的這幾天流淵都不知看了多少次了,看到他們又要吵起來,他也不說什麼,走到一旁躲開他們,那神情就是要告訴在道路兩旁的人,這兩人我不認識。
不過就在他們吵起來時,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打斷了他們的吵架:“媽的,你們兩個找死啊,沒事站路中間做什麼,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快點滾過,別擋了爺的路,不然有你們好受。”一騎快馬從遠處直奔而來,轉眼就到了段天行兩人不遠處,也虧那騎手騎術了得,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將馬匹硬生生的拉到了一旁,險險的從他們身旁奔過。而馬匹過後,在遠處還不時傳來陣陣罵聲。
其實說來也是段天行他們的不對,如果剛纔不是流淵因爲他們倆人吵架站到了一旁,整條官道都給他們佔了近四份之一了,而且他們還是站在路中心的那裡,也難道剛纔那人會破口大罵。
而段天行與風姬兩人剛纔在面對這突發事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回過神來時,那快馬已經奔出老遠了,只留下一路的黃塵。雖然想教訓一下那騎手,但哪裡還見得着人影。
“喂,你們兩個別擋着路,快點滾開,不然可別怪爺的鞭子不客氣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是這人剛纔見段天行與風姬被人罵也不還回口還是本身就有囂張的本事,居然也罵起了站在路中心的兩人。流淵尋聲望去,只見一車伕坐在馬車上看着前面的兩人,使勁的揮動手中的馬鞭,好像就要抽到他們身上似的。
被人連着罵了兩次,換了任何一人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這兩人一個是風族族長之女,一個則是傭兵界傳奇人物七星傭兵王。
見此情景,流淵如何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連忙又往路邊靠了靠。不過令他吃驚的是,這次居然不是段天行先發威,而是風族族長之女。只見她轉過身來,滿臉寒霜的看着那車伕,冷冷的說道:“你剛纔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看本小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車伕看見風姬的美貌,猛吞了幾口口水,想起自己的後臺,然後又看了看在一旁坐在馬上的青衣青年,膽子不由得大了起來:“原來是位美女啊,難道這麼大膽站在路中心,看來是想在此地招攬男人,我看你就不用在這裡攬客了,我家少爺對美女可是很熱情的。”此時車伕心裡可是美得像吃了蜜糖一樣,美滋滋的,心裡不由得開始幻想起來:“若將此女獻給少爺,那我以後可就步步高昇了,到時就不用再做這該死的車伕了。”
然而,他卻不知他剛纔的話已經招惹到風姬了。風姬最討厭就是別人拿這事來說她,而現在這車伕更是當着衆多路人的面說中了她的醜處。整個人被他氣得直抖。在旁的段天行見此情況哪裡還不明白風姬現在處於爆發的邊沿,連忙往流淵那裡退去,生怕受到了波及。
車伕見此情況,心中更是得意:“怎麼?心動了?可別不好意思,只要到時你將我家少爺服待得好好的,將來榮華富貴定少不了你的。”
聽了車伕這話,路旁許多人都不由得掩嘴偷笑。而流淵與段天行此時在心裡已經爲這車伕給默哀了。憑段天行的實力也不敢過份的招惹風姬,但現在這車伕顯然是做了段天行都不敢做的事,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無知者無畏。
當車伕還想再說些什麼時,響亮而清脆的啪啪聲不斷的響起。隔着數米遠的距離,風姬狠狠的抽起了車伕的耳光。看那力度,風姬可是毫不留情啊。只一會兒的功夫,車伕兩邊的臉頰就已經腫了起來,嘴裡更是含滿了血水。
看着車伕那慘樣,原本還在一旁偷笑的路人不禁都停了下來,有些人更是用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看來女人是惹不得啊,而美麗的女人更是招惹不得,不然下場將會很慘。現在可是有專人示範啊,讓衆人都好好的領教了美女的威力。
車伕已經被風姬打着完全失去了痛覺,張口一吐,連帶血水,他更是一連吐出了好幾顆牙齒。然而他的模樣現在雖然慘,但他好像對自己的後臺有極強的信心,雖然被打得牙齒都掉了幾顆,但口上卻依然沒有弱下來。“你到底豬不豬到鍋家公紙是誰,豬然敢動手打我。”連話就講不清了居然還嘴硬。
然而回答他的卻又是幾聲更爲響亮的啪啪聲。
流淵與段天行見了,心裡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分明就是在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