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一拍桌子,點點頭坦誠地道,“說得不錯。, ‘精’魄固然是異寶,可惜的是,許多的前輩高人,都從風·月大陸到寒冰世界來尋找它,最後卻載屍而歸,有的更是埋骨荒野,真是想想就讓人唏噓不已。我楚南雖然絲毫也不掩飾對它的熱愛,盼顧之間,甚至是在睡夢之中,都想早點得到它。可卻也並不心存幻想。得與失之間,有時候並非人力所能及的。”
說完之後,楚南立即將一杯烈酒‘射’入喉嚨,說不盡的灑脫之情。看得一邊的黃鎮和包有道兩位寒冰魔城鼎鼎大名的守城將軍都暗贊不已。
正當他們準備繼續聊下去的時候,酒樓旁邊的階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乞丐。這名叫‘花’子手裡面拿着一個破碗,臉上很髒,身上更是臭得要命,他一上來。旁邊許多的食客立即‘射’出了鄙視的神‘色’。
但這名叫‘花’子好像絲毫不以自己身上的特殊氣味而害羞,不但沒有愧疚之情,反而引以爲醟一樣reads;。旁邊的人向他指指點點,投以鄙視的眼神時,他反倒嘿嘿地笑了幾聲,咧開大黃牙,朝那些食客傻笑。
食客立即被嚇跑了大半,剩下了楚南他們這一桌沒有動,其餘的早已經跑光,有的只吃到一半,就匆匆忙忙結帳走人,顯然人人都視叫‘花’子爲瘟神。
楚南一眼掃了過去,愕然發現這名叫‘花’子原來是一個會家子,對方的身手眶不過他的雙眼。這名老者,年在五十之間,與黃鎮不相上下。不過去是一頭的白髮,凌‘亂’地套在頭頂之上,長着一把十分扎眼的鬍鬚,如果他注意打扮,應該人是一位偉男子。卻知道爲何淪落到了乞討的地步。
不過這個叫‘花’子與其它的叫‘花’子有着本質的區別,楚南從他那一雙隱含‘精’光的眸子裡。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身具功法,而且功法高絕,可能不在黃鎮他們之下。
老者一上來,就不客氣地到了楚南他們這一桌近前,敲了一下破碗,唱道,“客官好,客官妙,客官最是心情俏,叫‘花’來啊叫‘花’走,叫‘花’來了不走了。”
黃鎮一聽,這‘花’子分明是賴上了自己這一桌不成,怕他打擾了楚南喝酒的興致,立即掏出一錠銀子,喝道,“老頭,到別處要去,這是賞你的,讓店家做一桌上好的酒菜,你獨個去吃罷。”
哪知這個叫‘花’子分明不買他的帳,只對着酒桌上的一隻燒‘雞’道,“我能吃它麼。”
楚南嘿嘿一笑,向老者道,“閣下如果肯亮明真實身份的話。不要說吃一隻燒‘雞’,就算再叫上一桌山珍海味,楚某也願意得很。如何。”
安憶如和蕭馨他們此刻都秀眉大皺,卻不好發作,叫‘花’子畢竟不像普通人,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似乎什麼時間在哪裡見過。不過又回想不起來。
那叫‘花’子聽了楚南的話,頓時搖搖頭,晃晃腦袋,似乎很不情願地把自己又髒又‘亂’的頭髮給擼了一擼,身前的擼到腦後去,這才伸過大手來,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燒‘雞’,在衆人面前大吃大喝起來。
包有道也已經看出來一點名堂,不過旁邊的掌櫃的和小二哥已經看不下去,小二正在掌櫃的示意下,想上來轟人,被楚南一把攔住。楚南在他耳邊輕輕地‘交’待一聲,對方立即下去準備了。
那老叫‘花’子吃完了燒‘雞’,掌櫃的在一邊再也看不下去,立即喝道,“去去去,到別的地方去。這兒不歡迎你。”
叫‘花’絲毫不以爲意,完全沒有理會掌櫃的,將滿是油脂的雙手在破衣袍上抹了一抹,又指着楚南身邊的酒壺道,“菜是吃夠了,這家的燒‘雞’好吃,就是太鹹。如果再來兩杯七品液,那就再好不過了。”
楚南苦笑搖搖頭,頓時將桌子旁邊的美酒送了上去。
對方似乎故意與他開玩笑一樣,伸過手來之時,居然在楚南的手背上敲了一記,這才接過了酒壺去。揭開了蓋子居然又沽沽地灌了下去。似乎餓了一個月沒有吃東西一樣,又快一急,轉眼間就把一壺酒吞光了。
這種酒是這一家酒樓裡面的招牌,人稱三杯倒,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居然把偌大的一壺都喝光了,數量至少在三十杯上下。
楚南又拍了一記桌子,大喝一聲道,“好,有種。”
“小子,這句話應該老叫‘花’來對你說。”
楚南油然地現出一片興奮之情,捏捏自己剛纔像觸電一樣的手背,剛纔他‘交’給對方一壺酒之時,對方分明是在暗示他自己的身份。那一記對方手指和自己手背的接觸,給了楚南深刻的印象。這傢伙果然是會家子,而且身手強絕,但不知道來頭如何。
安憶如見他對師弟如此無禮,頓時喝罵道,“你這老人家,好生不懂事。知道這裡面坐的都是什麼人麼,他們都是寒冰魔城裡的大將軍,有禦敵的重任在身,老頭你識相的,吃好喝好立即離去,莫要耽誤了我們守城的時晨。”
蕭馨也一邊附和道,“就是就是,走吧,老人家。你缺少銀子‘花’麼,給。”
葉冰接過她的銀子,立即遞了上去。
老叫‘花’居然又是一副傲然的態度,不以爲意地道,“區區的幾兩銀子,就想打聽寒冰‘精’魄的秘密,你們真是癡心妄想。本來呢,老夫見這位小兄弟骨骼奇特,有異人之相。因此想將有關知曉的寒冰‘精’魄的秘密如實相告。哪知卻遇到了這麼多不曉事的主。算了算了,各位,吃了你們的,喝了你們的,老叫‘花’子祝你們長命百歲,告辭。”
寒冰‘精’魄幾個字一吐出,衆人的酒也立即醒了過來,沒有人再胡‘亂’說話,皆不敢相信地望着這位老者。
楚南抱了抱拳頭,站起身來道,“這位老前輩,剛纔我的朋友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原諒,不錯,我們正在尋找寒冰‘精’魄的下落。前輩如果方便說,就告訴我們一聲。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請前輩收了這幾兩銀子,就算小的請你喝一杯的資費。”
老叫‘花’剛剛想舉步離去,聽了楚南的話之後,又轉身過來,眉開眼笑地道,“這位小哥‘精’華在內,金‘玉’在外,從表到裡,都是一副好模樣。更難能可貴的是心腸也不錯,不像有些人,人已經老了,卻已經糊塗。小兄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能夠高教出介你這樣優異的徒弟來呢。”
安憶如被這位老者這麼大的口氣給嚇了一跳,立即‘挺’身而出,站在楚南和老者之間向對方喝道,“關你什麼事,死叫‘花’子,臭得要命,你一定是個坑貨。要真有寒冰‘精’魄的消失,不拿到消息海里面去賣了。識相的就快點走開,否則再冒犯我等飲酒進食,本姑‘奶’‘奶’要對你不客氣了。”
安憶如的話一說出,旁邊的黃鎮等人立即搖頭苦笑起來。因爲老者絲毫不爲所動,像是當作從來沒有聽到安憶如的警告一般。
見他還是沒有動靜,安憶如俏臉一紅,就要伸手撥劍,楚南立即按在了安憶如的劍柄之上,輕聲道,“大師姐,不可妄動,這位老者不是凡人。”
他的話故意以真勁發出,桌子上任何一人,包括自己的另外兩位師姐,還有黃鎮,包有道在內,全都聽得清清楚楚。連老叫‘花’自己也聽得清楚,不過七情上面,對方似乎對楚南的恭維沒有絲毫的反應。
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大模大樣地坐了下去,金刀立馬一樣地摳起腳指頭來,安憶如她們幾個‘女’孩子家有潔癖,此時見了對方如此模樣,氣得哼哼了一聲,立即轉身到別的桌子上就坐去了。
叫‘花’子將人給氣走了,反倒無罪有功般,湊近到了沒有離開的葉冰身邊道,“小姑娘,別人都走了。你爲何不走啊。”
葉冰淡淡地道,“,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休想瞞得過我葉冰的雙眼reads;。”
的大名一呼出,酒桌上所有的人立即變‘色’。連離開得遠遠的安憶如和蕭馨兩師姐妹,都關注地站了起來,向老者投以不敢相信的眼神。
臉‘色’變得得最厲害的是楚南,他曾經聽自己師父的兄弟,現在繼任爲千影‘門’新任掌教的易雲龍說過。此人是在整個天底下最爲博學的一個怪才。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間的事情他能前後推算五百年,地獄的事情據說出知道一兩百年的歷史。無論是三山五嶽,還是許多玄奇的大陸,他都到過。在寒冰世界還未開化之前,此人就已經到過寒冰世界,因此風·月大陸裡許多有勢力的豪族,都想收買他作指路人,到寒冰世界裡面來尋找寒冰‘精’魄。
但每每有心尋之,卻每每落空,就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樣神秘地消失在了公衆的視野裡。
哪知道幾年之後,當人們淡忘他的時候,他卻於此時出現在了這一家酒樓裡。怎麼能不讓楚南他們震驚。
不但楚南震驚,黃鎮,包有道等人也無不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
包有道的身份被葉冰識破,但卻表現得仍舊很淡定,不過卻比看別人多看了兩眼葉冰。頓時對楚南道,“這位是你老婆?”
葉冰被他這麼一說,立即臉上一紅,心裡即渴望楚南答應是,又希望楚南不要在衆人面前當着她的面說出尷尬的答案來,矛盾得就像是喝了蜂蜜裡的一根刺一樣不知是什麼滋味。
“嘿嘿,老前輩,你之前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自來熟地夾了一根菜,送入嘴裡,淡淡地道,“你小子真的想知道寒冰‘精’魄的秘密?不不不,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對你們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好處。”
楚南親自送上了一杯烈酒,雙眼‘射’出感興趣的眼光,像崇拜對方一樣面‘露’喜‘色’地將酒杯‘交’到了對方手裡。
他的崇敬的動作,比任何的拍馬屁還有效,喝了一杯之後,立即對楚南好感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