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地面上忽然揚起一陣馬蹄聲,捲起滾滾塵煙即使在黑煙中葉清晰可見。
地面的廖餘掙扎的從地上爬去,順手擦掉了嘴角的那絲鮮血後大聲的笑了起來。
“青風,你當我真的沒準備麼?就爲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意外,我特意讓城主借了三千裝甲騎兵一直暗中跟隨在後。我倒想看看,你的三千疾風騎跟那三千裝甲騎兵到底誰跟厲害。”
“恩。”青風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那微笑的面龐也閒的有些僵硬。他看着遠處那煙塵滾滾的大地與震人心魂的聲音,不由的有些慌亂。
裝甲騎兵哪跟什麼疾風狼騎、獨角天馬騎兵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那是完全的碾壓級存在。
每一個裝甲騎兵都能用鋼鐵怪物來形容。其全身上下包括馬腿都覆蓋上了沉重的盔甲,手持一杆純鐵長槍嘶吼着直衝向前。
遮掩了整張臉的頭盔只在上方留下了一對小洞,以供士兵們勘測外界情況。
遇到這種騎兵,普通的刀劍根本就沒法對他造成傷害,那漫天箭雨對他們而言更只是撓癢癢的存在,一點威脅都沒有。
用疾風狼羣死磕這種鋼鐵怪物,如此愚蠢的事情青風可幹不出來。
望了一眼那已經快要接近戰場邊緣的裝甲騎兵,似乎看到那猙獰的表情已經從雙目中流露而出。
青風長嘆一口氣,再度一揮手大聲喊道:“全軍撤退,騎兵優先,盾牌兵墊底。”
“嗷嗚。”疾風狼羣一陣嚎叫,率先在人羣衆肆虐着殺出了一條血路,頭也不回的朝着城門跑去。
那被青色狼羣踏過地方清掃出了一條條撤退的道路,而那道路的周圍則佈滿了屍體。
羅天距離城牆最近,也是最先發現裝甲騎兵的存在。掃了一眼那氣勢洶洶的鐵甲身影,羅天心中不由產生一絲疑惑。
羅天跟青風可不一樣,他是陳家的人,也自然知道裝甲騎兵的價值。如此規模的騎兵,其培養價格縱然是自己也要暗自砸舌,更別說那小小的元城了。
同時,由於裝甲騎兵的加個過於昂貴,一般沒人會輕易的派遣而出。如果單單毀滅一個南城,那五百炮兵已經夠了,根本沒有必要派出如此衆多的裝甲士兵。
看樣子,似乎有人在策劃着什麼東西啊!
騎兵以至,容不得羅天多想。站在城牆之上,他他找到在人羣中左衝右殺的安南勇浩,一道神識當即傳了過去:別殺了,快撤軍。
安南勇浩此刻殺的正興起,渾身上下都沾滿鮮血,看上去宛如一尊殺神。
聽到羅天的傳音後,他身體飛速旋轉,與利爪共同組成了一道噬人風暴,將周圍的敵軍全部掃飛,這纔回頭看向城牆上的??上的羅天,神識劃過空氣傳遞而上。
“怎麼了?我打得正爽,幹嘛要撤軍。”羅天有些無奈的看着成下那道身影,迅速的解釋起來:“敵方派出了裝甲騎兵,準備清掃戰場。青風的部隊已經撤了,你怎麼辦自己考慮。”
話音剛落,一陣青色的場合從安南勇浩身邊呼嘯而過,將幾個想要偷襲他的敵軍給直接撞向了天空,最後落在城牆之上被守城士兵砍成了一對肉泥。
安南勇浩愣了半天。良久,他果斷轉身離去,同時不忘大聲的下達命令:“所有人撤退,弓箭手給我掩護,快!”
沒吃過豬肉但畢竟見過豬跑不是?雖然安南勇浩沒有見識過裝甲騎兵的威力,但從島上的一些高層前輩以及外來者的相互歌頌,那名聲還是在四水島傳播開了。
面對鐵甲騎兵,島上的前輩到底何人只說了一句話:沒有等同數量的裝甲騎兵,還是快炮吧!就這一句話,便可以見識到裝甲騎兵給人所帶來的恐怖了。
人羣進攻時如大河,撤退時如洪水。自青風與安南勇浩下令撤退後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幾千兵馬竟然一個不留的回到了城市之內。
城門慢慢地合上了。爆裂箭佈滿天空,隨後一齊射下。爆炸產生的氣旋席捲着周圍一切,阻隔了追兵的步伐。
數百身穿黑紋白甲的士兵僥倖透過縫隙衝進門洞內,轉眼卻就被無數的刀劍給斬成了碎肉。
鮮血通過城門的縫隙流露到外面,提醒着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敵軍,裡面正發生着生死之戰。廖餘已經從地面上爬起,見到已經合上的城牆後也只能無奈的下令撤退了。
三千裝甲騎兵似乎的到了什麼命令一般轉眼停下,如同一尊尊鋼鐵機器組成了一片讓人不敢向前的建築物羣。
城牆之上,望着那黑色的戰甲隱藏在夜幕之中,雄渾的內力在周圍流竄着,安南勇浩心中不由一陣慶幸。
幸虧之前羅天提醒的快,否則要是自己真的跟這幫怪物對上,恐怕瞬間就得成爲一對廢渣。
這尼瑪實在是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肉體可以抗衡的存在,就是楚南那個變態估計也擋不住吧。
看着遠方那安靜的裝甲騎兵,青風忽然心中一動。只見他快速的從一旁的弓箭手身上取過強弓,又抽出一根箭矢,隨後奮力的朝着那片沉默的軀體射了過去。
箭矢不斷穿破空氣的阻隔,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隨後射到了那沉重無比的鋼盔之上。
“當。”
絲絲火星冒出,那箭矢的前端頓時破裂,連同箭身一起化爲霽粉散在了地上。被箭矢打中後,那名裝甲士兵連頭都每擡,仍舊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似乎剛纔的攻擊一點作用都沒有升起,直接就跟空氣一般被無視了。
青風的眉頭緊緊的纏在了一起。而後又將弓箭給歸還了那名士兵,隨後又道:“安南勇浩,你們那個是玩爆裂箭的高手,來一箭看看。”
安南勇浩笑了笑,從納戒之中拿出了一套弓箭,滿滿的自信之意浮上面龐:“玩箭高手,不就在你眼前麼,看好嘍。”
說完,安南勇浩熟練的拉弓上箭,一切都是那麼的行雲流水,明顯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他眯着眼調整好射擊的方向,忽然大喝一聲。銀白色的弓弦慢慢的被拉開,每拉一點都似乎艱難無比。
強大的力量被吸附其上,周圍的空氣竟然都因此形成了一道螺旋,一邊旋轉着一邊儲蓄着力量,爲箭矢的射出而做準備。
“爆裂箭,給我燃。”安南勇浩再度大吼一聲,手上肌肉疊加爆起。那跟跟青筋凸顯在手臂之上,看向去更加有力量感。
緊繃的弓弦加速張開着,在他的嘶吼下竟然拉出了一個半圓。安南勇浩的力量也似乎到了極限,拉弓的手都蔓延上了片片血紅。
“去。”
安南勇浩鬆開手,那箭矢瞬間射了出去。其後那由空氣組成的螺旋爆炸開來,加速了箭矢的推進速度,也讓他的周圍燃氣一層熾熱的烈火。
箭矢在空氣中發出一絲呼嘯,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衝向中央的一名裝甲騎?...
兵。
強大的氣勢從箭上擴散而下,就像是死神的召喚一樣在影響着人羣心智。速度快到了極致,連空氣都開始扭曲。那名士兵在這一刻感到了莫大的危險,可已來不及做出格擋的動作。
箭矢在層層人影中穿插而過,射到了那名裝甲騎兵的身上,發出一陣閃爍的光亮與爆炸聲。
那名士兵的身影一陣顫抖,竟然直接從馬上摔倒了下來。沉重的盔甲砸到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
可那爆裂箭的餘威還沒有消散,凜冽的勁風再度掛起,如刀劍般在盔甲上不斷摩擦着。一陣陣火星閃爍而起,隨後便消散在空氣之中。
爆裂箭的餘威終於釋放完畢,留下了漆黑全無光澤的箭身,與那倒在地上的身影。
被射中的區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周圍的一大塊盔甲已經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層層勁風吹系過地方出現了道道刮痕,想是被什麼東西給摩擦過一般。
那騎士的身軀在地上躺着,似乎已經死去。然而周圍的同僚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仍舊像座木雕一般木納的看着前方一動不動。
突然,那倒在地上的人影動了起來,看洋氣起得有些艱難。
他目帶怒色的看着城牆上的人影,手掌的長槍躍躍欲試。但很快,他便再次放了下來,似乎覺得距離太遠自己射不中他,只不過那雙目卻仍舊是飽含着火焰。
望着那根本不像有事的裝甲騎兵,安南勇浩的面色有些凝重。
自己那一箭的威力他自然知道,就算是這南城的城門都未必可以抵擋的住。但現在,居然有人能夠強抗一箭而不死,這不由的讓他心中有些震撼。
“好厲害的裝甲騎兵。”青風看了看城下的身影,感覺事情有些難辦了。如此強悍的防禦力讓南城一方根本就沒辦法對他造成傷害,這仗根本就沒法打。
“怎麼辦,這回有點懸啊。”安南勇浩走到羅天的身邊,有些不安的問道。
羅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僅僅吐出了兩個字:“死守。”
耀天山脈,臨近元城的一端。
一道道人流看着山下那若隱若現的城池與那陡峭無比的懸崖,皆顯得有些不安。他們將目光轉向了最前方的一個男子,似乎等待着他做出什麼決定。
那男子看着山下,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他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士兵,淡藍色的光輝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卻始終沒有離開身體半分。
“哈哈,怎麼回事,都怕了麼。一個個平日都英勇無比的,別到關鍵時刻就成烏龜了啊。”
說着,那男子從納戒內拿出了一個繩鎖,從高聳的山頂之上直接丟了下去。那繩子至少也有數千米長,渾身上下都刻着符文,似乎是特製的。
“好了,我看你們都沒這膽子啊,還是我先來做個示範吧。鐵木,你在上面盯着。等會要是有誰不下來,你就直接踹他屁股。”
說完,那男子又拿了一根繩子綁住了自己的腰,另一段則是佇立在大地上,隨後拉着那根墜入山的繩子猛地向後一跳,竟然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