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白色麻衣青年說得口乾了,將腰間的葫蘆取出,拔開塞子,一股散發着極爲精純靈氣的酒香從中飄出。
原本想反駁幾句的小二,頓時便被這香味打斷,整個人沉醉在這香味之中。隨着酒香的飄逸,許多人都與那小二的表情一致,原本喧鬧的酒樓安靜起來。
奪鳩也不例外,他雙目緊閉,吸收這充滿精純靈氣的酒香。
隨着他將葫蘆口塞住,所有沉醉在其中的人漸漸從中清醒,一些人眼中露出狂熱的貪婪色彩。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推開凳子,就向大門口走去。
小二被推開凳子的聲音驚醒,看見他要走,連忙道:“你還沒給錢呢!”
白衣青年一愣,臉上尷尬起來。奪鳩看到後,站立起來,笑着說道。“這位兄臺的錢就由我付了,不知道兄臺有興趣在小弟在小弟這桌上,喝上幾杯劣酒?”
白衣青年聽後,大笑。“我就與你飲上幾杯。”說罷,便轉身向奪鳩走來,坐下,接着說道。“不過此酒實在太差,小兄弟嚐嚐我這葫蘆裡面的酒。”他將葫蘆取出,拔開塞子,將散發着精純靈氣的酒水倒入奪鳩的杯子,酒香傳來,奪鳩一飲而盡。
清涼的氣息從喉嚨流入,化作幾股,流便全身,奪鳩感覺得到自己所有的毛細孔都在吸取着天地靈氣,全身流出一股帶着惡臭的污濁液體。
“好酒!”奪鳩情不自禁的喊出口,他發現一大團柔和,充滿生機的氣息在肝臟內聚集,而他肝臟則在緩慢的吸收着。
他能感覺得到體內的五臟,肝臟,五行種子其一的木,已經煥發出生機,能夠自主的吸收靈氣,現在奪鳩吸取靈氣的速度比同一境界的人足足快了一倍。
但他腦海內的九色源珠吸取體內的靈氣速度變得更加快速,儘管如此,但那九色源珠似乎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吸取了那麼多靈氣卻沒有明顯的成效。
旁邊嫉妒,羨慕的眼神紛紛盯着奪鳩。
“兄臺的酒真乃仙酒,將我體內的雜質清除了許多,相信不久,我修爲定能更上一層樓!”大恩不言謝,奪鳩抱拳以表謝意。“不知道兄臺姓名,他日好做報答。”
“相遇便是緣,名字不過一符號,又何必那般在意,何況那都是你自己的功勞,我的酒不過起了一個引子,能引起多大的成就,還得靠自己,你可明白?”白衣青年面露微笑,高睨大談。
“明白了,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萬分感謝。”奪鳩感激道,隨後露出擔憂神色。“正所謂財不外露,兄臺露出如此至寶,想必暗中定有很多人眼紅,兄臺你要萬分小心。”
白衣青年聽後不以爲難,但看到奪鳩這幅擔憂表情,想到一些往事,神色一暖。“這你就不必當心,不怕他們惦記,就怕他們不來搶奪,保證他們有來無回。我這葫蘆,豈是他們能惦記的?”說到這裡一停頓,臉上露出笑容。“好了,我先走了,日後若是有緣,自會相見,告辭。”說完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奪鳩站立起來想要送一程。
“不必相送。”說完這句話說,白衣青年已經走出酒樓,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在他走後,酒樓中也有一些人紛紛離開,顯然是向白衣青年跟去。
奪鳩一聲嘆息。“小二,付賬。”
奪鳩付好賬後,出了酒樓,也不管路上的人露出厭惡的表情,直接前往客棧。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他臉上露出笑容,心中想道。
回到客棧後,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此時離黃昏還有些時間,於是奪鳩便打起坐來,吸取天地靈氣。
就在奪鳩打座吸取靈氣的時候,那隻金首鷹從遠方飛翔回來,爪上還綁着一個小竹簡。降落在客棧後宅,那客棧掌櫃的就取下竹簡,直往後面的屋裡走去。
掌櫃看着裡面盤膝而坐的中年男子,彎下腰軀,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他。
中年男子睜開了緊閉着的雙眼,打開了手中的竹簡,取出一張紙條,看了上面的類容後,臉上露出陰霾,此人正是奪福。
奪福將竹簡遞還給掌櫃,右手心憑空出現一團赤色火焰,眨眼間,那紙張便化作灰燼。
奪福交代掌櫃幾句話後,便向客棧樓上走去,突然眼神一變,露出恐慌神色,慌張的往樓梯上跑,踩得有些年份的樓梯“嘎吱”直響。
“哐噹噹...”聲音將奪鳩從打坐中驚起,他走了過去,打開門來,就聽見奪鳩驚惶失措的說着這幾句話。
“他們快來了,我們趕緊走吧!”奪福看見奪鳩一臉疑問,接着說道。“家族派人來了,我們快走。”
奪鳩一愣,醒悟過來,立即尾隨奪福而走。
依舊是奪福趕車,很快的馬車便出了鎮子。
奪鳩看着外面的風景,心亂如麻,不禁問道:“阿福,乾糧買了嗎?”
許久未有迴應,奪鳩大感不對勁。突然,一把匕首帶着赤色的光芒從外面刺來。奪鳩吃驚,下意識的躲避,就看見奪福臉上露出猙獰,眼神射出寒光。
“哧”的一聲,匕首刺中的地方燃起火焰。狹窄的馬車內對奪鳩不利,他用盡全力往後背一靠。
整個馬車在大力的作用下整個翻倒,奪鳩一躍,從窗中跳了出來,連忙後退,向身後的樹林靠近。
不一會兒,奪福全身帶着赤色的光芒從中走了出來,所碰之處,便被熾熱的溫度融,整個馬車燃起大火,原本綁着馬匹的繩子也燃斷了,馬兒尖叫着往遠方跑離。
“爲什麼?”奪鳩怒目而視的看着奪福。
奪福冷笑一聲。“好吧,讓你做個明白鬼,也不枉你我主奴這十多年的感情。”
“鳩少爺,你入了地獄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父子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奪福殺氣騰騰,怪腔怪調的說着。“說起來你們不虧是父子,都一樣的愛闖禍,不過,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廢物。嘿嘿,賊老天卻也是公平的。”
“是誰!是誰要殺我!”奪鳩忍住心中的怒意,神色平靜的問道。
奪福長嘆一聲。“哎,只能怪你打傷了痕少爺,六爺拿提升境界爲代價,叫我來殺你。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喝孟婆湯之前,可一定要記住我幫你超脫啊!”他冷笑着,手中的匕首在此釋放出赤色的光芒,一步一步的向奪鳩走來。
“原來是六伯!”奪鳩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怕我爺爺嗎?”
“你爺爺?”奪福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來“他能不能出來還是回事,他閉的是死關,而且就是出來了,又能怎麼樣,我自有妙計。”
看着奪福漸漸接近,他後退幾步,他還有些問題想問,不想過早的暴露實力。
“等等,你知道我母親嗎?我母親是誰?”奪鳩不死心的問道,奪福是他爺爺的奴僕,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你母親?”奪福停步,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猶豫。“他曾經醉酒的時候說過,你母親是西蜀九黎教的上任聖女,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又如何,她因你父親早已叛出九黎教,早已死去,而你父親生死未知,我怕什麼,你去死吧。”奪福越想越心驚肉跳,是呀,奪鳩還有如此的背景,而他父親的生死燈又未滅,顧慮實在太多了。不過已經無法回頭了。
奪福飛身一躍,朝奪鳩衝來,他右手抓着匕首,全身散發着赤色光芒,他已經決定速戰速決。
奪鳩飛退,奪福所經過之處,越接近他,溫度越高,周圍不遠處得樹木燃起大火,不一會兒燒的“噼啪”直響。
奪福速度比奪鳩快些,不一會兒已經只差幾步之遠。
奪鳩已經感覺得到熾熱的溫度越來越熱,甚至衣服都有種快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奪福又靠近了一步,若非有腰間玉佩的效果,恐怕此時奪鳩已經烤成黑炭。但奪鳩的衣服並沒有那種效果,哧!”奪鳩右邊的袖子早起火來。
奪鳩臨危不變,右手運氣,黑紅兩種光華從腦海中的源珠流出,聚集右掌,那燃燒起的火苗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吞噬。
他向奪福所接近的位置拍出一掌,激盪的掌風摻雜黑紅兩股光華的源力,威力可想而知。
頓時,奪福大感吃驚,他並沒有用什麼招式去刻意的功擊奪鳩,只是想接近他,憑藉着,赤色源力,比烈焰還高的溫度將奪鳩焚燒而死。
他一來就吃了一個大虧,那股帶着黑紅顏色的掌風一觸碰,全身散發的光華,詭異的消失,就像被吸收掉一般。
同時黑紅兩色的光華也一併消失,不過奪鳩打出的掌風卻重重的將奪福搧飛。“砰”他撞到不遠出的一棵大樹上,摔倒在地上。
奪福爬了起來,怨毒的看着奪鳩,經過那掌風的擊打,加上撞擊,嘴角流溢出了鮮血。
他沒有想到奪鳩既然凝結出源珠,而且還是雙色,黑紅光華,不過那黑紅光華的源力似乎並不屬於五行之中,難道是五行之外的源力?只有五行境界之外的人才能創造出來不在五行中的源力,奪鳩他怎麼會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