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片漆黑冰冷的混沌空間,這便就是奪心的‘洞天’,那‘洞天’空間中心之處,靈氣最爲密集,最爲磅礴的地方。
那裡有着陣陣陰寒之氣從中流入出來,只見一座晶瑩剔透,材質乃爲能溫養人魂魄的玄冰晶所製造的冰棺,這玄冰晶棺中有一個女子,相貌傾國傾城,身穿白衣彷彿仙子一般。
忽然間,那四周包圍的滾滾魔氣展開一角,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從中走來,他站立於玄冰晶棺旁,眼神之中流露出柔情,他靜靜的看着那白衣女子蒼白的面容,過了許久後,方纔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嫣然,我們的鳩兒終於長大了,只不過,他的實力卻依舊不夠啊!”緊接着,他遙望那四周無盡的魔氣,喃喃自語道。
“嫣然,你不用擔心,鳩兒實力雖然還未到那種強勢的地步,但好在他懂得隱忍,日後遇見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也不會去與其硬碰硬。何況,我交予他的那兩件寶物,也是非凡,皆乃是生有‘靈’的寶物,能讓他在整個炎黃世界中有着立足自保的能力。”
奪心雙手顫抖的放在玄冰晶棺上,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用力便會將其弄碎,他就這樣撫摸着那下方就是白衣女子臉龐的玄冰晶塊,雙眼之中流入出一絲無奈。
“嫣然啊!你說我這樣做事對還是錯,幫鳩兒製造出一個大敵,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把那長恨魔功交給他,而是教給這個毫無瓜葛的小子。”奪心說着說着,眼眶不禁溼潤,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中緩緩滴落。
這時,奪鳩緩緩擡起了右手,他用那雙沾染了寒氣的右手輕輕將臉龐上的淚痕抹去,動作輕盈,彼爲老練,顯然這種忽然落淚的情況已經出現過多回。
“鳩兒雖然因爲我們之間的事情,以及我刻意將其放置奪家,所經歷的種種事情,所心中生有的恨意磅礴精粹,若他修煉這長恨魔功定會有番成就。只是他的源珠卻是這時間罕見的九彩,擁有着無比的玄奧,他走的路,定然與我們不同。”奪心爲了不讓自己在莫名掉淚,便轉過身去,不再看那玄冰晶棺中,被稱呼爲‘嫣然’的女子,停頓片刻後,繼續自言自語道。
“而且,我也不希望奪鳩就永遠活在仇恨之中,無法領會生命的真諦,不懂人間的情懷。只是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違背的初衷,這究竟是對視錯。只是,我若不這樣做的話,將來真正的危機來臨時,鳩兒一剎那從天堂掉落地獄,我怕他承受不住。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我多慮了。”奪心此時顯得彼爲蒼老,彷彿世間經歷了多起大起大落的帝皇一般,有心無力。
“當年,那長恨魔帝傳我這套功法時,說過,不要讓這套功法遺失世間,而我將來邁入九玄真界時,註定危機重重,在這裡,那些人因爲天地規則而無法出手殺我,但到了那裡,就不同了。這名爲奪鋒的孩子,居然是天生的‘恨’骨,乃是修煉這功法的好苗子啊!只是,他究竟能不能領悟魔功‘爐鼎’的真正用處,那隻能看他的造化了。”奪心的嘆息之聲連綿不絕,他最後無奈說道。
“這就是命運啊!嫣然,你應該會理解爲夫吧!”
彷彿他的這番說語傳入那名爲嫣然女子的心扉一般,一道細微淡薄的白光微微閃起,那珠圓玉潤的聲音傳入‘奪心’耳中。
“心哥,我不會怪你的!”
奪心頓時一愣,他臉龐之上佈滿震驚,連忙轉身朝着玄冰晶棺望去,但令他遺憾的是,那冰棺中的可人兒卻毫無任何變動,以及是那副笑容,那緊閉着的雙眼,蒼白的臉龐。
“應該是我思念過度,產生幻覺了吧!”奪心苦笑一聲,隨後喃喃自語着,在眺望了一眼玄冰晶棺中的白衣女子,嘆息一聲,朝着那打開一角的滾滾魔氣走去。
場內一片寂靜,那處於這片‘洞天’靈脈中心處的玄冰晶棺忽然白色光華暴漲,無奈輕柔的嘆息聲從中傳出,就在這時,那貌美臉龐上的睫毛居然微微顫動起來。
...
朝日港口,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奪鳩心中想着事情,緩慢的行走着,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他看着人來人往的水龍大道,微微嘆息一聲,隨後鑽入了一家酒樓之中。
作爲一個脫離炎黃世界,修煉了二十年,按照其中的時間比例算,就是兩年。這炎黃世界極爲寬闊,每一天,都有可能發生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所以,兩年的時間,整個炎黃世界各大勢力有什麼大動態,還有魔門有什麼動靜,奪鳩他都要了解一番。
這不僅僅是因爲尚宇是上古十魔門,萬屍門的長老緣故,主要還是他即將去當一名賞金者,這是一個刀口上舔血的職業,對於整個炎黃世界的局勢,還是要有一定的瞭解。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世俗軍隊將領經常唸叨的名言,放在此處,還是非常合適的。
這是朝日港口最大的酒樓,彼爲繁華,共分爲三層,第一層彼爲寬廣,內部彼爲喧譁,大多都是一些船伕結羣成隊的在此處喝酒吃飯,一些有錢有勢之人,則一般在樓上比較清雅的地方吃飯。
“喲!客官,幾位?”奪鳩剛踏入大門,裡面便屁顛屁顛的跑來一位小二。
“一位。”奪鳩帶着和藹的笑容,迴應道。
小二看見奪鳩這般好說話,當即,笑容更加燦爛,只見他右手拍了拍肩上的白布,緊接着說道。
“客官,你是要二樓雅間還是大廳座位?”
奪鳩來此,吃飯是假,打聽一些情報纔是真的,於是回答道。
“就這大廳吧,人多熱鬧些。”
“原來客官是個愛熱鬧的主,得,掌櫃的,大廳座位。”畢竟是大酒家的小二,懂得客官就是主子這個道理,只見他朝着櫃檯喊叫一聲後,接着說道。
“客官,你先找個位子,我去拿菜單。”說罷,那小二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奪鳩帶到不遠處的一個空桌子,取下肩上的抹布,仔細的抹乾淨桌子,隨後朝着櫃檯走去。
奪鳩剛剛上座,便聽聞到一個比較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