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莫非,你想留在此處,陪着他們一起死不成?”黑魔帝眼見這名中年男子還停留於此,不禁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不,黑魔帝前輩,我只是想懇求前輩將我這些師兄,一同放掉,不然,我獨自回宗門,恐怕…”這中年男子微微彎腰,恭敬說道。
在他看來,這黑魔帝還算的上挺好說話的人,而且,他獨自回宗門,恐怕要面對長老們的嚴加拷問。若是得知自己捨棄這些師兄弟一起離開,恐怕,自己日後在門派之中,也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格。
中年男子要是能用謊言支支吾吾的矇蔽那些長老,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是,這種大事件,那些長老定會使用那種搜索魂魄記憶的辦法,到時候,恐怕就真的是必死無疑,給了那些長老,一個殺掉自己的藉口。
黑魔帝纔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他一聽這中年男子的言語,當即明白他的話外含義,心中頓時冷笑起來。
一個將死之人,居然還要求自己放掉別人,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黑魔帝心中這般想着,同時也怒斥喝道。
“休要多言,要麼快滾,要麼留下來,一同死去。”
那中年男子一聽,心中頓時暗暗叫苦當,當即也不敢多言,連忙駕馭腳下閃爍縷縷電芒的法寶,朝着南海方向掠去。
“找死!”黑魔帝心中冷笑着,同時做出一個手勢,頓時間,一道黑芒從下方的地面表層沖天而起,帶着恐怖的能量波動,彷彿漆黑的流星般穿過夜空。
“啊!”只聽見一陣劇烈的慘叫聲,那名化作電芒的中年男子緩下身形,顫抖着回頭望去。
只見他胸口出現一道血淋淋的洞口,縷縷黑色魔氣在攙和在暴雨般低落的血滴中。
“黑魔帝…你…不守信用…”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從夜空中無力的垂直落下,‘嘭’的一聲,倒在淤泥大地上。
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現在那中年人落空之處,正是黑魔帝的那十三名護衛的其中之一。
“哼哼!你若是不打算迴歸天雷門,或許,我心情一好,會饒你性命。而且,我也沒不守信用啊,我只是說我黑魔帝放你走,我做到的,可我沒說我的手下不殺你啊!”黑魔帝邪笑一聲,隨後將視線轉移到另外幾名被詭異力量禁錮的修者。
“魔頭!”其中一名老者自知即將死亡,當即怒目看着眼前這身穿黑袍的魁梧男子,不禁大聲怒罵道。
“隨你怎麼說,我從來都不會於將死之人爭辯什麼,因爲,總要讓人家享受完那最後的樂趣。”黑魔的粗獷的聲音響徹在這片夜空中,每一個人都清晰的聽見,包括遠處遙望的鐵面。
此時此刻,鐵面並沒有在意這些陌生,熟悉的同門師兄弟的死亡,他在想一個問題,這黑魔帝,倒地是什麼年齡段的人。
不知道爲何,鐵面總是有一種感覺,這黑魔帝,彷彿並不像這外表所看到的那樣,一個粗狂的中年大漢,反而,好像是一個閉關修煉許多年的年輕人。
當然,那盪漾的着的漆黑魔氣,將黑魔帝的面容,身形,幾乎全部遮掩,並且帶着一種排斥神識的力量。
這黑魔帝究竟是誰,長的什麼樣,多大的年齡,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一個謎一樣的強者,這令鐵面開始有些興奮。
自己跟着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強者,日後的生活,會不會充滿了激情,多姿多彩。
“你們說,我究竟該如何處置你們呢?將你們放掉,然後像貓抓耗子一樣,抓回來,然後餵我的‘化蛇’?”黑魔帝懸浮於空,邪惡的笑着。
“你!魔頭,你要殺就殺!不要多言!”剩餘的這些修者已經絕望,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入這樣一個惡魔手中。
不過,這也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黑魔帝,的確是手段血腥殘忍。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黑魔帝先是給予他們絕望,然後又告訴他們絕望中還存有生機,只是這種生機,到最後,依舊轉向絕望。
總之,這些人必死無疑,至於是如何的死法,這要看黑魔帝的心情。
“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事情!”黑魔帝雙眼微眯,心中無奈的想着。
以他的黑魔帝的性子,又怎麼會做如此無聊無趣之事,只不過,他要在這裡等待着,苦苦等待着,這對於他而言,更加無趣,簡直就是不讓他活。
所以,他自然要爲自己找一些樂趣。
比如,將鐵面留下來,好好培養,爲自己效力,這對於他而言,也算是一種樂趣。
他喜歡看見那種同門相殘,他喜歡自己的手下也跟自己這樣,無情,手段殘忍。
他懂的看人,這還在他修煉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形形**的人。
名爲同門師兄弟,表面微笑,暗中藏刀加害於他的‘朋友’。
爲了自己喜歡的人,不惜接近自己喜歡之人的仇敵,以着美色將其毀滅的‘愛人’。
一直隱忍,只爲了有朝一日,如枯草中埋伏的毒蛇,撕咬目標的‘仇人’。
…
在修煉界,他的年齡並不算大,可以上的這些,卻都是他的經歷。
沒有誰對誰錯,他深深知道這點,於是,在受傷中,他學會了深層次的僞裝自己。
他拼命的修煉着,不顧一切,終於,有了如今的成就。
也正因爲此,他懂得了看人。
黑魔帝的一生,極具感**彩,爲何會留下鐵面性命,讓他爲自己效力。
僅僅只是因爲鐵面和他很像。
也許,這世間沒有一見鍾情,但或許會有一見就很合胃口的朋友。
黑魔帝遙望浩瀚的夜空,眼神之中充滿了枯燥。
“誒,那老鬼的速度怎麼那麼慢,我都這般屠殺他的門人,難不成,他都毫不在意?算了,就將剩下幾人一同殺掉算了。”黑魔帝眼神之中閃現絲毫殺意,隨後朝着那幾人望去。
“哎,也不和你們多說了,該等待的人還沒有到,你們的命,也就這樣到頭了。”話音剛落,黑魔帝右手一揮,那將天雷門幾名修者圍着的滾滾魔氣,頓時朝着他們擠壓而去。
“小輩住手!”話音剛落,一個全身閃爍恐怖璀璨電芒的身影,出現在距離黑魔帝千米之外的夜空中。
“誒,老鬼,你晚了一步。”黑魔帝邪笑一聲,粗獷的聲音響徹在夜空之上。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那剩餘的幾名修者頓時爆體而亡。
“你!”那渾身上下閃爍恐怖電芒的身影一閃而現,出現在與黑魔帝相距不到百米的距離。
“是他!”遠處的鐵面,臉龐上充滿震驚之色,他看着這個身影,頓時喃喃自語道。
這一閃而來,攜帶恐怖閃電的身影是一名充滿傲然氣勢的老者。
這老者身穿紫色寬衣,劍眉微皺,顯得彼爲有神。若非他那隨風飄揚的白髮,以及那與本人格格不入的悠長地白鬍須。很難想象的道,這名面容如嬰兒般白嫩光滑的俊俏男子,居然是一名年過千歲的老者。
此人就是天雷門的當代門主,傳聞接近六道境界的張之鶴。
彷彿察覺到了鐵面的細小聲音,張之鶴意味深長的朝着此處望了一眼。
“叛徒,還不速速跪下!”他大喝一聲,這聲音當真如九天神雷般響亮,直震在鐵面的心中。
當即,鐵面心神恍惚,存有懼意,就要當空跪在閃爍電芒的法寶上。
“別怕,鐵面,你現在是我黑魔門的人,是我黑魔帝的手下,有我爲你撐腰,別怕這張老鬼!”黑魔帝冷冷喝道,那聲音猶如黃鐘大呂,直接將鐵面心頭那股恍惚的魔力擊潰。
“你這小輩,殺我門派的五代弟子不說,還教唆我天雷門的徒孫,莫非,你真欺負老朽我年紀大了不成。”張之鶴眉頭大皺,心中燃起一團怒火,大聲喝道。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一股恐怖的威壓朝着遠處的鐵面擠壓而去,彷彿要將其硬逼跪下。
“化蛇!”黑魔帝見之,怒斥一聲,那拍打翅膀懸浮於空的龐大身軀頓時會意,朝着鐵面的方向掠去,擋住了那股恐怖的威壓。
“你!”張之鶴已經是怒到了極點,他全身上下閃爍着點點電芒,彷彿就要向黑魔帝出手一般。
“誒!慢着老鬼,今日來此,我可不是爲了與你爭鬥。”黑魔帝邪笑一聲,衝着張之鶴喊道。
“正魔之鬥,自古有之,難不成,你想要與我和解不成,哼!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你這邪魔歪道,殺我徒孫弟子,我若就這般放你離開,日後其不會被那些道友笑話。”張之鶴雖然這般說着,但卻停止自身源力的運轉。
“嘿嘿,這還真是好笑,你怎麼就認定我要屈服與你議和?”黑魔帝冷笑着,眼神之中充滿了輕蔑。
“那你想做什麼?將我門下派出的弟子,盡數抹殺,該不會只是爲了請我談天吧!”張之鶴冷哼一聲,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
就在這時,張之鶴看見了黑魔帝的笑容,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
“誒,你真聰明,我確實有着這等意思。”黑魔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賊子!我要滅了你!”張之鶴怒喝一聲,頓時祭出一件法寶,帶着萬千恐怖的雷電,朝着黑魔帝重重的轟去。
“十三護衛!”張之鶴憤怒的全力一擊,黑魔帝自然無法一敵,兩者之間的修爲實力,相差幾個層次。
不過,黑魔帝居然敢在此等待,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