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家來人了嗎?”周承沉思着,冷哼一聲,接着道。“來得還真快,這樣,你先去迎接他們上山,省的他人說我們怠慢,我們稍後就來。
“是,遵命。”白衣老者說罷,便退了下去。
待白衣老者走後,周承看着下方議論紛紛的人羣,不禁皺了皺眉頭,恭敬問道:“依照五位師兄看,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宗主該怎麼做,只管做便是,我五人必定相隨。”五人異口同聲道。
“好好好!”周承大笑道。“既然如此,便隨我去會會那幾人。”
此時奪鳩已經進了光圈,來到了炎玄山。
他看着前方一羣人向前方的一座大殿走去,於是也跟了過去。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懸崖一道白色光華飛速直衝而下。
炎玄山底的那石階下方的一座木屋。
那幾位接待人員小心翼翼的陪同着奪家來的四人。
除了奪鋒外,其餘三人,奪鳩都認識。
這三人分別是奪永,奪痕,還有奪霜。
“這就是天武宗的待客之道嗎?這是什麼破茶!”奪鋒座在木椅子,手上拿着一杯茶,品嚐了一口後,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悅的說道。
這奪家的人真夠蠻橫不講理的,明明是上等綠月茶葉,配上雪山無塵水泡得,既然還說破茶。
這幾名接待不約而同的想着,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但只是一閃而過。
其中一人笑着道:“若是客人嫌茶葉不好,我們立即去換過!”說罷,使用眼神指示旁邊一人去換過茶水。
“不必了,麻煩快點轉告你們宗主吧,這是一件很急的事情。”奪永左手中捧着茶杯,右手打開茶蓋,拿到面前,抿了一口茶,從容的說道。
本來一件很急忙的事,被他用這種不緩不慢的口氣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沒錯,當初將奪鳩帶回家族關起來是他的注意,他認爲這樣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可是現在,他卻寧願不出這個注意,當他看着與他一起同來的三人,心裡嘆息着。
於是他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他出發的那一天,本來說好他與奪鋒兩人去便好,可是卻忽然又改變了。
“這件事情我一人去便可,爲何他們也要一同隨來?”奪永憤怒的看着奪曉,忿忿不平道。
奪曉詭異的一笑,令人琢磨不透,他轉過頭去,往回直走。
“你是執法長老,完成你本分就是,不該問那麼多的。”他一邊走着,一邊回答着,漸漸遠去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離開了奪永的視線。
奪鋒看了一眼奪永,低頭冷笑一聲。
“想不到奪跡爲了自己這廢物兒子,居然答應全力支持奪曉當上族長,還真是良苦用心,只不過廢物兒子會懂他這一番心意嗎?”奪鋒不禁爲奪跡感到悲哀,一個對這點恥辱便視爲血海深仇的人能有多大作爲?可偏偏這樣一個廢物卻有一個如此好的玩伴,也算是他的幸運之處。
再回到玄山下。
”哈哈!讓各位貴客久等了。”一道白色光華從天降落,人影尚未出現,豪爽的聲音便已經傳入衆人耳中。
隨着話音剛落,奪永等人便向聲音的來源的門外望去,之前那名前去通報的白衣老者已經站立在那裡。
白衣老者了摸鬍鬚,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說道:“各位還請隨老夫來,宗主殿主等人已經在山上布好酒席,爲各位接風。”
“不必了,我們辦完正事便要離開。”奪鋒搖了搖頭,此時的他只希望一件事,找到奪鳩,拿回那件屬於他的東西。
白衣老者聽到後,笑而不語,便獨自向青臺階前的那一幕五色光圈走去。
奪永嘆了一口氣,四人緊緊跟上,一同進了那幕五色光圈。
炎玄山裡一座大殿裡。
”武道修煉是以武爲修行,爲追求真理的第一途徑。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從矛盾爭鬥中找到互助統一的最終目標,武力不是暴力,不是爲了殺戮而殺戮,爲了戰鬥而戰鬥,而是爲了迅速制止殺戮和戰鬥,爲了保護和守衛衆生,迫不得已,不得不發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爲知己,合天地於一氣。”臺上的黃衣長老看着大殿以及大殿外密密麻麻盤膝而坐的身影,神情嚴肅的說着。
殿裡殿外排佈置了幾個個擴音陣法,所以即使沒擠進殿內的弟子,也依舊能夠聽得到。
此時的奪鳩正打着哈欠無聊看着四周的風景。
他雖然同意那名長老的思想,但內心拿現實發生的一切與其對比,於是有些不屑一顧。
每個人生存的環境不同,個性不同等因素照舊不同的人。
若奪鳩小到大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薰陶成長,自然會認爲那名長老說的話便是真理,便是大道。
可奪鳩不是,他從小受到的便是弱肉強食,對敵人仁慈便是死的生存法則,所以自然覺得那名長老說的很無味,也不像那羣弟子一般專心致志的聽着。
冒昧離開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於是奪鳩便看起了周圍的風景。
懸浮在雲霧中的殿堂閣樓,生長在千米之高開着不知名的花朵的樹木,佈滿青苔的石階路。
原來天武宗的風景都別具一番韻味。
這些都是奪鳩之前未曾發現的。
一道微小的光芒從那刻滿符文的四個石柱的傳送陣傳來。
由於距離有些遠,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光芒。
奪鳩隨着光芒看去,只見裡面走出幾個熟悉的身影。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來抓我回去的?這可真糕。”奪鳩不禁擔憂起來,不是他對天武宗不放心,而是天武宗壓根沒有讓他安心過。
他們那幾人稍微接近這裡,奪鳩便看清楚這幾人是誰了。
十叔,奪霜,奪痕,還有一人就是奪福的親生兒子,當然這人奪鳩就不知曉。
奪鳩看清楚幾人後,連忙返回頭去,假裝津津有味的聽着那名長老說的話,生怕被他們認出來。
幾人在那白衣長老的帶領下,緩慢的朝奪鳩這邊走來。
奪鳩雖然眼睛注視着大殿內,但神識卻一直注意奪永等人。
看着他們越來越接近,心裡的不安也漸漸增強。
奪鳩源珠非同凡響,神識自然也不凡,神識極爲隱秘強大,但還是被人發覺了,原因,境界相差太多。
”沒想到天武宗就連外門有如此天資之人,神識離體,兩儀境界,而且這隱藏神識的功夫也如此厲害,我若是不注意,險些被這神識矇蔽。”奪永走着,順便看了那一羣盤膝而坐的弟子們一眼,不動神色的想着。
也難怪他會這樣想,這羣弟子中,年齡最大的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最小的不到十歲,能夠在二十歲之前達到兩儀境界,已經算得上天資不錯。
無論是修武,修仙,悟佛等等都是爲了尋着‘道’的蹤跡,超脫輪迴,打破萬千規則追求長生不老,不死不滅等等。
尋道一途,兇險萬分,困難重重,需要的時間可不是一年兩年,百年千年甚至萬年那麼簡單。
若是沒有有足夠的天資,恐怕未曾觸碰到道的邊緣,便以因爲壽命不足而亡。
道有千萬般,人卻不止千萬人,所以能夠真正尋到大道,拜託六道輪迴之苦的人不多。
所以,奪永對於此並不在意,因爲達到兩儀境界的人並不少,儘管此人神識奇特,他也不因此費工夫去尋找散發神識之人,於是就這樣與奪鳩擦身而過。
雖然奪永爲認出奪鳩,但並不代表別人認不出。
那名白衣長老是指引奪永等人前去拜見宗主等人的,所以自然走在最前方,當他接近奪鳩時並沒有停步而是繞過他向別處行走時,倒是另奪鳩虛驚一場。
就在奪鳩剛要鬆一口氣,以爲這件事就暫時這麼告一段落時,變故卻出來了。
奪霜跟着他們的身後走着,隨意掃了一眼這一羣盤膝而坐的人,突然發覺一個極爲熟悉的背影。
定睛一看,腦中便蹦出兩個字,奪鳩。
“是他嗎?”他也不敢確定,沒過一會兒便接近那人。
他越看越覺得就是奪鳩,於是便喊道。
”奪鳩!”奪霜的聲音並不大,但此時那名在演講的長老因爲口渴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說話,於是場面安靜起來。
原本向前方走着的幾人也停步下來,向奪鳩這邊看來。
奪家還算得上鼎鼎有名,在加上奪鳩這名字奇怪,於是,許多人都返回頭瞧了一眼。
“果然是你!”奪霜看見衆人都回了頭,就自己所喊的那人沒有回頭,心中更加的斷定此人就是奪鳩。
既然躲避沒用,那麼就面對。
奪鳩緩慢的站立起來,轉過身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對着奪痕問道。
“看到六哥這般生龍活虎,想必受得傷已經完全癒合吧?”接着他眯着眼睛,笑容陰沉起來,接着說道。“我現在只恨當初未能將你打成終身殘廢。”
“你!”奪痕被從提舊事,便已經極爲憤怒,聽到奪鳩後面這一句,已經是忍無可忍。
“我讓你圖口舌之快!”話音剛落,便已距離奪鳩不遠,雙手不知何時多了兩把短劍,分別散發着黑色與赤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