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於求成,你進步已經很快了,老朽如今能做到的,也僅僅是精通數千種陣法,將百種不同的陣法完美疊加融合而已。”萬傅那神識化作的軀體聽了奪鳩這麼一言,險些倒地,當即撇撇嘴,搖頭無奈道。
“嘿嘿,這還不是你徒弟天賦夠,而且又那麼努力。”奪鳩聽後,當即洋洋得意起來。
“得了吧你...”萬傅翻了個白眼,便不再理會奪鳩那得瑟樣。
奪鳩嘿嘿一笑,便朝着宅院裡面走去。
...
“呼。”大峽谷一陣安靜,奪鳩趁着晨曦開始閒逛起來。“果然勞逸結合纔是最好的修煉方式。”
外面的風景當真美麗,一個充滿生機綠色的峽谷,花香飄蕩,鳥兒鳴唱。
不過這僅僅是短暫的安寧,奪鳩以後,恐怕很難再有時間與機會,笑看這人間風景。
“咦,那不是奪鳩嗎?據說當時肖師兄還一直找他呢?”忽然,一個青年的議論之聲傳入奪鳩耳中。
“是呀,好像是?好像當時肖師兄還說了,誰找到奪鳩,變給誰大量靈石吧!”那青年身旁,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疑惑說道。
“誒,你傻呀,肖師兄都走了,哪還有靈石給你。”那青年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道。
兩人的聲音雖小,但以奪鳩的耳力,這就彷彿在耳邊細語一般。
“奇怪,哪個找我?肖師兄?我不記得我何時認得這麼一個人?”奪鳩心中雖然無比疑惑,但還是搖搖頭,沒有過於在意。
回到萬傅的‘洞天’空間,奪鳩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研究推演陣法。
...
時間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平靜的過去,終於,一個忽然來至的人,打破了這種平靜。
萬陣門所在那處山脈,一個身穿黑袍,年紀僅約十五左右的俊朗少年細心的望着周圍的一切,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一般。
“什麼人?”忽然,一個彼爲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頭,一名腳踏白光的中年男子閃現於少年身前。
隨着中年男子的閃現,一道具有恐怖威力的白光出現在中年男子右手心間。
“別誤會,我來貴派只是來尋找一熟人而已。”黑袍少年連退數步,雙手揚起,連忙擺動。
“恩?”中年男子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放下警備,右手一握緊,那蘊含恐怖威力的白光化爲虛無。“不知你認得我萬陣門那位前輩?”
黑袍少年見氣氛緩和下來,當即微微彎腰,抱拳恭敬道。
“我是來尋我表哥的,家族有緊急事情,要和我表哥商量一下。”
見這黑袍少年如此有禮貌,這中年男子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
“奧,原來如此,這樣吧,你跟我來,現在外面等一下,容我去通報一聲,畢竟,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巡山弟子而已。”
“恩。”黑袍少年笑了笑,點了點頭。
就這樣,黑袍少年便尾隨着中年男子,來到一處佈置傳送陣法,守衛彼爲嚴密的山谷中。
“對了,你要尋覓的那人,什麼姓名?”中年男子衝着前方几個守衛低聲說了幾句話後,然後轉身問道。
“奪鳩。”黑袍少年淡然一笑,直接說道。
“奪鳩?”中年男子聽後,當即一愣。
“怎麼了?”黑袍少年不解,下意識問道。
“沒啥,就是感覺有點巧,這奪鳩我也有過數面之緣,當初他們這波弟子入門派還是我護送的。”中年男子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奧。原來如此。”黑袍少年恍然大悟。
“好了,你跟我走吧。”等了會兒,那護衛與他輕聲細語幾句,中年男子便對着黑袍少年笑着說道。
一路上,中年男子與這黑袍少年聊的挺划得來。
“誒,奪鳩是你表哥吧,嘿,他天賦真好!”中年男子說到這裡,一陣羨慕。
“恩?天賦好?當時他在家族吧,修煉是最慢的一個。”黑袍少年一陣疑惑,心中不解問道。
這黑袍少年便是奪體,他聽聞自己父親奪永所暗示的那些後,便直接收拾東西,朝着南蠻萬陣門趕去。
“不會吧!奪鳩天賦可是我萬陣門千年難遇的呢!奧,我想到了,我們萬陣門乃是專門研究陣法的,測試天賦的辦法,可能與你門測試資質的辦法不一樣吧!”中年男子摸摸腦袋,憨笑道。
奪體一聽,當即恍然大悟,微微眯眼,心中想着。
“原來如此,我說以着鳩哥的那種體質,怎麼可能在修煉一途沒有任何進展,原來是修煉方法不適合。真不知道,鳩哥此刻進步到了何種地步。”
就這樣,兩人穿過傳送通道,來到萬陣門所在的那片峽谷‘洞天’。
“好了,到了,這纔是我萬陣門的根據之地。”中年男子望着四周,忽然張開雙手,一陣自豪。
奪仁望着四周彼爲奇異的風景,心中一陣驚訝。
望着奪體那驚訝的表情,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他拂了拂袖,豁然說道。
“據說,你這表哥被某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收爲親傳弟子,現在一直都在刻苦努力着,跟我來,我已經得到門派的允許了,我帶你直接去那。”
“有勞了。”奪體微微彎腰,感謝道。
“誒,不必客氣,說起來,我與這奪鳩也還彼有緣分。你不知道,他們那波弟子進了門派,當時我們這些巡山的弟子可得到一定的好處呢!”中年男子撇撇嘴,笑然道。
“恩。”奪體對此,僅僅只是微微一笑。
...
峽谷偏遠之處,萬傅在門派所居住的大殿外。
那中年男子帶着奪體緩慢行走,一路毫無阻礙,很快便來到此處。
奪體望着四周風景,心中不禁感嘆萬分。
“小橋流水,有山有湖,這鳩哥日子想必過的挺不錯。”
想到這些,他有不禁搖了搖頭。
“難怪鳩哥會叛離家族,連想以前在家族的待遇,在想想這,誒,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當初,奪鳩不聲不響離開家族時,受到家族影響的奪體心中還是有些怨怪奪鳩,但後來自己父親從天武宗迴歸時,奪體聽聞自己父親那麼一講,那些怨怪之意方纔消失。
此時的奪體現在想想,心中也是一陣苦笑不得。
他已非幾年前那不滿十歲多些的稚氣少年郎。
“真不知道鳩哥這麼多年,有多大的改變。”奪體望着那緊閉的大門,心中揚起一陣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