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三天前,進入大殿後,殿門就自動關了上,你又是如何到達大殿的?”成雲帆又問道。
老者聽到這裡,神秘一笑道:“老朽是用自己獨有的一番神秘功法跟在你後面。但至於是何種功法,就不便多說了。至於說如何進入大殿,自然是在你剛剛進入通道之時,使用密術跟在你後面進去的,在你失神的剎那,將身形藏匿開來,到了大殿的另一端。”
聽到老者最後一番話,卻心神巨震,但面上卻無神情,只是淡淡地道:“那時你爲什麼不出手攻擊我?”
老者笑了一笑道:“那座寶塔如此大,而又如此古怪,既然沒有被你發現,我當然樂意讓你先去試探一下。只是沒有想到大殿最終卻沒有其它禁制,不過縱然如此,老朽還是要感謝你。”
“感謝我?”成雲帆愕了一聲道。
“當然,像那個陣法,是上古陣法,老朽就算先與你分出勝負,鬥個死活,但又如何能破掉那個殘陣。只有火靈根的修士才能破陣,我自然不能。”老年修士說到這裡,一邊望向成雲帆手中的靈劍,眼中羨慕之色盡顯。
成雲帆接着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解決?”
“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做個和解如何?況且外面還有兩大幫破陣之人,一旦他們找到這裡,我們就得不償失了。”老者笑眯眯的說,“且你還幫我破開古陣,得到不少東西,我自然不能恩將仇報,壞了道心。”
成雲帆一開始想說東西本來是我一個人的,你搶去了一半還說沒有仇恨,但轉念一想,人不能太過貪心,又見老者自說不能“壞了道心”,也就也沒再咄咄逼人。遂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計較你黃雀在後,落了好處,咱們各自離去如何。”
老者道:“甚好,不過我有一條件。”
成雲帆愕了一聲,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來。”
“我想用手中的陣旗與你交換那株靈藥,如何?”在大殿之時,老者居後而上,所以只搶到了祭臺上的玄天石,但老者觀察到成雲帆居然對那株植物的關注程度遠遠大於玄天石對其的吸引,那則證明成雲帆至少認得這株靈藥纔對,因此才這樣問。
成雲帆思考了一會,道:“你手中有幾枚陣旗?”這段時間裡,成雲帆又將《奇物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關那株靈珊的記載。
老者將手往腰間一摸,道:“我手中只有六枚陣旗,一個陣盤。”
成雲帆暗暗一估算,當初法陣被自己破壞之時,周圍散落了二十多個陣旗,看來是上古四象二十八宿陣無疑,這是一個困敵、殺敵都非常厲害的陣法。如果能交換也好,但想到那珊瑚也許還有好處,就猶豫了一下,忽然靈機一轉,想到什麼的說:“你這樣交換,明顯我有些吃虧,不若這樣,我看你雖然也是煉氣圓滿,但實力遠在我之上,定是另有玄機,懇請相告,或者傳授秘法。如此交換,我就允了。”
“哈哈哈,果真是聰慧之人,實力心境都不同一般,老夫生平少見。”那老者聽此,哈哈哈的大笑說,“好,不過雕蟲小技爾。”
說完就從懷中掏出兩枚玉簡,一枚新的複製了舊的,然後說:“這是《太上靈境藏匿術》,不同於現在的什麼斂息術,是能讓你築基初期成爲煉氣圓滿,金丹初期成爲築基圓滿,從而進入一些特定的有禁制的地方。你小子着實不錯,能感覺到我不是真正的煉氣修士。”
老者說到這裡停住,表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人交換完畢,成雲帆連忙看玉簡內容,果真大爲神奇,才放下心說:“如此,我們各自圓滿,各自離去。”
“甚好,你知進退,有決斷,老夫看好你,後會有期。”那老者說着就身影一閃,消失而去。
“後會無期。”成雲帆對這種“黃雀”一點也沒好感。自己是不得已而爲之,真和老者拼鬥,肯定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既如此,就互相交換,和平解決得了。
成雲帆剛順着原路返回,就見到自己此前到過的大廳中,果真有兩幫修士,看服飾,是連雲天宗和九幽天宮的弟子。
只見雷珠在半空交織相撞之下,一道道的青色弧光霎時竟然將那法陣上空佈滿了。轟鳴的聲響不斷地傳來,不一會兒,當第一輪的攻擊結束之後,那黑霧一下子便暗淡了許多。
兩夥人終於破開那石門前的一個太極五行陣,仙路出殘破的太極五行法陣。
“難道,純陽劍派的人捷足先登了?”一個白衣女子看着那殘破陣法驚呼。
成雲帆也很吃驚,自己推開這道石門明明沒有任何法陣,如今多出來的定是那神秘的老年修士所謂。
看來,那老者果真留了後手,還好由這兩幫修士破陣,要不然自己想出去也要費一番功夫了。
“嗯,裡面沒有人。”此時在殘破的法陣當中,卻是空空如野,裡面根本沒有一位修士的樣子。衆人正在驚疑,連雲天宗的寒石卻劍眉一挑,接着一聲驚喝。“好小子,金屬性靈根還隱藏如此深。哪裡跑。”
說着,手握的長劍嗡的一聲出鞘而去。直接斬向一位空曠的地方了。卻見一聲轟的聲響傳來,那原本空無一物處,竟然顯現出來一塊巨石,卻是一擊而碎。不過裡面被沒有一位修士。
這一下子,所有的修士的臉色都變了一變,卻是絲毫猶豫都沒有各自將法器一祭,紛紛攻向認爲可能供修士藏身之處了。一時間各色的霞光之聲激射而去,四處飛起道道的黑煙,紫焰,不時的更是一陣灰se的冰箭,卻將整個的小潭四處密密麻麻的佈滿了。
“嗯,韓師兄,沒有人呀。”一位弟子驚疑不定的說道。他正說着,就見遠處的洞口之中猛然傳來一聲驚怒之聲。隨即那邊的連雲天宗的修士卻是紛紛大喊,各種法器也紛紛擊去。一位連雲天宗的弟子頭顱被斬成兩半,直接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快追,這小子肯定是最早進入這祭壇之地的。”韓石的臉se一變,身形一動,就向着那洞口之處飛馳而去。
西宮月更是臉色大變,她急急地傳音道:“快走,只怕此地得到至寶。我們師妹的法陣可以將他困住一時,如果他跑出去的話,恐怕我們就白忙活一場了。”
不過她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道金光從他面前閃過,一個脆生生的耳光打的她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成雲帆早在施展縱地金光術後,就可以直接逃走。
可見到這個女子正是對自己下了千機牽引術的九幽天宮歹毒女修,自然不能放過,順便給了一個耳光。
剛纔順手斬殺一個連雲天宗弟子,已經報了那男修的一劍之仇。
他們如今已經警惕,此地危險,不一耽擱。
隨即,再次施展縱地金光術,朝着那禁止同道逃去。
“雷火燒焦的傷口。”
衆人看那被斬殺的連雲天宗弟子,頭顱分家處,不但焦黑一片,而且明顯有雷電之力。
當場所有的修士的全都開始紛紛猜測起來了。到底是誰有這樣本事,據說只有梵天寺的一位蕉葉苦頭陀,纔是雷火屬性,這次他在外面確實殺了不少弟子,如此心狠手辣,甚至都在懷疑他是佛家弟子。
現在這人捷足先登不說,還殺一人,羞辱一人,更是讓兩派的弟子全都心生寒意。
“莫非是他,三陽宗的修士。”
九幽天宮中一名女修的臉上露出不能相信之色出來。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發寒。想到自己給他的那個篡改過的地圖,根本沒有標註這裡,他怎麼能找到呢?
在離此地數十里地的低淺的山窪中,成雲帆此時一臉蒼白之色的躲在一個樹洞裡,在他的身前,一隻如同巨鼠的妖獸橫屍在成雲帆的面前。看來這隻妖獸實在是有些倒黴,竟爲了爭搶它的洞府,而被成雲帆一擊丟命了。
成雲帆苦笑一聲,將肩頭上一枚鼠模樣的冰箭,給撥了出來,隨即將療傷的靈藥趕快拿出來,給自己服下之後。
剛纔自己中了那連雲天宗弟子一劍化掌的傷害,明顯就是連雲天宗鎮宗的連雲十三掌,看來以後真要找這個弟子,算一算這一劍之仇。
說來也是,自己的縱地金光術居然被此人察出,果真蹊蹺,想必真的是自己功夫沒有練到家的緣故吧。
有木靈珠相助,加之療傷丹藥,不過半日就傷勢恢復。
這纔打開自己順來的那個連雲天宗修士儲物袋,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裡面居然裝了近三十株築基草藥,還有一顆玄天石。
他哪裡知道,連雲天宗爲麻痹敵人,早就將草藥和重要所得,分給一些不太顯眼,但功夫又不差的弟子攜帶,而成雲帆斬殺的那個修士,正是兩個攜帶之一,可憐連雲天宗的修士辛苦了半個月,一多半成果都便宜了成雲帆。
難怪那韓石如此惱怒異常,且一馬當先追向成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