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到,雖然有點晚,但並未食言!】
“嘭嘭嘭!”接連幾聲巨響之後,羅浮派大殿前廣場上,在座諸多武林高手都感覺氣浪翻滾,身子一陣,忙運轉內功,穩住身軀。
只見剛纔發出聲響之地,一個年近古稀,鬚髮斑白的老頭和一個高大紅臉漢子,都忍不住倒退十幾步。
紅臉漢子在穩住腳步後,目露驚色的看着面色如常的老頭,忍下就要吐出的一口鮮血,拱手道:“陳大長老的裂山掌果然名不虛傳,我海蛟王輸得心服口服。”
隨後就有兩個通海派弟子扶着他,回到一旁位子上。
在他的身邊同樣有幾個面色慘白,明顯受了不小內傷的武林人士。
“現在,還有哪位武林同道下場?”陳掌門見此,面露欣慰之色,朗聲道。
此話一出,在場諸多知情或不知情的武林人士都面面相覷,有交頭接耳的,也有不動聲色的。
陳掌門見此,掃視一眼通海派這邊幾個已經一一比試受傷之人,方要張口。就見五仙教的籃紫衣,盈盈起身,施了一禮道:“陳掌門且慢,我們還希望相請一人代我等出手,若此人還不能勝過陳大長老,我等即刻下山,不再提出海之事,如何?”
陳掌門聽此先是一愣,又看了一眼在場衆多武林人士,想不到還有誰會替通海派這羣人出頭,來駁羅浮派的面子。
又朝半空某處隨意掃了一眼,這纔開口:“既如此,就讓你等輸得心服口服,不知諸位要請哪位武林同道出手呢?”
見陳掌門應下,籃紫衣等人心下一喜,互相對視幾眼,紛紛起身,朝着大殿半空,恭敬施禮,齊聲道:“懇請成少俠現身一見,施以援手,我等此後願追隨少俠,肝腦塗地,再所不惜。”
此番話出,在場衆人都露出詫異之色。
頃刻間,妙一、鍾長山,甚至南明山掌教樑發都面露異色,但也都是一閃而過。正在衆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只見半空中一陣氣流閃動,
一個身影,踩着空步,徑直落在廣場中央。
衆人定睛去看,居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束髮少年。他一身藍色道袍,腰跨一劍,神色淡然,並沒看在坐之人,此時的他氣息渾身一體,就在昨日,他已經突破練氣三層瓶頸,進入練氣四層。成爲一名練氣中期修士,只見他自顧開口道:“承蒙海掌門諸位相邀,敢不露面?”
他如此突兀出現,不但在坐羣雄吃驚,就連陳掌門這個武林先天高手都吃驚不小,再去觀察,竟然看不出這少年內功深淺,要不是裝神弄鬼,那就是比他武功還要高的天才少年。
想到這裡,陳掌門不由得目露駭色,下意識的看了看半空,又看了看身邊的安覺大師,只見安覺大師只是露出無奈、懵然的表情。
如今形勢,可謂騎虎難下。
成雲帆沒讓陳掌門多等,朝着面前陳大長老開口道:“一劍,你若接得而不動,我輸,否則,你輸!”
一句話說的在場衆多武林人士心頭大驚。
一劍,只要一劍,這是什麼怪物?
莫非這是一位不世出的武林前輩,易容喬裝而來?
下面又是議論紛紛。
“好,好,好!”成雲帆面前的陳大長老雖心頭吃驚,但更多是不信,一連說了三個好,面露自嘲之色,“人都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我陳青發習武一甲子,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自大後輩,說不得今天要領教領教這絕世一劍,話不多說,出劍吧。”
成雲帆見此,微微搖頭,運轉長春功,赫然抽出腰間長劍。
一個起手式,使出一招觀日劍法,只見一道劍影閃現,一分二,二化四,四變八,頃刻間密密麻麻的劍影將陳大長老籠罩。
緊接着,這些劍影瞬間合做一劍,直衝陳大長老面門而去。
“觀日十三劍?”一旁的安覺大師,目露異色,暗自吃驚道。
此話一出,就連陳掌門也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這劍似乎帶着巨大的風暴之力,硬生生推着陳大長老後退幾十步,直到退無可退,在一根大柱面前,才得停下。
此時,成雲帆的劍已經在陳大長老喉嚨三寸之外,只要他稍一動彈,頃刻命喪。
陳大長老目露恐懼,臉色一片死灰。
場上更是鴉雀無聲,地地道道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了兩息,主持場面的陳掌門捱不住,清清嗓子,準備開口認輸。
卻見得半空中一道光芒閃現,攜裹着一股猶如龍捲風氣浪跌落在廣場上,這氣浪更是衝的在場之人東倒西歪,功夫差一點的當場口吐鮮血。一個渾身血色,鬚髮皆白的老頭,半跪在地。
成雲帆雖未被這氣浪襲擊,但也後退兩步,早已認出此人就是羅浮派三大太上長老中的老大。
“老祖——”陳掌門有些不敢相信的喊出口。
那老頭顫巍巍站起身,掃過在場衆人,面色很是難堪,當把目光放到成雲帆身上時,露出驚喜之色。
而後又把目光放在陳掌門身上道:“魔頭,即將趕來,你快帶人開啓陣法,一切照着此前安排行事,快!”
陳掌門先是愣怔了一下,隨即恍悟,不再管場上之事,忙招呼衆人行動。又密語傳音安覺大師:“大師,護送後院諸位弟子,從密道出山,趕赴渡口,拜託了。”
安覺大師聽此,並未言語,點點頭,應聲而去。
一幫掌門及弟子由陳掌門帶着往大陣機關所在之地而去。
頓時,廣場上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通海派諸位及成雲帆,還有那個一身血色的老頭。
通海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勢弄蒙了,有些不知所措,所有目光都放到成雲帆身上。
成雲帆剛想開口安慰,就聽那老頭用神識傳音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但情勢危急,容不得細說,只能長話短說。後面四個魔修馬上趕到,他們都有練氣後期修爲,甚至還有一人臨近築基,實難抵擋,老夫已身受重傷,在此拜託道友,帶着我南越武林的希望種子,就此乘船遠去。我在這裡主持陣法,拖得他們十日半月,屆時你們已出海,後面能怎樣,就看天意。”
說着,老頭從腰間摸出一儲物袋,拋給成雲帆,又道:“裡面有路線圖,及一些修行所需之物,我已是用不着。”剛說到這裡,面色大變,忍不住變成開口直呼,“道友快走,魔頭已然逼近。”
成雲帆也在同時感到天邊有威壓襲來。
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這太上長老,只說了一句:“道友保重,我盡力行事。”
說着就欲拔腿起身,卻見通海派幾人還傻呆不動,忍不住大呵一聲:“愣着作甚,快跟我走?”
“走?往哪裡走,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定要把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屠殺乾淨。免得聒噪壞事。”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道友快走,我來斷後。”那太上長老聽此,大手一揮,渾身威壓散出,形成一個巨大氣罩,迎上那襲來的威壓。
成雲帆趁此帶着,通海派諸人往後院逃命而去。臨離廣場,就見那太上長老,已是口吐鮮血,面若金紙。
他雖見此,知道於事無補,徑直而走,穿過一個走廊,聽到陳掌門的聲音大喊:“密道圖,接好”
接着一物飛來,成雲帆順手抓住。掃視一眼後,胡亂揣進懷中,展開輕功,絕塵而去。
廣場上,太上長老已退到大殿門口,看了一眼面前四個黑衣人,接連朝着身上拍了幾道金剛符,盤腿坐下調息。
幾名黑衣人見此,目露鄙夷,其中的黑臉漢子哼了一聲。
冷聲道:“想不到,你還能從我們手中逃了這麼遠,今日就在你們羅浮山,給我安心去吧。”
說着就要御使飛劍,突然又面色大變。開口驚呼:“不好,諸位師弟,快些脫身,這羣螻蟻,又擺下了大陣,可惡。”
他說着就要施法脫身,卻已經是來不及了,陣法已然開啓。
“不好,這陣法不止一重。”那矮胖修士見識不凡,也連忙大呼。
幾個人見此,連忙靠在一起,擺陣對陣。
“這些螻蟻,實在可惡,已經用此陣害了我們路師弟,又想故伎重演。”矮胖修士接連施法擺陣,嘴上很念念不停,“待我出陣,一定將這些個螻蟻殺個雞犬不留。”
而此時那太上長老,已經退到大殿之內。他臉色異常慘白,眼見是油盡燈枯。
看着門外幾名黑衣人,放聲哈哈大笑,接着開口斥罵:“爾等,一羣喪家魔修,被追殺的無處藏身,道我嶺南之地,滅殺萬千無辜生靈,今日老夫拼了性命,也有重傷你等。”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顆紅色丹藥,不假思索吞入口中。瞬間,他周身威壓大勝,面色有異常慘白,變爲異常紅潤。
御使飛劍,衝出大殿,徑直朝幾名黑衣人所在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