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
不驕和恆天兩人四處查看,甚至於動用靈識向着四周掃描,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存在,頓時就是一怔。
哪裡有人?
周圍天地空空蕩蕩,並沒有什麼人存在。
而且因爲剛剛經歷過風暴陣的爆裂,空間靈力無比的暴亂,也根本沒有辦法施展空間屏障一類的秘術遮掩身形……
萬壽大人究竟在跟誰說話??
“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管不驕恆天還有底下的衆多九天弟子們臉上迷惑的表情,萬壽輕輕的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不急不緩的發問。
“能夠動用靈力牽引方圓百里之內的所有風暴之力鏈接成爲一體,到的確是好手段。不過想在本尊面前渾水摸魚,只怕還遠遠不夠的。”
衆人臉上的神情愈發迷惑了,不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人,敵人在何處?”
萬壽漫不經心的往前方一指,衆人順着方向看去,卻見到萬壽指着的地方恰是下方衆多九天破陣團的年輕弟子們所在的方位。
“難道有內鬼?”
恆天頓時大怒,看向衆多弟子們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晉升爲神河境之後,恆天在九天中主要負責的就是刑罰律令。
如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了內鬼,那麼他就屬於嚴重的失職了。
“這次行動,我們一共帶了多少輔佐弟子?”
萬壽淡淡的問了一句。
“十二名主戰弟子,七名探索弟子,三名煉器弟子,四名藥劑弟子,一共二十六人。”
不驕乃是此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對於隊伍的構成自然是如數家珍。
“那你們再看看現在下面有多少人。”
兩人聞言一愣,頓時目光向着下方掃視一眼。
神河境強者的靈識之力和其強大,幾乎瞬間就將下方每一個弟子都過了一遍。
瞬間而已,兩人面色齊齊一變。
“二十七個……”
恆天眼眸中崩出一道怒火。
浩瀚的靈識之力彷彿海嘯一樣向着下方滾涌而去……足足數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卻一無所獲。
所有的年輕弟子們都位於浮島中心部位,一個個都蒙着黑巾用來阻擋風沙。
感悟他們的氣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因爲經歷過神隕氣息的衝擊,衆人的精神都不太好,顯得有些萎靡。
“誰是入侵者?自己站出來,可以饒你一命。”
恆天的面色上已經涌現出濃烈的怒火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趁着風沙漫天的時候混進隊伍裡,實在是對他最嚴重的挑釁。
尤其是如今他剛剛執掌九天刑律,更是無異於當面打他的耳光!
神河境強者的威壓彷彿海嘯一樣席捲而出,頓時讓所有的九天弟子面色大變,一個個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看着身邊的同伴努力想要分辨,但是在蒙着黑巾的情況下卻根本不可能……所有人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子,這讓人怎麼能分辨?
而且最關鍵的是,此時跟隨恆天等人的九天弟子們原本並不是率屬於一個團隊,而是從九天破陣團大大小小的支系、分部中抽調過來的精英,畢竟此次行動關係重大,對於弟子的要求極高,至少也要天河階才行。
天河階不是大白菜,不管在哪裡都是統領一方的頭目首領。
想要抽調一羣這樣的頭目首領要對整個破陣團各方勢力進行調解。
換句話說,此行跟着恆天等人前來的九天破陣團的弟子們,彼此並不熟悉。
如果是朝夕相處的戰友袍澤,恐怕很快就能分辨出潛入者。
在彼此都陌生的環境下,這一點就比較要命了。
看着一羣羣蒙着黑巾的弟子們彼此開始懷疑、對峙甚至有些人開始拔刀相向,恆天頓時感覺頭疼不已。
“所有人,把黑巾摘下。”
正當恆天考慮着用一個怎樣的方法在不引起大亂的情況下找出潛入者的時候,萬壽平靜的聲音響徹而出,“三息過後,還帶着黑巾蒙面的格殺勿論。”
他的聲音很輕很平淡,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和多年不見的老友聊天談心一樣。
ωωω ¸ttκǎ n ¸C ○
只是語氣中充斥的冷酷和殺意卻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從心底齊齊打了個冷戰、。
沒有人再多說什麼,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黑巾摘下。
在九天,萬壽的地位是絕對的主宰級別。
他說格殺勿論,那麼絕對會不打一絲折扣的完成,沒有人有膽量去挑戰這位主宰者的權威。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年輕的身影從衆多弟子中走出,一臉平靜的摘下了臉上的黑巾。
“是你?”
看着這個外表略微帶着一絲淡漠的青年男子。
恆天的腦海裡迅速的涌現出一團團回憶,頓時不可思議的驚叫一聲,“怎麼會是你??”
恆天對這個人很熟悉,因爲當初在仙晶礦脈一戰,這個看起來修爲剛剛突破靈河的小傢伙居然能與自己幾番周旋。
而當時的他,已經到了天河中期!
一個靈河,一個天河,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異,那幾乎是雲泥之別了。
當時,這一個小小的靈河修士不僅可以與他周旋,甚至於還佔了上風!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恆天成爲了九天中的笑柄。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頹廢,反而下定決心復仇雪恥。
再加上獲得了一些奇遇,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突破成爲了神河境。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時此刻,居然能夠在這裡繼續看到這個小混蛋!
這個膽大包天,在元海境強者面前都敢做小動作的瘋子!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看到了楚晨一臉淡漠的走到衆人跟前的模樣,萬壽搖頭嘆息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得了了,一個天河階還沒到的小傢伙居然就敢在九天中的上三天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了……小子,年紀輕輕的,活着不好嗎,爲何如此想不開?”
“人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免不了一死。”
楚晨面色平靜,不卑不亢的回道。
所有的人,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