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是穆國的城都。
齊陽城並不是很大,人口並不是很多,甚至於比起晉陽城來,齊陽城依然稍稍有些不如。
齊陽城內人之所以不多,只不過因爲想進入這齊陽城內實在太難了一點,能夠在齊陽城之中擁有一座院子,就已經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了,能住在齊陽城之中的,要麼鉅富,要麼權貴,就這小小的一座城,至少聚集了整個穆國一半的財富。
如此一座城,防衛當然是嚴之又嚴,一般平民想要進入這座城,根本就不可能。
城內的人不多,齊陽城外的人卻多的嚇人,光光只是軍隊就至少駐紮了數十萬,更不用說其他各行個業的人士了。
這齊陽城外本是萬馬平川,根本就沒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踏出來的路也多了,駐紮的人多了,這小小的齊陽城外,竟然行成了一個外城,而真正意義上的齊陽城,卻已經仿似成了一座城中之城,被那自然形成的城外之城緊緊的包圍着。
掌控整個穆國軍權的南平王的府第便在這小小的齊陽城之中,南平王府邸佔地極廣,正門日間夜間都是大大敞開,府邸正門寬廣無比,足夠六七人並行入內。
而在那大門的兩側,卻站着兩名身高丈餘的赤裸着上半身的勇猛大漢,這兩名大漢猶如岩石雕刻一般,冷漠的雙眼掃視着過往的行人,那寬厚的虎背之上背插着巨型血紅色戰刀。
雖然,住在這齊陽城之中的都非等閒之輩,不是權貴,就是鉅富,但是在經過這南平王府之前,被那兩兇悍漢子那兇厲的目光掃視之下,仍然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甚至於,這齊陽城之中很多人都寧願多走幾步,繞過這裡,也不願意從這南平王府之前走過去。
此刻,卻正有一騎筆直的向南平王府大門衝去。
“大膽!不知道這是南平王府?”那兩大漢一聲怒喝,如兩尊門神一般,生生的攔住那騎馬之人的去路,左首邊那漢子更是二話不說,一掌就向那馬匹頭上拍去。
那馬上騎士風塵僕僕,而那馬雖然是匹好馬,但看樣子也似乎早已經累的夠嗆,那漢子一掌拍上那馬頭之上,但馬頓時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隨即氣息全無。
“狗東西!還不讓開,我有急事要見王爺!”那馬上騎士一個翻身,平穩的落在地上,手一翻,掏出一面虎符,怒喝道。
“是羅將軍啊!您不是去奉王爺命令,卻那晉陽了嗎?怎麼成了此等模樣!”那兩漢子見到那虎符,一驚,趕緊退到一邊,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
“哼!不該你們知道的,最好不要多插嘴!”羅海冷哼一聲,大袖一揮,急匆匆的向王府之中走去。
南平王府之中的一幽靜小園子之中,一青衣中年人正與幾美婦一邊喝酒,一邊賞着花。
“王爺,你說慕北那孩子都去了晉陽好幾天,怎麼還音信全無!”一綠衣美婦輕輕的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入那青衣中年人口中,一邊嬌聲說道。
“芹兒你擔心什麼,在這穆國之中,難道還有人敢對慕北不利!況且,有四位上仙護衛在慕北的身邊,哪裡還會有什麼危險會發生,這孩子,肯定又貪戀上了晉陽的什麼東西!”那青衣中年人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青衣中年人,正是權傾穆國的南平王蕭雲仲。
南平王蕭雲仲都已經年過四十了,但是膝下卻僅僅只有蕭慕北一子,他對蕭慕北的寵愛可想而知了。
就算是南平王知道蕭慕北這小子除了吃喝玩樂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但是他對蕭慕北的寵愛卻依然沒有絲毫改變,如果不是因此,他也不會因爲蕭慕北被人斬了一條手臂而出動十萬大軍了。
“慕北這孩子,竟然當街強搶良家婦女,這次吃了個虧,手臂也被那人斬斷了一隻,希望他能長點教訓,收斂一下。”
“哼,什麼武林第一莊?竟然敢惹到我頭上來了,該死!這次慕北去屠了那飄雪山莊滿門,也應該稍微解氣了一點吧!看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還敢對我不敬!也算的上是殺雞給猴看了!”想到自己心愛的兒子竟然成了獨臂,南平王蕭雲仲一聲冷哼,手中的酒杯也在南平王的一握之下,化爲齏粉。
“王爺!”見到南平王神色似乎有點不對,那幾美婦趕緊圍了過來。
“沒事!沒事!來,繼續喝酒!”蕭雲仲神色微微一緩,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王爺!羅海大將軍有緊急軍情秉報!”一青衣小廝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道,一般這個時候,蕭雲仲是最不喜歡有人打擾的,這青衣小廝也知道南平王的這習慣。
“羅海?他不是在晉陽嗎?應該陪在慕北身邊吧!這時候,他回來幹什麼?難道……”一絲不好的預感涌上蕭雲仲心頭,面色一變,蕭雲仲猛然站了起來。
“去,速速叫羅海進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