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山莊對於他們幾個來說,除了神秘,還是隻有神秘。
通仙令,通仙之冢,接引山莊這些東西都已經一百年沒出現在世人眼中。
就算是幾人之中,對於這接引山莊最熟悉的凌落羽,也不過僅僅從一些古籍上面瞭解這接引山莊的一點點皮毛而已。
對於這接引山莊爲何會提前來宴請他們,幾人商量了半天,根本就一點頭緒都沒有。
船到橋頭自然直,以不變應萬變,也許只有真正去參加這宴會之後才能瞭解到這其中的原因吧!
既然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幾人只得分別散去。
距離傍晚時分尚早,凌落羽招呼了下附近侍侯的小婢,將早點送進房間。
用過早點,凌落羽看了看天色,輕嘆一聲:“哎,又快到晌午了,每天一次九陽絕脈的發作時間也快到了!”
凌落羽輕輕的拿起牀頭的包裹,緩緩的解開,將幾件隨身衣物拿出來放在牀頭。
包裹的最裡面是一個青色的布包,凌落羽將那布包拿了出來,輕輕的打開,一層又一層。
布包的裡面是一本書,一本古樸的書,準確的說是一本佛經,一本很大衆化的佛經,一本在集市上面能夠輕易買到的佛經。
唯一不同的是,這本佛經比較古樸而已,佛經上面幾個金色梵文比較閃亮而已。
“法華經。”
還是這本書,凌落羽最喜歡,最常看的書,而且每次九陽絕脈發作時候必看的一本書。
輕輕的翻着法華經,一段段生澀的梵文從凌落羽的口中緩緩的吐出。
凌落羽完全沉浸在書的世界中,整個世界一片寧靜。
此刻,凌落羽忘記了身上的九陽絕脈,忘記了通仙令,忘記了接引山莊,凌落羽眼中有的只是——佛。
穿過窗櫺的陽光傾灑在凌落羽的身上,竟然呈現出了淡淡的金色,顯得那麼神聖莊嚴。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之間已是正午時分。
正午時分的陽光無疑是最暴烈的,雖然,凌落羽身處房間之中,但是穿過窗櫺揮灑在凌落羽身上的陽光也更加爆裂。
凌落羽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着一顆不停的自凌落羽的臉上淌下來,身上那一塵不染潔白的長衫轉眼之見也被汗水浸溼。
經脈,五臟六腑一陣陣炙燒的感覺不停的涌動,那種的痛苦的感覺令凌落羽忍不住想大聲**,顯然,凌落羽身上的九陽絕脈的發作時間到了。
無盡的痛苦折磨這凌落羽,不過凌落羽沒注意到的是,就在那九陽絕脈發作的瞬間,凌落羽身上的那圈淡淡的金色好似更加濃厚了一點點。
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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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羽身體軟了下來,緩緩的睜開眼睛,凌落羽低嘆一聲:“哎,這痛苦好像比上一次發作更加強烈了,也更加難以忍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解脫!”
“距離十八歲還有兩年時間,也許兩年之後自己就能夠真正解脫了吧!”頓了頓,凌落羽苦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道:“進入了這通仙之冢之後,自己還不知道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也許,十天,也許,一個月吧……”
想起昨天那美妙的琴聲,那神秘的奏琴之人,凌落羽有一絲衝動,考慮着是不是趁着還有時間,去那座精舍拜訪一下那奏琴之人。
思索了一番,凌落羽苦笑了笑,搖了搖頭,輕輕嘆道:“哎,就是看到那人有如何,自己時日已不多,就算是看到那人,到時候恐怕也只是徒爭煩惱而已!”
轉眼之間,夕陽已下,天色慢慢暗下來。
穆易,陳空,韓笑,秦靈兒四人就如同約好了似的,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凌落羽的房間門口,一個接着一個的走了進來。
看到四人進來,凌落羽輕輕一笑,道:“也許,今晚大宴之後,我們就會被送入通仙之冢,幾位是否先檢查一下看是否有缺失之物,一但真正進去之後,再想檢查可就遲了!”
韓笑掃了凌落羽一眼,冷冷的道:“這不勞凌公子你費心,吃飯保命的傢伙韓某肯定隨身攜帶,我想穆兄他們也都是一樣吧!”
穆易,陳空,秦靈兒相視一笑,不置可否。
就在此時,陳空面色一沉,低喝道:“那兩個青衣人過來了,看來,我們赴宴的時辰到了!”
穆易微味閉上眼睛,用心感應了下,嘆了一聲,道:“看來,我們幾人之中,還是陳兄功力最深厚,那兩個青衣人至少還在百米之外,陳兄就感應到了!”
陳空輕輕笑了笑,低頭不語。
幾聲敲門聲響起,房門打開,那兩個神情冷肅的青衣漢子走了進來。
“幾位,赴宴的時辰到了,想必幾位都應該準備好吧!”當先那輕易漢子掃視了幾人一眼,冷冷的道。
凌落羽,穆易,陳空幾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兩位兄臺前面帶路吧,我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五人的大宴,設在後花園的一座花廳之中,四面奇花盛開,隨着清風,飄進來陣陣花香。
這花廳四面都留着落地長窗,垂着竹,坐在廳中,不但空氣流暢,而且,還可以看到四周的景物,絢爛花色,依依綠篁,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宴客地方。
偌大的花廳,只三三兩兩的擺着四五桌酒席,在那兩青衣人的引導之下,凌落羽幾人在最左首的那桌酒席上面落座。
四五桌酒席,除了他們這張桌子之外,人都已經座滿了。
居中那桌酒席首座坐的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身着黃色長衫,看樣子絲毫不起眼,而那李總管坐在那黃衫人下首。
見到凌落羽幾人落座,李總管微微點了點頭,向凌落羽幾人含笑示意。
而那黃衫人卻始終低垂着眼,絲毫不爲所動。
就在凌落羽正準備打量一下其他人的時候,突然,那幾桌酒席的上面的人開始騷動起來。
有人驚訝,有人嘆息,有人不忍……
不過所有的人都有個共同點,都望着花廳的東北方向。
凌落羽轉過頭來,好奇的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
花廳的東北方向,前面,是兩個帶路的冷肅的青衣人,所有來赴宴的人都是如此,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個青衣人的後面,孤零零的一個人,一襲白衣緩緩走進凌落羽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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