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軍訓終於在大家地殷殷期盼中結束了,但是離別在即,同學們又開始和教官依依惜別起來,有的女孩子們甚至還感性地抹了眼淚,江文昊卻樂得不行,如果不是在學校不能太過分他真想買箱鞭炮圍着學校放一圈兒,終於從解放前又回到新社會了。
晚上,江文昊和平日裡混得挺熟的幾個同學一起翻牆出去慶祝“解放”,再次翻身做主人,一定得好好折騰折騰,幾個人順利摸到學校附近的一間不大的酒吧,和那些同學不同,江文昊不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倒沒什麼心理負擔,不過其他人也只是開始稍稍猶豫了下,最終抵不住對這種新鮮地方地好奇一起走了進去。
酒吧裡的環境還算不錯,或許是挨着學校老闆畢竟有所顧忌,所以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龍蛇混雜,大家各聚各的,喝酒聊天彼此互不打擾,玩兒了一會兒,江文昊起身去衛生間,解決完了在洗手檯前洗手,忽然從靠裡側的某個隔間裡傳出一聲壓抑地低喘,然後是下不輕地撞門聲夾雜着男人不滿地斥責:“操!別TM亂動!”
江文昊沒想到衛生間裡還有其他人,剛剛也沒聽到有聲音啊,原來是有人躲在小隔間裡辦事呢,這種事情在酒吧裡算見怪不怪,江文昊也沒覺得什麼,洗完手拿過紙巾擦手,隔間的門在這時打開了,一個人邊抱怨邊走出來:“你TM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搞,老子的腰都快被這麼點兒破地方擠折了。”
“這種地方多刺激啊,你看你剛纔爽得,差點兒把我老弟給夾斷了。”隨後跟出來的人一臉滿足,邊說邊把褲子拉鍊拉上。
江文昊看着這兩人,有點兒犯傻,這一前一後走出來的分明都是男人,儘管前面那個留着長髮穿着挺花俏的緊身衣,甚至還化了煙燻妝,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曳曳的,但都掩蓋不住他是個大老爺們兒的事實,感情剛纔是兩個男的在裡面打炮。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到江文昊,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跟只見了腥的貓樣走了過來,絲毫沒有辦事時被陌生人聽到得尷尬,衝江文昊飛了個媚眼兒說:“呦,哪兒來這麼極品的帥哥,怎麼樣?光聽不過癮吧?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兒?哥們兒可不介意玩兒3P!”
那種捏着嗓子發出來的嗲聲和翹起蘭花指的**樣讓江文昊差點兒把晚飯都吐出來,這應該就是那傳聞中的同性戀娘娘腔吧?怪不得那麼多人看不慣他們,實在是噁心到家了,還不如干脆切了老二去當女人。
兩個人看到江文昊臉色鐵青的樣子,竟然一起笑了起來,頗有些嘲笑他沒見過世面的諷刺感,後面那個男人一把摟過同伴當着江文昊的面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親得那叫一響亮,末了還伸出舌頭在同伴臉上舔了一下,然後在看到江文昊滿臉厭惡和驚悚的表情後大笑着揚長而去。
江文昊真的被刺激到了。
男人和男人那回事他不是沒聽過,可是除了那次偷看到瑾瑜親榭衍還真沒見過真人現場表演,就連那種男男小電影都沒看過,其實說真的□□他都很少看,從小就不缺女人緣的他完全用不着靠看那種東西來紓解身體需要,所以對於GV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不過這次這對同性戀可比上次瑾瑜乾的那事限制級多了。
這一晚江文昊很悲催地失眠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得刺激過大,一閉上眼就回想起酒吧衛生間裡那一幕,要不就是KTV裡瑾瑜偷親榭衍那一幕,這兩幕一整晚就在他腦袋裡狠命掐架,誰都恨不得多出來會兒,只掐得江文昊第二天起來兩眼發直腦袋發暈,走路都輕飄飄的,活像犯了大煙癮,江文昊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某些時候也挺慫的,這麼點兒事就能把他折騰成這樣,幸虧沒看到那倆人真槍實彈地表演,不然指不定成什麼樣呢。
軍訓後的第一個週末,同寢室的幾個人早就等不及回家去改善伙食,江文昊也不例外,當然他想得伙食裡可不包括瑾瑜那恐怖的羊肉芥末餡兒餃子,只是半個多月沒見小孩兒了,江文昊發現就算經常通電話也還是有點兒想那隻炸毛兒貓。
不過江文昊並沒走成,因爲還沒等他收拾好東西離開楚一辰就先一步找來了。
“小辰你怎麼來了?我還正準備回去呢。”江文昊見到楚一辰挺意外,之前也沒聽他提過要來,而且小辰的臉色不太好看,整個人比他走時顯得憔悴多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看上去怎麼這麼沒精神?”
“沒事,大概最近練功練得有些兇,沒休息好,而且升了高三課業壓力太大,所以想找你來散散心,你在這邊混熟了沒?給我噹噹地陪怎麼樣?這周就先別回去了。”
江文昊直覺楚一辰有些反常,但既然對方不肯明說他也不好逼問,想想便答應了下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下週再回去:“正好寢室其他人都回家了,你要不嫌棄看哪個牀位行就睡哪個,我們平時偶爾也混着睡,大家都沒那麼多事。”
“你知道我不習慣睡陌生人的牀,昊哥,我和你一起睡行嗎?”楚一辰看着江文昊,聲音裡帶着幾分懇求的味道。
這小子感覺真的很不對勁兒啊,江文昊越發如此覺得,雖然站在面前的還是那個喜歡黏他的小辰,還是那種熟悉的溫柔笑意,但是眉眼之間卻多了一層淡淡的黯然,再怎麼極力掩飾也泄露了主人此刻心情的低落,這樣的楚一辰讓江文昊覺得有些心疼,兩個人從光屁股時就在一起,小時候鑽在一個被窩裡睡覺也是家常便飯,雖然長大以後很少這樣,但畢竟是那麼鐵的哥們兒,一起睡也很平常,點了點頭說:“當然沒問題。”
不過,事實證明兩個大男人在沒開空調的屋子裡擠在一張牀上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相對於江文昊的燥熱楚一辰卻顯得很安靜,他這一晚上話都不多,江文昊每次和他目光對上都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小辰,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還不能和我說?”
“沒事,就是好久沒和你這麼安靜地在一起待着了,這種感覺真好,又熟悉又溫暖。”楚一辰翻了個身面對着江文昊輕聲說。
“幹嘛突然這麼文藝,還真受不了。”
“昊哥,你的那幾位前任女友還跑來和我打聽你考到哪裡了,想不到都分手了還那麼長情,真讓人羨慕。”楚一辰忽然提起這個話題,不過語氣裡卻絲毫聽不出羨慕的感覺。
“那是,我的個人魅力你還不知道?不過你和梓堯千萬得給我保密,不然萬一她們跑來集體騷擾我,那我可就成這學校的名人了。”江文昊得意歸得意,還是不忘囑咐好楚一辰。
“這我知道,不過昊哥,你在這邊有交新的女朋友嗎?”
江文昊揉了楚一辰腦袋一下:“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八卦了?是不是和梓堯學得?”
此時身處另一個城市某個無辜中槍的倒黴蛋兒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看着對面人詫異的目光,梓堯揉了揉鼻子自嘲道:“一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估計又是那死昊子!”
“作爲兄弟關心你這是。”
“哪有那時間,這段日子幾乎都貢獻給了那變態教官,連我們繫有沒有美女都沒心情看,再說了,穿上迷彩服天天在太陽下暴曬,就是美女也變黑炭了。”想起這個江文昊就氣得牙癢癢,不過說到最後又忍不住笑了。
“那你豈不是很久沒照顧過你家小兄弟了?”楚一辰眼睛眨啊眨,用一派純真樣說出相當不純真的話。
江文昊也衝楚一辰眨了眨,用更純真地語氣問道:“那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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