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天突然大吼一聲,不僅將唐辰四人嚇了一跳,還將一些無所謂的長老嚇住。他們本來無事,都在思索自己心中的煩惱。但突然被薛海天這麼一聲暴喝,差點嚇得三三魂七魄都沒了。
高坐上穩坐的李海,面色一黑,“這薛海天,竟然如此無禮!”心中不悅,但嘴上也沒說什麼,他也想看看唐辰幾人會如何應對。
薛海天不愧是長老,三言兩語,便將唐辰和衆位長老,甚至是和宗主結成仇怨。好一張毒嘴,如此簡單,就爲唐辰樹立了滿屋子的敵人。
只是,唐辰會不清楚嗎?
“喲……這不是海天長老嗎?這是幹啥呢?這麼大的聲音,怕我們聽不見?還是怕衆位長老聽不見?亦或者說,你是想告訴宗主和衆位長老,您纔是實際上的發言人?”
唐辰緩緩睜開眼睛,暗暗冷笑,臉上不屑之意閃閃。沒等他繼續開口,便又繼續說道,“宗主和衆位長老都沒發話,您卻率先呵斥,這是打算出風頭?還是打算樹立自己的威信?”
唐辰的言辭不可謂不尖銳,一下子,便又將皮球踢回去。他那話,明着是說給薛海天聽的。但實際上,又何嘗不是說給在座的長老和宗主李海聽的?
果然,唐辰的話音一落,在座的長老齊刷刷將目光轉向薛海天,那其中疑惑、詢問的意思,如何看不出來?
就連李海這個宗主,也不僅有些懷疑,薛海天這傢伙,不會真的是想偷窺我這宗主的位置吧?
腦海中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就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作爲一個宗主,最顧忌的就是他還在位的時候,就有人惦記他的位置。
被衆人一盯,薛海天神情一慌,趕忙解釋,“大家不要聽這小子胡扯,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只是,他不解釋還好。這一番解釋,卻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在別人看來,他薛海天,就是在遮掩,就是故意解釋。
“各位,今天叫他們來是幹什麼?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不要糾結於他的胡編亂造,直接進入主題吧!”薛海天見事情不妙,急忙說道。
“哼!薛海天啊薛海天,今日這事就算揭過了,你在這些長老心中也有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就等着他們的記恨吧!”唐辰暗暗想到,心中興奮不已,冷笑萬分。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還不趕緊把你們如何殘害同門,如同挑釁鬧事的事情一一道來?”薛海天老臉鐵青,板起來很是嚴肅。
“殘害同門?挑釁鬧事?不知道海天長老指的是?”唐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用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李牧三人,這三人齊齊搖頭不知。
“小子,別不承認,昨晚你們幹嘛去了?”薛海天心中氣憤萬分,恨不得現在就過去一巴掌拍死唐辰四人。
“昨晚?昨晚哥幾個出去喝了一點小酒,宗內似乎沒有規定不準喝酒吧?”唐辰淡淡地說道冷冷反問道,其中的譏諷之意毫不遮掩。
沒等薛海天繼續說話,唐辰便又繼續道:“當然,在喝酒的時候,有個不知道是不是沒人養的傢伙衝過來,彷彿是發羊癲瘋一般,就要準備教訓我們!弟子心中氣憤不過,竟有人敢欺負到我玄天宗弟子的頭上來,二話沒說,就給了他幾拳。如果因爲這事海天長老就找來我們來,還在宗主和這麼多長老面前,未免太興師動衆了吧?難道說,你想徹底炒紅自己?以此來證明你海天長老在玄天宗的威名?權勢?”
唐辰的一番話,如同一把把利箭,狠狠插在薛海天身上,令他反應不過來。議事大廳中,這些長老全都相互議論着,時不時的點點頭,似乎都認可唐辰的做法。
“這弟子不過,有人既然敢欺負我玄天宗弟子,那就活該被打,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難道說,有人欺上頭來,也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嗎?如果一個弟子因此而被處罰,那我倒是要問了,他有什麼資格做長老?”
“現在薛家的人,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也想管?他以爲他是誰啊?”
長老們議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薛海天卻全都聽見了。臉色一黑,心中的憤怒之意,如同翻江倒海般。
彷彿有十萬頭草泥馬在腦海中飛過,氣憤至極。
“唐辰,我兒子薛華被你們打成重傷,難道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薛海天終於忍不住,大聲暴喝道,死死捏成拳頭,雙目鎖定唐辰,若非四周這麼多人,他真想狠狠衝過去,將唐辰那張嘴撕成粉爛。
“唐辰,你且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李海發話了,他知道,已經到時機了。
“是,宗主。昨晚是這樣的,我們四人正在一間小店裡喝酒,但突然間卻衝進來一個兇惡的傢伙,猥瑣至極,將李牧掀翻在地,欲行不軌。我等三人件事不妙,急忙將其拉開,但他卻不願意,還要和我們打鬥。最終無奈,我們只好動手了。然後今天一大早,就被叫到這裡來了。”
唐辰義正言辭地說道,看得旁邊的楊過、張浩和李牧一愣一愣的。但隨即,他們就回過神來,急忙點點頭。
“宗主要是不信,可以去調查一番!只是沒想到,那猥瑣的傢伙,竟然是海天長老的兒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張浩天不怕地不怕,淡淡地說道。
旁邊的李牧,還一副很受傷的樣子,“還請宗主爲我做主,要是以後薛家再出現這樣的人,我等豈不是要晚節不保?”
李牧帶着哭腔,這話一出,頓時讓整個大廳中的長老全都一陣惡寒,全都面色難看地盯着薛海天。那些原本具體薛海天很近的長老,急忙挪開身體,生怕被薛海天這老傢伙看上。
“嘶……原來薛家的人還好這一口?”
“原來是這樣,我道怎麼薛華打扮得白白淨淨,原來是背背山!”
“大家以後還是離薛長老遠一點吧,哎……要是被他看中了,說不得在晚上的時候……”
長老們議論瘋狂討論起來,任由誰看到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而且還有可能一個家族都是這樣,心中都害怕萬分。
“小子,你……”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