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急飛刺向前,刺殺向石楓。
石楓旋即從這柄飛刺來的長劍上,感應到了一股絕強的力量,就連他這張煞白的面容,都是跟着一變。
不過這一刻,石楓卻並沒有躲閃,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依舊傲立於那,雙手別在身後。
他這副架勢,彷彿根本不將飛刺而來的那一劍放在眼中。
“不避?不擋?”見到石楓如此模樣,就連這黑袍人,都是突然跟着一驚。
“嗯?這是怎麼回事?這屍凡好像是要任這人族天驕宰殺啊?”
“是啊!難道他知道不是這人族天驕的對手?不想活了不成?”
“如此強大一劍下,這屍凡如若還不躲避,必死無疑啊!”
……
各族生靈見到天驕擂臺上的一幕,頓時大聲驚呼出聲,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一刻這個屍凡,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他真的這麼想死啊?
“怎麼回事?”這一刻,就連古屍族看臺的屍神,都是猛然大驚。
“本屍神對這小子寄託了這麼大的希望,該不會就這樣掛了吧?”就連屍神,這一刻都從那柄長劍上,感應到一抹絕強的殺伐之力!
就連他屍神都得慎重對待,而這石楓,竟然站那不動!
“屍……屍凡!你快避開啊!快點啊!”屍舞姑娘的嬌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拼盡全身之力,衝着天驕擂臺出聲嘶力竭的嬌吼。
五年之前,我已在這片天驕戰地,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
難道五年之後,又讓我再失去一個重要的人嗎?不要啊!
“呵呵!他,傻了嗎?”人族看臺中,人族族長獨孤星雲,露出了一抹冷然的“呵”笑。
原本以爲面對這個孽畜,可能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孽畜自己想死了!
“莫非他害死了龍麟,已經感到良心不安了嗎?或者是龍麟在天有靈,回來找這孽畜報仇了!”獨孤星雲暗暗說。
……
各族生靈浮現腦海的這些念頭,只於電光火石之間,天驕擂臺之上,飛刺的長劍離得石楓已經是越來越近。
而就在這時,石楓心念一動,傳音道:“你是如何得到的這等戰力?你所施展的劍術,不是你傲劍山莊雲家傳承的劍法,也不是我所傳你的九幽劍法!”
“嗯?”當聽到腦海之中突然響起的這道聲音,只見得黑袍人突然又出聲音,那一道身穿黑袍的身軀,在這一刻一顫。
只見那一柄飛殺向石楓的長劍,在這一刻猛然一個停頓,直抵石楓額心,眼看只差一分,便可猛然刺入石楓的額頭,洞穿這顆陰屍頭顱。
簡直是險之又險!
“嗯?怎麼回事?這劍怎麼又停下了?”
“嗯?眼見這人族天驕可以誅殺這古屍族屍凡,怎麼就這樣停手了?難道這人族天驕認爲,這古屍族屍凡不反抗而將他誅殺,勝之不武嗎?”
“什麼勝之不武啊!可是殺了他,他就可以直接進階了啊!一個不躲避也不反抗,一個眼看便可將對手殺死,卻又停下了這一劍!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人族領地與古屍族領地相距甚近,莫非這兩族天驕,有什麼過往不成?”
“過往?難道他們曾經,真心相愛過不成?”
……
天驕擂臺又生了突如其來的一幕,各族生靈頓時又是震驚紛紛。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人族天驕,是他在人族領地結識的友人不成?”古屍族屍神眉頭皺起,暗暗說。
“屍……屍凡!”這一刻的屍舞,煞白美豔的面容上雙目瞪大,還掛着驚心之容。
剛纔,她可是看着自己心愛之人,差點死在了他人劍下啊!
“幹什麼!他這是幹什麼!”原本老臉之上掛着冷然笑意的獨孤星雲,這一刻老臉都是一變,浮現了一抹怒容。
緊跟着,便聽他衝着天驕擂臺沉聲一喝:“你這是幹什麼?快點催劍,將這孽畜給斬殺啊!”
獨孤星雲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也傳入到了天驕擂臺之中,不過這一刻的黑袍人,根本沒去理會他獨孤星雲。
躲藏於黑袍中的雙目,緊緊的凝視着前方那個人,出聲道:“你到底是誰?”
如今的黑袍人,他也已經知曉這片禁錮天地,從無盡歲月之前,便與外界隔絕,二十一族林立,各自爲戰。
卻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一具古屍族陰屍,卻是知道自己來自於傲劍山莊!卻知道自己雲家的劍法,還提到了,師傅的九幽劍法!
這“人”話裡的意思,好像還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而緊跟着,那一道年輕的聲音,再而在黑袍人的腦海中響徹起:“我剛纔說了,我傳你,九幽劍法!”
“你!”當聽到這一句話語,黑袍人的身軀又是一個顫動,而緊跟着,便聽到他怒然出聲:“九幽劍法,乃家師幽冥所傳!家師雖已故,但也不是你所能褻瀆,該死!”
隨着黑袍人這一道怒然之聲響起,只見那一柄停在石楓額心之前的長劍,彷如隨着黑袍人的情緒,再而顫動了起來,一股殺意猛然浮現。
而緊跟着,石楓的心念又是一動:“是我!雲易夢!雪夜,傲劍山之巔,一介少年,獨跪長天!”
“啊!”當再次聽到那道聲音,黑袍人這一刻,直接驚呼之聲。
他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了數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下雪的夜晚,一個少年“犯了傲劍山莊的門規”,被罰獨自跪於傲劍山之巔。
那道年輕的身體雖然跪着,但是那張年輕的面容卻滿是倔強,滿是不服!
雙拳緊握,顫抖着身軀!
他雲易夢,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覺得自己並應該這“狗屁”的門規,但是,誰讓他雲易夢,掛着一個修煉廢物的名頭!
在這以拳頭說話的傲劍山莊!
“啊!”
“啊!”
“啊!”
“啊!”
……
一陣陣不甘的長吼,從他的嘴中不斷吼出,傲劍山之巔,不斷迴盪着這道不甘的大吼!
而就在那個時候,一道帶着玩味的聲音,突然從虛空響起:“怎麼了,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