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欒大哥!啊!”
最終,廂房之中響起了一道極度痛苦與慘烈的慘叫聲。『
白袍老者崖深,已經跪在了老頭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頭的老手按在了崖深的臉面之上,見到他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見他在自己的手中遭受痛苦的折磨,聽到那陣陣痛苦的慘叫,老頭不斷出了暢快的大笑,狀如瘋魔一般。
這一刻的他,心情無比的激盪與澎湃,就連念頭,也已經變得無比的通達,終於……自己終於,親手懲治着這個當年陷害自己的畜牲。
原本老頭以爲,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曾經的他,別說是懲治這個畜牲,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膽子再踏入北荒。
要不是這位新主的話,自己或許一生都將報仇無望!
心存滿滿感激之時,老頭再而擡頭,轉向了那一位。
此時此刻,石楓已從主位上站起,來到了窗口之處,望向了下方大道依舊如同潮流般的人羣,也不知道這一刻的他在想什麼。
青顏姑娘,還是如舊地靜靜站立於他的身旁,平靜、淡然。
而就在這一刻,石楓眉頭忽地一皺,擡頭望向了蒼穹,如兩顆星辰般的雙目,彷如洞穿了一切。
……
“城……城主大人!我怎麼覺得此人好像正盯着我們?”無盡的蒼穹之中,旋即響起了一道驚然之聲。
“我也有種感覺,就好像,正被一頭絕世兇獸給盯上。”跟着,又有一道聲音驚駭說道。
這片蒼穹之中,傲立着五道身影,目光皆凝視着下方的古黎城,皆凝視於那間古黎樓中。
“此人,竟然連我都看不透他的武道之境!”這時,氣勢如虹的古黎城城主面色凝重,緩緩開口,說。
“什麼!”
“什麼!”
……
當聽到城主話語,其他已是無比震驚。
他們的城主大人,可是九星半神,這世上,竟然還有他看不透的存在,這……
“莫非是他?”跟着,古黎城主彷彿想到了什麼,威武凝重的面容也在這刻一變。
“他?”
“他?”
“城主大人,您莫非想到的是他!”接着,其他人也有想到了一個人。
“他?他!你們說的是……”跟着又有人想到,緩緩地吐出了那個彷彿山嶽般沉重的名字:“石楓!”
“嗯!”聽到那兩個字,古黎城主面色已變得比上墳還要凝重,點了點頭,跟着輕聲一嘆,又說:“看來,他真的來了!我們古厄山,想必是要易主了!”
“轟!”一陣巨雷之聲響天徹地,電閃雷鳴,不過轉瞬之間,天色已變,天地間,頓時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
“下雨了!”望着外面的天色,石楓輕喃說道。
而這時,廂房之中的痛苦慘叫與蒼老的大笑聲已經停下,那位天荒聖地的白袍老者崖深,已經在老頭的手中死去。
那具屍體的面容上,眼睛還瞪大得無比的大,還保持着那副臨死之前的極度痛苦之容。
這時石楓心念一動,七孔之中旋即噴出七道血箭,朝着石楓飛射而去。
崖深的死亡之力、血液、魂魄,又瞬間被石楓吸入到了血石碑中,那具屍體,已然化爲了一具無比的乾癟的乾屍。
這個時候,望着外邊天色的石楓緩緩轉身,目光,集聚於那個老頭的身上,此時此刻,石楓已然看出了什麼,對老頭說:“你,要進階了。”
“是的,我主!”聽到石楓這話,老頭滿是恭敬、滿是興奮地回答。
跟着,他又說:“在折磨崖深的那一瞬間,屬下心情爽快,憋在心中數十年的仇恨在那一刻全部釋放,念頭,變得無比通達,武道之路,也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的寬闊,屬下一舉踏了過去,此刻,即將到達彼岸!”
從七星半神,即將便可步入八星半神之境,老頭,也不得不興奮。
一舉突破,從今往後他便只在九星絕世強者之下了!而且他修煉了這位新主傳授於他的那道七星半神戰技,前些時日,他便以那不成熟的戰技滅殺了一位八星半神強者。
而日後,若自己成功步入八星半神之境,若成功領悟那道七星半神級戰技,老頭有信心在八星半神境稱王稱霸。
這時,石楓再而對着這老頭緩緩開口,說:“你既然即將突破,那麼便在此好好感悟武道。待你成功步入八星半神之後,本魔主賜予你一部八星半神戰技!”
石楓這話說得風輕雲淡,彷彿根本沒將之賜出的八星半神戰技放在心上,不過老頭本就興奮的老臉上,已經出現了無比激動之容:
“八……八星……半神……戰技……”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是此刻已無法從老頭的口中清楚吐出,一瞬間令得他變成了口吃,整個身軀都已經在震顫。
他當初賜予的七星半神戰技便是如此逆天,若是八星半神戰技的話……一時之間,老頭都有些不敢想象,這一刻的他,彷如自己正在做夢一般,覺得這片空間都變得有些不真實。
“謝我主!謝我主!多謝我主!”老頭對着石楓連連謝道。
他終於明白了,這纔是他的大機遇,大機緣,這一刻,老頭已經在心中暗暗立誓,從今往後,自己一定要緊緊抱住這位的大腿。
“不用謝了,就這樣吧!你在此感悟,本魔主出去走走。待你成功突破之後,我們便去古厄山。”石楓對老頭說。
老頭此刻的狀態,石楓已看出到達了突破的邊緣,他成功感悟,再穩定武道,幾個時辰足以。
對於這幾個時辰,石楓也不着急。
而說着這番話的時候,石楓雙手手印一動,只在這片刻之間,已在這間廂房之中佈下了一道結界,爲護佑老頭感悟時不受打擾所用。
在他九幽魔主的這道結界之下,就連九星半神境的武者,都別想闖進來。
跟着,石楓悠然走去,朝着房門走了過去。
而這時,房中的青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還站立於那扇窗口,一臉平靜地望着那道悠然走動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