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羽一路上左躲右避的來到孟府門前,吳家不止在鎮門口設置了護衛盤查過往的行人,蠻牛鎮裡面更是危機重重,吳家的護衛隨處可見,可以說一波接一波的巡查。
“站住,來者何人”。
一名孟家看門的護院見一個身披黑斗篷陌生人走近,氣勢洶洶的大喝一聲,叫停了他。
王心羽站定在原地,從星空陣中拿出孟悠然給自己的令牌,隨手拋了過去。
那護院疑惑的接住令牌,不過目光還是死死的盯着王心羽,生怕此人來者不善,但在看到令牌上的孟字還角落的一朵梅花時,臉色一變!收起了兇悍的表情,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歉意道:“不好意思,剛纔多有得罪,敢問您是...”。
“行醫之人”,王心羽淡淡的迴應道。
“您就是小神醫吧,裡面請”,護院側身讓路,大小姐交待過他們,如果有人手持她的令牌前來,不可阻攔,否則家法處置。
王心羽走了進去,而那名護院自是在前面給他帶路,沒一會兒就來到孟家大廳,護院又讓王心羽靜坐等候,自己急匆匆的跑去通稟了。
半刻鐘不到,一道靚麗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廳外,走近後孟悠然嬌笑道:“小神醫你終於來了,聽說前段時間你去了平落山脈深處,鬧出的動靜還挺大的,現在吳家都把蠻牛鎮弄的雞飛狗跳了,這都算是你的功勞啊”。
“孟小姐咱們能先談正事嗎?“,王心羽都不想接她的話茬,問道:“你弟弟呢,讓我先瞧瞧他的病情”。
孟悠然一聽,想到自己那個患病的弟弟,他可是孟家唯一的香火,但眼看就要斷了!也沒有再繼續說笑的心思,收起笑意,“小神醫你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王心羽跟着她又來到了後院,這裡是個不小的花園,其中亭臺樓閣什麼的都有,還有一座假山,真不愧是蠻牛鎮三大家族之一,夠氣派的。
“少凡,姐姐帶人來給你看病了,開下門”,走到一間房間門前,孟悠然輕敲着門對裡面喊道
“我不要,都是庸醫,就會給我灌藥,扎針,又沒有一點效果,我不看病,也不治”,裡面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傳出,不滿的抱怨着。
“這次不會了,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少凡你先把門開好不好”,孟悠然柔聲勸道。
“姐姐你每次都這麼說,但那次治好了,都是騙人的”,裡面的人對她的話無動於衷,而孟悠然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怎麼勸了。
“總要試試啊,萬一治好了呢”,孟悠然繼續耐心勸道。
“不要,你滾,我說了不治就是不治”,裡面的人不耐煩了,大聲咆哮道。
孟悠然聞言,深吸一口氣,明顯也是惱火了,“嘭”的一巴掌使勁拍在門上,大喊道:“孟少凡!你給我出來,否則我就砸門了”。
“...”,裡面的人聽後沉默了許久,隨之腳步一陣聲響起,房門被打開了。
見孟悠然的弟弟出來了,王心羽先打量了一眼他,這人與自己的年齡相仿,不過長的卻很瘦弱,有點發育不良,比自己矮了整整一個頭的高度。
“小神醫我們現在開始吧,你先看看少凡的情況怎麼樣,能不能治”,孟悠然收起怒意,轉頭急切的對王心羽道,弟弟的病可以說所有孟家人的一塊心病,她怎能不急。
”姐姐他能行嗎,別又是一個庸醫“,王心羽還沒作答,孟少凡開口了,語氣滿是鄙夷。
“你給我閉嘴”,孟悠然反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隨後笑着對王心羽道:“小神醫別介意,我弟弟從小被慣壞了,就這德行,說話不着四六的“。
對於孟少凡的胡言,王心羽自是沒多在意,以他涼薄冷淡的性子還不至於爲這麼一點小事生氣。
被拍了一巴掌,孟少凡嘴裡不停的嘀嘀咕咕說着什麼,在被孟悠然瞪了一眼後,他這才老實下來。
王心羽讓孟悠然在外面候,沒事不要打擾他,自己着是帶孟少凡走進了臥室。
“庸醫你行不行啊”,王心羽把脈的時候,孟少凡見姐姐不在了又囂張起來。
王心羽沒有理他,繼續號着脈,他發現孟少凡經脈堵塞的很嚴重,氣血流通比普通人慢了幾倍,特別是有個地方最嚴重,可以說都已經封閉了。
“喂喂喂,庸醫說話啊”,孟少凡瞧他默不作聲,不死心的接着嚷嚷道。
被一句又一句庸醫庸醫的叫着,王心羽也火了,語氣嘲諷的迴應道:“你這不舉有點難治,而且不舉十多年了,我先試試看,不行的話,你就只能一直不舉了”。
“你...”,孟少凡被王心羽這話氣的臉色鐵青,他從小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氣急敗壞的他擡腳就朝王心羽踹去。
王心羽見狀冷笑一聲,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腳,順勢將其一把按在牀上,不屑的說道:“你孟家小少爺的身份對我耍不起威風,吳家的少家主我都給幹掉,再瞎嚷嚷,信不信我抽你“。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孟悠然聽見裡面有大響動慌忙的推開門。
“姐姐他欺負我”,孟少凡委屈的開口喊道,神色都快哭出來了。
王心羽放開孟少凡,沒有反駁什麼,如果孟悠然因此動怒,那自己也懶得再給她弟弟治病了,要走的話,孟家也攔不住他。
孟少凡趕緊從牀上趴起來,屁顛屁顛跑到姐姐身邊,惡人先告狀的控訴着王心羽,“姐姐他剛纔不但欺負我,還侮辱我,說,說我那個...,還揚言要抽我”。
孟悠然聽完弟弟的敘述,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他幾眼,問道:“那你呢?你說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說啊,一直都老老實實的讓他號脈”,孟少凡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孟悠然眯眼盯着他,這話傻子都聽的出是假的,而且她自己的弟弟,她最瞭解,就算不說她也猜的出個八九不離十,語氣冷淡的繼續問道:“沒了?你真的什麼都沒說?”
孟少凡被姐姐那雙狹長丹鳳眼盯的有點心慌,他最怕姐姐了,因爲是自己孟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所以從小到大到所有的人都寵着他,慣着他,除了姐姐不一樣,如果他做錯了什麼,就會被訓斥,有時還會被揍。
見自己這個弟弟心虛了,孟悠然已經篤定是怎麼一回事,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道:“孟少凡,你要是再弄出什麼幺蛾子,我就把你吊起來抽,你信不信“。
“我知道了姐姐,我會乖乖的,你放手,疼!”,孟少凡苦兮兮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