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擂臺賽的進程,廣場上的人流已散去了些許,林子軒幾人也是擠入人羣中,此時臺上也是站立着兩人。一男一女,男子相貌平平,倒是那女子,吸引了臺下衆人紛紛側目去看。雖說那女子看起年紀輕輕,倒生得一副好身段,雙眉猶如柳葉刀般,丹脣外朗,皓齒內鮮,延頸秀項,皓質呈露,真是天生一張勾魂攝魄的俏臉。林子軒一時也是看呆了。
“當!”鐘鼎齊鳴,迴盪在碩大的整個廣場之上,四下裡也迅速的安靜下來。衆人也從訝異中驚醒過來。
“江湖散修,陸心媛。”女子拱手道。
“沈丘,還請陸姑娘手下留情!”那男子也是不敢怠慢,慌忙拱手還禮道。
說罷,這沈丘也是執劍橫在身前,劍身之上也是泛起褐色光芒。
臺下鄭如卿搖晃着手中摺扇,“要不要賭一下?我賭這個叫沈丘的必輸無疑!”
“好!那我賭這個陸姑娘必勝無疑!”林子軒在旁邊附和道。
“好,那我們就賭……哎,不對啊!”突然反應過來的鄭如卿用紙扇抵住林子軒的脖頸,“你在這跟我玩文字遊戲呢?咱兩說的不是一回事嗎?”
“你也不是很傻嗎?”林子軒撥開鄭如卿的紙扇,朝他吐了吐舌頭。
“你小子,早晚要揍你一頓!”
擂臺之上,陸心媛手指向前一指,剎那間紅光閃動,疾若閃電,一柄長劍帶起一陣大風,直衝向對面的沈丘。
沈丘也是一時沒料到這陸心媛這麼氣盛,說打就打,眼看這紅色長劍眨眼間便到了自己身前,連忙退後兩步,雙手一震,身前褐色長劍也是光芒大盛,迎了上去。
一瞬間,紅光與褐色光芒在擂臺中央碰撞到一起,只聽“砰!”的一聲,臺上二人的身子都是一抖,但又是立刻站穩,而兩柄長劍也是僵持在了半空中。
臺下,鄭如卿挑了挑眉,“這沈丘修爲也不低啊,和你相比更是雲泥之別,他在天上,你在地下。”說罷,還踩了踩腳下的石板。
對於這傢伙的出言嘲諷,林子軒也是懶得搭理他,繼續朝臺上看去。
此時臺上,兩柄長劍僵持也是僵持了片刻,難分高下,二人皆是將長劍收回手中,沈丘手捏劍訣,口中唸唸有詞,隨即一聲大喝“起!”
只見他那柄褐色長劍陡然沖天而起,片刻之後又迅如閃電,從陸心媛頭頂的正上方極速飛馳而下,劍還未及地,便見陸心媛周身勁風大作,衣裙飛揚。
那陸心媛倒是一點也不慌張,也沒有半點想要退縮的意思,手握長劍朝頭頂便是刺去,頓時紅光大盛,瞬間便在頭頂形成一道紅色屏障,說時遲那時快,沈丘的褐色長劍“當!”的一聲再度重擊在那紅光之上,只見紅色光芒一陣劇烈的抖動,卻依舊無一點損傷,反倒是那沈丘的褐色長劍在重擊之後,劍身上的光芒也是黯淡了幾分。
沈丘見長劍一擊無果,就要做法收回,陸心媛怎會給他這種機會,沒有絲毫停頓,陸心媛一聲嬌喝,紅光閃爍,長劍瞬間橫在空中,只聽“嗚!”地一聲,長劍重重的向沈丘疾馳而去。
沈丘眉頭緊皺,面色嚴肅,片刻間褐色長劍也是回到他手中,只見他長劍歸鞘,雙手結印,隨即重重地拍向自己腳下的擂臺,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擂臺上瞬間一塊巨大而又厚實的岩石塊拔地而起,擋在他的身前。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閃着紅光的長劍與那岩石重重地撞在一起,頃刻間塵土飛揚,瀰漫在整座擂臺之上。一時間,那紅色長劍雖說插入到岩石之中,卻也難在進入半分,沈丘也是鬆了一口氣,塵土還未落下,那陸心媛見狀也是當機立斷,毫不停歇,玉手再度捏起劍訣,紅色長劍飛回,只見那陸心媛玉顏泛白,口中唸唸有詞,一時間光芒耀盛,狂風大作,擂臺上原本堅硬無比的巨木瞬間都如同紙屑一般四散飄飛,聲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震耳欲聾。臺下衆人也是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爲,其底蘊之深厚,真的是一介散修?”鄭如卿眯着眼說道。
“這五域大地中也不僅僅只有那十大門派,這絕世功法,無上秘籍也不全在那中域聖塔裡。”在其身旁,雞腿少年緩緩說道。
此時臺上的陸心媛已漂浮在半空中,只見她雙手操縱劍訣,雖然消耗過多使她臉色蒼白,但天生麗質的姿色使她看上去又格外的瀟灑。
“劍來!”一聲大喝,聲動四野,天地變色。
紅色光幕,從天傾落而下,化作一到到飛馳的劍氣,與那柄紅色長劍一起,化作漫天劍雨,朝沈丘而去。
狂風四起,雲氣沸騰,沈丘面色扭曲,整個身子都跪倒在擂臺之上,“重巖壁!起!”隨着沈丘的怒吼聲,一道比剛纔更加厚實的岩石高聳而起,擋在沈丘的身前。
“轟!”如天際驚雷,炸響人世。
紅色劍雨盡數撞在岩石之上,一時間飛沙走石,就連擂臺都劇烈的顫抖不已。沈丘雖緊咬牙關,用力抵擋,但紅色劍雨力道之大,那岩石不斷倒塌下來,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劍雨破石而出,見狀,沈丘也自知不敵,急忙抽身後退,向擂臺之下而去。
見沈丘認輸,陸心媛也停止法決,收回長劍。雖然停止了做法,但依舊有劍雨墜落在擂臺之上,原本就搖晃晃盪的擂臺頓時傾塌倒落。灰塵飛濺。
臺下衆人皆是錯愕,沒想到二人比試竟如此激烈。
“當!”鐘鼎聲響,鍾琪緩緩站起身來,“此戰!陸心媛勝!另外,由於擂臺毀損,無法繼續進行這拜帖之爭,今日就到此爲止!”
“我們萬獸門會在明日日出之前,在搭建一座更加牢固的擂臺,還勞煩再請各位明日再來,拜帖之爭,明日繼續!”
“有勞了。”聞言,衆人也知道今日這比試已無法在繼續了,紛紛向那鍾琪拱手致禮,轉身離去。順便與同行之人探討剛纔的比試是如何的精彩激烈。
林子軒幾人也是作伴離開,看幾人腳步的方向,竟又是朝那酒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