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薩自矗靈殿跑走,萬孚尊主震怒不許追回,但縱靈師不放心,特派人在明薩身後跟隨,結果不出片刻侍衛便回傳說將英候跟丟了……
萬孚尊主此刻在矗靈殿中憤怒難耐,明薩剛走時,縱靈師就想進門勸說開解,誰知萬孚尊主大手一揮,示意縱靈師退下。縱靈師心知,近些年來,還沒人能將萬孚尊主氣成這樣,此刻對他說什麼也是無用,還需等他自己冷靜再說。
於是縱靈師退出矗靈殿,暗中安排自己勢力前去尋找明薩蹤跡,更親去珞櫻殿詢問今日之事緣由。將一切能弄清的事實掌握在手裡,已經是兩個時辰後。
縱靈師一路催促車駕快些趕到矗靈殿,請見萬孚尊主,這次尊主未加阻攔。縱靈師走進矗靈殿,見萬孚尊主臉色還有些青白,但明顯情緒已經緩和,那就好說了。
“尊主。”縱靈師緩緩一拜。
“你來了。”萬孚尊主沉吟。
縱靈師最爲了解萬孚尊主,看他的眼神就知,他定擔心明薩行蹤,也不必避諱便直言道:“尊主,是否該派人前去追隨明薩?”
萬孚尊主頓了頓,好像還有些不願自己下臺階:“你沒暗中派人?”最後萬孚尊主這樣說,在縱靈師面前,他也不需過多掩飾,如此熟悉親近之人面前越掩飾越尷尬。
縱靈師赧笑一聲急道:“自然派了,但跟丟了,現在派去的人還沒回應。”
“什麼意思?”萬孚尊主語氣急切起來。
“明薩現在走到哪了,我的人還未找到,故急來請見尊主……”縱靈師迴應道。
“去青城不過幾條路,還能走丟不成?”萬孚尊主一愣,抓緊了座椅扶手。但提到去青城這幾個字,又莫名被勾起餘怒。
縱靈師不理會萬孚尊主內心的情緒,只催促道:“老奴特請尊主,加派親衛前去追隨,如今明薩隻身而去,上古神弩也未隨身。”
“什麼?”這是出乎萬孚尊主意料的。
雖然明薩來請命時也沒帶包裹沒帶神弩,但他以爲明薩定會回珞櫻殿取走這些,這都是她獨自上路必備的。這一路形單影隻,若沒有上古神弩護身,暗影軍師可以讓她有多種死法。
縱靈師長嘆一聲,他就知道,萬孚尊主一旦聽說明薩沒拿保命聖器一定會更加憂心。
縱靈師也是去珞櫻殿瞭解情況,直到最後才見心眉將上古神弩給擡了來,她雖不說話,但有心提醒縱靈師,明薩沒帶聖器。
“老奴也是剛在珞櫻殿瞭解,明薩走之前特地將上古神弩交給心眉保管,尊主可能有些過責她了,”縱靈師沉嘆一聲:“這孩子急是急了些,但走之前還是把皇城利益看的最重,將神弩留給心眉,便是爲皇城安危着想。”
萬孚尊主已經站起身來,不待縱靈師說完,便急促傳人來吩咐下去,着皇城中精英侍衛迅速尋找英候自哪條路前往青城,並嚴令,命人帶萬孚尊主的令牌前去,將她人一定攔截回來。
侍衛領命退下後,縱靈師問尊主說:“尊主認爲,親衛帶您的令牌前去,能將明薩截的回來?恐怕她會將一衆親衛全部撂倒吧。”
萬孚尊主苦笑,他不是不知這種結果:“從時間上推斷她現在還沒出皇城,危險不大。打探到她在哪裡,大不了我親去,她還能把我撂倒不成?”
縱靈師擡眼看萬孚尊主一眼,見他已然急了,暗自笑笑沒說話。
氣氛一時沉默,忽然殿中響徹啪地一聲震響,萬孚尊主一拍案邊怒聲道:“胡鬧!”
不待縱靈師說話,萬孚繼續說:“她以爲她不帶神弩出走就是爲皇城考慮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難道她出事,於皇城就沒有損失?簡直胡鬧!”
縱靈師還是沒接話,萬孚尊主頓了頓向縱靈師看來,問道:“你去珞櫻殿打探過詳情了?究竟是何事,她非要去青城問個清楚?”
縱靈師搖搖頭,心想,萬孚尊主餘怒消了,終於開始關心真相……
“真相沒打探到,只知道今天傍晚明薩收到仍述的傳信,她獨自看過信,晚飯不吃關在房中,自那時起就已經不對勁。”
“前幾日你不是說,仍述已經很久沒給她傳信了?”
“是啊,五天前尊主才命人給仍述傳信,他還沒回應,不知給明薩的信中說了何事……”縱靈師搖頭應道。
“事到如今,仍述的身份也不必隱瞞了。”萬孚尊主嘆說:“等明薩回來,我向她詢問清楚,想必她還知道些我們不曾知道的。”
縱靈師頷首。
這話說完,萬孚尊主忽然想到,明薩這一路莽撞闖出皇城直奔青城而去,可能安然返回?不帶上古神弩,她就如同一隻羔羊衝出保護圈,衝進暗影軍師的虎視眈眈之中,真是傻啊!
矗靈殿中再次靜默,萬孚尊主和縱靈師一同等待親衛回傳的消息,萬孚尊主更是準備好親自躍馬前去將明薩帶回。
結果等了許久,親衛終於傳回消息,一等親衛兵分幾路前去找尋,都沒找到英候的影子。回程時向皇城守衛詢問過,而後更向皇宮守衛詢問,無論皇城還是皇宮守衛皆回稟說,沒人見到英候出門……
“沒出皇宮?”萬孚尊主和縱靈師一同驚訝。
“那她在哪裡?”
萬孚尊主反應過來,隨即下令於皇宮中四處找尋秘密行事。他和縱靈師也行動起來,分別去找明薩的下落。
想起明薩走出矗靈殿正廳時,聽到背後萬孚尊主說的那些話流下的兩行淚水,縱靈師心間一嘆,恐怕明薩最終的決定還是留下,並沒被衝動吞噬。
萬孚尊主和縱靈師剛要出矗靈殿,顧庭便來請見,也是爲明薩的事。珞櫻殿中藍姨和侍從們都很着急,不知明薩傍晚出去直到此刻都沒回人在何處。現在已過凌晨,又值冬夜最冷時機,她一個人能去哪?
萬孚尊主遂讓顧庭也去尋找,低調行事,不必鬧的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