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麒麟是我的靈寵,跑去救你的,你聽到的那聲鷹唳,也是我的靈寵,它的靈鷹之眼可以破解任何的幻陣,你剛剛是掉進了幻陣裡了,那個小廝,應該是殷琦紅派去的。”
戀夏緊緊皺着眉頭,仔細的幫晴天再次把了一下脈,生怕有什麼隱藏性的毒啊,蠱啊什麼的。
“啊,可是殷公主爲什麼要這麼做啊?”晴天不解。
“很簡單啊,嫁禍給懷秋,如果懷秋殺了我親生的哥哥,你覺得還會我會嫁給他嗎?在我最悲痛的時候,如果有另一個男人帶着死而復生的你出現,要求我以身相許,你覺得我會拒絕嗎?呵呵,真的是一箭雙鵰啊。”
赫連宜凡,你真的夠狠!
“所以,殷公主只是一顆棋子?”晴天突然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陰謀真的也是夠夠的,“戀夏,你到底惹上誰了啊?”
戀夏始終不放心,慢慢的站起來,朝天吹了下口哨,一邊把狗蛋兒召喚過來,一邊對晴天說道:“一個很厲害的人,你們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你們的,因爲,你們是我的親人啊!他纔不會自己作死呢!”
“但是!!”安寧突然站起來,抓着晴天的手補充道,“今天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所以,晴天,我們成親吧!儘快!太擔驚受怕了,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
晴天聞言大爲感動,深情的拉住安寧的手,兩個人竟然旁若無人的開始對視!還含情脈脈!!
軒轅學毅非常識相的拉過樊雁芙,伸手攬住她的肩,將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而戀夏則是無奈的對着狗蛋兒指了指晴天,示意它仔細的察看一下晴天的傷勢。
狗蛋兒纔不管他們在幹嘛呢,圍着晴天就飛了一圈,確定了沒事之後就毫不停留的飛走了。
好吧,既然晴天已經沒事了,那戀夏他們也懶得在這裡看他們秀恩愛了,帶着樊雁芙他們兩個就離開客廳。
“姐姐,長途奔波是不是很累?我安排人給你們安排客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參加我的婚禮,好吧?”
樊雁芙衝她笑了笑,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柔聲道:“你就不擔心懷秋會出什麼事情?畢竟那人已經對你身邊的人下手了哎!”
戀夏的笑容微微一僵,繼而輕鬆的笑了,“如果那麼容易被人怎麼樣的話,那這個男人就不是我晴戀夏挑的了。”
“哦?對他這麼自信?”樊雁芙輕笑。
戀夏羞澀一笑,低頭輕輕地說道,“當然,我信得過他。”
“好啦,知道你們家懷秋很厲害,行了吧?快回去準備一下吧,明天要嫁人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那姐姐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嗎?”戀夏撒嬌道。
樊雁芙擡眼看了軒轅學毅一下,繼而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啊。”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走到了客房門口。
其實這裡本來是晴語霜母女的院落,自從她們被趕出去之後,這裡就被改成了客房,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吧。
“那行,我先回去,你們好好休息,晚上我來找你。”戀夏笑着對樊雁芙說道,轉身往門口走去,“你們好好休息吧!”
樊雁芙目送着戀夏出去,繼而笑着回頭,跟軒轅學毅相攜走進了屋裡,生怕錯過戀夏的婚禮,這兩天他們兩個真的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呢。
哪知道到了這裡,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休息一下,就又來了個挑事的,擔心了戀夏半天,真心很累啊!
他們兩個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悶頭好好睡一覺。
慢悠悠的走在自家的府邸,戀夏似乎一點回自己院落的心思都沒有,現在纔剛上午而已,午飯還早着呢,回去的話,幹嘛呢?
對了,剛剛子霆他們就這麼走了,逸塵的傷好像也不輕,子霆這傢伙估計是沒什麼時間去給懷秋送信了。
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伸手在掌心做印,戀夏將靈力凝聚在掌心之中,把自己想要傳遞的信息刻畫在印有古老符咒的輪盤之中,而交替的靈光輪盤只是轉動了兩圈就消失了。
戀夏收回掌心,這才擡腳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正在宮裡忙活着事情的懷秋只是感覺到了一股靈力的波動,下意識的擡頭,空氣中就漸漸的出現了幾行金色的大字。
我沒事,勿念,殷琦紅已歸來,奸計戳穿,被我收進了隨身空間,雖然並無大礙,但逸塵爲救我而受傷,多事之秋,望你能多加防備。
懷秋纔剛剛看完,那行字就消失了,了無痕跡,似乎它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內容卻是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懷秋的心裡了。
微微的皺起了好看的眉,懷秋的臉色很不好看,逸塵他竟然
唉,何必呢?
戀夏回到自己的房間,大大咧咧的在桌子旁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恍然間,自己的對面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但戀夏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仍舊淡定的喝着水。
“你倒安逸,”穀梁元幸伸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那神態,竟跟戀夏有幾分相似,“剛剛那麼危險,爲什麼不叫我出來幫忙?”
“不是有小鳳嗎?”戀夏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你少蒙我,小鳳的身份那麼特殊,天下有多少人在翹首盼着它的面世,它現身反而更不安全,但你竟然寧願讓它來冒險,也不讓我出來保護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穀梁元幸真的很生氣,難道在她的心裡,就只有懷秋一個人能保護她嗎?他這麼多年的守候,到底算什麼!
戀夏無奈的看了穀梁元幸,剛想感嘆他的智商仍舊是這麼捉急,卻突然想到,他之所以頭腦會這麼的簡單,還是因爲她呢。
默默的收回了那句嘲笑,戀夏溫柔的衝他笑了笑,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我也很想讓你出來啊,可是,你忘了嗎?我姐姐還在哎!雖然她已經忘記了你,但是,你敢冒這個險嗎?你也知道她愛你愛的有多苦,我不想再讓姐姐冒這個風險了,你知道嗎?”
還有,如果不是因爲無法再改變你的命運,你以爲我不想讓你忘記我嗎?你這麼守候着我,不值得的!
這句話,戀夏是不會說出口的。
穀梁元幸被她這麼一提醒,這才猛然醒悟,對啊,當時樊雁芙也在,萬一到時候見到了他,記憶恢復了怎麼辦?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真心疼她愛她的人,可不能再次毀了。
“那,既然這樣,好,好吧,我原諒你了,”穀梁元幸自知理虧,藉着喝水的動作,小聲的說道,“那你明天成親,我總可以出來吧?連喜酒都不讓我喝?”
戀夏聞言再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他的智商,但愣是活脫脫的忍住了。
“你覺得呢?懷秋怎麼可能忍得了他的情敵來喝喜酒?你看我一眼他都恨不能戳瞎你哎!”戀夏無奈的說道,“再說了,人多眼雜的,你敢確保不出什麼意外?”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穀梁元幸的臉就耷拉了下來,深深的垂着頭,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戀夏看着他這樣子,心裡也是有一點的內疚的,但是,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啊。
所以,只能這麼沉默着了吧。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過了好一會,穀梁元幸終於說話了,只是聲音裡滿是感傷,委屈的語調讓戀夏覺得自己對他真的好過分啊。
“可是,我愛了你上萬年,終於在這一世遇到了你,卻連你的婚禮都沒法參加,連一句祝福的資格都沒有,這樣對我的愛,真的公平嗎?同樣都是愛你,爲什麼待遇會差這麼多?”
戀夏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疼了一下。
對呀,這個男人爲她守候了上萬年,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什麼,可她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要這麼委屈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啊。
“那個,其實也不是啦,你,你也可以,爲我,爲我送嫁嘛,反正送嫁的人這麼多,沒人會發現你的。”
穀梁元幸的眼睛突然睜大,興奮的湊過來問道:“真的嗎?那我可以爲你梳頭嗎?親手幫你束髮?”
“額,梳頭好像是不行啊,我有杜姨娘和雁芙姐姐啊,按照習俗,都是應該長母和嫡姐幫忙梳頭的吧?”戀夏抱歉的說道,“換個別的不行嗎?”
“都行啦,我沒什麼資格去要求別的,不是嗎?”穀梁元幸苦笑一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能讓我給你送嫁就已經很好了,不是嗎?我應該知足的。”
這話還不如不說呢!說了更讓戀夏心裡不安了!這不明顯的欺負他嗎?
“好啦好啦,雖然送嫁的那天不行,但是,現在可以讓你梳一次頭,就當,就當演練吧,你也算是我半個孃家人了。”
穀梁元幸似乎就是在等戀夏這句話!
戀夏纔剛說完,他那委屈的表情立馬就沒了!顛顛的拉着她就坐到了梳妝檯前,拿起梳子就給她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