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用了,你不是還會迷幻陣麼?有這一個就夠了!姐姐當年也是個廢柴,現在不照樣過得好好的?所以啊,事在人爲,只要你肯努力,一切都會改變的。”
這些話就像給小倉鼠打了一劑興奮劑,好嘛,剛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就又活蹦亂跳的了,“謝謝姐姐!”
“先別忙着開心,你剛剛說的什麼遊蕩靈宮,是什麼?”
“遊蕩靈宮是我們這個縫隙統治者住的宮殿,它本身就是個遊蕩的魂魄,所以取名叫遊蕩靈宮,靈宮裡專門收容遊蕩的靈魂。”
戀夏暗忖,看樣子,那位戀夏應該就在那裡。
既然有了方向,那事不宜遲,趕緊去救人吧。
“好吧,那我們趕路吧,啊呀,算了,”戀夏低頭看了看小倉鼠的小短腿,沉沉的嘆了口氣,就這速度得走到猴年馬月啊?“我還是先給你洗個澡吧。”
從包袱裡摸出一壺水,戀夏蹲下來細心的給這小東西洗起了澡,“喂,小傢伙,你叫什麼?”
“小倉。”
額,感覺怪怪的,怎麼就透着一絲猥瑣呢?戀夏不滿意的搖了搖頭:“這名字不好,既然你打算跟我走了,就重新取個名字吧,嗯,叫什麼呢?啊,叫豆豆好不好?”
“好!”豆豆點頭答應。
“乖~,來翻個身,姐姐給你洗白白。”
豆豆乖乖的翻了個身,任由戀夏拿水給它沖洗它最脆弱的肚皮,時不時被癢的咯咯直笑。
戀夏其實很是感動,這小傢伙纔剛認識她,就能這麼放心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她,這等的信任讓她有些動容,有些事情爲什麼動物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而人們卻做不到呢?
原因很簡單啊,因爲人類有慾望,只要有了慾望就免不了那些不信任的存在,這就是定律,智商越高,活的越累,往往站在頂端的人,都不快樂。
她的智商高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但,她也可以自己製造快樂啊,既然豆豆給了她這麼大的信任,那她自然不會虧待了它的。
給豆豆洗完了澡之後,它那米白色的皮毛便現出了原形,戀夏看了不住的搖頭,很漂亮的一隻倉鼠啊,瞅瞅原來那埋汰樣子,果然還是乾淨點好啊。不過話說回來,這纔是女生該養的動物好嗎?萌萌噠,哪像狗蛋兒啊,那麼粗狂。
豆豆瀟灑的抖了抖毛髮,自動將身體甩幹,仰頭衝着戀夏傻乎乎的笑了:“謝謝姐姐。”
“好啦,咱們走吧。”
戀夏伸手將小小的豆豆撈起來,放在了腰間的暗器盒裡,剛剛好,不佔地。
認識豆豆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接下來她可要加快步伐了,這裡看似平靜卻危機四伏,前方的路,怕是不那麼好走啊。
不過她卻漸漸發現這路越走越乾淨,好像正在通往一個極度神聖的地方,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走到路的盡頭,就可以找到那個戀夏嘍?
戀夏帶着豆豆在叢林裡不停的穿梭,夜色也隨着她的腳步漸漸暗了下來,晝夜溫差讓林間起了濃濃的一層瘴氣,最後已經是濃到逼得她不得不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晚再走。
原本她是想生點火取暖,燒點東西吃,可是腰間的豆豆愣是從暗器盒裡擠了出來,制止了她生火的動作:“姐姐,不能生火,動物最討厭火了,你這樣就是在召喚它們來吃掉你。”
戀夏悻悻的縮回手,嘟着嘴將手中的柴火扔到了地上,心說,好在大神臨行前給了她好多幹糧,要不然今晚就得餓肚子了。
伸手撕下一塊餅扔給豆豆,戀夏豪爽的啃起了乾糧,心裡不斷的盤算着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豆豆抱着那塊餅,一邊啃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姐姐,你怎麼沒有空間囊啊??”
戀夏咬着餅的動作猛然一停,含着那半塊餅模糊的問道:“什麼是空間囊啊?”
豆豆沒料到她竟然連空間囊都不知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抱着餅啃了一會才組織好語言:“修煉藥系的人都會有一個空間囊,裡面可以盛很多藥材、靈寵、食物啊,姐姐你明明就是藥系的,爲什麼會沒有這個啊?”
這臺詞,聽着這麼耳熟呢?它說的空間囊,該不會是,隨身空間吧?就是那種存在於意識之中,可以存放很多現實中的東西,等需要的時候就用意識調動出來,不佔空間、不用攜帶、不用怕偷,還可以在關鍵時刻躲進去救命的那種?
唾啊,要不要臉啊?她穿越的那個朝代哪有這些修煉級別的人啊?那邊會武功的都不多,還分系別!開什麼玩笑?
等一下!戀夏口中的半塊餅猛然砸到了地上,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啊呀!真是笨啊,其實她早在玄光鏡前“偷窺”懷秋的時候就該發現的!懷秋一天只修煉那麼幾個時辰,怎麼可能進階那麼快!他肯定是有隨身空間,可以躲進去延時修煉的!
天吶,那也就是說,她穿越到的槿離王朝所奉行的“重文不重武”,其實,就是個幌子唄?那個王朝的人們其實都在修煉級嘍?尼瑪啊,修就修唄,裝毛線線啊?
戀夏瞬間整個人就不開心了,她早該想到的!大神說,狗蛋兒有靈鷹之眼,可以穿過一切幻陣,她就該想到那朝代裡有人會使幻陣的!!真是笨吶!
悶悶不樂的吃完飯,趕了一天路的戀夏抱着豆豆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仰望着星空聊起了天。
“豆豆,幻陣是什麼?”
“幻陣就是一種迷幻的陣法,能夠讓人在睡夢中夢到自己最恐懼,或者最渴望的事情,總之就是夢到人們自己的慾望,然後利用這些慾望讓被困的人自願沉迷在夢裡不願醒來,也或者是因爲慾望而殺死自己。”
豆豆趴在她腿上喋喋不休,而勞累了一天的戀夏聽着它的話卻越聽越朦朧,最後靠着石頭淺淺睡了過去,沒辦法,懷秋不在身邊,她不敢睡的太死。
豆豆見她睡着了,自動停住了話匣,輕輕的窩到她腿上,坦然閉上了眼睛。
但是,至今才知道有修煉之說的戀夏低估了幻陣的厲害,幻陣根本就不需要有誰去接近她,只需要
濃濃的瘴氣緩緩將戀夏與豆豆籠罩,瞬間就將他們拉入了幻陣之中。
豆豆本身就是幻陣擁有者,所以並不會被迷惑,但戀夏給了它很大的安全感,顛沛流離的它靠在戀夏溫暖的腿上,身心放鬆之後竟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絲毫沒有察覺到幻陣的到來。
戀夏被一陣騷動給吵醒,幾乎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誰知就這一會,眼前的景象已經是千差萬別,她什麼時候穿回的古代?還有,她怎麼會在懷秋房間裡的?
隨風飄揚的紫色帷帳莫名的烘托出一種曖昧的氣氛,那裡面時不時傳來的銀鈴般的笑聲讓戀夏的心頭泛起了嚴重不祥的感覺,這是典型的偷情笑聲嘛。
繡鞋在軟軟的地毯上一步步的無聲踏過去,顫抖的手緩緩伸進帷帳,慢慢的將眼前的阻礙掀開,戀夏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裡面的香豔畫面,她在想,如果看到了那個女人,她該是什麼反應呢?賞懷秋一巴掌還是大罵他負心漢?或者是悄無聲息的走掉?
所有的可能發生的情況在腦海中過了一個遍之後,她猛然拉開了帷帳,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正在她詫異的時候,身後突然襲來一雙手將她緊緊抱住,懷秋的氣息瞬間就籠罩了她:“怎麼?你以爲會有別的女人嗎?”
戀夏頹然放鬆了警戒的身體,向後靠入他懷裡,輕嗅着他的味道,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重逢。
沒辦法,她就是真的很想他,感情這種事情,越壓抑越濃烈,她跟懷秋就是剛開始壓抑的太過分,後期纔會爆發的如此濃烈。
“懷秋,我很想你。”戀夏如實說道。
“是麼?我也很想你。”
懷秋靠在她耳邊曖昧的吐着氣,惹得她的心泛起了一陣漣漪,緊接着,某人那不安分的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服了。
慌忙按下他即將碰到軟猥甲的手,戀夏不自然的說道:“別這樣,我還有事情呢,我得去救人,不然我的良心會譴責我一生的。”
懷秋固執的拿開她阻礙自己的手,繼續着剛纔沒繼續的動作,極度無所謂的說道:“不要在意那些,現在你只需要感受我就好了。”
戀夏再度摁住他的手,冷冷一笑:“感受你?感受什麼?感受你是誰,還是感受怎麼殺了你?嗯?”
這個人根本不是懷秋。
雖然他的模樣,甚至是身上的味道都跟懷秋一模一樣,但給她的安全感卻蕩然無存,方纔靠着他的時候,她就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安心。
並且,懷秋雖然總愛吃她豆腐,但他卻是很尊重她的,就像剛纔,她說她要去救人,如果不救就會良心譴責,若是真的懷秋,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支持她,鼓勵她,甚至陪伴她,而眼前這個,卻讓她不要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