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天,楚雲就幫田慧茹兩人把東西都搬回了她們宿舍,看着空空蕩蕩的小院,楚雲突然想種一些花草上去。
閒來無事,楚雲就向着花鳥市場走去,路不算太遠,楚雲一直思量着應該買什麼,如今他已沒有多少家當了,去了趟東北花了四千來塊錢,如今銀行卡里應該還有兩萬五左右,楚雲如今很愁啊。
算了,不買花了,不僅貴還難照理,就買幾棵樹苗吧,聽說桂花很香,楚雲猶豫一下就放棄了,買不買得到?種不種得活?槐樹有驅鬼辟邪的作用,橘子樹家裡有一棵,正好湊成一對?石榴樹還可以吃石榴,核桃樹?棗樹?銀杏樹?
楚雲一路走一路想,時不時還露出一絲微笑,頗有幾分趣味,如果沒有行人露出關愛智障兒童表情的話。
最終楚雲還是決定只賣一顆樹苗,最主要還是他沒有錢。
到了花鳥市場,找半天都沒找到,他左右找人問了之後才找到一處賣樹苗的,還好他要的樹苗都有,一番討價還價後,楚雲最終花三百五十塊買到了一顆琵琶樹,十五釐米左右的樣子,雖然肉痛,卻還是很高興,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
楚雲對一篇叫《項脊軒志》的課文影響很深,所以當他看到琵琶樹的時候,就決定買了。
回到家,楚雲就把樹苗種在了院子進門的右手邊,因爲左邊那兒有一棵橘子樹,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隻有一米多高,沒看見過開花,也沒有結果,楚雲決定等琵琶樹長起來後把橘子樹挖了。
澆完水後,楚雲心情不錯,就想去學校圖書館看看書,明天才開始正式上課,也是大二的第一節課,時間恍恍惚惚就過來一年。
學校人還不太多,圖書館有許多空位,楚雲找到一本地理類的書看了起來,如今的他想多瞭解這個世界,東北之行讓他有深刻的體會。
時間匆匆,楚雲晚上的時候就去了酒吧上班,假期因爲人少,所以他很輕鬆的就請了個假,其實也是因爲王大海摸不清他的底細,當初楚雲打了那夥混混後,那些混混到現在都沒有再來鬧事,王大海也不想太得罪楚雲。
楚雲長得很清秀,雙目澄澈,修煉帶來的氣息被他壓在體內,顯得內斂而沉穩,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
來酒吧的寂寞女人早有幾位被他吸引了,不過楚雲一直不怎麼說話,讓她們把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在他送酒給三個女人的時候,一個女的卻站起來要接酒,楚雲一時不好直接把酒放在茶几上,就把酒遞給了那個女人,女人的妝很濃,香味有點刺鼻,衣着更是大膽,不過楚雲已經見過不怪了,不料女人卻沒有直接接裝酒的盤子,而是有意無意的觸碰楚雲的手,楚雲面色自若,把手往後抽點,剛好把盤子放在了女人手上,等女人接穩了,他剛放手,不料女人也把手放開了,眼見盤子就要掉在地上,在女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楚雲突然彎腰伸手,就把盤子穩穩地接住了。
而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幾道尖銳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心中一驚,假裝沒有發現什麼,直接走過去把酒擺在了茶几上。
這時,一個溫婉的嗓音在楚雲耳邊響起,“小兄弟好身手,在這小小的酒吧倒是屈才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啊?”
楚雲擡頭看去,卻是一個美婦,身材豐滿,穿着一身青花色旗袍,黑色高跟鞋,竟有一股雍容氣質,楚雲驚訝,酒吧里居然能有這樣一個女人。
隨即他也微笑回道:“我還在讀書,在酒吧只是做個兼職,多謝你的好意了。”
楚雲一開始沒仔細看這三人,這時也看到了美婦旁邊坐的高挑女子,一條牛仔短褲把女子的腿襯托的格外長且白皙,女子這時纔看向楚雲,神情有些冷傲,開口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啊,這種機會你怕是一輩子都遇不到第二次了。”
楚雲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卻也不是個軟柿子,沉着臉沒有說話,女子還想再說幾句,這時美婦開口了,“清兒,不要鬧,人家不願意就算了,”說完還向楚雲點頭示意,楚雲也是點點頭就走了。
楚雲還沒走遠,就聽女子道:“真是好大的架子,”後面的楚雲就沒仔細聽了,不過他敢肯定一件事,這些人的來歷很大,那幾個保鏢楚雲感受的出來,很厲害。
至於那個化濃妝的女子爲什麼能和那兩人在一起,爲什麼會來這麼小的酒吧,他是懶得去管的,事情總有他的原因,只是自己不一定要知道。
楚雲也有點不想去酒吧上班了,麻煩事太多,可他現在很缺錢,馬山要交一大筆學費,即使陳家人會照顧他一些,他還是決定不再要他們幫助了,他要自己供自己上完大學,陳家人已經照顧了他十幾年。
楚雲一時思緒繁雜,他能做什麼?要是以前的他,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做,現在的他也沒有怪獸可以打啊。
要說他認識的人中誰最有錢?知根知底的大概就只有黑旗幫了,不過他也很猶豫,去找黑旗幫要錢,他這張臉還往哪兒擱?
要不去打劫?這念頭只在他腦海裡出現了一瞬間就被他抹去了,打劫他當然只會找楊世傑,可不說危險性,他也有自己的底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分的很清楚。
要到家的時候哦,已經是十二點了,路上幾乎沒什麼人,他也不擔心睡眠不足,他修煉就能很好的養足精神,不過楚雲有個深深的憂慮,平常打坐修煉吸收的靈氣非常的少,對於小樹苗的成長几乎微不可查,靈氣已經是稀薄的幾乎要沒有了,除了再找到天材地寶,不然他的境界就不可能提升了。
他隱隱有感應,那些只要是年代久遠的藥物都應該含有靈氣。
突然,他看到一個人影在他家門口左右徘徊,似很焦急的樣子,楚雲也不擔心什麼,徑直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