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挑擔大叔的說法,那個男子應當是往這個方向的,爲何一點蹤跡都尋不出來?”排歌一路上唸叨個不停,差點把宣情給鬱悶死。
宣情不耐煩道:“爲何你只提男子,不提芳草姑娘?我們此行目的可是要尋芳草,如夢姑娘可還記得?”
……
排歌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急忙辯解道:“挑擔的那個大叔不是說是那個男子救了芳草嗎,既然如此,找到男子不就意味着找到芳草了?”
話雖有理,但宣情還是覺得面前這個如夢姑娘一定還有別的事情瞞着他,但眼下也沒有一個好辦法能夠再提起,只好暫時就此作罷。
不遠處,一間茶館就地而建,與四周的荒野對比顯得格格不入,但正因爲如此環境,茶館的生意還算是可以。
待排歌與宣情二人走近來,才確認這的確生意好到座無虛席,但見茶館的夥計驀地一擡眼,又彎着腰去撿了一點什麼東西,這才笑盈盈地朝排歌她們走來。
“兩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裡邊已經坐滿了,若是二位實在想吃茶,我可以再多搬兩套桌椅出來,如何?”
“就依你的。”宣情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店裡的夥計收到命令,即刻去裡邊搬了桌椅到外邊來。
眼下沒有驕陽似火,還有些許涼爽的微風拂過,排歌的心一陣愜意。
一想到等下要是找到男子就有可能遇到州慢,她的心不知覺地安定了許多。
“二位客官,請慢用。”
不過吃了一杯,排歌便覺頭昏昏想睡。
大抵是天氣陰涼正爽,讓人不知不覺就放鬆了吧。
宣情好似也感受到了睏意,一個頭栽桌上,排歌見狀,也懶得再將他搖醒,自己也倒頭便睡。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吧?
**
空氣中氤氳着一陣燃香的味道,排歌恍如又回到了疏簾淡月,那張獨特的軟綿綿的牀榻上,她雖身體不能活動,但卻能感受到州慢一直抱着她在懷裡,給她取暖。
排歌伸了一個懶腰,眼睛雖眯着,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在做着什麼美夢。
不多時,腦中的州慢頃刻間隨着血肉的模糊而屍骨無存。
排歌猛一睜眼,頭上的木板架構完美,層次分明,一看便是上等皇家的建築。
排歌醒了醒神,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只是。
夢醒時分,此刻,她在哪裡?
她輕巧地起身,頭卻依舊有些昏漲漲的,彷彿是被人下了迷藥。
過了許久,她才終於將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肯定是茶水有問題。
排歌有些懊悔,自己好歹也是個廚仙,食物裡有毒沒毒竟然都辨別不出來,還真是要廢了的節奏。
但是很快,一個更加亟待解決的問題在她腦中浮現。
這是哪裡?
放眼環顧房間的一切,硃砂簾,烏木椅,漆紅的衣櫃還有一個梳妝用的臺子,一切都像是小家碧玉的房間。
但是她爲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
伴着門外遠處一陣吵鬧聲,排歌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房門,門外是個極其精美的院子,院中兩旁各種一排翠竹,院中央還帶着一個會噴水的池子。
這樣看來,這個地方果真不簡單。
排歌下了這麼一個定論後,循着聲音拐了個彎,便看到不遠處的兩個男子中有一個正是宣情!
不穿粗布麻衣的宣情,身上換成了一件做工極其精緻的華服,排歌一下子明白了,她現在不過是到了皇宮來了。
她心中不免沮喪。
這下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州慢啊?
卻聽與宣情說話的那個男子突然提高了音量,讓站在不遠處的排歌可以輕而易舉地接收到。
“二哥,我說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父王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理寺的人?”說話的男子看起來像是宣情的弟弟,能夠如此口不擇言地對着自己的兄長說出這番話來,看得出他也是非常生氣。
宣情嘆了一口氣,道:“三弟,你不懂,父王一向待我很好,但卻也總不給我鍛鍊的機會,我原本想要趁這個機會能夠爲父王分擔,還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帶着一個女子在身邊,一起去調查曲玉管,這就是你的實力嗎?”三皇子越說越氣,“你知不知道曲玉管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正因爲我知道,我纔要爲民除害!”
看來,這個曲玉管在商國所做的勾當還不止一件,排歌想道。
“曲玉管身上有我們見所未見的力量,就算是派一支軍隊前去攻打他一人都幾乎沒有勝算,二哥,就算拿到了證據,我們也絕對打敗不了他的。”三弟的語氣軟了下來,開始用一種勸說的口吻對宣情說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眼下,我們不是要去找曲玉管了,而是要找一個姑娘。”
“爲了平民,值得嗎?”
“我們的國家不正是由這樣成百上千個百姓組成的嗎?現在……”
排歌打了一個哈欠,不再聽兄弟倆說一堆保家衛國的大道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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