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被餓醒,醒來之後就叫下人讓後廚去做了些粥來,就在楚寧大快朵頤時,九州的另一處的書房中卻有兩位手領兵權的將軍在密談…
“州主,我們……是否要趁着這次時機自立?大楚皇朝先皇退隱,不管皇朝之事,九州共四州反叛,這是大勢而爲我們要不要……”一名身着黑鐵甲長相猙獰的將軍道
“不可,先皇只是退隱,而並非駕崩,所以我們暫時還只能觀測,就算先皇故去,我們既食皇祿,享皇恩,萬萬不可有此想法!”坐在書房上位的那人大聲呵斥了這名武將
此人,正是地州之主趙風!而剛纔說話的是他手下的一名心腹大將,統領火山的李林!而類似於這樣的談話,也發生在渝州之主張道的書房中,只不過比起趙風的先觀望,張道卻是直接嚴詞拒絕,並以先皇未死懟的身前衆將啞口無言。可張道身爲曾跟隨先皇徵東討西的人,他可是非常清楚以先皇楚戰的脾性,怎會在正值壯年時突然退位呢?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心中悲痛起來!
在蠻州將軍府中,剛剛喝完粥的楚寧在花園涼亭之中假寐,但是心中卻是一陣肅然!
“父皇啊,您當初在征討各方勢力之後,怎麼就突然要施行仁政了呢?如果天下九州四州造反,就以楚安的才能,你一手中興的大楚還能再存在幾年呢?”楚寧喃喃自語,隨後又嘆了一口氣再不言語,望向了天空
此刻的天州大楚皇宮內的新主楚安,卻是趴在龍桌前昏昏沉沉的看着奏摺,一臉苦澀。
“該死,怎麼父皇一走他們就接連反叛,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楚安怒不可遏,他非常不理解,明明楚戰故去的消息沒有流傳,怎麼夷、雍二州也跟着反叛了?
國師府書房之中,周蓬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屬下傳來的蠻州消息,‘明明楚寧如此優異,先皇還要選楚安呢?陛下,您臨終前的這一步棋,恐怕無人能夠解開了啊’周蓬的心中雖有懷疑,但還是選擇按照遺詔來走!
蠻州霜關內的凱旋樓內,正有一大羣身披甲冑的軍士在喝酒吃肉,本來軍士在邊關不可飲酒,但是那位真正的蠻州之主卻下令,今天凡是隨他從塞外練兵活着回來的,都可到凱旋樓內喝酒吃肉,而且不用考慮付賬的問題,一聽這話,其餘兩個騎兵營都爭前恐後的想要跟着楚寧下次再出去練兵了!
“公子,我要不要把蠻州其餘六營全部調過來?”林彥在假寐的楚寧身前恭敬的問着
“不用全部,你去調二營到與冥州的交界處駐紮,再分出三營到與雍州的交界處,但切記不要讓任何人察覺。讓虎嘯營過來就好”楚寧略微的思考了一番,說出了他的安排,而林彥雖然很疑惑爲何要往冥州方向派兵,但也沒多問,楚寧怎麼說他怎麼做就好了,諾了一聲就下去安排了。
而被迫分兵鎮壓夷、雍兩州的張焱蕭凱二人苦不堪言,由於夷州和雍州的接連反叛導致辰州和靈州的反叛軍又爆發了新活力,而他們又分兵前往了夷州和雍州,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徹底撲滅他們,只能和他們僵持,這讓二人很憋屈啊
而在第二天的大楚皇朝朝會中,坐在龍椅上的楚安頒佈了他登基以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道聖旨。
“着地、渝二州州主,即刻出兵鎮壓雍,夷叛亂,蠻州守將林彥,抗擊蠻族有功,賜黃金一千兩,賜絲綢百匹,擢升爲蠻州之主,統蠻州軍政之事!”天楚大殿中有一名看起來已有五十歲的老太監緩緩誦道!
“賞賜的問題,禮部的人儘快安排,也儘快送到林愛卿的手上,孤不希望有什麼推脫!”楚安看了一下站在殿中的衆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臣等遵旨!”衆臣連忙應聲答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這是這位新皇拉攏林彥的方法,不能貪!再加上剛纔那麼明顯的話,他們如果再聽不明白,那就白參這麼多年的議了!
兩日後,楚寧在將軍府中正練着槍,只見林彥急匆匆的過來“公子,皇主這是怕我也反叛嗎?”人還沒到楚寧身前,聲音卻已經傳到了
“他剛剛登基,又遇到四州叛亂,自然害怕,你安心接受便好”楚寧緩緩地收了槍,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林彥
“對了,虎嘯營還是幾日能到?”楚寧喝了一口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