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極發誓,他沒有太用力,只是在大花臂被折斷的胳膊上輕輕按了一下。
然後看起來挺大一老爺們就鬼哭狼嚎起來。
“殺你,髒了我的手,乖乖的閉嘴,要不然將你另一隻胳膊敲碎。”
陳極的聲音明明很平淡,但是說出來的那一刻,但凡聽到的人都感覺後背一寒。
剛纔那一捏可不是隨意的“撫摸”,大花臂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手勁會大到不可想象,以至於陳極說什麼話都相信。
周八黑的雙腿打顫,連兇名在外的大花臂都被治的服服帖帖,這種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噗通!”
周八黑直接跪下,二話不說就是幾個響頭。
“大哥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六歲小孩,還請大哥繞我一命。”
……
陳極和穆塵一愣,這年頭還能碰到個這麼能說的,真是不容易呀!
不過……這口頭禪也太沒有心意了吧,還八十歲老母。
“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孫建成在哪兒?”
陳極不再廢話,直接問話。
一瞬間從身體中散發出來的殺人,周八黑感覺自己浸泡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洶涌的濤浪無情的將其捲入海底。
“月,月色酒吧!”
毫不懷疑,如果他不說,眼前的這幫人真的會殺了他。
“這不是挺乖的嘛,記得一次做個好孩子,不要出來當混混了。”
陳極拍了拍肩膀,站起來直接想着出口而去。
看着開車離開的殺神,周八黑暗自鬆了口氣,兩次遇到之地男人,從來就沒好事。
不過這次還算自己走運,對方竟然沒有下狠手。
有的時候意外就是這麼準時。
周八黑剛站起來,雙目開始變得暴露,緊接着嘴角溢出黑血,無力的倒在地上。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明白,爲了會憑白無故的離開人間。
不用多想,秦思雨在他來之前便被這傢伙欺負了好多次,所以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應該慶幸僅僅是這樣平淡的離開。
因爲……有的時候死纔是解脫,更痛苦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孫少,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怎麼還不來電話?”
包房裡,秦曉陽有些擔心。
“你放心,那麼多過去難不成還收拾不了一個破乞丐,就算他練過也沒關係,我的人你放心。”
“話是這樣說,不過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其實孫建成心裡也在嘀咕,既然秦曉陽給了個臺階,對方揚了揚下巴,示意旁邊的手下打電話。
不過波了好久,電話那邊都是“嘟嘟”的忙音,並沒有人接聽。
咦,見了鬼了,難不成那裡信號不好,他們沒有聽到?
“給其他幾位老大打電話。”孫建成也有點慌,皺了皺眉頭再次說道。
就在手下準備撥號時,包房的門被打開。
只不過從外面走進來的不是陪玩,而是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還有……陳極,穆塵。
他們怎麼在這裡,不應該是?
“孫建成,你認識我嗎?”穆塵上前,露出一副很拽的樣子,直接叫出對方的名字。
起初因爲燈光昏暗沒有看清,這會兒自然看清楚了,可是爲何堂堂地許州醫聖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穆塵在許州有多大的能量他非常清楚,別說是一個紈絝子弟,就算是他老爹和人家說話,也要低聲下氣。
“穆教授,您怎麼在這裡?”
“有人託我辦點事,聽說你喜歡橫行霸道,抓着人家小兩口不放,是不是啊?”
陳極沒有任何表態,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個全套的。
富豪在臨走前拖醫聖穆塵幫他們一把,這個理由不錯。
“穆教授,這好像是我們的私事,怎麼把您給摻合進來了?”
該死,該死!
孫建成在心裡惡罵,陳極這個狗東西爲何會認識這種大人物。
如果真的把眼前的這位惹急了,人家隨便一句話,黑白兩道的人恐怕隨時隨地都能被屈辱。
只是一想到秦思雨那個女人,孫建成腹中便有股邪火。
有意思竟然敢當場反駁他?
穆塵直接上前,一隻腳踏在桌子上,拿起旁邊的酒杯。
本來透明的酒杯上突然冒起幽藍色的火焰,顯得妖豔至極。
“孫建成,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一天不看新聞嗎?”穆塵說着,直接將杯子中的伏特加倒在孫建成頭上,“我身後的這位,是我大哥親自囑咐要照顧的人,你敢動一下試一試?”
孫建成雙手攥成拳頭,任由穆塵做出羞辱的動作,關鍵是無可奈何。
這位大爺是他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這個,我之前不清楚,還望穆教授高擡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
“現在知道了?”
孫建成點頭。
“很好,我不希望這種報復事件再次出現,如果讓我發現,我就把殺了,而且保證不會讓人查出原因。”
如果這話是其他人說,孫建成會以爲開玩笑,想殺了他堂堂孫家大少爺,簡直是癡人說夢,但如果一個人是眼前的這位,毫不懷疑。
因爲在醫學界,穆塵便是權威,想要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他們麻煩。”
“哎……這就對了,記住,許州可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以後乖乖夾着尾巴做人。”
穆塵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秦曉陽,拍了拍額頭好像在想什麼。
“秦家人,叫什麼,秦曉陽?”
“是我!”
“所以這次是你在後面搗亂?”
穆塵問完,還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對着肩膀拍去,秦曉陽的身子瞬間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你們秦家還真是一羣扶不上牆的爛泥,連本族人都欺負,要不要臉?”
“這,這是我們家事,你……”
“這,這,這什麼這,你什麼你!”
穆塵直接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原本正常的眼眸在下一刻幻化出一抹幽藍,秦曉陽感覺呼吸困難,身體被禁錮在囚籠中,無力掙扎。
“記住我說的話,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否則後果自負。”
等陳極他們離開,包間裡的兩人依舊癱軟的在沙發上待着,此刻就算是想起來,也沒有任何力氣。
那一定是錯覺,人的眼睛怎麼可能會有兩種顏色?
可是他的身上爲何沒有一點力氣,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吸走了他的精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