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正和武啓說着這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武林大會怎麼就這樣草草定下結論,一個弱質芊芊的女子就站到了最後,雖然這女子還真挺強,最起碼不弱於楚文生未過門的媳婦白素心。當然說的不是腰身而是武藝修爲。
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扔過來一個圓滾滾的墨綠色球體。楚文生納悶,“武林大會還送西瓜解渴的?”葉文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抄,抱在手上,質地很重,定眼一看,花紋斑駁,一頭上的引線還在冒着煙,頓時破口大罵,“靠,暗衣衛火炮!”左右急忙的看了一圈,用着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着丹紫坪上扔去,就只有那人少。而且七秀大小姐說過,在外行走江湖,對這些看着很像是仙子仙女的漂亮女人不能留手!
與此同時丹紫坪周圍也被扔了數個一模一樣的火炮,好在周圍一圈的人都已經被先前趕走,只剩下那些“前輩”們的弟子。而他們手腳又沒有葉文快,葉文只聽到耳邊“轟隆轟隆”一陣亂響,這些先前橫行霸道的門派弟子此刻被炸得雞飛狗跳,包括剛剛從丹紫坪上被趕下來的“前輩”們。唯獨葉文扔上去的那顆火炮被更加眼疾手快的拓跋峰一個劍挑,在空中爆炸。
騷亂漸漸停止下來,還沒來得及環顧周圍的死傷情況,衆人就被丹紫坪上出現的另一個人吸引了,一個很有特色的人。
如果說之前那些伴隨“金錢霸戟”上官霸道一同登上丹紫坪上的“前輩”們在坪上給衆人表演出了一副教科書式的小丑;那麼此刻站在丹紫坪上的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小丑。五短的身材圓滾滾的像個陀螺,頭髮簡單的垂下只在最頂端露出鋥亮的天靈蓋。最引起人注意的是那張笑臉,嘴角都快咧道耳垂,一口白牙上缺了一扇門。
“七常侍,小丑?”武啓驚訝,準備站起身卻又一次被葉文攔住,葉文手按在武啓肩膀上,另一隻手給武啓熟練的塞上一牙西瓜。
“七常侍,小丑?”丹紫坪上清冷的寧輕說出了和武啓同樣的話。
“嘿!”小丑詭異的一笑,矮胖的身體下一刻消失在丹紫坪上,同時出現的是十幾枚圓滾滾的鐵西瓜。寧輕不敢大意,手中長劍依舊不出鞘,整個人拔地而起,腳尖逐一在鐵西瓜上輕點,一枚枚鐵西瓜頓時如同剛纔被拓跋峰劍挑起的那枚一樣,在空中爆炸。
“身爲武林高手居然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法嗎?”寧輕眉宇間越發冰冷,白衫隨風滌盪,側耳傾聽,頭頂一股勁風呼嘯而來。竟然是隱藏在那些鐵西瓜的爆炸煙霧中!寧輕心中微驚,手上卻不慢,長劍瞬間出鞘,劃出一道紫色的匹鏈,在空中點出陣陣漣漪。
手中 長劍傳來刺破衣服的聲音,寧輕卻不敢乘勝追擊,一擊得手瞬間退後。她不相信成名許久,作爲暗衣衛七常侍之一的小丑會這樣就敗在自己受傷。下一刻,寧輕迷茫了。
只看見空中掉下來一個身影,墜落在地上一動不動。逐漸地上蓄滿一灘鮮血。
此時,外號血手少保的少年剛好吃下一粒冰糖葫蘆,而旁邊的少女已經嚷嚷着去買第二串。武素問笑意不變,“又在玩了,你也上去吧。”灰衣叟默默點頭,脫下身上黑袍,工整的擺在一旁,原地一個旱地拔蔥落在丹紫坪上小丑“屍體”旁邊。毫不留情的踹了“屍體”兩腳,小丑這纔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臨了伸出手指沾上一點地上的“鮮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寧輕的長劍早在小丑倒在地上時就已經回鞘,此刻柳葉眉間的冰冷越發濃重,右手雙指併攏,懸停在劍柄一寸之上的空中。寧輕其實驀然一變,如果說先前如同上月歭立於九州大地,此刻則是恢弘威儀似滔滔江水奔流入海。
“嘖嘖,經世劍典不愧爲春水草堂的壓箱底絕學啊,還沒出手氣勢上就佔了上風。”武啓一邊吃西瓜一邊搖頭晃腦的點評道,“”這寧輕也不簡單,硬生生把謙和有禮的儒門劍典練出氣勢恢宏的霸氣。這一瞬間氣機的澎湃,雖遠遠比不上老一輩的劍客,但這洶涌程度,厲害、十分厲害!
葉文在旁邊忍不住冷哼一聲,“雖然比不上老一輩的氣機澎湃,說你倒是會說,嘴巴不見你停過,你倒是上去讓我看看乾貨啊,成天就知道斜挎着一把不知道是不是耍帥的長劍點評來點評去!”
武啓很自覺地拿起一牙西瓜默不作聲的吃起來。
那邊說着,這邊丹紫坪上場面再變,寧輕在體內氣機如同海水大浪猛然炸開後,一把如玉長劍再次全部出鞘。下一刻,劍氣如蝗,撲向灰衣叟小丑二人。小丑看着密密麻麻的劍氣撲打而來,很沒有高手風度的閃身躲在了灰衣叟背後,臉上的笑臉弧度越拉越大,葉文彷彿在臺下都聽到了他“嘿嘿嘿”的笑聲。
灰衣叟則面容枯槁,一張臉在撲打過來的巨浪面前竟然刮出陣陣波瀾。雙腿分開死死紮在地上,一身灰褐色長衫充氣似得鼓盪起來,雙手遮住樹皮似得臉頰,就這麼硬生生的擋在了劍氣大浪的鋒頭。劍氣與灰袍交手之間發出陣陣金鐵交鳴的聲音,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捲起一層層的石板;灰袍則如勁風中的小草一般,風雨飄零卻始終堅持。
“兩個廢物!”此刻,血手少保終於吃完了他的第一串冰糖葫蘆,看見灰衣叟和小丑兩人被壓制到如此地步,心中大怒,來不及向武素問人便已經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丹紫坪上,比人更先到的是他那四個張狂的字。
少年乍一出現,就先是一腳揣在鼓盪的灰袍上,灰衣叟和小丑頓時倒飛出去。少年看都不看背後兩個讓他大哥武素問丟盡臉面的廢物。面對着如同大浪襲來的如雨劍氣,手中一朵小型旋風出現,旋風以少年爲中心旋轉着,吹走一切明晃晃的劍氣。少年在旋風中心歪着頭,眼神乖戾,眸中點燃兩朵火焰,下一刻風助火勢,火勢席捲而下,點燃了整個巨浪,巨浪倒滾而回。“滴答”一聲響起,陽光明暗交替,原本常人不易察覺的絲絲縷縷筆直光線,此刻不但變得清晰可見,而且在瞬間隨着那道水滴聲變得扭曲。衆人以爲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不約而同的眨了眨眼睛,可是眨眼之後,光線依舊瑰麗可見,如線蛇般蜿蜒盤行。
“吟!”一道清越的劍吟聲炸響,一道青瑩劍氣劃破長空,斷開席捲整個丹紫坪的業火紅蓮,原來是一旁的拓跋峰不知何時也登上了丹紫坪,手中長劍鏗鏘如老龍長鳴,出鞘一瞬,便讓整個丹紫坪有了寒烈風霜撲面之感。
“狂風勁,烈火勁,玄冰勁,你是?”寧輕手握住插在身前的長劍,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拓跋峰和無名少年。她心裡明白,若沒有拓跋峰出手,那朵業火紅蓮恐怕就會把自己連同這把儒家九劍之一的忠劍焚燒殆盡了。
“哈?”少年不敢相信的睜大自己的雙眼,“兩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廢物你知道,居然不知道本大爺?”
各花入各眼,少年不再理會眼神複雜的寧輕,轉而對着拓跋峰說道,“聽好了,有些能力的雜種。錦鯉,記住這個名字,他將送你下地獄!”
……
“錦鯉?”葉文疑惑的皺眉,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總是纏着自己梳頭的嬌憨少女。可是,這兩個人根本不像啊!
“你不明白也很正常。”武啓聽到葉文的疑問,輕輕地說道,“紫金城七常侍錦鯉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兩個人。錦和鯉,這個少年是錦,小魚兒則是鯉。素問大哥向來懶得在武學之外的事情上下功夫,隨口說了一個名字錦鯉,結果兩個小孩子就各自去爭去搶了。”
“哈哈,作爲一名劍客,既然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作爲對對手的敬重,那麼我也不能吝惜我的名字。”丹紫坪上拓跋峰絲毫沒有理會少年錦話中的髒話,很正式的說道。
“嘁,聒噪!”哪知少年錦不耐煩的啐道,話音未落,一道狂風勁中夾雜着陣陣閃電硬生生把丹紫坪卷高三尺。
(PS:最近癡迷於一些東西,知道一個朋友給我說你爲何通篇對話,沒有絲毫乾貨我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把乾貨都放到了對話裡面不過東流城中我想的就是寫智鬥,能不動手就BB的戲碼,所以會是這樣不過後面還是會以武俠爲主。總算把欠的章節寫完了。最後說一句,同志們,加羣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