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陣寒暄後,分別坐好發表自己的建議,商討怎麼攻下雙子城,但是討論了好久,竟然沒有找到雙子城的一個弱點,除了強攻也沒有個可行的方案。
“算了,就算強攻試試曲衛紅的烏龜殼到底有沒有這麼硬再說,說不準他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呢。”
“嗯,催帥說得有理,那就這麼辦吧,明日我們各點兵一萬來試探一番再說。”費玉清點頭道。
韓軒沒有說話,但等於默認了。
“難得一敘,兩位就到我營中,我略備酒菜與兩位小飲幾酌,如何?”費玉清說完後,神秘的衝着韓軒笑了笑,“韓兄弟,等下到了那邊我給你個驚喜。”
韓軒疑惑了一下,張了張口正待說話,催子明就笑罵起來,“好你個費玉清,竟然還把酒帶到軍中來了,你就主帥帶頭喝酒不怕影響不好嗎?”
“偷偷喝點,不讓人發現就可以了,難不成你催子明還想在外面大肆宣傳啊?”費玉清撇了撇嘴。
“嘿嘿,怎麼會呢,催某也很久沒沾過酒了,我們這就走,”催子明乾笑了兩聲,急不可耐的拉着韓軒往外面走去。
三人上了馬,帶着一大羣人匆匆的往費玉清的大營趕去,一路上,韓軒都在想費玉清到底給什麼驚喜自己,糧草?兵馬?這些好像都不算驚喜吧?想了好久韓軒也沒想明白,搖搖頭,等一下到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沒多久就到達了費玉清的大營,費玉清對着親衛小聲的說了一句,那親衛就走開了,然後費玉清帶着韓軒和催子明進了中軍大帳,相互坐好後,等人把幾碟小菜送上來後,從一個行囊內拿出兩瓶小酒,催子明兩眼放光撲上去,搶過一個酒壺,嘖嘖稱奇起來,費玉清笑罵了一句,然後給韓軒和自己各倒了小杯,舉起酒杯,“來,咱們幹一個。”
“這酒真香,都不捨得喝了,我能不能拿回去藏回來,”催子明把酒杯湊到鼻子邊,聞了一下,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等一杯下肚後,韓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向費玉清,“你說的驚喜呢?不會就是這兩瓶酒和這幾個小菜吧?”
“進來,”費玉清沒有回答韓軒的話,對着帳外叫了一聲,韓軒與催子明都好奇的看過去,帳簾被掀開了,一個文士打扮的人走進來,韓軒眼色一亮,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向着帳門口走去,文士元也笑着張開雙手打算與韓軒來個擁抱,哪知韓軒越過他,抱住了後面進來一個女子,“可想死我了,來親一個。”
“別鬧,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臉皮,奴家還想要呢。”皓語嬌羞的把韓軒推開,低下了頭,那被紗巾遮住的俏臉不用說肯定紅透了。
文士元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重色輕友的傢伙。”
“哈哈。”
催子明和費玉清一陣大笑。
“嘿嘿,士元兄,別見怪哈,要不我跟你再抱一個。”韓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還是算了......咦,怎麼有酒香呢,”文士元搖頭回答了一句,然後聳動着鼻子嗅了嗅,有些驚奇的看向前面的案臺,恍悟大悟起來,“原來在這。”
“這兩位是......”催子明沒見過文士元和皓語,疑惑的看了費玉清和韓軒一眼。
“這是內人皓語,這是小軒好友文士元......”
經過介紹後,催子明連忙熱情的招呼皓語和文士元過來,盯着皓語看了許久,直把皓語看得低了頭才嘣出一句話,“老韓家有後了。”
“對了,怎麼沒見小龍與你一道過來?”催子明這纔想起韓小龍,疑惑的問道。
“這一路不是招了許多新兵麼,讓他操練着呢,省得他一天不打仗渾身難受,”韓軒有些無奈的道,韓小龍是個標準的戰場分子。
幾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不時整個笑話皓語和韓軒,氣氛融洽,過了許久,催子明喝了點小酒,就發愁着怎麼去攻打雙子城,費玉清也跟着唉聲嘆氣起來。
“你們打算強攻,不可不可,單這城牆就不知道得損失多少人呢?”文士元問明瞭緣由後,搖頭反對起來。
“那文小友可有良策?”催子明反問道。
“不管多堅固的城池都會弱點,只是我們沒發現罷了,或者說曲衛紅也不是仙人,他也是有七情六慾的,試探倒是可以試探一番,看從中能否找到一些可利用的細節。”
“感情你說了這麼一大堆也沒個謀劃,廢話。”催子明沒好氣的說道,另外三人有些挪掖的看着文士元,充滿了笑意。
文士元聽完後憋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半響,大叫起來,“誰說我沒有計謀,我只是對着雙子城不熟而已,暫時沒想到罷了,只要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保證能找出他的弱點,想出一個好的計謀出來。”
“要是想不出來呢?”
“想不出來,我,我,我管你叫爺爺,”文士元這回真急了,怎麼說他也是個大才子,還任過朝廷三品大員呢,本身就帶着文人的傲氣,哪受得了人這般刺激啊,腦子一發熱,便說了出來。
“那,這可是他自己說,你們都聽到了啊,你們作證啊,明天這個時候,我又多了個幹孫子,”催子明哈哈大笑起來,打趣起文士元來。
三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哼,你想得倒美,要是我想出來了呢,你說怎麼辦,敢不敢也叫我三聲爺爺,你要是沒膽量的話直接認輸也行。”文士元冷靜了下來,出言反激道。
“有何不敢,你們作證,不叫我就是龜孫子。”催子明拍着案臺站了起來,就差沒發誓起來。
“我說你們這麼搞,輩分還不亂套了,叫我情何以難堪啊?”韓軒攤了攤手,顯得很無奈的樣子,但眼睛裡明顯充滿了笑意,讓催子明和文士元何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看戲就看戲唄,參和什麼鬼。
“一邊去。”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
出來的時候,韓軒只帶了幾個親衛,回去的時候,卻帶了一大羣人,最讓人注目的是皓語和小紅,甚至還有些將領跑過去嬉笑着打聽皓語的名號,韓軒平時爲人沒什麼架子,有人打聽他的夫人,他最多也是對着那人的屁股一腳踹過去而已。
“原來是軍師的夫人,聽說軍師家裡還有幾位夫人呢,軍師真是豔福不淺啊,等我當了將軍肯定也娶上幾房才行。”
“切,就你那面相,還沒拜堂可能就把人給嚇跑了。”
三三兩兩的士兵湊在一起議論起來。
韓小龍收到皓語等人回來的消息,匆匆的趕來,聽到議論聲後,頓時露出狡猾的笑容,故意大聲說道:“我勸你們千萬不要學你們軍師,你們不知道他在家裡那個一個慘啊,連喝個酒都得跟他家的母老虎打報告,這樣的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這聲音太響亮了,不出一個時辰,肯定會傳遍整個軍營。
韓軒停下了腳步,黑着臉轉過頭來,瞪了遠處的韓小龍一眼,陰陽怪氣的大聲道:“某人也不怕人說閒話,每次喝醉回去後,都要跪牀板,那個求饒聲,叫得一個慘啊,嘖嘖......”
所有人又目瞪口呆了,內幕啊,兩個在軍中雷厲風行的一二號人物,居然還懼內,頓時有一大片人憋着嘴偷笑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別貧嘴了,讓人家看了笑話,趕緊進去,別在這丟臉現眼,”皓語嗔怪了說一聲,拉扯了一下韓軒,示意他快點離開這裡。
過了小會,一大羣將領匆匆跑過來,沒見到韓軒和韓小龍,便拉過一兵卒問道:“不是說軍師和將軍打起來了嗎?”
......
文士元把母親安頓好後,騎着馬離開了軍營,在雙子城周圍四處轉悠起來,東看看西看看,又跑到附近的村莊,找人問了起來,最後乾脆騎着馬跑到城牆邊,被上面的弓箭射得抱頭鼠竄的,好不狼狽。
整整一個下午,文士元軍營後找來紙墨,又畫又寫的,最後畫着畫着居然在上面睡着了,直到韓軒派人過來叫他用飯纔起來。
等夜色黑下來後,文士元走騎着馬出了軍營,韓軒不放心,叫了一羣士兵跟着,不然這黑燈瞎火的,被猛獸吃了都沒人發現。
雙子城東北方向,靠着山川,此處深林繁密,天黑之後時常傳來野獸的叫聲,顯得甚是陰森,文士元剛剛在城外觀察了一番,正想事情想得出神,不知不覺騎着馬進了樹林,手上雖然拿着火把,卻沒注意看路。
“哎喲,”一聲**聲從樹林邊傳來,遠遠跟着的士兵一陣大驚,連忙衝進去,待走近後,頓時憋笑着把文士元扶起來,雙子城東南西三面都是草皮地,草皮地上都布着坑坑窪窪的小洞,應該是野鼠之類的小動物打的,要是晚上不注意,摔倒也是正常的。
文士元被人扶起後,氣得用腳猛踹着那個坑洞,嘴上氣急敗壞的罵着,突然,那文士元只覺得腳一鬆,整隻腳陷了進去,直陷到膝蓋處,又得滿身的灰塵。
“先生,你別跟耗子一樣鑽到洞裡去了,找不着人軍師可要怪罪我們了,”旁邊的士兵挪掖的說道,而後幾個士兵一起大笑起來。
火光之下,文士元的臉色通紅,也不知是誰火把照的,還是被笑的,突然,文士元眼色一亮,在地上不斷的蹦來蹦去的,嚇得幾個士兵以爲文士元摔壞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