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該怎麼稱呼你呢,是該叫你韓勳祿呢還是叫你名陽候?”中親王楊文打趣着韓軒,勳祿是韓軒官名,而名陽候則是韓軒替皇帝解決了章州的問題,皇帝賞賜他的爵位。
“王爺就別打趣小子了,王爺要是不覺得韓軒高攀,就叫我小軒可以了,”韓軒笑着回答道。
“好,那本王就認你這個賢侄了,哈哈......”楊文大笑起來,神色頗爲高興,頓了下,收回笑容:“小軒,可曾得知五皇子在赤桂被刺的消息。”
“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韓軒聽後疑惑的回答。
“這是昨晚上的事情,本王也是剛收到消息,五皇子左臂被刺傷,刺客也沒有被抓,現在在回京的路上,明日應該就能到達京城了,”楊文把早上收到的情報都說了出來。
看來這王爺的能量不小啊,昨晚發生的事情早上就收到消息了,韓軒思索了一會回答道:“王爺認爲這會是誰指使的呢?”
“五皇子平日裡行事甚是低調,除了東宮之爭,基本沒得罪過人,而且也哪個官員敢這麼大膽行刺皇子,加上他又剛立了大功,除了大皇子,本王想不到別人了。”楊文思量了一會,然後說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連王爺也是這麼想的,那其他肯定也會先想到大皇子,不管五皇子能不能拿出證據,陛下都會對大皇子起猜忌的了,”韓軒順着楊文的觀點解釋了一遍,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我的看法卻與王爺相反,王爺有沒有考慮過這如果是五皇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
“如果是五皇子自演的,那他的心機......”楊文不敢往下說了,真是這樣的話這五皇子也太會把握時機了,剛剛立了功,又不在京城,剛好被刺,而且還抓不到刺客,這心機太深沉了。
“就看大皇子身邊有沒有人能想到這點了,不然的話這陛下要是相信了,大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會下降許多,而五皇子奪儲的機會就會大增。”韓軒侃侃而談,把事情分析得透透徹徹的。
楊文沒有說話,起身來回踱着步,韓軒一直都在心中有個疑問,就是楊文到底想拉攏自己做什麼,這些事本不該他關心的,但是他卻插足進來,韓軒自己已經猜測出了一點,但卻得不到證實,猶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王爺爲何對這些事情這麼上心呢?”
“你真想知道麼?本王知道你在猜測什麼。”楊文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的看着韓軒,彷彿看透了韓軒心裡一般。
韓軒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是真的,但是他爲何要這樣做呢,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不夠麼?韓軒與楊文對視了一眼,又低了下頭。
楊文臉上恢復了平靜,緩緩的說道:“本王給你講個故事吧,很多年以前,有個公子哥意外邂逅了一個女子,對那女子的容貌驚爲天人,便去追求,一番努力,公子哥終於得到女子的青睞,但是後不曾想,那公子哥有個哥哥卻也看上了這女子,仗着自己的身份高,橫刀奪愛,把女子給搶了去,女子變成了公子哥的嫂夫人,從此公子哥與女子便不敢再往來,偶爾遇見也只是點頭背馳而走,公子哥暗中發過誓,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韓軒聽完後大驚不已,公子哥與他哥哥猜到了,但是那位“嫂夫人”到底是哪一個呢?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某些事了,今天不定個立場是不行的了,韓軒吐了口氣,然後起身對着楊文拜道:“不知道王爺有何吩咐?”
楊文盯着韓軒看了會,沒有過來挽起韓軒,而是背手而立:“本王知道你現在只是託辭而已,如果不是真心的,本王也不會逼你,你走吧,但是今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
韓軒看不到楊文的神情,也沒有離開,猶疑了下道:“就當韓軒報答王爺前面的一番恩情吧,韓軒不是那種不懂感恩的人,王爺就不用再考驗了。”
楊文轉過身來,又看了韓軒一會,然後面露喜色的走過來抓住韓軒的雙手,大笑道:“好,好,好,有小軒幫助,何愁大事不成,本王設宴,與你把酒共歡,走。”
......
正堂內,韓軒看着前面的歌妓演奏,時不時與楊文舉杯相敬,韓軒旁邊還坐着一個女子,這女子時不時的拿腳蹭下韓軒,韓軒卻是對她不理不睬的,多次之後,這女子也有些生氣了。
“喂,書呆子,聽皇妹說你很有文采啊!還送了她一首詩呢,你給本郡主也作首吧,改日我也拿去她前面炫耀一番。”這人就是楊小汐郡主,也不知道楊文安排她坐在韓軒身邊是何意。
“你上次羞辱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敢叫我給你作詩,別想了。”韓軒繼續欣賞着歌舞,目不斜視的回答。
楊小汐聽完不依了,嘴裡嘟囔着:“誰叫你以前在街上撞了我,不然本郡主也不會嚇你啊,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這些小事還記掛在心上,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
韓軒又好氣又好笑的,轉過頭回答道:“什麼叫沒風度啊,讓你到池塘裡溜達一圈,你願意麼?”眼珠一閃,然後陰笑着小聲說道:“本才子賦的詩值萬金,我也不收你的錢,你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可以了,敢麼?”
楊小汐一聽臉立馬紅了起來,小聲的罵了一句:“登徒子,要不是父王在這裡,本郡主定把你抓去喂大黑,本郡主不伺候了。”楊小汐說完起身,紅着臉走了出去。
楊文遠遠的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看着女兒紅着臉走出去了,也沒阻攔,也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讓韓軒聽完感到特別不好意思。
待酒足飯飽後,楊文叫退了歌妓和左右下人,只留下楊振與韓軒兩人,韓軒知道楊文準備要說正事的時候了,便坐直了身體,等待楊文的話語。
“小軒,不知道你對兩位皇子爭奪東宮之位有何看法?”楊文正色的說道。
“本來皇上對人選就有些猶豫不決,但是經章州平亂和遇刺一事,五皇子的勝算就變大了,但是我們不能讓五皇子得逞,得讓皇帝知道這是五皇子自演的一處戲,”這些事情韓軒早已在心中盤算好的了。
“甚有道理,這樣的話大皇子肯定會更加記恨五皇子,但是我們怎樣才能傳達讓皇上知道這個猜測呢,我們要是進言肯定會引起五皇子的仇恨,而且也容易引起皇上的猜忌。”楊文把自己的問題的說了出來。
“爲什麼要我們去傳達呢,這些話得靠我們丞相大人才對,他的大皇子的人,”韓軒說完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對啊,怎麼把這狐狸給忘了呢,哈哈......”楊文喜上心頭,大笑起來。
楊振在下面聽完後,也笑了下,不用等楊文發話,就說道:“王爺,此事就由老奴去辦,這李幕肯定會是無意中知道這個猜測的,呵呵。”
“好,就由你辦吧,來,我們三人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