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赤炳低下頭,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前:
“怎麼……可能……”
“啪!”
槍聲再響。
他跌跌撞撞向後退了好幾步,最終還是沒能站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宮未央,沒想到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
魏赤炳本來是想開槍的,但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最後也只能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即便不甘的永遠閉上了雙眼。
宮未央輕輕吹了一口火槍上的白煙,不屑地說道:
“哼,敗者的哀嚎,總是讓人覺得莫名火大。”
他既然能夠給魏赤炳提供火槍,自己當然也有,只不過他心機頗深,從來都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把火槍拿出來過。再加上他作爲許超羣幕僚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因此包括魏赤炳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一手。
更讓魏赤炳沒有想到的是,宮未央還是一個快槍手。
他剛纔蓄謀已久的一槍竟然不及宮未央出槍的速度快,結果就在他拔槍的瞬間,宮未央那一槍已經命中了他。
這樣看來他死的其實倒也並不冤,自信是好事,但過度的自信往往就是失敗的原因。
“姐姐,這個敢調戲你的傢伙已經被我槍斃了。”
宮未央說着轉向身旁的宮素素說道,目光中的情意讓宮素素心中一驚,“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弟弟他用這種目光看我……到底有多久了?”
不等宮素素回答,宮未央又轉頭望向徐逸超,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猙獰起來:
“接下來,就輪到這個傢伙了!”
“未央……”
“來人啊,把我姐姐帶下去!”
宮素素原本打算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再救徐逸超一次,不料宮未央這貨的確是個狠角色,這一次他不等宮素素開口就直接打斷了她。
“姐姐,姓徐的是阻礙我們在一起的最後障礙了,只要這個人一死,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讓自己的手下將宮素素帶到一旁,宮未央一步一步朝着徐逸超和程靈素的方向走去。
他剛纔已經注意到這兩人趁着混亂跑到了一旁,不過他也並不在意,和已經死去的魏赤炳一樣,在他的心裡徐逸超已經是個死人了。
至於程靈素……
就放她一馬好了,也算是給姐姐一個交待吧。
宮未央一邊安逸的重新裝填火藥,一邊朝着徐逸超和程靈素的方向走去,接下來,只需要一槍,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和姐姐永遠在一起了。
看着宮未央朝自己走來,程靈素臉色頓時一變,她回過頭看了看徐逸超,只見他依舊還保持着閉目靜坐的模樣,咬咬牙向前邁出兩步,擋在徐逸超身前:
“站住,不要再過來!”
“呵呵。”
宮未央微笑着看她,搖了搖頭:
“程姑娘,我知道你是毒手藥王的徒弟,可即便你用毒的本領再強,隔着這麼遠你也拿我沒有辦法,然而我手上的這件東西卻能在這個距離瞬間要了你的命。”
宮未央說着還舉起手中的火槍,向程靈素示意了一下。
“我的目標只有姓徐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還是閃到一旁去吧。”
“未央……”
聽到宮未央的話,宮素素還要再說,然而宮未央卻直接打斷了她:
“姐姐,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想辦法去給你摘,但是!”
宮未央重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但是!只要是冒犯過你的人和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
聽到宮未央那擲地有聲的發言,宮素素就知道,自己即便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什麼救命恩人,什麼武林少俠,對於宮未央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他眼裡,徐逸超就是一個阻止了他們在一起的人。
“程姑娘,對不起……”
千言萬語,她也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了。
“不要這麼說,宮姐姐,這件事情和你無關,我知道的。”
程靈素平靜地說道。
“是啊,和我姐姐我關,不過姓徐的也和你沒什麼關係,據我所知,你和他認識也沒多久吧,有必要爲了他連命都賠上嗎?”
其實宮未央原本並不想說這麼多廢話,只不過他心裡明白,雖然他今天篤定要殺死徐逸超,但這樣做絕對會讓自己的姐姐不滿。但如果能夠放過程靈素的話,這種不滿的程度就會被減輕一部分,即便減輕程度不大,他也願意試試。
“我不會讓開”,程靈素望着宮未央,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令人感動啊,沒想到這姓徐的竟然有這麼大魅力”,宮未央也搖了搖頭,“可你知道嗎,五年之前他曾經也帶着一個叫李文秀的少女,他們兩人的關係……”
“李姑娘和徐大哥是什麼關係我不關心我也不想關心”,這一次是程靈素主動打斷了宮未央的話,她又回頭望了徐逸超一眼,用溫柔又堅定的語氣把她之前對徐逸超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如果徐大哥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到程靈素這麼說,宮未央也沒什麼好說得了。
“程姑娘,你對姓徐的這份心思倒真是讓人感動,不過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
他說着緩緩擡起槍口對準了程靈素。
“不要怪我,要怪,就只怪這個姓徐的擋了我的道,而你,偏偏要和他在一起吧。”
“未央!不要!”
宮素素聽到宮未央的話,就知道他顯然是要對程靈素下手了,可她卻無能爲力,只能試圖最後再用語言干擾一下他,可她心底卻很清楚,這是徒勞的。
宮未央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會收手,不過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一個熟悉又讓他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年啊,阻止你們在一起的從來都不是外因而是內因,爲什麼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呢?”
“徐大哥!”
“徐大俠!”
“徐逸超!”
三人齊齊將目光轉向徐逸超,只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此刻正用一種無奈中帶着戲謔的目光望着宮未央,緩緩地說道。